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榮的婚禮舉辦的很是熱鬧,朝中大臣得知他要迎娶太原公主,紛紛前來賀禮。
尤其是已經冊封爲太子的趙德昌,更是最早到達大將軍府,給楊榮送上了一份厚禮。
太子都如此,那些想要拍未來皇帝馬屁的大臣們自然是蜂擁而至,大將軍府一時之間是高朋滿座。
一直忙活到晚上,楊榮才被陳芮等親隨給送進了洞房。
洞房內,紅燭搖曳,錦綃帳外,頭頂大紅蓋頭的劉儀正端坐在牀邊。
楊榮進了屋內,劉儀輕輕哼了一聲,把身子偏向一旁,好像在生他氣似的。
“公主?”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楊榮走到牀邊,伸手去揭劉儀的蓋頭,柔聲問道:“爲何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劉儀伸手朝他揭蓋頭的那隻手上輕輕拍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別碰,將軍好生在外面飲酒便是!”
“呃!”手被劉儀打開,楊榮愣了愣,很是尷尬的笑了笑,挨着她坐下,一隻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對她說道:“並非末將想要飲酒,着實是太子殿下和那般朝中大臣們,他們說末將今日迎娶公主,真是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分。公主這水靈靈的一朵鮮花,愣是插在了我這堆牛糞上……”
“噗嗤!”楊榮的這番話剛說出口,劉儀就笑了出來,伸手狠狠的朝他腿上擰了一把,嬌嗔着:“誰要插在你這堆牛糞上了?”
“好吧!”楊榮伸手把劉儀攬進懷裡,嘴脣湊到她白嫩的頸子上,小聲對她說道:“你這朵鮮花不肯插在我這堆牛糞上,那我這堆牛糞來插你好了!”
說着話,他輕輕的把劉儀扳倒在牀上,伸手取下她的蓋頭,雙手按在劉儀身體的兩側,俯下身子看着已經滿面嬌羞的劉儀。
劉儀把頭偏向一旁,俏臉通紅,當楊榮俯身去親吻她的時候,她擡起一隻手,擋在楊榮的嘴脣上,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楊榮,柔聲對他說道:“今日是將軍與本公主的新婚之日,將軍還需憐惜些個。”
“嗯!”楊榮輕輕應了一聲,俯下了身子,把嘴脣湊到了劉儀的嘴脣上。
從未經過人事的劉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感到下身有些隱隱的作痛。
楊榮不知何時已經起身了,想到頭天晚上,楊榮在她身上使力的過程,她不由的又紅了臉。
輕輕掀開被子,朝赤露着的下身看了看,在她身下的被褥上,一小團如同大紅牡丹一般紅豔血漬十分扎眼。
“公主,你起了。”就在她掀着被子往裡看的時候,楊榮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還端着一隻小碗,笑吟吟的到了牀邊,對她說道:“昨晚辛苦公主了,這是我吩咐廚子爲公主熬的銀耳蓮子湯。”
從楊榮手中接過小碗,劉儀擡頭朝他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將軍還是這般體貼的人兒。”
“那是必須的!”楊榮搬了張凳子,坐在她對面,笑着對她說道:“我馬上就要領軍出征了,今天早上,禁軍的將領已經來到這裡,向我報到,或許後天一早就會離開。”
劉儀手中捧着碗,吃了一口湯,對楊榮說道:“將軍出征,本公主必然是要隨着的。將軍莫不是來向本公主道別的吧?”
“呃!”楊榮沒想到,劉儀竟然會開口說要跟着出征,他愣了一下,連忙對劉儀說道:“此番進攻党項,與以往和遼人作戰不同。遼國雖說地處北方,但地形卻十分簡單,作戰相對容易。西夏遍地都是荒漠和沼澤,大軍行進很是困難,是否能夠得勝,我也沒有把握,公主還是且在這裡住着……”
“不要!”楊榮的理由還沒找完,劉儀就搖頭斷然拒絕了他:“既然做了將軍的妻子,就要陪在將軍左右。我劉儀雖說是個女子,卻也能上得戰場,殺得敵軍。聽聞將軍另有兩位妻子,不是一直都隨將軍出征嗎?”
被劉儀這番搶白,楊榮有種不知該說什麼纔好的感覺。劉儀說的沒錯,柳素娘和閻真確實是一直跟着他出徵,而且還都立過戰功。
“你的那位素娥小姐呢?”把碗裡的湯喝了一小半,劉儀擡起頭看着楊榮,向他問道:“怎麼沒見她來向你賀喜?”
“昨日我二人大婚,她已悄悄離去了!”提起素娥,楊榮搖了搖頭對劉儀說道:“不過在她離去的時候,我已讓管家給了她一些銀兩,應該足夠她生活下去。”
“倒也是個可憐的女人。”聽聞素娥已經走了,劉儀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纔對楊榮說道:“將軍日後切不可再像這般隨意爲人贖身,或許你爲她贖身,反倒是把她推進了火坑裡。”
楊榮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吃完湯,在侍女的伺候下,劉儀穿上了衣服,洗漱之後,跟楊榮一同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門,劉儀對楊榮說道:“將軍,前些日子,還未遇見將軍,在東京城內,我倒是知道幾處好所在。今日可否與將軍一同前往?”
“是什麼地方?”聽劉儀說是好所在,楊榮笑着向她問道:“可是哪裡有甚麼雜耍之類的玩意兒。”
“吃飯的地方!”劉儀笑了笑,對楊榮說道:“這東京城往來商賈甚多,城內也多有酒樓,只是不知像將軍這般人物,若是突然出現在某家酒樓,會不會惹得食客不敢入內。”
“我又不是老虎!”楊榮很是鬱悶的看了劉儀一眼,對她說道:“公主去得的地方,末將便去得。”
“今日將軍便陪同本公主出去,不要帶太多衛士,只要帶上陳芮和肖挺二人。憑着他二人的本事,這東京城誰想傷了你我,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劉儀朝楊榮微微一笑,對他說道:“只是不知將軍可有閒暇?”
“來人!”楊榮扭過頭,朝身後喊了一嗓子:“讓陳芮和肖挺二人在前院候着,今日午間,本將軍要與公主前去街市上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