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菊月和邦談及一些對洛藍的瞭解。然而他們發現,遠遠不夠。重點還是要找到當年參與計劃的人來做人證。所以此事就暫時擱置。某日深夜時,菊月跑去看邦蘭斯。這麼久的相隔,她顯然還沒看夠。
不料把他吵醒了。邦醒來時,也不多說話,只是朝她魅惑一笑,“既然羊入虎口,我就不客氣了。”
菊月沒有絲毫反抗。她的心連同她的人本來就屬於他。
天矇矇亮的時候,菊月就醒了。
她看這枕邊的人,他正熟睡。兩眼閉着,嘴脣抿成一條線。那麼安詳,就像未出襁褓的嬰孩。她都不願將他叫醒。她將手輕輕放在他的臉上,用指腹去感受他輕滑的皮膚。卻發現他的面容比印象中要硬朗得多。他的臉也比較消瘦。
是不是這些年的苦,已經多到超乎自己想象?
伸手去拉他的手,發現食指上的繭……
這時,他睜開了眼。
“怎麼?”他問。
“沒事。今天我不用去上班。陪我玩玩。”
“怎麼玩?”邦猛然將菊月摟入懷中,戲虐道,“要不再睡一會兒?”
菊月紅着臉瞪着眼前的人,“我纔不是說這個。”
“那是哪個?”
“要不出去逛街吧!”
“你愛逛街?”怎麼也不像。
“不愛。”
“那你去幹嗎?”
“玩玩啊。”
“……好吧。回來我們在探討一下睡眠。”隨即引來某人的一記白眼。
因爲一大清早的關係,街上寥寥無幾。而且店鋪大抵也都是緊閉着的。
邦一邊走一邊對懷裡的人說,“有什麼好逛的,店都沒開。”
“誰說的,也許再往裡就有了。”她不服氣的說着。
於是,邦接受了她的意見。硬着頭皮走過了幾條街。
“這是哪?”他問。
“……”
“不要說你不知道啊。”
“……我真不知道。”
邦蘭斯看了菊月一眼,“好吧。我們原路回去看看。”說完,牽着菊月就要走。
“等一下。”菊月的神色有些異常。
“怎麼?”
她瞥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雖說是早上,天氣還有些陰冷。但不至於寒冷成如此。
“他的手一直放在衣內,怕是有東西。”
“你猜是什麼?”菊月問道。
他思忖了一下,“是槍。他一直跟在前面女士後面。瞧,他又回頭看我們了。”
說完,便拉住菊月,不再前行。菊月也跟着做出觀賞周圍環境的樣子。
“你說,他會不會懷疑我們?”邦輕聲道。
“一定會。而且如果我們不跟上,我怕下一個拐角,那女的就完了。”
“你想去救?”有些詫異的意味,“得了,你又不是警察。”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她正色道。
“……難道你是?”
“不是……”
“那不就結了。”他聳聳肩。
“我要去救。”
“你怎麼救?”
“左川哥,靠你了。”她突然換了名稱。總覺得,左川比較適合做這種事。
邦的表情有些詫愕,但只是一瞬而已。
接着轉爲一笑,“好吧。左川該做這種事。”
然後鬆開菊月的腰,“呆這兒別動。”
於是拐進拐角。
站在原地的菊月異常緊張。她知道他的實力,這種小角色,不算什麼。可是……
很快,邦就走了出來,後面跟着剛纔的那個女性。邦手裡正耍玩着一把短槍,朝她做了一下口型:找警察過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