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跟着的侍女連忙說:“我家姑娘在門口看到了曹小姐身邊的宮女跟一位男子鬼鬼祟祟的似乎要害三小姐您,才着急過來救您的!”
“果然!”孟毓曉這才鬆了一口氣,朝着有些生氣的齊安沁賠罪似的笑了笑,隨即回頭對紗幔後喊了一聲:“都出來吧。”
隨後,看着紗幔動了動,從紗幔後面走出兩個人來,在她們身後,還有一個幾乎被捆成了球一般的男人,正是先前齊安沁在院子門口看到的那個。
“他怎麼成這樣了?”齊安沁詫異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說,原本還擔心她有什麼不利,如今看來,倒是她對旁人不利。
孟毓曉笑着擺了擺手,笑着說:“只怕過不了多久曹小姐就該回來了,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太多,你既然來了,便也幫幫我!”
“怎麼幫?”齊安沁淡然地說。
“一會兒跟你說。”孟毓曉勾嘴一笑,回身看向於嬤嬤,“先將東西拿進來吧。”
於嬤嬤點頭,走到一旁打開窗戶,伸手從窗沿上抱了一個香爐進來,香爐還在燃燒,能看到明顯的煙霧飄出來。
孟毓曉和巧雲同時擡手捂了鼻子,然後往一旁退開了一些,齊安沁等人瞧了,自然也退遠了一些。
只見於嬤嬤捧着香爐,送到男子面前,任由香爐裡飄出來的白煙盡數蓋在男人的臉上,然後又伸手拔下頭上的銀簪,在香爐裡挑了兩下,頓時香爐裡升起的煙更濃了一些兒,那男子幾次想躲都沒能躲開,就如同被放了血的雞,先前還掙扎了兩下,最然便癱軟地倒在了地上,就連抱着香爐的於嬤嬤都有些神智不清了。
“巧雲,趕緊扶於嬤嬤出去!”孟毓曉說着,趕緊憋了一口氣,跑過去將於嬤嬤手裡的香爐接過來,快步走到窗邊,又放到了窗外。
於嬤嬤到底有準備,先前憋了氣,倒不至於像地上的男子一樣昏死過去,但是也有些四肢無力,巧雲趕緊扶了她出去,又給她倒了一杯涼水。
“這是什麼東西!”齊安沁親眼看着那個強壯的男人昏死過去,微微有些震住。
“不知道。”孟毓曉輕聲答着,在梳妝檯上尋了一把剪刀,將男子身上用來綁着他的緞子和布條都剪斷,“我進來的時候這個香爐便在屋子裡,好在於嬤嬤聞出了這個香味不對勁,趕緊將香爐拿了出去,否則你進來看的便是我們暈成這副模樣了!”
孟毓曉剪斷了所有的緞子,便起了身,還不忘擡腳在男子的身上踢了兩腳,確保男人是真的昏過去了。
“過來幫我把她擡到那邊的榻上去!”孟毓曉說。
齊安沁遲疑了一下,隨即給了身旁的兩人一個眼神,她自然是不會主動上前幫孟毓曉擡一個男人的。
跟着齊安沁的嬤嬤和丫鬟過來幫了忙,這邊巧雲也連忙進來,攔住了孟毓曉,她們三人合力便將男子擡到了一旁的榻上。
“這是誰的榻?”齊安沁在一旁的問。
“曹芊芊的!”孟毓曉一邊說着,一邊開始收拾自己的作案工具,等一切收的差不多了,孟毓曉便又將香爐移了進來,此時,香爐的煙小了不少。
“好了,走吧,去你那喝茶!”孟毓曉看向齊安沁說,“接下來便是等着看好戲了!”
齊安沁靜靜地在一旁看着孟毓曉這一連串的動作,還有些蒙神,見孟毓曉準備轉身出門,她纔想起來,連忙叫住孟毓曉道:“等一下!方纔我們在門口的時候還看到那個宮女遞給了這個男人一塊帕子,怕是你的。”
孟毓曉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巧雲,巧雲趕緊折回到榻邊,身後在男人的袖袋裡摸了摸,還真摸出一塊帕子來,打開一看,巧雲便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姑娘,這些人將奴婢的帕子偷去做什麼!”巧雲拿着帕子,笑着說。
孟毓曉淺淺一笑,瞥了一眼榻上昏睡的男人。
因爲於嬤嬤說過,進了宮中,一定要爲了王爺保住自己的名聲,所以,但凡貼身之物,孟毓曉都是隨身攜帶的,就連帕子也就只有兩塊,一塊在自己的袖子裡,還有一塊,在巧雲的袖子裡,那包袱裡確實裝了兩塊帕子,不過是巧雲的,卻沒想到會叫人拿去利用。
這屋子,白天的時候一直有宮女守着,這會子宮女不知道是看熱鬧去了還是被曹芊芊支走了,纔會沒有人,但是白天,能夠進入這個屋子偷帕子的,除了曹芊芊的人再無旁人。
“巧雲,你也去曹小姐的包袱裡尋一塊帕子出來,照着原樣疊好給這位公子放回去。”孟毓曉淺聲吩咐道。
“是!”巧雲高興地答應着,轉身去裡面尋了一會兒,不一會兒,便拿着一塊帕子走了出來,笑着對孟毓曉說:“這塊帕子,奴婢瞧着曹小姐用過,還繡了曹小姐的名諱,想來是她的不錯。”
孟毓曉輕輕點點頭,吩咐道:“趕緊放過去,我們便離開這裡,別一會兒跟她們撞上了!”
“嗯。”巧雲答應着,趕緊將手裡的繡帕疊好,又重新放回到男子的衣袖裡。
一行人從廂房裡退出來,小心翼翼地將門合上,便沿着廊子往前院走去。
齊安沁還擔心會撞上曹芊芊的人,不想等幾人都進了安秀苑的廂房,還沒瞧着人進來,便問:“這曹小姐怎麼這麼慢?”
孟毓曉已經尋了位子坐下,反正這安秀苑的廂房也有毓嫺的一個位子,她便心安理得地當坐的是孟毓嫺的,絲毫不與齊安沁客氣。
齊安沁的丫鬟爲二人泡了茶水,孟毓曉悠閒的喝了一口,纔開口道:“這捉姦嘛,自然是要看的人多才熱鬧,若只是曹小姐一個人回來瞧見了屋子裡的樣子,豈不是沒有意義,這會子她應該是在找藉口找人同她一起回來吧?”
齊安沁當真還沒有摸懂孟毓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索性便從最開始問起:“你進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孟毓曉淺淺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