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隊隊舍。
一路上衍夜問了吉良幾個問題, 大致上瞭解了三番隊的情況,走到隊長室,衍夜一把拉開門。
“哦?”看到房內的裝飾, 衍夜皺了皺眉頭也有些驚訝:“隊長室的佈置?”
聽到衍夜的問話, 吉良回答道:“是, 市丸隊長在任的時候從來沒有改變佈置, 聽說是前任隊長的……”說道這裡, 吉良同學的才發現雖然現在的情況很詭異,但是面前的這個新隊長確實是以前的隊長而市丸銀就是她的接任者,所以這個隊長室就是這個隊長佈置的。
清一色的紅色配飾。
帶着紅色流蘇的風鈴在風窗處發出泠泠的響聲, 還有牆上做的很逼真的叼着一朵桃紅色花朵的木百靈,處處可見的不同樣式的紅色配結。
衍夜看着和八十年前幾乎沒有變化的隊長室, 輕聲一笑, 對着身後的吉良說道:“這就是我佈置的沒錯, 我很喜歡紅色。以後要賄賂我的話,紅色的小飾品就可以了, 記住了喲,伊鶴。”衍夜轉過頭去,“沒關係吧,叫名字,叫姓氏什麼的我可不喜歡。”
“是, 隊長。”
看到吉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衍夜一副“沒關係我很瞭解的”的表情說道:“銀那傢伙, 平時經常欺負你吧。”
吉良君像是被說中了心上人的小姑娘一樣猛地擡起頭來。
看到吉良的激烈反應, 衍夜就知道他曾經被欺負的•內•牛•滿•面•
衍夜很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 “我瞭解我瞭解。”然後指了指身後非常的•光•潔的隊長辦公桌:“都成習慣了吧,按理來說隊長的辦公桌上是常年都會有送來的文件的, 剛剛走過副隊長辦公室的時候我發現文件全在你那裡了,根本就是因爲銀那個混蛋拒絕批閱文件,所以久而久之送文件的隊員都知道了三番隊的文件這種東西根本不需要送到隊長辦公室。”
一語中的。
吉良君發現自己有了想要一把握住衍夜的手,滿眼冒淚花說一聲“同志啊我終於找到組織了組織姐姐沒有拋棄我!”的洶涌的衝動。
市丸銀這種東西,根本不知道隊長該批閱文件這種事情。
三番隊這種東西,根本是一個絕望隊長率領的絕望番隊。
“沒關係。”衍夜咧嘴一笑,“我們朽木家就是擅長這個,把文件搬過來吧,我先看看,大致瞭解一下最近的情況。以後的話,伊鶴你只要做出分類,處理自己分內的文件,其他的交給我。”
聖母萬丈。
吉良君完全忘記了剛纔曾經懷疑這個新隊長的脫線言論繼而質疑她根本不是朽木家的小姐這種事情。
隊長乃就是瀞靈廷文件界的一朵奇葩!
等到吉良君把一摞文件抱來的時候,突然的發現隊長的辦公桌上不是空的。
哪裡來的文件!還是兩座大山!
吉良君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確保自己沒有夢遊。
衍夜很善良的對着自己的親愛的副隊長指了指窗口。
不見其人先見其……
對象是亂菊的話誰都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吧說出來就猥瑣了啊哈。
吉良差點扔掉自己手上的文件,“亂菊小姐!你……你……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亂菊無比嫵媚的撩撩自己的金色長髮,眉目含情的斜暉脈脈的看向純良的吉良君,然後從自己的身後拎出來兩瓶酒,“我來找你喝酒啊。”
看到衍夜無比帶有深意的眼神,吉良君突然想伸出雙手錶示自己的誠意。
天哪隊長我的作風沒有問題我和亂菊小姐是清白的!
亂菊像是突然發現衍夜一樣,扔下酒跑到衍夜的身邊,猛烈的晃了晃衍夜的肩膀,把衍夜晃得眼花繚亂的,衍夜急忙揮揮手說道:“亂菊,你幹什麼!”
“哎?你真的是活的?你不是早死了麼?爲什麼沒死呢?”
如果白哉小朋友在這裡的話松本亂菊這種生物肯定會被凍死的。
衍夜陰森的一笑,“亂菊就這麼希望我死了?”
“當然不是。”信誓旦旦的舉起三根手指表示自己的誠意,然後指了指身後那灰常灰常多的根本就不是一天兩天的文件,一臉“好姐妹就該幫忙”的表情看着衍夜說道:“夜夜你就給我處理了吧,我知道你處理文件非常厲害的,何況人家以前就是你的隊員嘛,現在幫幫忙嘛,”然後很有義氣的拍拍衍夜的肩膀,正氣凜然的說道:“看在我們這麼多年好姐妹的分上。弄好了,我請你去流魂街最好的居酒屋喝酒。”
衍夜的頭上瞬間出現十字路口:“算了吧。什麼好姐妹,八十年前你根本就不理我自己裝冰山美人,說什麼我是你的隊長這種事情……現在想起我了還想用那種辣味的酒來殺我,你不如去找我們家白哉幫你處理吧……”
亂菊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着衍夜,“你當我白癡啊,你弟弟那麼恐怖的氣場我去找死啊。”
衍夜也白了她一眼,說道:“你當我傻子啊,什麼也沒有就白白的給你們十番隊幹活!”
“夜夜……”亂菊嘟着嘴想要膩上衍夜。
很多年前亂菊還是冰山蘿莉一枚的時候,衍夜可能會被這麼一招被打敗。但是現在一個成熟繫到了極致的御姐做出這樣的年齡退化的動作,衍夜抖了抖想要閃開。“去,去去,叫我名字幹什麼,叫姐姐。”
很多年前衍夜就沒能成功的教唆時爲LOLI的亂菊喊出姐姐。
現在更加的不可能了,亂菊一臉怪笑的聳了聳自己的身材,然後一臉困擾的看向衍夜:“哎呀,快要掉出來了~好可怕啊~”然後以一種非常同情的眼光看向衍夜的胸部。
衍夜下意識的想要雙手交叉以一種對付色狼的姿勢抱住自己的胸前。
“你你你……”老孃纔不是一馬平川!衍夜瞪着亂菊,然後一臉溫柔的看向一旁已經呆了的吉良小朋友,雖然聽了很多次亂菊的聳人言論,但是吉良君的純良少男之心還是在這個時候讓他囧了。“伊鶴,胸大無腦的女人是不會有人喜歡的,對不對啊?對的話我給你漲工資~加福利~你愛妻生子的時候我還可以給你放假回家去看她~”
吉良君又囧了。
作爲一個感□□業人生無不悲催的小青年他正在想自己要不要內牛。
亂菊倒是像是根本不介意這件事情一樣,一把拉過吉良就朝着隊長室的耳室走去,衍夜很快的就聽到了非常豪邁的放下酒杯的震天響聲。“吉良,過來嘛,過來,別跑啊……小美人別跑了喲,姐姐要生氣了……”
“啊!亂菊小姐不要啊!不要啊!”然後聽到了吉良君的尖叫。
衍夜捂住額頭。
這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場景裡,按照劇情來說尖叫的應該是女生吧。爲什麼這個猥瑣的角色由N年前的冰山美人亂菊來擔任,而被侵害的良家婦女成了一個蒼白小青年。
顛覆性就像是現世的那本男女顛倒的大奧的漫畫。
亂菊桑你就是坐擁三千美男的女將軍!
很明智的把亂菊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抱來的如山的文件放到一邊,先行批閱三番隊的本職文件。
文件對於偏向戰鬥番隊的隊長來說其實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但是通過文件的確能夠比較翔實的瞭解到最近的情況。衍夜把那些無關緊要的文件抽出來之後放到一邊,看一些關於變亂後事件處理的文件。
正當衍夜批閱的正歡的時候,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衍夜沒擡頭問了一句:“誰啊?”
“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
回答的聲音很嚴肅,雖然有點小孩子的感覺,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純粹的大恩語氣,衍夜忽的想到了處刑前夜見到的那個小隊長。
“請進。”
衍夜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果不其然的看到十番隊的小隊長站在門外。耳室那邊的動靜倒是小了不少,吉良君大概是被亂菊弄的昏了過去,亂菊的話,衍夜以前就大致瞭解,這個傢伙有能睡一會兒再喝一會兒的“特殊技能”。
日番谷的手上拿着一個文件袋,交到衍夜的手上然後說道:“這是總隊長下達的關於三番隊五番隊和九番隊的隊務的事宜,考慮到朽木隊長剛剛回到瀞靈廷,所以只需要朽木隊長全力應對三番事宜。”
完全是官腔。
小孩子打官腔本來就是非常•河•蟹•的場景。衍夜輕聲一笑,看到小隊長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好,反正以前我也當了不少年的三番隊的隊長,隊裡還有一些以前的老隊員還認識我也不算麻煩。日番谷君,我覺得你蠻面熟的哎。”
日番谷冬獅郎小朋友仍舊皺着眉頭,然後從手上扔出一個東西。正是衍夜在處刑前夜見到他的時候丟給他的朽木家專屬的通廷證。
衍夜笑着從桌子上摸過通廷證,“日番谷君是怎麼知道是我的呢?上面寫的可是朽木白哉而不是朽木衍夜吧。”
“前三番隊隊長朽木衍夜,的確是戰死。”小隊長依舊眉頭緊皺,“朽木隊長當天說的不正是這些麼?”
衍夜一笑,“叫什麼朽木隊長,總讓我以爲是在喊白哉那個傢伙,日番谷君大概進入十三番比較晚,以前我和爺爺一同擔任隊長的時候,都是叫我衍夜隊長的,否則會分不清的。”然後衍夜擺擺手說道:“明明就是小孩子,幹什麼總是皺着眉頭啊,我告訴你我們家白哉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是很活潑的小孩子喲。”
日番谷君顯然是不願意相信朽木白哉有•活•潑•跳脫的童年。
他微微一瞥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東西。
衍夜的面前有三摞文件。其中有一摞明顯的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兩摞他突然覺得過分的熟悉。尤其是那文件還散發着一種味道,而且最上層的文件還有被水浸漬的痕跡。
小隊長緊握拳頭,一聲巨吼:“松本!!!!”
前一天被他查過在辦公桌下面公然的藏匿酒,偷喝酒的時候被他撞破,酒就灑在了文件上。僅僅是一天——一天啊——
居然還跑到別的番隊來喝酒丟臉丟到人家去了!
似乎是察覺到自家隊長的親切呼喚,亂菊桑以一種十分魅惑的姿勢扒着耳室的門一臉•欲•望•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小隊長。
日番谷小盆友真的覺得顏面盡失。聲音都氣的有些發抖:“真是對不起了,發生這種事情,我會負責的,朽木隊長。”
衍夜純真閃亮的眨眨眼睛。
在現世和本匠一堆女生培養的半個腐女的功底讓她理所當然的想到“日番谷君你對我一臉強攻樣的弟弟做了什麼事情還會對他負責吭?”。
衍夜這個人很護短,所以一直認爲白哉是總攻至於吉良這種說是受這種東西根本就是潛在的秘密啦,蒼白青年小受樣——直逼石田君~
亂菊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日番谷的怒氣,醉醺醺的說道:“隊長啊~隊長一起來喝酒吧~雖然不是朽木家的家釀,但是也很美味哦~夜夜,既然你當了我十五年的隊長,明天帶朽木家的家釀給我怎麼樣?以前我可不敢跟你弟弟要,朽木白哉太恐怖了啊~”
在人家的番隊胡說還說人家弟弟的壞話。
日番谷君的臉色騰騰騰的不住的變化。
迷迷糊糊的看了看隊長室的裝飾,似乎是察覺到風窗那裡風鈴的響聲,亂菊笑了一聲,“三番隊還是以前的樣子啊,夜夜,你死了之後我還在三番隊沒錯,但是那個傢伙一當上隊長我就跑了,哈哈哈哈……”
亂菊指了指耳室內喝的已經昏過去的吉良:“吉良那傢伙,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我都被那個混蛋拋下多少次了,我還活着呢,哈哈哈哈……”
亂菊又是一陣的狂笑,笑着笑着就感覺要有眼淚一樣。
衍夜也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雖然之前也知道亂菊的一些變化,但是見到之後還是察覺到了非常大的不同。
八十年前總是愛理不理的冰山美人。
現在是一派豪放的御姐作風逮誰都是熟人。
大概是因爲覺得冷漠的一個人孤孤單單無法彌補內心的惶恐,所以採取了這樣的一種插科打諢的笑笑鬧鬧的生活來一種轉變。
最後也不過只是一個不明深意的笑和一句“對不起”。
亂菊突然不穩的走到衍夜的身旁,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哎呀,跟吉良說什麼呢?他只不過少了一個混蛋上司,夜夜你這麼會處理文件多好呀~”然後更加用力的拍拍菸葉的肩膀,“其實,我們兩個纔有話說吧。夜夜,我們都是被拋棄的可憐女人吧,哈哈哈哈……”
藍染和衍夜的關係,多多少少還是有人記得的。
雖然看到衍夜的神色並沒有變化,但是日番谷小隊長還是敏銳的察覺到自家的副隊長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惱怒的看着那堆文件再思量了一下能把松本亂菊弄回去就感謝靈王了別說這麼多的文件其實他都懷疑松本這個女人是怎麼弄到這裡來的。
“對不起了,朽木隊長,文件我會派人弄走,打擾你了。”
亂菊和小隊長終於消失的時候,衍夜輕聲一笑,也不願意多想。
耳室裡有濃濃的酒味。
吉良君果然已經趴倒在桌子上,並且不知道是不是被亂菊非禮的昏迷了,“隊長……雛森……不要……”
衍夜很耐心的蹲下去,看着吉良君昏迷着並受着的蒼白麪孔,很媽媽桑的口氣問道:“雛森是誰喲?”
吉良君已經失去意識,“一直很……喜歡……她只……只看到藍染隊長……”
倒黴上司,暗戀不得,一臉受樣。
衍夜捂住額頭告訴自己吉良君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催的人自己很幸福。
事業人生愛情統統悲催伊鶴啊你改名悲催君算了啊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