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魯爾斯大公把事情搞砸了,沒有能夠乘着圖蘭克斯聯合王國內亂的東風開創喜聞樂見的“盛世”,反倒很悲慘,很鬱悶地死在自己最疼愛的孫子手上。或許老東西上了黃泉路還在不解斯莫爾爲什麼這樣做。
愛麗絲幫勳爵閣下當了那麼久的私人醫生可不是白當的,以蟲羣的詭異手段,人類社會的科技想識破它們,無異於癡人說夢。於是富蘭克林家族完了,就連獨角獸號也到了他的手上……如果那些領主認爲他離開圖蘭克斯聯合王國就無法干預國家局勢,插手zheng改諸事,那真的是太天真了。
獨角獸號不是一艘大型遺蹟戰艦,艦體還沒有權天使號長,只有170多米,放在人類艦系中屬於護衛艦級別戰艦,因此從登艦口抵達艦橋並未耗去太長時間。
或許因爲體積小,又是遺蹟戰艦原因,要啓動這艘戰艦所需的人員不多,駕駛位只有一個,這點足以說明該艦的高效與智能化。
召喚出一臺偵測器,發出掃描艦橋指令,幾個呼吸後,艾瑪將一份結構圖投入腦海。
在可被人類操控的艦橋各型設備與功能部件下面沒有檢測到靈能火焰特有的信號波形,不過在駕駛系統底層設備掃描到疑似紫水晶塔臺中央控制設備的數據接口。
“莫非……這艘戰艦不是伊普西龍文明所造戰艦,而是艾蘭特文明所造戰艦?”
從獨角獸號的外形與塗裝來看,完全不同於熾天使號,有種光明與聖潔的觀感。
他召喚出一名狂熱者,直接用蠻力破開魯爾斯爲獨角獸號量身打造的駕駛面板,露出下面類似紫水晶塔臺中央控制設備的構造,把手插入數據接口。
前方觀察窗兩側的投影裝置亮起紫色幽光,在面前射出一道光幕。
因爲有操縱流浪行星的經驗,很快便進入戰艦核心系統的中央數據庫,啓動篩查程式。
當資料檢索進度接近80%的時候,意識被猛然拉入系統空間,稍作停頓,四族徽記緩緩變暗,系統下線,屏幕變黑,光標閃爍幾次後,一行字符閃過。
“system,restart……ok!”
“init……”
“prepare,dates……”
“update……25%……40%……94%……”
“relea色.”
“乳n,no!”
“……”
“嗡……”隨着一陣設備重啓的聲音,系統界面亮起,四族基地再次呈現在眼前。
“果然可以解鎖新要素……即便是這麼小的一艘遺蹟戰艦。”他小聲嘟囔一句,將意識投入星靈基地,框選中星靈樞紐旁邊一臺探機,忽然想起獨角獸號最有可能解鎖的是黑暗聖堂武士一族的科技……會是什麼呢?
先後按下折躍熱鍵,瀏覽完畢右側菜單,並沒有發現有新建築解鎖。
皺着眉頭點選各個功能建築,仔細檢查有無變化,依然找不到新要素,最後選中一名黑暗聖堂武士,也沒有看到融合黑暗執政官的選項解鎖。
“難道是英雄單……”話語才至一半,他猛然記起剛纔檢查功能建築時星門右方菜單欄的微小變化,好像……狂熱者沒有似以前那樣顯示造價。
這跟異蟲基地內小狗、蟑螂、刺蛇這類可以選擇變種的單位情況類似,於是重新點選折躍門,按下狂熱者的生產熱鍵,右方菜單欄的項目消失不見,進入次級菜單。
在新生成的菜單欄中,從左到右依次是狂熱者、旋風狂熱者、百夫長及警戒者。
虛空之遺資料片的戰役兵種終於出現了!
不過狂熱者的升級品種並沒有全部解鎖,只有百夫長呈高亮顯示,艾爾派系與淨化者派系的狂熱者品種還處於灰色鎖定中。
百夫長原是奈拉齊姆暗影衛隊的中堅力量,爲了奪回艾爾,他們加入了聖堂武士的隊伍。在這個黑暗的時代,他們能在暗影中變換相位並使敵人昏迷的本領,勢必能發揮極大的用處。
百夫長的樣本分析報告顯示3大組件:
一,暗影位移:百夫長在修煉過程中不僅鍛煉出強大的意志與紀律性,使得他們可以駕馭虛空賦予的黑暗能量,還吸取了聖堂武士的戰鬥經驗,能夠在極遠距離發動類似狂熱者的衝鋒技能,因爲虛空能量的存在,他們在發動暗影衝鋒的時候,會像追獵者那樣穿過前方阻路單位,對目標發動攔截,同時燃燒鬥志,賦予自己快速移動的能力。
二,虛空禁錮:百夫長通過鍛鍊意志,獲得感應虛空能量的本領。他們能夠以自身強大意志與虛空能量關聯,改變小範圍內的時空結構,從而產生限制目標行動力的強大效果,遊戲中表現爲使目標敵方地面單位及其附近所有的敵方地面單位昏迷2.5秒。
三,虛空幽能集中器:與狂熱者的武器類似,裝備了虛空幽能集中器的百夫長可以產生類似靈能利刃的能量型武器,不過由於灌注了虛空幽能,傷害力要更強一些,而且這件裝備的腕部配置了額外的倒刺構造,使得百夫長在近身肉搏情況下足以從容應多個對敵人,發揮自己強大的戰鬥力。
瀏覽完畢樣本分析報告,他重點關注了一下百夫長的造價。發現來自奈拉齊姆的百夫長造價很誇張,需要200水晶50瓦斯,佔用人口2,不同於普通狂熱者,擁有與追獵者一樣的瓦斯耗費量。不過認真想一想,畢竟是進階品系,走精英路線的星靈不同於走數量路線的異蟲,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
百夫長除去共享普通狂熱者3種被動研究外,還擁有“黑暗纏繞”與“暗影衝鋒”兩個主動技能。前者自然便是將目標敵方地面單位及附近敵方地面單位打暈的技能,後者則是具有穿透性的“衝鋒”,同時爲自身附加提速bu。
毫無疑問,百夫長的戰鬥力全面超越狂熱者,50點的瓦斯耗費對現在的他來說算不得什麼,看來狂熱者稱雄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以後將是百夫長、旋風狂熱者、警戒者的shotime。一路走來,狂熱者對他的幫助真的很大,現在眼睜睜看着他們被超越,難免生出唏噓之感。好在換一個角度來想,倒也不必如此,沒了狂熱者還有旋風狂熱者呢,不過就是更換了武器與能量重甲。
在此之後,他又認真檢索一遍折躍門的生產菜單欄,再沒有發現任何奈拉齊姆派系的新要素。然後是星門與機械臺,同樣沒有發現異常。也就是說,獨角獸只是解鎖了一個百夫長?
這讓他有些失望,不過考慮到戰艦的長度只有100多米,能夠解鎖百夫長也說得過去。要知道失落之地那麼多戰艦殘骸,80%以上都嚴重損毀,失去修復可能;或者中央處理系統故障,資料庫數據缺失;或者數據質量不足以激活星際系統的解析進程。
這樣一想,心頭的不滿很快消失,反而慶幸魯爾斯得到這麼一艘近乎完整的遺蹟戰艦,最後經斯莫爾之手貢獻給自己。
就在他準備將注意力自系統空間抽離的時候,腦海中響起艾瑪的聲音,“指揮官,根據內存池改動日誌,星靈基地的解鎖項目一共有兩項。”
“兩項?”唐方一愣,趕緊將意識重新投入星靈基地,猶豫片刻後選中星靈樞紐,連續按動右下角的翻頁鍵,然後在澤拉圖、烏倫上將、菲尼克斯等人的後面發現一個新的人物面板——莫漢達爾。
“黑暗教長莫漢達爾?”如果沒有體驗過虛空之遺戰役劇情,他所知道的有關黑暗教長莫漢達爾的情報就是在澤拉圖預言的究極黑暗中,這個傢伙駕乘一艘虛空輝光艦,率領奈拉齊姆艦隊同黃金艦隊一起反抗埃蒙,最後同烏倫上將的結局一樣,死於那場滅世之戰。
然而在虛空之遺的劇情裡面否定了這種結果,凱瑞甘沒有死去,於是澤拉圖的預言也變得不準確,而莫漢達爾的遭遇讓未來與預言偏離程度更重。這位性情溫和,致力於艾爾星靈與撒庫拉斯星靈融合的黑暗教長死於黑暗聖堂武士激進派發動的內亂,沒有活到究極黑暗的時代,隨着莫漢達爾與澤拉圖相繼身故,沃拉尊繼承了他的職位,成爲奈拉齊姆的領袖。
莫漢達爾無論在星際爭霸戰役,還是在系列小說中,露臉次數很少,給人的印象不是很深。唐方也只是記得那艘比一般虛空輝光艦要更加精緻、巨大的英雄級虛空輝光艦。
系統顯示莫漢達爾的造價爲26水晶,18.5瓦斯,人口占用11。與召喚烏倫上將所需資源大體相當。
檢索完畢莫漢達爾相關情報,他將焦點切換至星門,按下翻頁鍵,果然在烏倫上將專用型號鳳凰戰機的後面發現了莫漢達爾的專用型號虛空輝光艦,依然是未解鎖狀態,註釋顯示——需要黑暗教長莫漢達爾。
“嘖,嘖……難不成這艘獨角獸號遺蹟戰艦有什麼特殊來歷不成,竟然能夠像j先生老巢那個伊普西龍人遺骸那樣,解鎖英雄人物和其座駕?”
當他將意識移回現實空間,看到篩查程序已經完成,接收到來自艾瑪的說明文件時,他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獨角獸號爲什麼可以解鎖百夫長?因爲它擁有攔截功能,可以像人類攔截艦那樣干擾一定範圍內的太空艦隻進行曲速躍遷。只不過人類製造的攔截艦因爲技術落後,從啓動相關設備,到曲速攔截網構築完成,需要一定時間。在這個過程中,再落後的曲速引擎也已經帶動艦體遁入虛擬空間。因此,攔截艦的作用在當下海戰並不突出,一般多用於知曉敵人動向的前提下實施攔截,又或者精心佈置陷阱,配合突擊艦來使用。所以說現代海戰很少有全殲敵艦的戰例,一般而言,艦隊指揮官在看到己方艦隊落入下風,沒有翻盤可能後,都會第一時間下達撤退指令,以求保存實力,日後再戰。
可是獨角獸號不同,它擁有更加成熟的曲速攔截技術,能夠以極快速度展開始於戰艦本身的定點曲速攔截網,擾亂大片空域的時空結構,阻撓範圍內敵艦進行曲速躍遷,並擁有對己方戰艦標記功能,成功做到隻影響敵方戰艦,不影響己方戰艦。
這一點和百夫長“暗影衝鋒”“黑暗纏繞”有異曲同工之妙,能夠在規避自己人的情況下限制敵方單位的行動力。
這只是說明文件上半部分內容,讀完下半部分內容,他的嘴角浮現一抹苦笑,心道自己還是小看了獨角獸號,別看這艘戰艦隻有170多米,可是戰鬥力卻很強大,不比熾天使號差。
當然,衡量一艘戰艦的戰鬥力有多麼強大,並不單單依靠火力強弱判定,速度、防禦、適應性、偵查能力、乃至操控者的心理素質,都可以納入考量範圍。
對於獨角獸號來說,它的強大在於可以切換戰鬥模式。當三菱結構張開,菱與菱之間角度等同,戰艦處於攔截模式,能夠影響大範圍區域時空結構,按照艾瑪給定的參數,連一般的伊普西龍戰艦都無法趕在曲速攔截網形成前進入虛擬空間,更不要說對付人類戰艦了。
晨星號艦首兩臺曲速攔截無人機在穆巴拉克恆星系統戰役中有過非常亮眼的表現,然而與獨角獸號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無論在作用範圍、還是啓動時間,都有較大差距。
同時,攔截模式下3個菱形結構形成三路推進系統,賦予它出色的機動性,通過調節三菱結構的傾斜度,還可以隨心所欲地進行靈活轉向。
根據這些資料,他懷疑獨角獸號是故意打造成一艘只有170米的小型艦,以便能夠發揮自身靈動、快速的特點,有效催化攔截設備的力量,成爲戰場上一道“靚麗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