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懷心聽到太子妃近乎哀求的自白,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這是不是也是你今日對我說這些話的理由。”
太子妃貼着他的背,重重的點頭。
“我在王宮和東宮聽到了他們兩個人都對你動了殺心,而後天的冬狩便是他們行動的最佳時機,所以我才擔心,若是你不明就裡的答應了嬰陽王的要求,肯定會回不來的。”
賀若懷心感受着她的溫度,說實話,太子妃的個子是比較高的,與嬌小可人的程子嫣不同,太子妃是一個將高挑與豐滿合二爲一的尤物。他的心臟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再加上藥力的作用,他覺得這是最難熬的時刻了。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賀若懷心艱難的問了一句。他想將心中的旖旎念頭強壓下去,可是不管他如何轉移注意力,那內心深處的感覺卻愈演愈烈,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太子妃嫣紅的臉蛋能豔的滴出水來,他慢慢的說道:“其實不是什麼藥,只是一種果子的汁液,這種果子有助興的效用。不過公子放心,這果子對人的身體是無害的。”太子妃雖然羞澀,但是畢竟與那些未經人事的少女不同,起初的羞澀過後,她自己也動了情,一言一語之中,都瀰漫着異樣的味道。
秦開都要開口罵娘了,孔夫子都說了,爲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這女人瘋狂起來,真的就沒什麼事了。
他對於太子妃表現出來的瘋狂行爲,即感覺到陌生,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知道的,我是男人,不是什麼君子,你這樣做,我真的會犯錯誤的。”
賀若懷心想將女人的手從自己身上推開,可是隻是輕輕地碰了她的一下手,他的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轉過身,倒在地板上。
他們的距離太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對方臉上的任何一點細節。
感受到那異樣的呼吸。
甚至能清晰地嗅到對方身上的淡淡的香氣。
這一次太子妃沒有躲閃,她直直的盯着賀若懷心,兩人的眼睛在空中交匯,將兩人之間所有的阻擋,無論是身份的,還是道德的東西全部擊的粉碎。
“這是你逼我的,待會別求饒!”他沙啞着嗓子低聲說了一句。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世間唯有真情不可辜負,管他孃的世俗,去他孃的道德,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眼前這個讓他又恨又喜又氣的女人。
······
書房外的院子裡。
寒風凜冽,唐文一站就是幾個時辰。
雖然心中有擔憂的想法在,可是幾個時辰過去了,賀若懷心都沒有半點信息傳出來,他也就強自鎮定,吩咐另外四人在不遠處打起精神,注意警戒。
倒是一旁的雯兒臉色紅豔欲滴,知道這麼久時間,主子肯定已經得手,定定的站在門外守着。
唐文皺眉,終究沒有忍住,道:“你家主子到底找我們公子何事?我告訴你,你們最好不要動別的歪心思,若是傷了我家公子分毫,就算我將這裡殺穿,也會讓你們知道我們的怒氣!”他一直擔任賀若懷心的衛隊長,受賀若懷心的影響大,說話的感覺也越來越像賀若懷心了。
雯兒冷笑一聲,道:“你就好生待着就行了,瞎擔心什麼?”
說罷,也不理會唐文豬肝色的眼神,對身邊的美麗侍女道:“你守着,我去廚房看看,替主子熬點醒酒湯。”
侍女忙答應一聲。
她轉身離開,心裡卻樂開了花,能看到太子妃走出這麼一步,作爲太子妃從小到大的貼身婢女,她是很開心的。因爲嫁給太子這些年,太子妃太苦了。幾乎就與守活寡沒什麼區別。
除了新婚之夜,太子幾乎就沒怎麼在太子妃的屋子裡留宿。
這些年,太子身邊的女人走馬燈似的換,卻唯獨對身邊這個號稱高句麗第一美人的太子妃正眼都不看一眼,簡直是暴殄天物。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對太子妃動過心思。
嬰陽王、漢城侯都對太子妃動過心思,可太子妃是什麼人,她不僅不爲所動,反而直接了當的拒絕。
她記得有一次金王后生病,作爲太子妃的衛氏代表東宮前往宮中探望,因爲時間有些晚,被當時來王后宮裡的嬰陽王攔住。當時嬰陽王以衛氏爲威脅,話裡話外暗示太子妃留在宮裡。結果太子妃直接拒絕,甚至說出了那句若是君上再相逼,妾身願意一己之身,毀君萬世名的狠話。把當時起了色心的嬰陽王說的羞愧難當。
這些事,別人不知道,作爲太子妃親信中的親信的雯兒卻是比誰都清楚。
至於漢城侯就更別提了,因爲太子與漢城侯爭權的關係,再加上叔侄的關係,漢城侯對太子妃的騷擾那可是無處不在。
不過太子妃對於這個親叔叔可是沒半分好感,除了上一次爲了從他嘴裡套話,小小的用了一下美人計,平時都是敬而遠之,讓漢城侯看得到吃不到,可是要了漢城侯的親命了。因爲漢城侯在高句麗就有一個奇怪的癖好,這個自比魏武帝曹操的男人,就連曹操喜歡已婚婦人的這個癖好也學了個十足十。
不過,就連她也想到,太子妃會對這個紈絝模樣的公子動心,甚至爲了她不惜做出這種讓天下所不容的事情來。
她臉色冷冷的道來到廚房,此時的她完全沒有那種婢女的害怕與恐懼。兩名穿着灰色衣服的小廝早早廚房門口等候,見到雯兒,低聲稟報。
“從昨日到今日,別院周圍一共有四撥人在監視,其中兩撥已經被我們暗中除掉了。是漢城侯與淵蓋家的人。”
雯兒聽到這些人殺人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的道:“另外兩撥呢,爲何沒動?”
那名漢子忙道:“另外兩撥一路是宮裡的人,另一路是太子的人,我們不敢擅自做主,因此請姑娘示下。”
雯兒冷冷的道:“太子妃殿下今日來別院的事,知情人都處理掉了沒有?”
“已經全部清除掉了。”
“好,那就斬草除根,不管是宮裡的人,還是太子的人,一個不留。今日太子妃去了永福寺上香,並未來別院。”
那灰衣漢子重重的點頭,忙道:“卑職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