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生望了望兩人,只看的柳小姐羞紅了臉低下頭。
又轉頭望向柳宗嚴,見他臉色鐵青,狠狠的瞪着嶽少安。
猛地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老東西從中作梗,結合三人的神情,黃先生做出了判斷,一定是嶽少安和柳小姐兩人相互愛慕,卻因柳宗嚴看不上嶽少安而不敢表現出來。
再結合剛纔柳宗嚴都嶽少安所作之詩的評價,便認定了個八九不離十了,當下微微一笑,瞅了柳宗嚴一眼,你看不上的人,卻甚對我的胃口,我今日便要幫他們一幫。
做出決定之後,黃先生哈哈一笑道:“這位小友,我們雖然相識一場,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嶽少安也是哈哈一樂,名字取來便是讓人叫的,也沒什麼不可對人言的,當下言道:“我叫嶽少安,職業嘛,之前嚴先生已經說了,在京杭書院混口飯吃,人品自認爲還算上乘,除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與人爲善這些,其他的都不值一提了。”
嶽少安也不知黃先生的省份,先前還見着了他被人逼着要賬的窘態,此時也沒有什麼放不開的,不由得又恢復了他那一貫的作風,嘻嘻哈哈的調侃了起來。
嚴先生和柳小姐將嶽少安這話聽在耳中,不由得面色一變,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麼和黃先生說話的。
但黃先生卻哈哈一笑道:“嶽少安是吧,到也是個趣人,朕——呃……真……是好久沒有這麼開懷一笑了。既然你今日讓我有個好心情,那麼我也便了你一件心事吧!”
嶽少安疑惑的看了看黃先生,了我一件心事?莫非你能送我回到二十一世紀?還是要送我黃金萬兩,不過看你那會連自己的飯錢也付不起……
他心中正想着,這邊黃先生卻道:“我今日便爲你保媒,將柳如煙許配於你做你的妻子可好?”
“柳如煙?”嶽少安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過來,柳如煙指的便是柳小姐了,當下面露喜色,但目光一接觸到嚴先生那張如同被鐵鍬拍出來的臉後,便心中猛的一緊,心下失望,臉上的喜色又褪了去,望了望黃先生,心中感嘆,唉,又不是你的女兒,怎麼能論的到你許配。
黃先生看到嶽少安面色的變化,心中跟是確定這其中一定是那柳宗嚴在作梗。
三個男人臉色變幻,卻唯獨沒注意到柳小姐此時的模樣。
柳小姐聽黃先生說罷,臉色猛的一變,貝齒緊咬着嘴脣,想起適才嶽少安那輕薄的模樣,便要上前回絕。
哪知其父卻比她更爲着急,只見嚴先生面色鐵青,霍然上前道:“皇……黃先生,此時萬萬不可,小女尚欠年幼,還不到談婚論嫁之時……”
“放肆——”黃先生面色一沉,聲音驟然凌厲了起來道:“柳宗嚴,你莫不是認爲我老糊塗了不成?按我大宋曆法,女子十六便可婚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女兒今年已經已經十九歲了,如果還算年幼?別以爲這些年我器重於你,你便可以爲所欲爲,竟敢如此放肆,你當真以爲我不敢治你麼?”
黃先生聲音雖然不大,但每個字說的都異常的清晰,而且隨着話音,一股無形的威嚴壓了下來。
柳宗嚴猛的打了一個冷顫,臉色一下子煞白,身體哆嗦了一下,不過依然倔強的沒有後退。
之後,表情陰晴不定,翻轉了幾次後,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咬牙,猛地擡起了頭來。
就在柳宗嚴即將又一次回絕,張口欲說之時,猛然接觸到了黃先生的眼神,只見那目光凌厲異常,甚至帶着殺氣,彷彿他知道柳宗嚴要說什麼,只要柳宗嚴敢將口中的話說出來,那麼一定會殺了他。
柳宗嚴本來下了極大的決心,但一接觸到這個眼神之後,心中猛然又是一寒,張了張嘴,口中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爹爹!”柳如煙在這時突然出聲,走到父親的身旁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如同撒嬌一般道:“女兒願意的,您莫要再堅持了——”
雖然聲音嬌嫩,但眼角卻隱隱喊着淚珠,那個高傲的美女如是,即便此時心中複雜萬分,卻也沒讓眼淚落下。
黃先生看在眼中,心下安慰,果然是個孝順的女子,即便是心中歡喜,但還是因擔心父親傷心而微微催淚。
嶽少安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如同事情和他沒有關係一般,此時他卻無心去想這些,心中深深的震憾了,對這姓黃的老頭真是無比的崇拜。
我日,太強悍了,他娘滴,牛×啊,簡直太牛×了,比那些大神們牛×多了,這老頭居然用別人的女兒送人情,而且還送的這麼強勢,如果是一般的女子也就罷了,但這可是個極品啊,而且是極品中的極品。
那個王八蛋能得到她,少活十年都值啊。念頭一轉,我日,那個王八蛋不就是我麼?接着,嶽少安大樂,自己顛三倒四的想了十來個來回,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着道:“老先生,您真是神人啊!”
“怎麼樣,是否隨了你的心願?”黃先生胸有成竹的淡笑着道。
“很好,很強大!”嶽少安使勁的點頭。
黃先生看着嶽少安這嚎蕩不羈的性情,覺的深合自己的胃口,難怪他能寫出那等有意境的詩句來,隨即被他感染,也笑道:“要不要我幫你定個時辰,擇日完婚?”
“好!好!”嶽少安哈哈樂道。真是大感欣慰,這十五兩銀子花的太值了,早知道付那小二雙倍,是不是能再換來一個,心情大好的他已經開始意淫了。
只是不知如果殷雨倩知道他用自己送來的銀子換了個老婆回來,會不會一時氣憤派欣兒前來,拿把剪刀將他褲襠那禍根“咔嚓”掉。
嶽少安得意忘形的想着,他甚至想在成婚的時候將殷雨倩、顧香凝,還有那位周小姐,甚至是在應師會上和他對楹聯的那位田小姐也一併娶了回來。
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嶽少安便覺的很鬱悶,喜歡的電腦遊戲不能玩了,電影也不能看了,最可恨的是硬盤裡那三十多G的A片也不能欣賞了,不過最讓他欣慰的大概便是這裡沒有一夫一妻制這麼一說。
得意忘形中的嶽少安,笑着的大嘴猛然抽搐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如果現在就娶了這個柳小姐的話,那麼無疑是老頭撞墓碑——等不及想提早進墳地了。
回想起殷雨倩那高貴如同不染凡塵般的氣質和凹凸有致,前豐後翹的完美身材,嶽少安不由得問了問自己。
爲了一顆樹就放棄整座美麗的森林?儘管這顆樹是那麼的俊美,但這是我的作風麼?答案顯然不是。
望着那眼中微帶水氣的柳如煙,見她美的只如高傲的冰山仙女,又如清晨含露的眼胭紅玫瑰。
真是恨不得馬上就抱回家中將她叉叉那個圈圈掉,但咬了咬呀,心道,我忍,反正跑了不,就再多忍幾天,怎麼也得等雨倩那個丫頭來了再說,。
想到此處,嶽少安收住了笑容,擡起頭望着黃先生道:“老爺子,您是神人,不過我們卻是凡人,你看如煙她好像很是不捨的父親,便讓她在陪陪父親吧,晚些時候再辦婚事也不遲,您說是吧!”
黃先生看了看柳宗嚴父女,只見兩人神色暗淡,柳如煙面色也是微微發白,眼圈發紅,便點了點頭,心中對嶽少安更爲讚賞了,現在的年輕人能在美色之前而不失關心他人之心的太少了。
柳宗嚴聽他這麼一說,面色也是緩了緩,本來他對嶽少安也是很欣賞的,只是今日見他所做詩詞覺的他胸無大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再加上他那輕薄之舉,才惱怒與他,此時見他人品還算高尚,而且婚約已定,剛纔那輕薄之舉也便算不得太過“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