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千秋小番外
第一次認識工口七海, 還是在虛圈的時候。
當時因爲無聊去虛圈散心,沒想到遇見一個長相還不差的真央學生,我秉承着這麼漂亮的人死了就不好的信念救了一下他, 離開之後, 有虛的靈壓向他而去, 我嘆了一口氣, 瞬步回去。
事實上我看到的卻是一個金髮的真央學生抱着他, 我擺擺手道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回到屍魂界大概幾個月吧,在新晉死神會上我就看見了他,沒想到他也會來十三番隊, 我坐在一旁飲酒不再說話,他看了看我, 眼神不定, 很快就有死神找他搭訕, 問一些有沒有女朋友諸如此類的話,他的耳頰有些泛紅, 我第一次覺得原來他也可以可愛這麼一點點。
後面是不小心撞上我,其實,我完全可以側身而過,他定會剎不住然後倒到地上,不過撞上我的時候, 他的頭頂只到我的肩膀, 我說着一些調戲他的話, 他臉有些紅, 也有一些抽搐。
據說人在最後的戰鬥中時容易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我看了看他離開的背影, 很好,馬上要出了靜靈庭了, 碎蜂的斬魄刀在我的身上開出幾隻絢爛蝴蝶,側身擋住她的攻擊,在她的背上吟唱赤火炮,美麗的光焰包裹着紅色,碎蜂的身影微匿,從我的禁錮中逃脫。
我一直覺得工口七海這個名字很好玩,工口工口,也就是色-情,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給他取的這個名字。
滅卻師任務結束後,我才知道他是一個很感性的人,執着倔強的想救那個滅卻師,我當時大可殺掉他,順便給我漲漲工資。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想起工口七海可能會雙眼失神的看着天空,沒有一點活力,心的那個地方就有些抽痛。
志波說,我似乎是喜歡上工口七海了。
當時我還不信,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根據他的靈壓,我找到了那個山洞,沒想到是我經常去的山洞,工口七海把自己蜷縮在一起不肯說話,我輕輕地摟住他,聽他說一些自欺欺人的話語。
死神什麼的,確實是已經腐朽了。
但是我們身爲死神,必須又要保護着“死神”這個稱號,不論它是善亦或是惡。
不要想那麼多,我說過,七海。
碎蜂在離我不遠處輕輕喘氣,我摘掉虛面再次戴上,虛化的靈力消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是硬拼。
最起碼拖到七海離開,哪怕是死,我也不介意。
一不小心沒有注意,身身後傳來碎蜂狠決的聲音,“二擊斃殺!”
腰部有些刺痛。
手上的虛骨卻也再次生長。我知道虛化不好控制,即使是我,也只能暫時抑制住那隻虛,但是現在……爲了爭取時間,我寧願徹徹底底的虛化。
腰部超速再生,白色的光芒向着碎蜂飛去,我的意識漸漸沉寂,身體之中似乎只有本能。
我還記得七海一臉笑容抽搐的說,“宮本千秋你可以再沒有下限一點的!”
我報以微笑,順便眨了眨眼,“多謝誇獎。”
“……我能告訴你這不是讚譽嗎喂!”
“謝謝。”順便附送一個媚眼。
七海的身影完全消失,我輕輕嘆了一口氣,透過眼睛,我看見我心裡的那隻虛捏碎了碎蜂的斬魄刀,虛閃發射,掃掉周圍的蒙面隱秘機動隊的死神。
說起來,我這個隱秘機動七小隊隊長當的一點也不合格呢。
大島,反町,浦飯。我知道我很對不起你們。
但是,爲了七海,我必須這麼做。
現在想來有些可笑,我殺掉了自己的下屬。
爲了一個我愛他他心裡卻一點都沒有我的人。
有一次去虛圈碰見一個瓦史託德,即使是虛化了身體還是受了重傷,不能夠再動,我用最後的力氣打開了穿界門,回到了流魂街,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我想我可能快死了。
但是七海卻救了我,他把我帶到山洞裡,皺着眉心給我擦拭傷口,即使很疼,我還是脣角勾起微笑。七海溫柔的樣子真是很迷人呢,我看了看虛骨,咬牙,如果再不把出來,恐怕就真的完全虛化了,七海離我最近,第一個受傷的定是他。
手拉住虛骨向外拔。
我疼得悶哼,連骨頭都帶在一起,粘稠的血液再次飛濺出來。
七海有些愣怔的看着我,過了一會兒,他輕輕道,“要把這個東西……拔-出-來嗎?”
我點頭。
他輕輕的附上那塊虛骨,我倒吸一口氣,他拉住邊緣,抓緊,狠狠地拔了出來!
在意識微彌之間,我只看到了紅色的鮮血。
身體越來越沉重,思想也不能夠靈活了。
我似乎看見浮竹隊長,京樂隊長,甚至連山本總隊長都來了。
一時間,我的身體經受了虛閃,火焰,斬擊,鬼道。但是,已經不能確切的說是我的身體了吧。
有些輕飄飄的,像是死亡前的預兆。
眼前一片昏花。
七海把我帶回了他在真央的宿舍,房間不大,卻也沒有特別亂,他把我放在榻榻米上,坐了一會兒後轉身欲走。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麼,即使是手沒有力氣,我還是拉住了他的衣服下襬。
七海有些疑惑,然後一會就明白了我的用意,“放心,我只是找個隱藏靈壓的東西,你身上虛的靈壓,很容易引來死神的。”
他躡手躡腳的關上門,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帶了一個手鐲。
七海扣住我的左手腕,將鐲子戴上去。
眼前只有黑色。
茫茫的黑色,我想我心裡的那隻虛是死了,在衆多隊長的圍攻下,他不死也倒是奇怪了。
但是爲什麼身體還有知覺。
有個人在我耳邊輕輕說道,“醒來吧,宮本千秋。”
“我給予你重生的力量,但是代價是,你必須臣服於我。”
“你願意嗎?宮本千秋。”
再見一見七海吧,哪怕是一眼也好。
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發出模模糊糊的聲音,“我……願意。”
似乎,是個棕色頭髮,帶着眼鏡,有着溫和笑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