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吃虧與佔便宜

機關算盡啊,穎的表情讓我久久不能忘懷,太經典了。突然覺得這麼多年來一直被視覺矇騙了,小小的眼睛原來可以睜得那麼大,掉出來怎麼辦?

雲丫頭,想想就有意思,我成天可憐人家個什麼勁,什麼叫農業商品化,什麼叫傳統農業經濟化,活生生的例子,相比之下我纔是不懂裝懂的二半吊子。驚異過後是敬佩,打心底的敬佩,有這麼個鄰居在跟前,那生活就五彩繽紛得多了。

“其實有池塘蠻好的,想想,以前近千畝的荒地,多蒼涼。往後荷花、荷葉比比皆是,出門就能看,說不定還能弄個關中九景啥的,咱也不用大老遠朝曲江賞芙蓉了。”拍拍穎僵直的身軀,“別愣了,明你給雲丫頭說一聲,三月間護城河撈點魚苗放進去,往後我還能就近釣魚,多好?”

“啊!”穎尖叫一聲,臉然好多了,無力靠我身上,“夫君,扶我回去,剛跑累了……”

“氣軟了吧?呵呵……”給穎架起來,“回去不許朝別人發氣,今晚挨我睡,不能打二女。”

“胸前悶悶的,就想發氣。”穎有氣無力地貼我身上,聲音也比原來小了許多,“不甘心,您說這丫頭是不是就逃出去了?往後再都攥不往了?”

“是吧。”手搭在穎細腰上緊了緊,勸慰道:“別那麼小心眼,雲丫頭又不是旺財,非得抓手心裡當玩意才高興。”

“妾身可不願意。”穎細聲細氣表達自己的失落。“那咱家是不是讓雲家佔了便宜,被欺負了?”

“……”很難回答,在這方面上各人理解不同,性別的差異更加模糊了詞義。男性一般不願意承認自己被某某先佔便宜後欺負,哪怕自己一臉血污也要標榜揍了對方多少記重拳;可女性往往對這個概念擴大化,嬌羞着說被佔便宜和哭天抹淚的說被欺負是兩碼事,至於沒占上人家便宜就說被人家欺負她也常有的現象,很籠統。

捅了捅我腰眼,“門口了,妾身自己走。”脫離我的摻扶,整理下儀容,下巴稍稍擡起,做了兩個下深呼吸後,多少恢復了幾分誥命夫人的風采,“夫君前頭走。”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看穎怎麼理解。壞消息是,請教過農學幾位資深專家後得到準確數據。蓮菜並不挑揀土質,保證水質水源的情況下,就是不派人手專門監管,畝產也在四千斤朝上,而作爲冬季唯一能保證新鮮的蔬菜,關中尚未嘗試大面積種植的大環境下,供不應求,又適逢新年,其售價是小麥的三倍有餘。四千斤的產量已經是良田的十多倍。再乘個三,經濟效益大約是良田的四十多翻,也就是雲家連賣帶換讓其八百畝良田的產出相當於別家的三萬多畝,還不算諸如蓮子類的附加產出。

“好消息是?”穎聽完就一臉痛苦狀,按着自己太陽穴猛揉,一連串呻吟。

“好消息啊,近水樓臺的,往後冬天不用愁蓮菜吃了,秋天還能給你熬蓮子稀飯,多好!”

“給妾身拉後院吊死吧……”

蘭陵一直盯了我笑,笑得我想打人。“你從火裡救的那丫頭,可算是積德了,呵呵……”

“啥意思?我又沒想法,憑空笑話啥?”對於雲丫頭,小小的嫉妒有一點,作爲一個號稱前知三千五百年,後知一千五百年的變異人士,竟然看不清一個小丫頭的走向,的確丟人了,但不存在吃不上葡萄喊酸的心理。王家得了好地好莊子,有了持續發展的空間;雲家則以農業轉產邁向康莊大道,按照鮮藕現在的市價,兩年就能崛起,是崛起。

“我高興,敢說你沒想法。”蘭陵悠然自得的抓了幾顆黃豆故意咬得“嘣嘣”做聲,“叫你看不起人,還同情。我大唐能人比比皆是,小看個丫頭片子都不行。在你家等了一天,走,帶我看看人去,什麼樣的丫頭能把精明強幹的王夫人氣得中午就喝兩口稀飯,可得見識見識。”

工程進展得不錯,看來是仔細規劃的,今年沒有那麼多人手,只將靠近河岸大約二百畝的地界劃分成八個池塘的規模,先牛犁,人再鏟了鬆土出來加高河堤,可以保證雨季上河水不至於漫過池塘衝了荷葉。既然工程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也沒有保密的必要了,爲了趕工期,雲丫頭專門加蓋了一溜工棚,大肆招募進入長安找活路的流民,就地在工地上安排住宿伙食。

終於跳出王家的魔爪,瀛弱的小身板爆出驚人的能量,鬥志昂揚的帶領一羣大老爺們朝夕趕工,毫無殷實人家裡嬌生慣養小閨女扭捏之態。

“多大了?”蘭陵笑吟吟看着熱火朝天的場景,隨口道:“模樣都沒長出來,可憐的。”

“二女一般歲數吧,具體多大不清楚。”說起來也真可憐,父母雙亡,待嫁的年齡上迎了早春酷寒裡操勞,“不容易啊。”

“哦,十六歲上的樣子。”扭頭鄙視我一眼,“可不是讓你家逼的嗎?這會說得和真的一樣。”

“胡說!要不是王家拉她一把,這會還不知道什麼情形呢,幫她家頂兩年債了。真要她家地,趁雲家虛的時候,早兩年動手不比現在利索?”十六歲,蘭陵對外甥女的年齡肯定比我清楚,看來二女一直在虛報冒領,呵呵,鬼丫頭。

“嗯,說得好聽。當時你家真下手了,先不說地,趁人之危的壞名聲就能臭到三代上,當我不知道你夫人打什麼主意麼?明明自家包藏鬼胎,還硬挺個臉朝上面貼金。”蘭陵撮撮手,笑道:“你夫人的手段我清楚,不會就此罷休。你也別因爲是個丫頭就心存同情,儘管放手讓你夫人折騰,我看看,這丫頭到底有多大本事。”

“這纔是鬼胎。”鄙視蘭陵一眼,這婆娘什麼心思瞞不過我,“好了,少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沒一盞省油的燈,有點羨慕崔彰,那傢伙成天抱怨他婆娘瓷笨。顯擺的!

“呵呵,哈哈……”蘭陵隱蔽地踢了一腳,“這才合了道理。吃穿不愁,沒有後顧之憂的人就越活越弱,時間一長,連點應付突變的能力都沒有。若不是遭了無妄之災,沒有你家這麼咄咄逼人的挾迫,按這丫頭的年齡,說不定正在哪個大戶人家舒舒服服當小媳婦呢。”

“罵人呢?”

“不是。”蘭陵搖搖頭,“你想岔了。我在想啊,大唐身邊有個吐蕃未必是壞事,而我們大軍百戰百勝的攻城略地也未必是好事,眼前就是例子,把那幫鬍子逼到絕路上說不定就沒法控制了。日久生變,豢養,我們時間不多了。”

“哦,還是罵人!”

前腳送走蘭陵,後腳上老四和二女就進門了,穎一臉正氣地端坐中間。二女老四縮眉凝眸地陷入沉思,整個房間氣氛凝重,讓人有進了梁山聚義堂的感覺。“瞌睡,不參與,你的商量,我明天還忙,先睡會。”擺明立場,滾炕上去了。

穎是聰明人,我不擔心她會用出來非常規戰術,主是覺得被耍了,一時氣過了頭,其實……我多少也有這種感覺,卻又挑不出人家的毛病,這纔是最窩火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吵醒了,好像是老四的笑聲。仨女人不知道弄了什麼點子出來,不過老四既然敢這麼大聲笑,又沒有聽見穎出言相斥,估計心情也好轉了。揉揉眼睛,探頭看了看,二女正橫在穎懷裡耍賴,老四頭上多了幾個簪子,嗯,看來煙消雲散了。

“搞什麼?人家可都是學者,學問人,又不是莊戶農戶的,想僱幾個就有幾個的,錢給得再多也不會來。”不知道她三個弄了個什麼打算,想從農學裡淘點有本事的回來幫工,異想天開。

“還不是莊稼把勢?”穎湊我臉上不依不饒,“夫君可是學監呢,務農的人不朝莊稼地裡跑去哪?”

“去,少貶低我的工作。說你不學無術吧,還嘴硬。朝廷裡都掛了號的,大小是個官,跑咱家裡幫工?不過……”轉頭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不說成僱傭,請人家過來指點指點未嘗不可。常貴不是年上都請來了,好吃好喝好話都說上,讀書人好面子,我堂堂伯爵這麼禮賢下士,又是行政主管兼半個財務處長,他們也樂意攀這個關係。“嗯,不是幫工,是請人家指點,來了要尊敬。臨了不能給酬勞,要堂堂正正行謝禮。你也要注意身子,別太操勞。自己又是小心眼,不吃不喝的我心疼又不好勸。”

“麻煩的,依您。”穎笑逐顏開,偎在我懷裡磨蹭幾下,“妾身只出面招呼,一切由管家去辦,不爲這事費心了。”說着拉過二女塞我懷裡,“長時間沒吃飽飯了,心一寬就發餓,得好好墊墊肚子。”說罷一個人宵夜去了。

穎剛出去,二女開始亂拱,“就十七了……”

“就個屁。”擡手朝翹翹的小臀部一下,揪了二女鼻子笑道:“扯謊。”

“您就當十七,就算虛歲呢。”二女將我扶正,塞了個大枕頭靠好,蜷縮我懷裡。

“嗯,我又不固執,你着急?”拍拍二女腦袋。早都把抓髻改了,鬆散的墮在一邊,一副少婦打扮。

二女仰着臉,皺了鼻子嬌笑,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就提醒您,怕您把妾身忘記了。”將我手按到身上,臉色羞紅,“趁手不?”

趁手,就是下不了這手。我不是善男信女,碰見好看的也滿腦子不堪,色迷迷嘴臉。可抱了二女就怪怪的,如今這樣子,要說不能怎麼怎麼樣連自己都不相信,十七歲是給自己找個藉口。不爲別的,就爲兩人在一起時候那個感覺,很奇妙。二女估計也一樣,嘴上急而已,小丫頭和我在一起時候表情豐富,臉上就寫出來了,很默契的交流。

其實兩點一線的生活也不完全是乏味無聊,除了刺骨的寒風,相對懶在家裡,農學還是有點樂趣的。或許懶散和時間太長了,偶爾變換一下生活方式也不錯。隨着春季裡連續兩次人員抽調,農學逐漸已經有學院的樣子了。包括委派出去的人員,足足彙集了各地二百三十名農業專家,我這個少監終於有了底氣,而學監大人則卯足了勁要把農學發揚光大,於是那張死人臉比以前顯得更惡劣了。

午飯上,跑東門裡稱了點羊雜碎剛想偷偷躲辦公室喝兩口小酒。劉仁軌出現了,沒點客套話,“少監,最近常有農學的人朝你家裡去,能說明一下原委嗎?”

“快,坐,學監別客氣。”起身把劉仁軌拉到桌前坐好,把羊雜碎攤開,遞了雙筷子過去。“還有熱乎勁,趁了吃。”

“不急。”劉仁軌擺擺手,拒絕筷子,“時辰還早。話說完再吃不遲。”面無表情地盯了我答覆。

“這個……”我笑笑,“若說學術交流的話,您肯定不相信。家裡有個荒坡,種了百十畝果樹,也算是在農學之外給咱提供個下放鍛鍊的場所,畢竟就算是關內也有許多不適合耕種的地方,圖費人力物力卻沒有產出的荒地頗多。在下努力找個最合理利用土地資源的方法出來,以不浪費我大唐每分土地爲根本,用最有效的方式利用資源暫時還處於摸索期,爲了不給學院和朝廷徒增負擔,自家出錢搞的項目。”

劉仁軌沉思片刻,習慣性地敲擊桌面,“也就是以權謀私?”

“事物總有自己兩面性,這麼大個罪過,在下實在擔當不起。”笑着拱拱手。愛怎麼理解都成,從劉仁軌嘴裡就說不出好話,習慣了。

“有心得麼?”劉仁軌不理我狡辯,“私下裡我管不着,可應差時間將人放出去,少監自己覺得妥當麼?”

“哦,這個您誤會了。的確有心得,所以纔出此下策。”私下裡,成天早上來下午走,私下裡誰有空跑我家指點?到我家提高業務水平有什麼不好?“長安附近爲例子,千百年來以土地肥沃著稱,但總有幾塊地不合人意,放在那裡不利用可惜地,利用了沒產出可惜工夫……”將雲家變廢爲寶的過程詳述一遍,不同的是,雲丫頭暫時變成我一個遠房親戚,但事蹟還是值得標榜的。“不一定非得種莊稼,蔬菜,果木都可行。得了這個啓發,家裡的荒坡就作爲試驗田,關內這樣的荒坡荒地比比皆是,若都能如此利用的話,百姓的生活就能有所改觀,食物種類豐富起來,糧食的需求量無形變小了,是這個道理吧?”

劉仁軌笑着點點頭,“顧左右而言他,少監既然認爲自己所述有理,就不該公私不分,若真爲了百姓着想,完全可以一紙公文擺我桌面上探討,私下裡搞於人於己都有虧負。”

我不虧,想當年把單位的淘汰辦公設備搬回家時候,大受老媽讚揚,習慣了。“是,謹尊學監訓導,等時機成熟,在下一定……”

“不用等成熟,少監完全可以現在就將自己觀點付之文字,待我批閱後直接送到戶部。可以將眼光放寬廣,不光是關中,我大唐疆域之內,隨處可行。若得多數人認可的話,即便我就是有異議,也無話可說。”劉仁軌指了指桌面上的羊雜碎,“農學裡既然供有餐飲,少監往後還是與同僚們一起用餐爲好,雖說按你我的身份享有特供,但還是不開這個先例爲好。”說罷起身就走。

開始以爲劉仁軌是我濫用職權來的,可一扯到書面報告就不對勁了,刻意將大唐疆之內說得明確,隱隱在所指引。不知道他存了什麼打算,若是提了大唐疆域,那就包括大西北資源開發。蘭陵就是爲這個事情委託我策動劉仁軌牽頭,這老傢伙卻推託給我寫報告,很麻煩啊。

“你就寫,只寫有關農業的部分,至於我提的那些全然不用表露。”蘭陵鬼森森笑得陰險,“劉仁軌正在搖擺,覺得咱們的計劃有理,卻又不打算承認。一來在你個娃娃面前服軟丟面子;二來雖說爲官耿直,卻是心機重重,他摸不清上面的意圖,先用你所謂的純學術文章作個試探,一旦被多數人接受,則可能在你的報告上以自己的名義加批註,含糊其詞地表達一些額外的好處。用循序漸進的辦法一步步獲得認可,等到時機成熟後再透徹地拋出‘豢養’論調,其中給了他轉圈的餘地,也給了滿朝文武理解的時間。”

“最後呢?”

“最後啊,知道你想什麼。就算你的文章沒人搭理,頂多讓人家覺得你的學識尚欠火候,沒什麼虧損。成功的話,你也只扮演學究的角色,大家會認爲劉仁軌果然有過人之處,從一篇普通農學文章裡都總結出治國之道。到時候沒人搭理你,功過都是他抗。”蘭陵一合手,“可是送他個功勞,呵呵……”

“有一點,我不識字……”

“早知道,我幫你。”蘭陵蔑視我一眼,“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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