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是死了嗎……”菊月吃驚地連舌頭都打起結來。
“你就這麼希望我死啊?”他略微皺起眉頭。
“我,我沒有。只是……”她半天還緩不過神來。
“放心——”他用手捂着嘴,笑道,“我還捨不得你。”
“你……”她氣得正要起身,卻發現他擋着自己,便一下子推開他。站了起來。
“唉,你。”
“我什麼?”她擡頭看他,氣勢更盛。
“丫頭片子。”秋輕視似的道了一句。
“誰丫頭了。”不就是比自己的大嗎,有什麼好得意的。她瞪大眼看他。卻不料他一把抓過自己,然後反身將自己按在了地上。
着急着反駁,雙手卻被他扣在空中,動彈不得。
“你……你想幹嘛……”她的臉越發紅燙。顫着聲音說道。
“我能幹嘛?”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我,我,我會喊的。”心就快要蹦出胸腔了纔是。
“你喊啊,如果,有人聽得到的話。”他身子貼近自己。心裡的恐懼最終化作了淚水,她眼角突然泛紅。
結果換做是他的臉窘迫起來。自己不過玩玩罷了。可沒想弄哭她……
秋趕緊起身,伸手拉她起來。菊卻不肯起,甩開他的手,只乾坐着,惡狠狠的瞪着他。
“別別別……我只是開個玩笑。”他歉意的朝她微笑。卻被瞪得更厲害。
哪有人這樣開玩笑的。菊月斜着眼,不肯說半句話。
“我的小祖宗,別鬧了行不行,還要上課呢。”他求饒道。卻不見她半點反應。心升一計。
也不理她,就橫腰將她抱起。
“啊——”她這纔有所反應,“快放我下來。”
“你不是不理我嗎?”
“你放我下來。”
“不用,還是我帶你去教室吧。”
“不用——”她拼命搖頭,“我自己可以走。”
秋黎司這才放她下來。然後看着她氣煞煞的往教學樓走去。自己趕緊也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時,她忽然開口道:“你是怎麼回來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那些人呢,還有劉嫂。”
秋的眼裡閃過異樣的神色,只是那時的菊,並沒有捕捉到那僅僅半秒的差異。
他很快就回說:“你一下子問這麼多,讓我怎麼回答?”
爲什麼要躲閃?
“我不問,警察也很快就會來問的。”
“那就等警察來了再說。我可不想跟別人說兩遍。”他聳聳肩。
“你……”菊月氣結,快步向前走去。不想和他並排走。
“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她的腳步便明顯放緩了,“因爲你不是別人。”
一句話,怔住的不僅是菊月的步伐。
還有心裡最柔軟的那個地方。
臉頰又紅了起來。大力甩開他的手,菊月側過頭不看他,輕聲問道:“怎麼回來的。”
他看着她害羞的模樣,半笑着說:“就在你走後,我便回去看情況。不料來了另一批人。好像爭執起來。大意批評光頭爲了訛詐劉嫂的錢遲遲不完成任務,那個光頭,被他兄弟造反還是咋的,就被所有人打死,然後棄屍河內。劉嫂被剩下的人帶走。我不甘心,手機又丟了,只好一人尾隨他們。”
“結果呢?”菊的心情顯得很激動。
“結果,”他頓了頓,“在S城,我就跟丟了。”
“什麼……”菊月瞪着他,“你怎麼這麼笨!你沒錢啊。不會打公用電話啊。”
“我還真沒錢。”他笑道。
“那,這幾天……”擡頭看他,是心理作用嗎,突然覺得他蒼白許多,也消瘦了不少。手不自覺撫上他的臉。
不遠處,一個禿頭的老男人正推着眼鏡,面色鐵青。
這都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