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賢帶着菊月走進編號爲201的VIP包廂房。
房內,所有的物品都保持案發情形。地上用粉筆勾勒出一個人形。看樣子,死狀是躺着的。四腳都張得清楚。
“你怎麼每次都找我啊?”菊月邊說邊套進手套,翻動起周圍的東西。
“誰讓你是大偵探啊!一定要幫我。”葉明賢討好似的跟在他身後。菊月心想,如果他是一隻大狗的話,那尾巴指不定搖成什麼樣。回頭一杯沒喝完的紅酒引起她的注意。
“檢驗了上面的東西了沒?”
“嗯。不過結果還沒出來。”說着葉從手裡的文件袋裡拿出幾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他趴在地上,臉色摻白,雙目凸出,嘴巴張的老大。
“死者名叫張文,綽號黑斑虎,是附近的黑幫頭目。今天早上五點二十分左右被一個叫小何的清潔工發現。”
“昨夜沒有離開?”
“他自己說要通宵,不讓打擾。”
“沒有其他人?”
“經過調查,其他人在昨夜十二點前都已離開。”
“這樣子,不像自殺。自殺的人一般都會保持一種安詳的狀態,因爲要做的是自己知道的事。人們只有在不知情的狀態下才會露出這幅表情。”菊月說完看了一眼照片。
“大姐,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啊,給點有價值的,中不中啊?”
“中。”菊月指着照片的死者的側腰部,“這衣服上的白點是什麼?”順着菊月所指的方向,果真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白色印記。
“我回去看看。還有嗎?”
“暫時沒有。我得問問別人。”
“服務員和那個清潔工都在這兒了。”
菊月看着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怯弱。畢竟長這麼大了,還沒見過人死。更別說被警察審問了。最多也就被交警罰過單。
“你們昨天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所有人互相看看,都搖了搖頭。
“我們很正常的營業啊。”服務員A說道,說完又想了一會兒,“除了,黑斑虎一點多時又叫了一瓶酒。”
“一瓶紅酒?”
“不是。一瓶葡萄酒。”
“一點多?你們幾點停業?”
“每天早上四點。”
“沒人去叫他嗎?”
“我們又不敢。”服務員B插嘴道。
“黑斑虎爲人很兇嗎?”
“……非……非常暴力。一個服務不慎,就……”B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對他的兄弟也是這樣。”
菊月暗思道:一個黑老大,如果沒有義氣,很難撐起一片。這麼說,黑斑虎的仇人一定很多。
菊月走進那個清潔工,他正一臉茫然。
“你看到他時,應該嚇到不少吧。”
“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
什麼?
“難道不是你發現黑斑虎的屍體的嗎?”
“別開玩笑。我現在纔過來值班。”
菊月和明賢互視了一會兒。然後葉明賢問道:“你們酒吧有幾個清潔工啊?”
“我們是有八個。採用換班制。”那個清潔工說道。
“把所有清潔工都找來吧。”
然而詢問後才發現,他們都否認發現屍體。
這麼一來。那個清潔工不就是兇手?
“你記不記得得他的長相?”
“他當時穿制服,戴着口罩,又說他是小何,我自然就不懷疑了。”
突然,菊月想起了一件事。
也許。它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