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兄長毀容,但他如今幫我做事,也會得到巨大的回報,將來等我功成名就,就他娶妻生子的時候,當然,你們的身份是不可能恢復的,你應該知曉你兄長原本的身份,所以你們金家要想不斷香火,你未來的嫂子大概也得姓金才行。”
張疏影愕然,有點哭笑不得。
你還笑着說,感情我們還要對你感恩涕零了……
李鳳梧轉身,樂呵呵的聲音隨風傳來:“不用謝我,我叫雷鋒。另外,前面就是梧桐公社,回去了告訴幾位主母,就說我今夜去西湖了,不回來。”
張疏影頓時無語,暗道,還好張觀不像這小官人風流。
只是心裡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原來兄長爲了自己,承受了那麼巨大的痛楚。
只希望李鳳梧能說話算話。
梧桐公社裡,知曉李鳳梧去了西湖的朱喚兒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耶律彌勒,寬慰道:“姐姐莫氣,他肯定是有事。”
耶律彌勒笑了笑,“怎敢氣,就是覺得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
朱喚兒忽然樂上心頭,“是他做的不好。”
耶律彌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後,頓時羞得抱住朱喚兒就是一頓粉拳,“妹妹你莫羞我,他和你做的就好?”
朱喚兒頓時苦臉,“我都是被強迫的,慘的很。”
耶律彌勒咯咯的笑,“可是我看你享受的緊。”
朱喚兒也抱住耶律彌勒,“今晚咱姐妹一起睡……”
在房間裡看見這一幕的耶律杞顏很有些無語……女人啊,一旦被男人睡了就會變成這樣,嗯,自己一定要堅強,不能輕易墮落了。
西湖花船一夜春。
臨睡前李鳳梧說了一句話,讓夏暖灩哭泣了一夜,“待我成婚後,尋個時機,你隨我回一趟建康罷,當然了,正妻平妻都不可能,只能委屈你做個小妾,你可願意?”
他待我以名分,我待他裸裎。
第二天清早,李鳳梧是被含醒的,然後享受了一番夏暖灩全身心的奉獻,美得不要不要的……而一早就來花船收拾的綺舞,則被那男浪女騷的聲音羞得不要不要的。
小臉上滿是期待、鄙視、不屑的複雜神情。
少女情懷皆是春啊。
……
……
起牀後,已是日上三竿。
夏暖灩貼心的伺候李鳳梧,將昨夜洗了的官袍穿上,又將親自買回來的粥和油條端到李鳳梧身邊。
吃我早飯,估摸着下了早朝。
李鳳梧去了垂拱殿見駕。
趙昚近幾日心情不錯,見到李鳳梧來了,笑呵呵的道:“卿家有什麼事?”
李鳳梧也是樂呵呵的,“官家,我是打算給您搞個新聞,當然,是高大上積極樂觀的,讓我大宋百萬子民見識一下官家的天子風範。”
趙昚愣了下,“什麼意思?”
新聞是什麼意思?
這小子說的話怎麼讓人聽不明白。
李鳳梧直說道:“青雲書刊啊,當初官家御批同意開辦的時候,臣就說過,可能會刊登一些皇家軼事,以彰顯皇室風範和厚德。”
趙昚樂了,“是有這麼一說,不過這一年多,我看青雲書刊也甚少刊登,都是些朝中積極的事情,比如整頓軍備的捷報,又比如治理災情的捷報,可從沒涉及過我皇族事情。”
李鳳梧解釋道:“微臣出使西遼,主持青雲書社的張觀不是官場中人,他怕拿捏不準火候,讓官家龍顏大怒,所以一切都小心爲上了。”
趙昚點頭,“這個張觀朕瞭解過,確實是個人才,可惜本科春闈又落榜了。”
李鳳梧頓時賊笑,“官家可以恩科他一個進士啊。”
趙昚沒好氣的道:“都是你的人,朕吃飽了撐的?”
李鳳梧正色,“官家謬矣。”
趙昚愣了下,這小子要早飯了不成,敢這麼跟我說話?
李鳳梧接着道:“張觀是爲臣做事,但臣是官家的臣子,青雲書社也是官家的書社,別說他張觀,就是這天下人也全都是官家您的人啊!”
趙昚哈哈樂了,“行了,給他一個恩科進士又何妨。”
李鳳梧大喜,“臣在此替他謝恩了。”
頓了下,“能不能懇請官家一事。”
“說。”
“恩科進士的事情,旨意先不發下去,等張觀半個月後大婚,臣在他婚禮上宣旨,如此,可更顯得官家的皇恩厚澤。”
趙昚翻了翻白眼,“你倒是會借我的手來收買張觀的人心。”
李鳳梧呵呵直笑。
趙昚也不以爲意,“那你說說,準備整個什麼事情?”
李鳳梧想了想,“這次的青雲書刊要推遲到慶郡王大婚之後才發行,婚禮之事要大肆宣傳,彰顯我大宋雄厚的國力和國威,所以我想着,這個時候,是不是來點關於官家官家嚴厲教導皇室子弟的軼事?”
事值皇室婚禮,這個皇室子弟自然指趙愷。
趙昚猛然明白了李鳳梧的心思。
這貨是想通過這件事告訴全天下人,自己還是很在意趙愷的,並不會因爲他降爲了慶郡王就對冷藏了他。
苦笑道:“你倒真是煞費苦心。”
李鳳梧正顏以對,“一切苦心,只爲彰顯皇室之凜然正氣和浩蕩恩澤。”
趙昚無語,想了想道:“你這麼一說,我倒確實想起一件事,當初我是太子時候,愷兒有一次頑皮,不小心把他母后的……”
李鳳梧聽完,“就這個事了,到時候臣可能會潤筆一下,和官家說的略有出入。”
這個故事一旦讓天下人知曉,所有人都會明白,原來咱們的大宋天子不僅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嚴父——也是個愛子如民的君王。
趙昚點頭,這點自己還是信的過李鳳梧。
趙昚今日也不忙。
談完正事,趙昚笑眯眯的道:“陪朕捉棋一局?”
李鳳梧欣喜,這纔是寵臣該有的待遇嘛——不見紀曉嵐和和珅兩人,就經常陪乾隆下棋?
“那官家得讓着臣點。”
謝盛堂立即擺好。
然後看着這對君臣苦笑不得。
李鳳梧的棋力真是臭不可聞,簍子一個,隨便來個初入門的頑童就能和他殺上半天……這也便罷了,但是謝盛堂也知道,官家的棋力也好不到哪裡去。
於是棋逢對手的兩個人殺了天昏地暗,還自以爲自己招招都是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