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青一看着陣勢,頓時傻了眼,尷尬的撓了撓頭。
嘿嘿賠笑道:“嘿嘿,小鳳姐,您息怒,我信,我信,誰不知道您家傳的武學,武藝高強,我哪敢和您較量,我聽話還不成麼?”
“小龍女”見這牛青挺識時務,在她的威嚴之下,馬上就乖巧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便坐了下來。
牛青在“小龍女”面前失了面子,心中憋屈,卻又不敢發作,望着嶽少安甕聲甕氣的道:“咱們男子皮糙肉厚,揍便揍吧,只是不知嶽先生難道也這般對待女子不成?如若不然,那女子照常睡覺,對我們卻又欠了公平——”
他這是武鬥不行,便轉爲了文鬥。
嶽先生嘿嘿一笑:“女子當然不能揍了,你們的嶽先生可是堂堂的男子漢,怎麼會揍女人,那不是丟了男兒氣概?”
他這話說罷,不少男學子跟着點頭,深表贊同,只是那女學子們卻又嬉笑了起來。
望着那細皮嫩肉的女學子,嶽先生嘿嘿的壞笑了幾聲,話鋒一轉:“不過,我這人卻愛畫畫——”
衆人聽他扯出一個不相干的話題,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理解他話中的含意。
嶽少安正了正色道:“我畫畫的時候,和別人不同,總覺的那宣紙太過粗糙,如果那位姑娘認同我的說法,就請睡覺吧!睡着了,好讓我在她那光滑的臉蛋上,信手塗鴉上幾幅佳作也好!”
話音剛落,女子們齊聲驚啊一聲,不自覺的雙手掩住了面頰,香腮微紅。
望着她們嬌俏的動作,男學子們齊聲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着眼前的嶽先生也似乎可愛了許多。
學堂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下來。
嶽少安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
學堂靜下來之後,他猛的擡高了嗓音,大聲的道:“至於第二點嘛,便是不準無故缺課,如有事需要外出,那麼必須先經過我的同意。如果有人違反,男的嘛,就讓他的屁股和我的腳做幾次親密的接觸,直到屁股腫了爲止。女子嘛,就將我的腳換成手吧!”
說罷,男學子們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嶽少安也跟着笑了幾聲道:“開玩笑地,身爲師長,我當然不會對女同學出手。不過,我會將她的姓名寫在白榜之上,掛於書院門前。當然,爲了人性化一些,有急事來不急通知我的,可託人轉告,回來後補上。爲期三日,如果返回學堂後,三日內還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白榜照掛,屁股照踢——”
在衆學子的笑聲中嶽少安轉頭對王宣書緩緩道:“名冊帶來了麼?”
王宣書從懷中掏出一本名冊遞了過去,接過名冊後,嶽少安掃視了一眼念道:“林婉萍——”
“到!”坐在角落中,臉蛋圓圓的女孩,小手平放在桌前,坐姿端正,小口微啓,傳出一個怯怯的聲音道。
嶽少安望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又念道:“牛青——”
“在——”牛青的聲音依然甕聲甕氣,嗓門極大,震的人耳膜生疼。
“呃——正常說話就行,不要喊,明知道自己的嗓門大,還這麼大聲,震壞了窗戶怎麼辦?”嶽少安揉了揉耳朵,一副愁苦深大的模樣道:“書院的經費也是很緊張滴——”
牛青摸了摸腦袋,答應了一聲:“是!”
衆人又是哈哈一樂,對這位言行特殊的先生不由的生出了一絲親切之感。
聽他說話感覺特別的舒服,不像大多數先生那樣搖頭晃腦,如同和尚唸經一般沒完沒了,聽的人昏昏欲睡。
“顧香凝——”
顧小姐望了他一眼,撇過頭去,冷哼一聲,不去理會。
“顧香凝——”嶽少安又道。
顧小姐滿臉的倔強之色,依然不去理會。
嶽少安嘿嘿一笑道:“王宣書,白榜準備好!”
“是!”王宣書從懷中拿出一張白色的宣紙。
“顧香凝缺課,把她的名字寫上去,明天貼到書院門前。”
“哦!啊——”王宣書猛然一驚,張了張嘴,面色漸漸難看了起來,左看看,右望望,不敢拒絕,也不敢答應。
就在王宣書左右爲難之際,顧小姐雙手揪着衣襟,小臉氣的通紅,一雙美眸瞪視着嶽少安,彷彿有團團火焰將要噴射而出。
纖細的小腰一挺,站起身來,香肩微微顫抖着,貝齒一咬,厲聲道:“你敢——”
王宣書嚇了一跳,急忙擺擺手道:“不敢,不敢!”
“王宣書——”嶽少安冷哼一聲道:“寫榜——”
王宣書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心中叫苦不已。
嶽先生啊,你不怕她,也別把我扯進來呀!我可沒有嚴先生給撐腰,弄不好我以後就沒法在這兒混了。“嶽、嶽先生,我看還是——”
“拿來——”
不等王宣書說完,嶽少安一把抓過王宣書手中的白榜,拿起一旁桌上的毛筆,筆走龍蛇,唰唰的寫了兩個字“顧香——”。
嗯?凝字怎麼寫,嶽少安寫下了“顧香”兩個字後,這凝字卻寫不出來了,心中暗罵,孃的都是電腦害的,平時都是打字,太長時間不寫字,這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
想了良久,始終記不起來,雖然名冊上有,但是讓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抄,還真拉不下這個臉來。
嶽少安擡起的筆,卻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衆人望着嶽先生,見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紛紛猜測了起來。
敢情他是怕了顧香凝?可看他先前的樣子也不像啊!
要麼,他打算再給她一次機會?
猜測芸芸,卻唯獨沒人猜到嶽先生是忘了怎麼寫字,因爲書院裡的先生都是飽讀詩書,個個都自認爲是書法家,忘字這種事一般是不可能發生的。
就在大家好奇莫名之時,嶽少安眉頭一舒,嘿嘿一笑。
只見嶽先生大筆一揮,在“顧香”兩個字後面大大的畫了一個叉。然後將白榜舉了起來,讓衆人過目。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盯在了白榜之上。
只見上面用狂草書寫着三個字“顧香×”,而舉着白榜的嶽先生還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
衆人看在眼中,都是滿頭霧水,疑惑不已。
望着那“顧香×”三個字,顧小姐更是氣的小臉由紅轉白,牙齒緊咬着嘴脣,一雙小手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上去,將眼前肆意微笑的嶽先生揍成一個國寶級的動物——大熊貓。
嶽少安望着顧香凝。
同時顧香凝也回望了過來,和他對視着。
兩個人相互凝視着,誰也不肯推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
衆人的目光也是緊緊的盯着兩人。
瞅瞅嶽先生,又望望顧小姐。竟然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南哥!”猴子壓低了嗓子道:“顧香凝不會和那個嶽先生打起來吧?”
南哥胸有成竹的搖了搖頭道:“顧香凝雖然平日裡嬌蠻了些,但她本不是個蠢人。相反,她是相當聰明的。不然,即便是她身份有所不同,也不可能有那麼多女子聽她的!”
“是麼?”猴子疑惑道:“可你看她現在的表情似乎要忍不住了!”
“放心,我說不會就不會!”南哥瞅了猴子一眼道:“安靜點,別把那個傢伙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他的來路,還不能和他起直接的衝突。”
“哦!”猴子答應了一聲,不再說話。但心中卻不以爲然,一個書院的先生而已,又不是黑麪閻羅,有什麼可怕的。
正在猴子心中發這牢騷的時候。
忽然,南哥低聲道:“不好!那個傢伙居然這麼大膽,顧香凝要忍不住了!”
猴子聞聲,急忙望了過去。
卻看到一臉嚴肅的和顧香凝對視着的嶽先生突然將目光移開了。
移開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顧香凝的身體,而是直接望向了她的胸脯。
望着那豐酥鬆軟的巒峰,嶽少安嘴角緩緩的翹起一個弧度。
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笑意,而且笑容異常的淫賤。
顧香凝只覺的他的目光如同開透了自己的衣服一般,臉色霎那間懲紅如血,緊握着的粉拳也變了顏色,泛起絲絲潮紅,小手因爲用力過度,關節顯得異常蒼白。
美眸猛的一瞪,小嘴一張,便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