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菊月背靠着牆,頭微微後仰,虛弱地說道。
“是的。我們根據他的口供,也經過航空局的查證,證實他是在18號中午纔到達境內的。這樣,他完全不可能有作案的時間。我知道,一個女孩子,經歷這些事,難免驚恐過度,你可能真的認錯人了。”
“好吧,就這樣吧。謝謝。”
菊月掛上電話。眼神驟變,一下子清醒過來。
記憶中明明是他,再加上他看自己的那種奇怪表情,一定不會錯。
無奈中走出了廁所。走進有些暗沉的走廊。
因爲是背陽的窗戶,而且窗子一關一合,投進的光強弱不齊,照在地板上,便成了一明一暗的樣子。
參差的有些詭異。
前方的樓梯因爲光線的緣故看的不是很清楚,故而菊月只能瞧見一個黑黑的人形,和聽見那“噠—噠—”的略顯冗長的腳步聲。
從暗駁的梯間走下一個人。當看清來人的臉時,菊月面色顯的有些慘白。
“你……”
指尖指向眼前的男人,帶着幾分的顫抖。
“我?”秋黎司淡淡的一笑,卻讓菊月背脊發涼。
他一步步靠近,她只好一步步的後退。直到退到牆角。
該死!菊月暗暗罵了道。
橫豎是一死,乾脆跟他拼了。
心裡這麼念着,咬咬牙,一把將他推開。
然後拔起腿就跑。衝下了樓梯。
因爲事發突然,秋黎司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竟由她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本想追回,忽然唸到:這丫頭,好像自恃很聰明。聰明的人反容易被聰明誤。
這麼一想,他竟原地不動,嘴角卻是盈盈的笑意。
菊月一路跑下樓,沒有發現對方追來的身影。
怎麼回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又一路往回走。
哎呦,小老鼠溜回來了。
“嗨!”秋朝她魅惑似的一笑,修長的五指作出招手的姿勢。
“嗨……”菊月僵硬的笑了笑。準備再次落跑。
怎料剛一擡腿,那傢伙就衝了過來,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
“幹嘛!”她驚恐地大喊。
“尚菊月?今年十七,就讀芒省第一中學高二(6)班,父親是中央地質構造學研究所對外關係處處長,母親是芒省省大的物理學學系系主任兼授課教授,從小成績優異,獲獎無數,大考小考從未丟過年級前三甲的寶座,家庭住址是:蘭城橫水街23號?”
聽着這傢伙對自己瞭如指掌的介紹,菊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連地址都……
“想問我,爲什麼知道這麼多?”
菊不自然地嚥下口水。雙眼直盯盯地看着他。
“那是因爲……學生資料都有啊。”他突然笑起來,然後又說道:“嘖嘖,這麼好的人生只可惜了一個缺點。”
“什麼缺點?”
菊月的臉煞白,不見一絲血色。
她的腦海裡第一個閃過的畫面是:那傢伙舉着槍對自己說,“可惜這樣的人生就要畫上句點了。”
“可惜,”他輕輕啓脣,“可惜長得不夠漂亮。”
“什……麼……”菊覺得一定是自己腦部裡的某個神經被挑斷了,否則怎麼可能聽到這麼荒唐的話!
對,我是長的不咋樣,但這關你什麼事啊?
一個兇手你只管殺死證人就好,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待思緒理平之後,菊朝眼前的男人大吼:“你到底要幹嘛啊!”
要殺就殺別婆婆媽媽。
當然後句還是識相的憋在肚子裡。
“喔,”他挺直了身,顯得更高大,“我來是叫你拿英語作業的。你不知道,你是英語課代表嗎?”
“我,我,我知道。但……”菊擡頭看向他,他左臉淺淺的酒窩泛着些許的紅色,一副善良無害的模樣。
“但什麼?”他明紫色的眼珠閃動異樣的光芒,“菊月同學,不要知道太多喔。”
“喔……”菊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順從。
心裡卻是截然不同的想法:我不揭出真相,我就不姓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