交待完情況後,聾老太太被帶出了審訊室,緊接着易中海被帶了進來,他坐在了大院祖宗之前坐的座位上。
因爲易中海掛着主動帶人收拾聾老太太的虛名。
審訊人員對易中海比較客氣。
易中海本身也是一個乖巧的主,進入審訊室後,沒等人家詢問,自己便竹筒倒豆子的交代起了他跟聾老太太的那些事情。
“我跟聾老太太搭夥過日子,是我看聾老太太是個孤苦無依的老太太,覺得可憐,便伸了一把手,真沒往聾老太太是哪個什麼什麼川什麼什麼島上面琢磨,我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我要是知道聾老太太是那方面的人,我早把她扭到咱們所裡來了。”
又用今天帶着保衛科親自去四合院收拾聾老太太這件事來佐證。
“聾老太太被抓,也是我帶人去四合院抓的她,這件事在我看來,純粹就是因爲我易中海做了這個……。”
心裡泛起了幾分慶幸,得虧今天被逼着去了,落了個主動揭發檢舉的好名聲,否則易中海根本沒有好果子吃。
轉念一想。
這未嘗不是他報復傻柱的機會。
與聾老太太不一樣,聾老太太或許是死到臨頭,突然頓悟了,覺得對不起傻柱,實話實說的講了一些她跟易中海合謀算計傻柱的實情,證明了傻柱的清白。
易中海卻趁着這件事,落井下石的給傻柱扣着屎盆子,口口聲聲說這件事沒準傻柱知道內情。
用當初傻柱和聾老太太奶孫相稱這件事大說特說。
“我知道我在軋鋼廠名聲不好,但在這件事上,你們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拿瞎話糊弄你們,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都要這麼說。”
臉上泛起了無限的真誠之意。
道德聖君的光芒。
照耀着大地。
“何大清跟着寡婦跑了後,傻柱就跟後院的聾老太太來往了,一口一個奶奶的喊着聾老太太,聾老太太對傻柱的稱呼也是大孫子,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四合院問問,街坊們都知道這事,要不是聾老太太護着,傻柱早被吃了絕戶。可不是我易中海看不慣傻柱,在給傻柱扣帽子,從60年開始,傻柱就不跟聾老太太來往了,我懷疑這就是一個策略,是在故意哄騙我媽……。”
易中海編造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臺本出來,說傻柱跟聾老太太之所以不來往,甚至老死不相往來,極有可能是聾老太太擔心事敗,連累到了傻柱,耽誤了聾老太太養老送終的計劃,沒人給聾老太太披麻戴孝,故意不跟傻柱來往。
話裡話外的意思。
聾老太太是迪特,傻柱就是迪特的同夥。
審訊人員沒發表意見,把易中海交代的那些資料彙總到紙張上,交給易中海看了看,確認無誤後,僞君子在上面寫了他易中海的大名。
轟動一時的聾老太太迪特事件。
到此結束。
大院祖宗落了個槍斃的下場,數日後身死道消。
易中海因爲帶着人抓捕了聾老太太,聾老太太又在審訊過程中,儘可能的撇清了易中海與她的關係。
功過相抵,成了軋鋼廠掛名隊長但卻不具體負責任何事情的閒人,某一天,被秦老實襲擊,敲斷了一條胳膊,鉗工生涯算是徹底的毀掉了。
被易中海藉着這件事狠狠背刺了一下的傻柱,事後辭去了軋鋼廠二食堂班長的職位,在軋鋼廠倉庫當保管員。
李秀芝從街道離職,當了一名不算家庭主婦的家庭主婦。
……
十年時間。
一晃而過。
四合院內物是人非。
軋鋼廠也人事多變。
掌控了軋鋼廠十年之久的李懷德前段時間突然辭去了主任的差事,去向不知,有人說李懷德進了一步,有人說李懷德在職期間,做了諸多的錯誤事情,擔心被人清算,自己跑了,不管如何,李懷德不在了,壓抑在軋鋼廠工人肩膀上的大山消失了。
這是一件事。
第二件事。
在軋鋼廠搞了十年廠區衛生的楊爲民,一夜之間官復原職,成了軋鋼廠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主持軋鋼廠全面工作。
他復位後的第一件事,將在軋鋼廠廢料倉庫當了十年保管員的傻柱,提拔成了主抓十個食堂的主任。
傻柱沒聽到廣播,是劉嵐專門跑到廢料倉庫跟傻柱說的這件事,傻柱這纔想起自己窩在這個地方差不多三千六百多天。
整日跟廢品打交道。
一時間有些愣神。
傻乎乎的杵在了當地,目光復雜的看着倉庫裡面的那些東西。
見傻柱這個樣子,劉嵐拉着傻柱的手就要去食堂。
傻柱知道劉嵐在想什麼,李懷德當主任那會兒,背靠李懷德,劉嵐的日子過的也算不錯,李懷德不在了,上位的人又是李懷德的對頭,擔心被人穿小鞋,傻柱又在這個時候當了食堂主任,加上兩人共事多年,將寶押在了傻柱的身上。
別的不敢保證,讓劉嵐無憂慮的待在二食堂,傻柱還是可以做到的,出言朝着劉嵐說了幾句,劉嵐眼淚汪汪。
傻柱升職算是喜事的話,那麼易中海就是壞事情了。
軋鋼廠職工檢查大隊雖然就易中海一個人,又兼管着隊長的頭銜,卻因爲這是李懷德專門爲易中海設置的職位。
李懷德在。
易中海人模狗樣兒。
李懷德不在。
易中海也沒有了好日過。
本身又被敲斷了胳膊,還瘸了一條腿,鉗工自然沒辦法幹。
方方面面的因素下。
成了軋鋼廠廁所的負責人,隊長兼隊員一併幹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
下班那會兒,當了主任的傻柱跟當了廁所頭的易中海,好巧不巧的在廠門碰了頭,易中海老臉一紅,想跟傻柱說幾句話,傻柱沒搭理他,直接騎着自行車朝着四合院走去,看到易中海就煩。
天下沒有不通風的牆。
聾老太太迪特事件中,易中海故意給傻柱腦袋上扣帽子這件事,這十年內,或多或少的傳到了傻柱的耳朵內。
沒必要給易中海留面子。
一個殘廢。
看他什麼時候倒黴。
有人會報復易中海。
當隊長的這十年,易中海就算警醒着劉海中的經驗教訓,卻還是犯了一些劉海中的錯誤,朝着某些人下了手,有些是李懷德的授意,有些純粹易中海自作主張。
回家的路上。
到處都是歡呼的人羣,很多人手中不是提留着四條魚,就是拎着四隻雞鴨,要不就是四盒點心。
臉上洋溢着笑意。
傻柱還聽到了鞭炮響起的聲音。
不管認識不認識,見了面,都要招呼一聲,傻柱相當於從軋鋼廠一路打招呼回了四合院,人剛站穩,閆阜貴便笑眯眯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抓着一個簸箕,裡面有些垃圾之類的髒物。
“三大爺,您這是又新娶了一房媳婦?”
傻柱開着玩笑,猜測閆阜貴有好事。
故意調侃了一句。
“能行不能行?”
“傻柱,你瞎說什麼?你家孩子上學的事情,三大爺給你張羅了。”
“當組長了?”
閆阜貴點了點頭,他這個掃了校園十年衛生的老摳,又可以重新站在講臺上爲學生們講解課本,還當了年級組的組長。
今天剛剛宣佈的事情。
除了這件事。
下鄉的老閨女,也都坐上了回城的火車,今天回來。
傻柱說了幾句恭喜,便在閆阜貴關注的目光中,推着自行車朝着中院走去。
將自行車鎖好,提留着挎包進了自家屋子。
李秀芝在收拾屋子。
小閨女身上拴着繩子,一個人坐在牀上玩着玩具。
兩女兩子。 這十年內,李秀芝給傻柱生了四個孩子,老大閨女,何向紅,老二兒子,何建國,老三小子,何建設,老四閨女,何小紅。
劉玉鳳給許大茂生了一個閨女,加上前面那個兒子,鱉孫這一輩子也算兒女雙全,不用像劇本上描述的那樣,當絕戶。
許大茂念念不忘想要跟傻柱結兒女親家。
被傻柱給狠心的拒絕了。
許家兒子配不上老何家的閨女。
逗了一會兒自家閨女,傻柱洗手,張羅起了晚飯。
四菜一湯。
可不僅僅只有傻柱家這麼吃,院內的街坊們,家家戶戶都這麼豐盛,唯一吃棒子麪窩頭的那家人,估摸着也只有易中海了。
誰讓易中海今天升職成了廁所頭。
……
吃過晚飯。
街坊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了院內。
由於大部分人都是軋鋼廠的職工,他們都知道傻柱當了主任這件事,閒聊天的過程中,時不時的朝着傻柱看看,有些人直接挪到了傻柱的跟前,蹲在地上,跟傻柱扯起了鹹淡,傻柱也有一句沒一句的附和着街坊們。
屋內洗碗涮筷的李秀芝聽着這些內容。
一時間有些愣神。
傻柱當領導了?
這些年,他們兩口子過着什麼日子,只有他們兩口子知道,真是提心吊膽,唯恐有人用聾老太太那件事大做文章。
守得雲開。
終於要過好日子了。
不聾。
聽到了街坊們說的易中海如何如何的話語。
僞君子成了廁所頭。
活該。
……
易中海心情很不好受,街坊們改善生活的一幕,他看到了,也聽到了街坊們的牢騷聲音,什麼辦法都沒有。
時至今日。
還在後悔聾老太太這件事。
嘴巴里面發出了一聲嘆息。
回來的路上,聽人說了一些當下的事情,嚇得易中海當時差點尿了褲子,李懷德都跑了,更何況他這個李懷德本身就不看重的小嘍囉。
當時要是多動動腦子,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步錯。
步步錯。
悔之晚矣。
……
許大茂從後院偷摸摸挪到了傻柱的跟前。
沒說話。
將一根過濾嘴大前門香菸丟給了傻柱。
傻柱接住,別在了耳朵上,朝着許大茂眨巴了一下眼睛。
許大茂微微點了點頭。
傻柱起身,向着外面走去,給出的藉口,說是去外面上廁所。
許大茂也打着尿遁的旗號跟在了傻柱的屁股後面。
在大街上尋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說起了事情。
“聽我們家媳婦說,今天街道來找嫂子了。”
“我回去跟她說說。”
“易中海的事情,你知道吧?”
傻柱盯着許大茂看了一下。
鱉孫不清不楚的提到了易中海。
該不是僞君子又要鬧幺蛾子吧。
這會鬧幺蛾子。
可沒有人再給他所謂的隊長面子。
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這十年,他防備最多的人就是易中海。
“怎麼了?”
“我也是聽人說的,今天易中海被擼後,僞君子擔心在四合院內被街坊們排擠,想要跟街坊們道歉。”
傻柱冷笑了一聲。
儘想好事。
真以爲三言兩語說幾句不痛不癢的道歉的話,就能將易中海手上的血債給免除了?
僞君子想的也太好了吧。
有人朝着易中海出手,傻柱不介意推波助瀾一把。
……
“他爹,我們真的回去嗎?”
二大媽一臉憂鬱的看着無限興奮的劉海中。
雖然當前的事態,有了較大的緩和,可劉海中昔日做的那些事情,一樁樁,一筆筆,都是無法復原的血債。
更何況院內還有易中海這個僞君子在。
這麼多年的街坊。
太清楚易中海是個什麼人了。
斷腿之仇。
肯定要報。
回去,等於是羊入虎口。
劉海中不以爲意的揮了揮手,他可不是腦袋一熱,隨便做的決定,早有軋鋼廠的徒弟跟他說了易中海的情況。
易中海不是了隊長,他現在就是一個廁所工。
……
“啪!”
重重的大巴掌。
扇在了閆解睇的臉上。
出手的人。
是閆阜貴。
老閨女的出現,並沒有給閆家帶來喜上加喜的效果,反而讓閆阜貴原本興奮的心,變得死寂一片。
今年二十一歲的閆解睇,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變成了兩人。
當媽了。
根據與閆解遞同一批的那些人講述,閆解遞剛到地方,就被當地的一個壞小子給看上了,仗着是隊長,有分配任務和工具等權利,對不同意跟他交朋友的閆解遞全方面的進行着打擊,一個沒什麼沉城府的小姑娘,家裡又充滿了算計,最終敗落下來,跟那個壞小子扯了結婚證,婚後生了一個閨女。
這個閨女現如今就在閆解遞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