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年忙

今年過年真的不一樣,路上能看見活人了!

“不許說牛肉啊,往後咱家的牲口統稱爲羊!”指了大約七百多斤個牲口問九斤,“這是什麼啊?”

看孩子聰明的,一點就通。“那個叫啥?”

“對!往後只認識羊就對了,別的咱一概不吃!”唉,封建社會害死人啊,王家這麼多牲口,耕地用不了那些,放家裡還得下本錢餵養,殺幾頭吃肉是平了誰家祖墳?都說是羊了,非唧唧歪歪舉報,舉報得爽了,這不是坑人家地方上的小吏嘛,誰大過年的想跑侯爵府裡找晦氣?

王家大氣,你來調查就說沒殺,不信給你切十斤拿家嚐嚐,敢說是牛肉抽死你。這不是我說的,是管家說的!口氣橫處狠,錢叔越活越霸道了,王家地方上一直都是好來好散的良善人家,再怎麼也不能和地方官員這個口氣說話吧。

“下次可不準這麼欺負父母官,以德服人!”

錢管家笑一朵花般給小侯爺從我脖子上接下來,“侯爺您安心,老漢這話是和官員們打親近。常來常往的才能落個這彩頭,平時不張眼的別說問老漢話,這府門都不一定進得來。”

有譜了,連咱這胖管家都把架子拿過頭頂,前些年可沒這麼大講究。看來王家由老至劫有逐漸轉變成地方惡勢力的趨勢。“錢叔沒在外面欺男霸女吧?”

老錢被我問得不好意思,笑答:“老漢年歲大了,倒幹不了那麼些力氣活。鄉里鄉親的,莊戶還是好莊戶,隨王家水漲船高得了好日子過,可都是辛勤踏實的好人家,欺誰霸誰的還不讓鄉親咒死。”

“自家莊子肯定不會,出了莊子也不能跋扈。若府里人在外面有糾紛,不能護短,得讓外人覺得能和王家評理。小事上吃點虧都無所謂,但不要伸手佔便宜。”王家苦心樹立的好形象不能因爲有點家底、勢力就隨意破壞。功勳之後,不是暴發戶,雖然我這家主外表形象不很健康,但王家名聲要迎人。即便是武官也得經營個書香門第的感覺。

溫文爾雅,最好給人點怯懦的印象,經常有外莊豪強上門強索點保護費啥的就更好了。可惜沒人配合,王家至個還沒遇見過收保護費的,十村八店能算下來就下馬陵的長公主另院和廬公府了。可惜這兩家至今還被王家欺壓,至少程老爺子對外是這麼表達的。

“帳不敢算啊!”老爺子場合上總這麼無恥,好像全天下都不對不起他程家,“黃土蓋頂的年紀了,就想編兩把竹子養老。那知道成天被王三夫人欺門奪戶地搜刮上門,算不來光去年一年就拉了多少銀錢回去。子豪,爺爺年紀大了,算不來數,你幫了點點。”

老不要臉的!當這麼些人說這話都不嫌臉躁?幾時編過竹子了?王家三夫人全這老頭教壞的。老四也是,沒事跑程府裡和這老流氓打什麼岔,造紙作坊人老劉莊子也有分號。咋不和劉仁軌大人學點好的?

“照程老殺才這麼哭訴,往後是沒人敢朝王家門上去了。”李績老爺子自從前兩年騎馬出事後,總是宣稱自己留了遺症,沒人時候騎個馬是打獵又是遠足的,有人就趕緊給腿上捂條厚毯子,老遠一看是殘疾人,轉身就能踢死牛,哦,羊!

“那終究拉了你程家多少銀錢呢?”蘇老爺子家底稍微薄點,一說銀錢就想起被老程訛走的大銅爐,這仇是記下了,總沒機會報,所以老程一哭窮他就旁邊飄風涼話。“子豪可得算清楚,程家沒有便宜交道,訛物件的本事你同程老殺才相去甚遠。”

今其實我不想來。秦鈺怕自己面子薄撐不住這幫老傢伙糟踐,拉我這師兄一道受罪。李績無所謂,理所當然的一副離休老幹部心態、既然退下來就儘量不提金戈鐵馬的往事,免得別人認爲他壯志未酬。

程老爺子口口聲聲說自己老了,其實老頭很吃年輕人飛醋。尤其北邊薛仁貴、鄭弘倆少壯派聯袂領街。尤其薛仁貴這次的確拉風,唐帝國爲平滅靺鞨下了本錢,開國至今罕有的大軍區大兵團聯合部署,雖然老頭並不看好戰局,可心裡難免不平衡。

蘇定芳則是大器晚成,和前面兩位年齡相近,可軍中輩分稍低一等。說少壯派太老,說開國元勳吧有和人家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不能比,尤其同程老爺子說話總被壓了那麼一頭,定位上很迷茫,只好假裝名利淡薄地學人釣魚耍蛐蛐,其實老頭內心炙焰高漲,火爆異常。

這就是爲什麼仨老傢伙冤家對頭還喜歡湊一起的原因。程老爺子單獨邀請蘇定芳的可能性爲零,滿世界有資格被程老爺子邀約的就李績一人,雖然倆人也不對路,可彼此的都是自持頗高的人物,別人想來還得掂量下身份。

李績來了,蘇定芳肯定就會出席,不爲別的,就爲這個名分。一說當世老將名將,有李績,別人不反對;有程知節,沒人敢反對;既然蘇定芳也出席,只好算到裡面了,沒點能耐資歷的也沒膽量和這倆魔頭一桌子對罵。

我和秦鈺屬三陪,老人家問話又不敢不回答,每次這種場面上就感覺特別無助,以前有鄭弘還能推出去擋兩刀,現在兄弟倆誰誰誰都不合適。可老人家不積口德最可恨,拉你家銀錢,訛你家竹籃咱都認了,三夫人長三夫人短的叫我怎麼接這話茬?

傻笑唄,除了這本事還能咋辦?一笑不要緊,李績還當真了、大喜,“子豪這邊真的是認下了?”說着還順程老爺子鼻尖指了指,笑罵道:“老殺才,好娃娃擱你手裡都教壞了,丈人家的閨女連鍋端是什麼露臉的本事?”

“子豪兄,子豪兄。您醒醒!”感覺有人掐我人中,掐哪都不醒!

“吃酒吃得醉過去。怎麼弄的?”送回來給穎嚇一跳,見我擠眉弄眼才放心,一把涼毛巾蒙臉上醒酒。

“氣的,純屬氣的!”哎呦哎呦爬起來喝了口茶消消火。打算告老還鄉,找山裡僻靜的地方住。等這幫老傢伙死光光了再回京任職。

“那得受着,和老人家計較什麼?”穎抿嘴笑,給我外衫幾下扒扯下來,朝炕裡面一推,“快歇歇。家裡後晌還來客,可別帶了氣待客。”

“誰?”煩死了!晚上蘭陵叫過去吃團圓飯,這邊客人太沒眼色。

“可是氣糊塗了,張家三個舅舅可是招呼過的,不讓咱過去。說他們過來。”

“哦!失禮了,忘死死。”沒躺直又一骨碌爬起來,趕緊收拾利索喊人備馬。這是大禮,長輩來晚輩家探望叫屈尊,我得親自到張家去接才行。要不會被別人戳脊梁骨。

前腳趕出門還沒上官道就看見張家的車駕已經到了坡前。還好,也算迎出來了。趕緊招呼侍從回府預備,自個下馬迎上前去。

張馥趕了頭裡將我接住。一臉歉意的先朝我道歉,說他老爹頑固依舊,說不通,無論如何也不出過來。我見識過這四舅的脾氣,也好,這大舅二舅能來也算是個進步,張家自打平反後頭次這麼大規模出行,從車駕到隨從都是國公府的規格,一絲不苟。這算是真正和王家把親戚關係又接上了,令人欣慰。

先不進門,倆舅舅領了張櫛、張琿、張馥兄弟三個直奔王家祠堂祭奠。大場合,王家不敢怠慢,出儀仗侍立左右,老管家帶了人馬從王府大門到祠堂牌樓全部清場,不相干的敢出現在視線內統統擊斃?

我領了九斤走前面,穎和二女一臉凝重地立在祠堂外,等男人都進去了才輪到她倆。面對妹妹和妹夫的靈牌,二舅表情僵硬,孩子們都跪下去他都沒動作,整個人好像有點恍惚。直到大舅扯了扯他衣袖才加到現實中來,一個趔趄趕緊扶了跪在身後的兒子身上,紅着眼眶朝我點點頭,示意祭奠可以開始了。

在我印象最深的是四舅,印象最好的是大舅。二舅話少,沒有四舅那麼激烈固執,也沒大舅那麼和藹親近,就像當年初次見面時介紹的那樣,舅舅裡顯得他最瓷笨。

國子監出來的人,說瓷笨就是笑話,不吭聲不等於沒有感情。這場合裡痛哭流涕不合適,畢竟是祭莫,不是上墳;可在場的人裡讓我感覺最真誠的就是這個瓷笨的二舅,至始至終一言不發,全身心地對了牌位寄託哀思。

很可笑的場面,王家的祠堂裡最不專心祭祀的都是王家人,九斤亂磕頭,抓住腿的螞蚱一般,不讓磕還不行,人來瘋。二女開始還有點樣子,可漫長而枯燥的儀式消磨着二女的耐心,這已經是第三次打哈欠了,幸虧沒人注意她。

穎最虔誡,大夫人的身份逼迫她不能像二女那麼悠閒,所以那張小臉始終繃得緊緊。可那雙靈巧的小手出賣了她,時不時摸索腰上的掛飾用來解悶,在大家擰過身去全神貫注的時候,她甚至連續兩次將手指交叉起來抱了胸前一臉哀思的玩抓拇指遊戲。

我沒她倆那麼無聊,細心觀察每個人的表情和動作來打發時間,倆舅舅非常投入,歷經滄桑這麼些年,回首望去,感慨良多。可三個表兄弟明顯沒有進祠堂的覺悟。張櫛、張琿修養好些,壓抑着自己厭煩的心情,張馥則是個混帳,暗地欺負九斤給自己解悶。每次九斤跪下去,他就趕緊屈身向前遮住大夥視線,然後偷偷用腳尖踩九斤鞋跟,孩子剛放下重心叩頭,他鞋跟給卡住用暗勁,九斤沒知覺,猛一起身就丟了重心,吧唧,又磕一個:他還跟了起鬨,趕緊也磕一個。

看來工學就算完蛋了,遇見這號學監還有啥前途?朝穎丟個眼神,順九斤腳下努努嘴,正趕上張馥動手腳,九斤吧唧一下……穎瞪圓個眼睛不敢眨,臉越來越紅,倆手佩飾上抓撓。又在自己腿上連續猛掐了幾把,終於還是沒把笑勁挺過去。

一扭身就撲了二女身上朝下出溜。好像在出溜的過程中還咬了二女幾口,二女痛苦的表情能看出穎咬得不輕。這動靜大了,衆人齊齊回頭朝這邊看,穎側了身子不敢扭臉,索性頭塞了二女肩膀上嚎啕起來。九斤以爲老孃換人了,驚恐的拉住我衣衫不鬆手。

“舅舅們能屈尊蒞臨王家,賤內喜不自勝……喜極而泣!”我惹的事、趕緊擋了二女跟前給衆人解釋,手背後推了二女兩把。擰身衝二女發號施今,“夫人身子弱,心裡經不起波折,還不趕緊扶出去好生照料!”九斤腦門一拍,“也去伺候你娘。”說着狠狠朝張馥瞪過兩眼。

張馥大驚,嚇得擰身不敢看我,這小子認爲我責怪他不敬王家先人,直到儀式結束都不敢在我跟前出現,直到進王府安排落座時候才偷空在堂外將我攔住。又是作揖又是打拱。連道歉的話都不敢說,這事放了宗族間往來屬於大不敬。若真計較起來的話,張馥今能死了我跟前。

“看來你最近格物學造詣精進不少啊。都知道板腳後跟平移重心了。”

“恕罪,學監恕罪!”

“恕罪容易,王家這幼學裡你缺多少課都補齊了。”我沒法說不在意的話,這就和張馥同流合污了。很大度的樣子擺擺手,訓斥道:“身爲堂堂學監,卻作出這等……好好反省!”

需要反省的不是張馥一個,送走客人後我也接到了相同的指令,穎視今日之事爲奇恥大辱,而我這個肇事者剛還一本正經的訓斥當事人,現在則被壓住一頓狂毆。

“愛笑,我咋不笑?”

穎那邊還氣乎乎。二女光知道夫人忽然爬自己身上發臆,不知道原委,十分好奇。聽我這麼一說才知道大人不是哭,是爬自己身上遮掩笑意,覺得被咬了幾口實在不合算,咿咿呀呀地撩開衫子給我告狀,可憐的,都咬青了。

“活該!”穎這邊還不領情,“別找我,誰逗我笑你找誰去,早知道多咬兩口,總有心疼的。”

“變相報復!”

“知道就好。”蘭陵氣鼓鼓桌上吃食都收拾了,“什麼時辰了?答應多會來的?就不該放你進門!”

“走不脫,孃舅家都來了,叫我怎麼朝你這跑?剛出來前還叫打了一頓,可憐着呢。”

“這倒有情可原。”蘭陵是個通情達理的,話說通了就消氣,不像我家那位還學會咬二女報復我。“這就好,張家能認王家這親戚也算恢復點元氣了。現在張家三個小子也得了好口碑,重震門楣就近年的事。”

“別提那三個,來氣。”

“大過年的,那來那麼多氣?”蘭陵起身端了酒壺過來放了案上,“喝兩杯說說話,孩子大了,開始懂事了,往後這邊可不留你。”

點點頭,蘭陵這話對。孩子越來越大,大人在一起就該收斂些,再不能以並那麼肆無忌憚。“甘蔗呢?”

“等你等不來,睡了。”蘭陵斟滿酒,端起來倆人碰了一下,笑道:“沒什麼要祝的,就現在這樣最好,照舊。”

“照舊。”這話說我心裡去了,還是蘭陵最懂我,一飲而盡。“再來。”

“二杯也沒什麼好說的,咱倆就別老得太快了。”蘭陵說這輕輕撫了下眼角,“一晃多少年過來了?都不情願細算。”

“沒幾年吧?”掐來掐去,今酒喝過量了,偏差大。

“一晃的功夫,當年聽你話栽的鴨腳樹都一樓粗了。”蘭陵起身推開房門朝夜空裡觀望,感慨道:“這會都想不起來了,咱倆多久沒去南山裡廝打了?”

“你又打不過我。”蘭陵不提我都忘記自己在南山還有山莊。真是家大業大的人,當初那莊子到手裡激動了幾個月,現在想想都淡了。“你沒事帶甘蔗過去住幾天,我這邊差使應酬都放不下,想去也去不了。”

蘭陵點點頭,“說起來還是我害的,自打這農學建起來就把郎君栓了上面,懶散個人也沒了整端日子。”扭頭靠我肩上,她比我高些,總靠得不舒服,笑着拍拍我肩膀,“若高上半尺到合適,當遇見你時候也不大,可這麼些年都不說再朝高的長些。”

“後悔了吧?有個潘金蓮就後悔了,聯合個魁梧高大的謀殺親夫。”

“那用不了許多人。”蘭陵笑着肩膀頂頂我,“妾身一人就夠了。”說着拉我頂了涼氣坐了臺階上,“再有十年,郎君怕也不來這地方了吧?”

蘭陵這話說得人胸口有點堵,強笑道:“我現在就是,其實今也沒打算來。”

“沒良心的,我可盼你半天呢。大過年家裡就我和篤娃倆,就像月亮走到弦上,缺那麼一塊。”

“以前呢?”

蘭陵露出幸福的表情,依偎過來,“以有就沒月亮,缺不缺的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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