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盛開

刀魂宮。

真央六回一組的班導清水司一郎正在刀魂宮前對自己的學生做尋找斬魄刀之前的最後一次的演說。

身爲一組的班導,清水向來對自己的學生很有信心。特別是今年的學生,普遍的素質都比較高,還讓他碰到了……

轉頭望向一旁站着的穿着一紅一藍校服的學生,清水很得意的笑了一下。

一個是難得碰到的四大貴族的嫡系子女朽木家的大小姐朽木衍夜。

一個是被稱作五十年難得一見的一日內連跳四級的天才志波海燕。

站在隊伍的最前端,以此激勵其他優秀的學生找到更強的斬魄刀以此連提升自己教學中的輝煌戰果。

想到這裡,清水的豪情壯志的一揮手:“同學們!出發吧!跟着朽木同學志波同學找到你們命中的斬魄刀成爲優秀的死神吧!好不好?!”

“好!”

豪情壯志的宣言讓人熱血沸騰。

志波海燕偏着頭向衍夜說道:“清水班導真是奇怪總是讓人回答他很好才願意放人這都是爲了什麼啊。特別是上課的時候居然咆哮着問不回答他他居然還會抓狂。”

“是啊,是啊,有一節課我在下面找了一張紙,他每次問一次好我就劃了一道印子,結果下課數過來竟然有一百多個,真是讓人無奈。”

志波海燕咧嘴一笑,“我說夜夜,你居然會幹這種事情可有損朽木家的顏面喲。再說了,我們這樣光明正大的說班導的壞話同學們就在後面啊。”

“無妨。”

這時候回頭,只會空無一人。

進入到刀魂宮之後,很快的會進入自己的世界,不會有人可以同行,互相熟悉的人可以共走長一些的時間,卻不會到最後。

衍夜像年幼初識的時候一樣的握住志波海燕的手,笑着對他說道:“那麼,海燕,我們要再見了。”

等到衍夜再環視四周的時候,已經變得空無一人。

斬魄刀雖然要在刀魂宮中尋找,但是有些人在進入刀魂宮的前夕就會感受到斬魄刀的呼喚,甚至有些人會更早的感受的到。

志波海燕就是一個,他曾叫嚷着對衍夜說夢裡夢到了一片藍色。衍夜也曾詢問過藍染,他同樣是笑着對衍夜說是有些徵兆。

這是有些像宿命一樣的東西。

衍夜在相當一段長的時間裡所見到的都是同進來的時候一樣的場景,只是黑色,卻又不像是黑色,入眼都是黑色的世界,但是自己周身的一切確是那樣的清晰。

發現這樣的事情之後,衍夜站住腳,不再前行。她靜靜的站在這片黑暗之中。她閉上了眼睛,就那樣靜靜的站立。

身旁寂靜的一片死寂。

所謂的進入刀魂宮之後的景象。

在衍夜進入刀魂宮尋找斬魄刀的前一夜被朽木銀嶺叫回本宅,在家主的和室內,朽木銀嶺對衍夜說:“那就是你內心的世界,衍夜,你說過的想要守護住自己的心,你或許很快就會知道自己要守護的究竟是什麼。”

我所想要守護的。

絕對不是這樣的黑暗。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樣寂靜的要死的寂寞。

我曾經在那寂靜的要死的前世掙扎着活下來,我在那個世界裡一個人哭泣。那樣的寂靜讓人瘋狂,讓人厭煩。

衍夜拿起一直都掛在胸前的笛子,那笛子的下端,仍舊掛着那個和志波海燕當年送給她的一樣的佩結。進入朽木家之後衍夜吩咐做了很多一樣的佩結,把原先的佩結放到了她母親生前留下的衆多的首飾盒的其中一個玉盒中。

志波海燕,那是她那個時候見到的最燦爛的笑容。

還有朽木家的人,白哉和爺爺,十六夜長次郎。

前世不曾擁有的親人驟然得到的愛,十六夜在最後一刻生死的交託。

白哉,爺爺,我不會離開。

還有那些前世所不曾擁有的可以環繞在身邊的各色的人,夜一姐,喜助哥,空鶴,十四郎哥哥,春水叔,卯之花隊長,曳舟隊長,莉莎姐姐,真子,日世裡……

很多人,那些環繞在她四周的人。

還有,她所等待了十九年的。她所一同共度過她曾經最脆弱的時光的。那個在夕陽下拂去了她曾經所有陰霾的。

惣右介,我願意相信這個世界,願意相信你。

衍夜拿起笛子,橫放在嘴邊,輕輕的吐出氣來,她並沒有按照任何的曲譜來吹,只是按照自己的感覺,時而急促時而平緩。這隻玉笛實在是極好的笛子,吹出的音質無暇動聽,仿若天籟。

衍夜所能偶感受到的,從她的指尖,那跳躍到尾端的手指忽然間感受到了什麼,那攜刻着她父母名字的‘策•蓮’處發出一陣閃亮的紅光,驟然之間就包圍了她。

她所看到的,只不過是幼小的她坐在一片黑暗之中,那在夢魘中無數次出現的場景,曾經讓她嚇得不能所以的顫抖。她所看到的是前世父母去世後,那些親人爾虞我詐的場景,還有那個在她生命最後一刻悄然拔掉她虛弱的身體來維持生命的呼吸管的人,那個人的身影十分的模糊,衍夜已經想不起來那個人究竟是誰,那個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她很清楚。

我不曾絕望不曾傷心,那些人,我不曾相信也不曾失望。

衍夜,無論是前世的衍夜還是現在的衍夜,從來不是一個堅強的人。

“盛開吧,紅蓮。”

當衍夜正按照感覺向回走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人拍她,她一想就知道是志波海燕所以沒想回答,她撇頭看了一眼,正見到志波海燕的手上握着一柄刀。“哦,海燕,你居然找到了斬魄刀這可真是讓人驚訝啊。”

“夜夜你什麼意思,我海燕大人怎麼可能完不成找到斬魄刀這種事情。反倒是你,才讓人詫異呢。”

“你的斬魄刀……”

兩個人異口同聲,到一半的時候又同時聽了下來。

海燕笑着望向衍夜,舉起手中的斬魄刀說道:“這就是我的斬魄刀捩花,流水系的。怎麼樣,我的斬魄刀不錯吧,夜夜你嫉妒吧,哈哈。”

“很嫉妒很嫉妒……”

聽着衍夜的話,志波海燕笑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來問衍夜:“說道這裡啊,夜夜,你還沒說你的斬魄刀是什麼呢。”

衍夜舉起手上的刀,說道:“紅蓮,大概是炎火系,和老師的一樣呢。其實和海燕你還是蠻有緣的嘛,你看你的是‘花’我的是蓮多配啊。”

“是很配啊,夜夜,咱們誰跟誰啊。”

“海燕……我說這麼歧義的話應該是該害羞吧……”

志波海燕看過衍夜的刀。

和他的捩花簡潔的外表不同,衍夜手上的這把斬魄刀刀身有鏤空的圖案,圖案的下面還有紅色的蓮花圖紋。刀的手柄是純黑的顯出一種光華一樣。

“這把刀……”

“哦?怎麼了海燕,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志波海燕把眼光從刀身移開,笑着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看夜夜的這把斬魄刀就像是看一個美人一樣啊。”

衍夜不在意的把刀放了下去,滿不在意的說,“其實海燕你是想誇我的吧,幹什麼這麼含蓄讓我都不好意思了,還有你那刀長的真像大叔,你以後肯定是個大叔祝福你了。”

“夜夜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啊……”

刀魂宮的裡面一片混沌,但是到大門的地方卻顯而易見。

當志波海燕本着優雅的男士風範替衍夜打開門的時候,正見清水班導一臉激動的跑了上來,“我就說啊,最先出來的一定不是朽木同學就是志波同學,你們是我的學生真的是讓我趕到激動啊。朽木隊長,藍染副隊長,這兩個學生多麼的出色啊。”

聽到清水的話,志波海燕才轉頭看向一邊,見朽木銀嶺正向這裡走過來,他恭敬的一鞠躬,說道:“朽木隊長,藍染副隊長。”

朽木銀嶺走到海燕的身旁,看了看他握在手上的斬魄刀,說道:“啊,志波海燕,恩,很不錯啊,很有你父親當年的風範。”

“謝謝您的誇獎。”

衍夜走了上去,笑着對朽木銀嶺說道:“爺爺,我也找到斬魄刀了哦。”

“哦?”朽木銀嶺說道:“那麼,你的斬魄刀叫什麼名字呢。”

衍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藍染,笑着說道:“爺爺,我的斬魄刀啊,叫做紅蓮。”

紅蓮。

志波海燕像是想起了什麼的跳了起來,瞪大眼睛對着衍夜說道:“我記得‘紅蓮’的話,應該是你母親的名字吧。”

衍夜笑着說道:“的確是這樣吧,海燕你的察覺力還真是敏銳,不過我想這只是巧合吧,爺爺,母親的斬魄刀總不會也是這個吧。”

“並不是。

“遇到相同的斬魄刀的機率非常的小,尤其你與你母親相距的時間還很短。”

朽木銀嶺的表情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化。

朽木銀嶺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說道:“我還要處理公務,清水老師辛苦了,藍染副隊長今日是休假吧。”

藍染用手擡起鼻樑上的眼睛,溫和的一笑,“是這樣的,朽木隊長。”

“那麼你們年輕人就在一起聊聊吧,我先走了,清水老師也不用一直在這裡等了,還是去休息吧。”

“哦,是。”

志波海燕發現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些尷尬。

他抓抓後面的頭髮,對着衍夜和藍染說道:“那個……夜夜……我先走了……”

“海燕你幹什麼一副這麼尷尬好像在說‘對不起不該壞你們好事’的表情這真的很歧義啊!”

“喂喂……總之,我先走了。”

海燕同學,一溜煙的消失了。

“這小子的瞬步都快趕上夜一姐了,哎呀,他準能也穿着十二單使着瞬步在瀞靈廷和流魂街狂奔……”

藍染一笑,問道:“什麼穿着十二單……”

衍夜擡起頭望着比她高的藍染說道:“惣右介,我跟你說,整個瀞靈廷保證找不到第二家,我親眼看到她穿着十二單消失,穿那東西會死人的啊。”

藍染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瞬神夜一,真的名不虛傳啊,四楓院隊長看來是很厲害呀。”

說到這裡,藍染像是想起了什麼的問道:“阿衍,聽說那個女孩子搬到宿舍裡和你一起住了?”

“沒錯。”衍夜一拍手,“阿鳶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啊,而且很貼心,其實她的靈壓也不錯只是這個人很害羞老是以爲自己做不好,這一點很讓人困擾啊。”

“這一點我看阿衍永遠不會出現吧。”

“惣右介你這話到底是誇我還是罵我啊難道我就沒有謙遜的品質嘛,有的啊。”

藍染看她一副激動的樣子,不禁一笑,說道:“那麼阿衍以後會加入哪個番隊呢。”

“加入番隊這種事情啊,爺爺說雖然找到了斬魄刀還是先再練習幾年再參加番隊演練,至於番隊這種事情……”衍夜擡起頭很無力的說道:“雖然很想和惣右介一起,可是真子那傢伙,我纔不要去面對他那一張死魚臉,然後眼皮耷拉下來跟死了一樣的問你‘你什麼事情啊’‘啊,惣右介你幫我去吧’‘今天心情不好就算了吧’‘一番隊的大門還真是雄偉啊’……總之,惣右介你趕快離開那個笨蛋吧。”

“阿衍,那畢竟是我的隊長啊,身爲副隊長聽着別人詆譭自己的隊長這對一個副隊長來說怎麼說都不太對吧。”

“那又怎麼樣,那也得看是什麼隊長啊,如果是曳舟隊長的話我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來,真子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尊敬不尊敬的問題了啊。”

藍染溫和的一笑,說道:“平子隊長也是一個好隊長。”

“算了吧,惣右介,這是我有生之年聽到的最真的笑話最假的實話。”

衍夜說笑間舉起手上的紅蓮,撫摸着刀身說道:“惣右介,這是一把炎火系的斬魄刀,是不是很漂亮?”

藍染很溫和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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