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璡愣下神,《集罪集》滑落到地上,和亞麻毯子碰撞沉悶的聲音,路路疑惑的擡頭看看,接着蜷起身,尾巴墊在下巴上,繼續打盹。

靜閒,竟然是這樣的人。

也許大惡,纔有大徹大悟,善從惡生,這是佛法奧妙。

可璡好像揉下發酸的雙眼,看看手上麻麻的針林,打消了這個念頭,靜靜的黑夜彷彿黏滯了時間,看看入睡的小易,他不想在打攪她,試着去打盹,發現發燒開始發威,折磨的他頭轉來轉去無法入睡,而且無法集中思緒,去整理這段時間雜亂經歷的頭緒,睡不着,任由時間緩緩流逝。

精神上的放鬆幾乎殺了可璡,疼痛,疲倦排山倒海的涌來,時刻折磨着他,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小易給他換了三次藥,十數次針,可璡仍然感覺苦痛在身體內蠕動,膨脹,時刻的折磨他的神經,片刻不得入睡,可璡咬着牙支撐,幾乎沒法鬆弛下來和小易交談。小易給路路做了包紮,閒下來的時間看書或者和路路聊天,直到電話響起,可璡才遊離精神尋找來源,是鄺楠,可璡打開免提,把電話放在一邊。

“怎麼不說話,我以爲你也掛了,現在一個人都找不到。 ”鄺楠抱怨,可以聽到劇烈的風噪。

可璡有點愣神, ”誰掛了?”

“我是說一個人都找不到。 ”鄺楠接着咒罵,”死丫的,害老子迷了路,好不容易有信號又找不到人。 ”

“大蔥好像有麻煩,被蘿蔔炸死了。 ”可璡難以掩飾心裡的悲傷。

“蘿蔔? ”鄺楠發愣。

“你說的是人幾丁吧,會發熒光的。 ”小易接口道。

“什麼情況,那是誰,你沒有女朋友呢。 ”鄺楠更加疑惑,”那個蘿蔔丁是怎麼回事? ”

小易遲疑不決, ”這是決明曾經用過冤死人的屍體製作的武器,會自動攻擊靠近它的人,爆炸前發出熒光,而且,最恐怖的是,它們的碎片會吧炸死的人做成人幾丁。 ”

“我個去,這也太重口味了,大蔥現在變成這東西,真怪他平時不約束自己言行,哎,我還以爲你在北邊吃風雪,原來是和美女聊天,怎麼稱呼? ”

“我叫易田,大家叫我小易大夫。 ”

可璡掙扎坐起來, ”你去找找大蔥吧,也許還有希望。 ”

“我叫鄺楠,拜託你好好治治謝可璡。 ”那邊打個哈哈,”我去也幫不上忙,這麼長時間,太晚,再說咱們這些人裡面,公認 boss楊最弱,他已經失蹤然後就是你,趴下看病,大蔥的命比我硬,咱們都掛了還輪不到他,你放心吧。 ”鄺楠似乎憋了氣爬上坡, ”再說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

“還是先把朋友找到纔好。 ”小易說。

“既然是很重要的事,那就比大蔥重要,這個世界可能很快陷入黑暗之中,如果我們不做些什麼。所有的人都會掛,咱們現在只能自保,不要想着別人援手。 ”

可璡陷入矛盾, ”這裡好像已經亂成一團糟,還會有什麼壞事情。 ”

“難道是。。。 ”小易有些驚慌。

“是的,邪惡已經甦醒,雖然不確定是誰,但誰都一樣,肯定不是幫咱們構建和諧社會。 ”

小易不要驚叫一聲,嚇了可璡一跳。

“現在怎麼做,咱們又能做什麼呢? ” wWW ☢ттκan ☢c ○

“聖經說,如果相信天使,就要相信魔鬼,反過來說,魔鬼出現,天使也不遠,咱們偉大的戰神藍玉就要出現,只不過他有點麻煩,需要咱們幫忙。 ”鄺楠停下來喘氣。

“這是怎麼回事,藍玉復生? ”小易十分奇怪。+”那麼,靈滅也醒來了。 ”可璡看到他她抱着胳膊發抖。

“三百年前,藍玉和方孝孺有過一場惡都,聽說到了最後,世界都在震顫,兩個人從此消失,三笑生在最後的戰坑找到雙義劍殘存的劍身,三十年前,去尋找女兒的 xxx在納哈什找到破碎的劍刃,有傳言說,雙義劍重現的時候,藍玉將重回這個世界,而我,就是找到劍柄的人,方克勤把它給我的時候,我還當是個破損的長劍,差點把他扔了,現在看果然是將橙色裝備,但還有很多事要做,這中間有些變故。 ”

可璡陷入短暫的沉默,剋制鬱熱混沌的頭腦思緒, ”這有些奇怪,方克勤是噬魂者靈滅的爹,藍玉是靈滅的對手,他怎麼會把這樣的東西交給你? ”

鄺楠狡猾的笑, ”真相有時是想出來的,方克勤和方孝孺雖然是父子關係,但是你如果瞭解方孝孺的做事風格,就會想明白,方孝孺死的時候被誅十族,所謂的第十族,就是他的朋友,這其實沒什麼,關鍵是這些人爲他死的時候,他根本不爲所動,連愧疚都沒有,那麼後來的事情就可以想象,我說過,方克勤就像被扔到硫酸裡煮過一樣,用專業一點的話說,他被噬魂者吞噬過!不管這個吞噬着是元順帝決明還是方孝孺靈滅,你覺得這裡面沒有聯繫嗎?或者說,在我看來,在這裡,決明纔是靈滅的爹。我這麼說你明白了沒? ”

可璡思考這個可能性, ”聽說他們之間有很多故事,糾纏幾千年的恩怨,也許不會那麼簡單,但過去如同這黑暗籠罩在迷霧中,知情人都已經不在了。 ”小易有些傷心的說。

“聽起來不是好事情,藍玉在不在不清楚,靈滅出現卻是肯定,決明曾經的武器已經出現,而雙義劍還是破爛,你到底發現什麼,我感覺你的線索好凌亂。 ”

“大家的線索都很凌亂,信息多,又超乎想象,很多事情都要好好解釋,裡面聽我慢慢說,從頭理一遍就好,不要打斷我,等我說完再提問。 ”鄺楠停下來,”我不擅長說故事,不知道從哪開始。 ”

“離開百望山。 ”可璡提示。

“哦,找我的車,我現在感覺那都是個把月以前的事,這我當時花了半個小時,一路往北,奔北清路,這路那個破,坑坑窪窪,到了拐彎,根本就沒北清路,只有一條土路,不過我已經不奇怪,做好發現更奇怪的準備。大概西行幾裡,土路消失,汽車開進大森林,這可真是森林,粗的樹有幾抱,往裡看黑漆漆嚇死人,我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反正怪物到處都有,碰上的概率哪都一樣,碰到級別高的經驗還多,下定決心,收拾好東西,帶上手電出發。 ”

“我繃着神經小心的尋着石板小路,事實證明,這裡除了樹,根本沒有什麼會動的東西,事情的關鍵是找到地方,在這能見幾十米的地方,找地方就是大海撈針,除了沿着小路摸索,根本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就這樣走的我直到走不動。我停下來看着大山一樣的森林,看到路上一棵老朽的大樹,樹心像裂開的大嘴,剛好被風,我爬進去,吃半餐飯,思考着下一步的計劃,三笑生隱居在這麼個地方,這樣找下去,沒個十天半個月影兒都見不到,就這麼想着,結果睡着了。 ”

“看樣子小過一段時間,頭腦清醒些,我想先到山頂望望再說,約摸個把多小時爬到山頂,樹木稀少些,也算有些視野,我四下觀望,發現自己迷了路。我不甘心,帶上眼鏡接着看,終於發現山坳裡有點點火光,這後面省略十萬字,尋條路過去費了老鼻子事,不知道繞了多遠才找到,只能拿辛酸來形容,這林間突然開出一塊空地,雖然面積很大,但在蒼天古木的映襯下,卻如同在深井中,這片空地像蕩起的水波,中間高,四周低,全部用石板做底,錯落有致,像梯田一樣,上面密密麻麻的插着很多棍棍,大大小小堆着很多石頭,中間隆起的地方似乎是個窯,散發微紅的火光。我小心觀察,丟兩塊石頭,確認沒有情況,向下走去,石板上零零散散插的全是劍,我想自己找對地方,這些劍應該是半成品,在路過散落的石頭,我發現那原來是骸骨,怪物的骸骨,蜷成一團,死狀痛苦,已經死去很久,不詳的預感攀升出來,我加快腳步來到中央,這個熔爐原來是個巨大的怪物,看起來十分恐怖,已經鋼鐵化,似乎從它身體內部爆裂開,裡面是滾滾的熔岩或者鋼水,深通入地,我四下尋找,在石環的一邊找到石冢,碑用鐵水澆灌,上書,恩師三笑生李階萬古,我頓時泄了氣,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最後竟然是這樣,我看着熔爐,似乎看見怪物如同羣蟻涌來,圍殺鑄劍中的三笑生,大俠沉毅引劍,萬劍歸宗,斬殺羣怪,金石相擊如樂如雨,劍身入石及半,卻寡不敵衆,隕落於此。 ”

“你這段描述的太好,我可想去看看。 ”可璡讚歎。

“開始說過不要打斷! ”鄺楠十分不滿。”我又得好好想想,下面該什麼着。 ”鄺楠斷了弦兒。

“三笑生的石冢,你在裡面挖到了寶貝。 ”可璡提示。

“不要瞎編,我突然想明白,既然有人埋,那麼肯定還有知情人 ——他的徒弟,這裡是他們鑄劍的地方,爐火百年不熄,他們不會離這裡太遠,這是我的想法,只是有點幼稚,事實證明,凡是猜的全是錯的,這個後面再說。 ”

“按着這個想法,我沿着熔爐附近的小徑尋找,希望找到茅屋什麼的,結果除了乾枯的森林,屁都沒有,這時我才考慮到自己的想法可能是錯的,三笑生是鑄劍大師,不是賣菜刀的,這裡不是他每天上班的地方,可能是這個地方比較奇特才適合鑄劍,我還是應該聽方克勤老爺子,往妙峰山方向去,可是我遇到問題,已經深度迷路。 ”

可璡很無奈, ”開手機GPS 不就成了? ”

“我可是老北京,我看着三環外的荒地蓋起來,什麼時候開車需要 GPS。我根據當時的形式,決定爬山,在用三角定位。武俠小說裡面肯定很多胡扯,就是告訴你人家住哪,你都找不到,還用說隱姓埋名的,這也解釋爲什麼找到人仇恨爲什麼那麼深,都是在路上吃的苦頭,難以抑制砍人的衝動是可以理解。 ”

“老弟,你可以把這十萬字也省略,咱們說重點吧。 ”可璡的頭疼病犯了。

鄺楠意猶未盡, ”這些事情不說清楚你無法瞭解我的痛苦,你知道我買菜開車,遛狗用跑步機,這段時間走了多少路,估計要到天津去。 ”

“我理解,不過懶人病也是病,得治。 ”,引來小易的竊笑。

“省略十萬字,我重新爬回山頂,看了好久也沒找到地方,最後我意識到,我他奶奶的到地方了,就在鷲峰,我看好方向,又省略十萬字爬回去。這次找好方向,半山尋到石板路,路過坍塌破爛的院落,好像被人刨開一樣,這麼可疑的地方,我當然要勘察一下,也不用敲門,跨過倒塌的院牆,這是三進三出的院子,沒有廂房,門口的荷花游魚的影壁保存完好,院子裡一個個好像被挖掘機撓的坑,壓垮前兩座屋子,完全坍塌,最後的兩間剩下半間,我要確認一下這家是否和三笑生,跨過前座廢墟,沒有看到寶劍武器,第二座,也沒有,最後的半間屋子, 從紙糊的木格窗戶跳進去,也沒有發現什麼。 ”

“那這部分歸在那省略十萬字裡就好,還說什麼。 ”,可璡忍不住頭又疼。

“哦,中間院子裡三個四個骸骨,死狀過於恐怖,好像被麻繩死紮成一堆,我沒敢仔細研究,確定這宅和三笑生沒有大關係,接着找。下面的路還算好,畢竟有路走,大概走出幾裡,我看到路邊小棚子,決定放鬆一下勞累的雙腳,坐到破亭子裡,我發現自己想法可笑,這就是四根柱子,八面透風,和坐在露天地沒有區別,亭子後面是個石壁大口井,黑洞洞被風吹的嗚嗚響。人容易犯經驗主義錯誤,很久沒有怪物出現不代表沒有怪物,我正吃的開心,聽到地下有悶聲,地面輕微顫動,我用手電照照大口井,沒什麼,聲音也就消失了,我繼續吃飯,然後聽到背後嘩啦嘩啦聲音,好像用小木棍戳石頭,而且是千八百根,等我寒毛豎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還沒來得及回頭就連着亭子捲到井裡,還好沒有做高空拋物,但也摔個七葷八素,強忍着沒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木柱子卡在身邊,快速的連緊幾下,發現勒不死我,自己放開,我忍着疼用手電照過去,奶奶的,這不知道是啥東西,像蟲又像蛇,大概五六米長,昂着身子,有點像眼鏡蛇的頭,邊緣隆起兩條棱,上面長着羽毛,身子是扁的,身後長出很多腳,折到胸前,整整齊齊排成兩列。我以爲自己閱怪物無數,現在只能用三個字形容,嚇死灑家,就這麼一個地方,我是當定它的晚餐了。 ”

“還沒給我反應的機會,這個大蟲麻利的打飛我身邊的木柱,我突然意識到危險,玩命的跑。井底就這麼大地方,跑也跑不出花樣,而且還有個石頭堆,這傢伙就是從裡面爬出來,我又得省略若干字,最後我被打趴下。 ”

“然後有天神下凡,一刀暴擊把它砍了。 ”可璡總結。

鄺楠得意, ”等人來我就喂蟲了,我趴在那兒,忽然想起胸前反背的包裡雙義劍的殘劍,既然是神器,那就露個像吧。我在包裡摸索,劍刃都沒有割破我的手指。大蟲令人毛骨悚然的嘩啦兒聲,在它捲起我的一瞬,我壓住全身的重量,劍刃直沒劍柄,大蟲和我對質一段時間,有點吃不住,鬆開身體,死命的往牆上壓,我弓步頂住,來了惡念,引劍向上劃開大蟲,雙義劍刃身灼熱發紅,錚錚作響,經久不息,大蟲在地上掙扎幾分鐘,掛了。我有些興奮,這是我殺的第一個精英怪,顧不得全身疼痛,過去看看,大蟲沒有死透,有些不甘心看着我,傷口開始碳化,慢慢變成飛灰。”

“等我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困境,大口井幾米高,我沒這個本事爬出去,等人來救,肯定死挺了,拿出手機,沒信號。這就是絕境,就一個大口井這麼大。我抱着一線希望給十三發個短信,試着爬井壁,折騰幾個小時最後消停了。沒轍,就這麼着吧。”

“沒有事做,我只能研究這個井,一般這種地方會有吃剩下的前輩留下秘籍,幫我逃出昇天,還別說,前輩的確有,早來的散落一地,半埋在土裡,晚來的還有一身破敗的衣服,但是繩子和秘籍沒有,我失望的走過大蟲身邊,它已經化作骨架和灰燼,骨架光潔如玉,我發現裡面還有一個灰色的人形骨架,雙手抱胸,估計是新吃沒消化完的。 ”

“我沒了主意,坐在那裡看天,過去許多時間,想着消磨時間,也想不出來啥,摸出來 3ds,玩會遊戲,冷靜下來。 ”

“你。。。 ”可璡有掛電話的衝動。

“我來了靈感,在大口井上摳石頭下來,有了缺兒就可以爬上去,我在包裡翻出來瑞士軍刀,摳了兩塊石頭,刀子廢缺,我尋思一會兒,用逐雨太對不起神器,動起大蟲骨頭的主意,還別說,這骨頭結實耐用,較勁兒掰石頭都沒問題,我拿兩塊小的,一根長條形扔出井口防身,當我爬上兩三米,聽到有石子投下的聲音,井口出現微紅的火光,救兵終於出現,我高興的呼叫。 ”

“拉我出來的是個黑瘦的男子,約摸四十多,我不住表示感謝,男子口音很重,半白話,比方克勤好懂的多,能聽八九不離十,他打量我一會兒,問我是否持雙義劍。我想懂行的終於出現,遍問他是否認識三笑生。來人是三笑生的徒弟徐斌,其實兩個人是亦師亦友的關係,他邀請我去家裡坐坐,我累的像條狗,也想歇歇,就這麼一邊走一邊聊。 ”

“原來雙義劍逐雨是這兩個人一起做的,用他的話說是師與匠,通俗講三笑生是設計師,他是甩胳膊幹活鑄劍的,兩個人堪稱絕世之合,鑄絕世名劍逐雨,這把劍用盡兩人心力,不可能再出其二。這把劍成之後卻有極大難題,無法送到劍屬人的手中,三笑生自做渡劍之人,懷劍投入烈火,他引渡此世,身着火焰,不成人形,決明得知雙義劍現身,逐惡怪相搏奪劍,幸好藍玉趕到擊殺衆怪,但三笑生卻長眠於此。 ”

“徐斌嘆知音難覓,收山封劍,若干年後,他來到這個世界,用他的話說,不知如何落入此間,概念故友甚。許多年過去,時間幾乎磨平一切,無數人捲入黑暗與獻血之中,英雄誕生和隕落,藍玉消滅最大的敵人決明,但邪惡卻不肯死去,決明臨死吐出的黑暗包裹整個大地,繁衍無盡的罪惡和恐懼,直到邪惡自己從內部乾枯,才贏來這平靜的三百歲月。這一切的背後隱藏着更的大的秘密,但現在已經失去聯繫,無法知曉。 ”

“我們來到徐斌的家,這是座土地廟,青磚飛檐,方門圓窗,帶小斗拱,有個小院子,廟裡大概五六十個平方,土地爺佔三分之一,他的家在左邊,一副鋪蓋,有很多陶陶罐罐,裡面裝的都是清水,炕頭有個大木箱子,上面劍架倚兩把寶劍,一把缺了劍刃,他說朋友說託代存。”

鄺楠歇口氣, ”徐斌是這個世界唯一可以重鑄雙義劍的人,藍玉和逐雨是現在唯一可以抵抗邪惡的力量,雙義劍在最後之戰斷成三節,從此消匿很長時間,三百年前,一個普通人來到這裡尋找女兒,聽說這件事的人告訴他,他來的太晚,孩子的心智過於脆弱,被他們內心強烈的感情驅使,很容易被邪惡控制,他們會被吸引到邪惡的核心,決明曾經的巢穴,在那裡被掏空靈魂,成爲覓心者,他們會像狩獵一樣搜索周圍的人,引誘他們進入圈套,然後攪入他們的靈魂,從痛苦的記憶中汲取力量,直到獵物乾枯死亡。但是我們小看了這個普通人的力量,他深入大漠,抵抗住女兒的攻擊,把它帶了回來,而且他在決明的巢穴找到雙義劍的劍身,這個消息重新燃起人們的希望,我的師弟李安是三笑生的兒子,他希望重鑄雙義劍,踏上尋找雙義劍的旅程。劍柄由方克勤交給我,劍身三百年前被不知名字的人,覓心者之父找到,轉交給徐斌,而劍刃本來在三笑生的二徒弟李安保存,但是三百年前的大屠殺之後,他離開這裡,住在塔林,現在我就要探訪一下這個地方。 ”鄺楠說完,陷入短暫的停頓。

“藍玉, ”小易呢喃着,”希望總是出現在黑暗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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