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月站在在原地,遲遲沒有移動。像是鉛鎖着,沒有往人羣裡去。
應該不是他。自己這樣說着。
也許不是。
“小然,把他放到這邊來。”葉黃立指揮着,將男屍放在了地上,蓋着白布。
“菊月是吧,你能過來看看他是誰嗎?”他這樣說。
“我……”
“算了,你可能有些害怕。等心情平復一會了再……”葉Sir還沒說完,菊就走了過來。眼睛有些莫名的生痛,勉強間望向屍首。
是他!
面容已無血色,雙目駭人的撐開。眼珠突出,瞳孔睜得老大。光着頭,頭上是一塊暗紅色。
那個老大?
看來致命的一擊是來自頭部的傷。可是,兇手爲何要將他拖於至此置於河中?又費時又費氣力?
其他的人呢?
而他又去了哪?
警方依舊沒有頭緒。此次犯案的可能是一個大的犯罪集團。
不少警察身體裡的血液已經沸騰了。到是要看看賊強還是我們厲害。
“唉,英語老師已經兩天沒來了。”班上的女生沒精打采也久了。“你們猜,他去哪了?”葉雪娟突然兩眼放光,拉着身旁的女同學,伸長了脖子。
“我說啊,秋老師就是某一國的王子,現在他回國從政了。”
“不對不對,他應該是某一富商的兒子,現在被他爸爸叫回去,學習經商了。”
“你們錯了。誰說長得帥就得是光鮮亮麗的身份,也許他是某個黑幫的老大吶。”
這個女同學的一番話,惹得女生情緒再次高漲。
“也許也許,他是殺人犯,越獄了呢。”
“也有可能,他是**犯……”
“咦——”有些女生尖叫起來。
“話說,要是他的話,感覺也不錯吧。”一個女生悄悄說道。
“哈哈……”
青春期的女孩子,在語言上,總是如此縱意。
班上最靠牆邊的那個位子,卻安靜得那麼突兀。菊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她望着窗,看着樓下的教師停車場。
如果在那一堆車子裡能看得到一輛光鮮或是耀眼的車型,那就意味着他回來了。
可是,明明那麼久了。爲什麼還不來上課?
真如同學所言,他回到他的世界了?
還是,他早已去了另一個世界?
啊——
真煩。
菊月猛然從椅子上站起,班上的人都回身看她。菊月已無力解釋什麼,只是低着頭,走出了教室。
出了教學樓,竟一個人莫名的走到了操場上。可能因爲很快就要上課的緣故,操場上已不見半點人影。面對着有些空蕩的操場,心裡壓抑着的情緒有些鬆垮,最後選擇席地坐在了塑膠草地上。
要不就曠課吧。
她對自己這樣說。
需要一點時間整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天空是蔚藍色的。稀疏點綴着幾朵白雲。那傢伙,應該死了吧。切。虧我還懷疑他是……怎麼會這麼笨呢,明明那麼脆弱。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突然一個人影擋住了光線。
依舊一頭深色,眼裡的明紫色泛着邪魅的目光,嘴角牽起的弧度,一如他昔日的妖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