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分,菲歐娜穿着一條英倫氣質的撞色格紋長裙出門了。
菊月盯着門,十分疑惑:“她打扮得那麼漂亮,然後夜晚出門,怎麼回事?”
“你猜。”聶右川拿起遙控器然後打開電視。
掐的時間真準。正好是球賽重播的時間。
菊月走到他旁邊坐下。看了一眼電視。
她自視知道對於男人而言,球賽的重要性的。
但心裡就是有一件疑問,非問不可。
其實尚菊月也不明白,這種小女生的情緒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靜默了許久,纔開口:“菲歐娜去見情人了。所以,你真不是她情人?”
菊月說完,看了一眼聶右川。
還好,神色正常,沒有絲毫厭倦的情緒。
菊月其實蠻擔心聶右川因爲自己問這種無聊話題而鄙夷自己的。
“既然知道還問什麼?”他突然側過頭,眉目含情。
“本來已經覺得你不是她情人了,但剛纔看你在這家中十分嫺熟,又有幾分懷疑了。”
女人下意識嘟起嘴,有些埋怨。
多難得的風光,可惜右川正在研究球賽。一時沒看見。
菊月見狀,索性站起來擋在他身子前面。
“哎,親愛的,不要搗亂,謝謝。”右川起身坐到了旁邊的小沙發。
菊月思量了一會兒,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
右川看着一瞬間暗了的電視機有些呆愣。
“哎,你在幹嘛啊?”右川指指電視又指指自己。
“先回答我的問題。”
“那個問題?”
菊月臉色一沉,他果然沒在聽。
“就是你……你和菲歐娜的關係……”
右川聞言眨眨眼,然後偏頭一笑:
“請問尚大小姐,你在吃醋嗎?”
“你……我……我吃什麼醋啊?”菊月臉色閃過一抹緋紅。暗叫不妙。
對啊……我揣摩他和菲歐娜的關係幹什麼啊?
想着,又打開了電視機。
“你看吧你看吧,又沒人攔着你。”
哪知右川起身走到電視機旁,關掉了電源。
“你做什麼?你不是想看嗎?”
右川走回菊月身邊,低頭,將嘴湊近她的耳朵,念道:
“在我看來,你比世界盃精彩多了。”
聞言,菊月突然覺得心頭一陣狂跳。
胸腔壓抑得難受,全身脈搏都止不住的跳騰起來。
像點燃了一長排的竹炮,“砰砰砰”響着,彷如沒有盡頭。
不免皺眉:該死!怎麼回事?!
右川看着她羞惱的表現,也是心如鹿撞。
不自覺中已將身子貼近了她, 然後雙手撫上她的臉龐。
就在快要吻上她的嘴脣時,右川聽見菊月的嘴裡輕喃着幾個字。
“什麼?”他笑問。
可是那笑容卻在頃刻間凝固了。
他聽見她說:‘“左川哥……”
右川的身子不免一怔,所有的意亂情迷在一剎那間中道而止。
右川放下了手,朝菊月淡然一笑,然後又拿起了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右川的聲音在嘈雜的呼喊聲和球賽解說中顯得有些淒冷:
“也是,怪我自作多情。”
然後,菊月又恢復到了剛來時那副冷淡的模樣。
她捋捋頭髮,走到了窗臺。
庭院只有幾盞暗燈,單侖那兒已經暗了。一切恰如自己此時的心境。
只有菊月知道,自作多情的從來都是自己。
菊月盯着院子裡的折斷的枝幹對自己說:
從明天起,一切重來。
還有,左川哥,我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