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害喜?

不確定,蘭陵反倒不顯得那麼着急南下了,自從有感而發錢莊這個模糊概念後,總是似懂非懂地問這問那,逼了我將相關的一些運營模式一一陳列出來。

雖然沒有當過行長,手頭上幹得最長的是信貸業務,但對別的部門的職能還是非常熟悉的;總體來說國內的業務範圍,下至儲蓄所的出納,上至人民銀行的管理條例都能說個十之八九,要說還是人金融業的培訓力度跟得上,三天兩頭都安排不少強制學習的機會。

不要小看銀行的科級幹部,無論哪個,只要有個五、六年的工作經驗,加上這五、六年的金融制度培訓,理論上完全可以勝任一家國有銀行行長,至於別的就不好說了。

現在蘭陵感興趣的已經不是牢獄般的管理制度的某業務的運營模式,而是整個系統的基礎概念。她帶了探討的口氣和我交流的時候顯得非常自信,畢竟認爲面對一個新興產物的時候終於能和我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了,不再用求教的口氣發問,直接就將自己這些天思索的問題擺在桌面上研討,很顯擺的模樣,一副力壓我一籌的挑釁表情。

“不用怕爲難我,想不通的趕緊問,等我給朝廷制定好管理現行辦法時候哭的是你。”給蘭陵的問題一一解釋得支離破碎,太幼稚,這哪是探討體系基礎?簡直是對穿腸上門找場子,等我管理辦法出臺就讓內府吐血去吧。還四成的押運費用……算了,先四成還是合理的,畢竟起步階段,運營成本太高,沒有高額利潤刺激不行。

“那你說是什麼?不用洋洋得意,都沒見過的新事物,不見得我就非得比你差,你說的那些聽了合理而已,至於用起來能不能順通還兩可呢!”蘭陵最不待見我在她跟前這個模樣,已經不講理了,連通聞才能答理的道理都不顧,胡攪蠻纏之餘還伴隨了手腳上的小動作,並多次質疑我的人品。

“聽道理的時候就要講道理。”換了個自衛的坐姿,手裡摸了個硬木盒子防身,“不要打人。也不要威脅人,你在外面和人探討學問的時候就謾罵毆打一起來麼?人品好不好管你屁事,就事論事,蠻橫行徑只能說明你除了四肢發達外再沒別的優點!”

“好,你重說,我看你兩次說的一樣不!”蘭陵對我不經過考慮隨口就給她論點駁斥的行爲難以理解,認爲我不過是嘴皮子耍刁。“不許發愣!”

沒發愣,不知道她讓我說哪一點?剛辯駁得多了,一時反應不過來。“給個主題。”

“你爲什麼說錢莊現在出現並不合理?說內府不過是一種畸形的商業行行思維導致了錢莊的提前誕生?”蘭陵不服氣。她認爲內府如今的運營模式非常成功,不便對外成功地施行了原始商業掠奪,還間接地拉動了唐帝國內部的商業發展,把內府比喻成一條即將進入池塘的鮎魚,大家不動起來增強抵抗力就有生命危險。

又胡扯,這簡直是糟蹋人鮎魚。鮎魚多辛苦,這邊吃那邊還要小心被養魚的當禍害下油鍋。內府根本就沒有危機感,打了皇家招牌肆無忌憚的機構明顯就是鯊魚,大白鯊。

“不說內府的機制優勢,先說說你的思維侷限性。內府如今是個商業化機構,你作爲大掌櫃首先考慮的是內府用什麼手段來賺取更多的利潤。以商論商產生錢莊這個念頭無可厚非,非常正確。”起身端了茶碗放兩人中間,指了指裡面的茶水,“糾正一點,我沒說錢莊不能出現,我是說除了匯款外,若要發展其他業務可能有點早而已。就和這茶水一個道理,大環境不允許你把這種東西作爲一個完整體系來搞,你現在做的一切探討都是不必要的假設。將目光鎖定在匯款業務上就行,搞好它對國家是最大的貢獻。”

“這和你以前說的話不同,當時訂製度的時候你拿出那麼些經營辦法,又是收存又是放貸,說的我心思飄搖。可今天來怎麼就換了口氣?”蘭陵擰了眉頭鄙視帶不屑目光掃過,“我依照你的說法才把道理想周全,如今你又矢口否認了。”

苦笑下,“當時和現在不一樣。當時我婆娘想賺錢,站了你男人的角度盡心盡力地幫助你,恨不得讓你連戶部銀庫都挖走。可現在我成了朝廷任命的銀監,咱倆成了貓和老鼠的關係,我適時限制你的權限是正確的,你在我的限制之內掏空心思鑽空子也是正確的。”輕輕將蘭陵拉到身邊,柔聲道:“現在放開內府不談,你換個立場站在我一邊來思索,既然頂了這個公職,我若是要在這個職權上稍微給內府有一點點傾斜是什麼後果呢?”

說着拉過蘭陵的手用盡全力地捏住,“你掙扎,用全力。”

很失敗,蘭陵手勁稍微大點,一下就掙脫了,好像還沒用全力,看了手不解地望着我。

“看,這就是咱倆的實力。我用這麼大力氣都捏不住你,若再給你更寬鬆的環境的話,朝廷才設置的銀監就如同虛設。”

這一直是我頭疼的問題,皇權至上的年代裡,想一碗水端平簡直是個笑話。非得設立個銀監走過場,而我的搭檔李義府同志的倒戈天賦比我更勝一籌,這位子不好乾啊。我如今制定的銀監政策可以說是嚴格到苛刻,死死將錢莊的業務限制在匯款上,至於攬存的基礎業務和錢多了搞信貸之類一律不允許,發現就是重罰。

不這樣不行,金融業裡最不好管理的就是信貸,而且在金融概念一張空白的年代搞信貸的條件還不成熟,要知道銀行的信貸業和民間放貸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是兩碼事。

首先沒有標準的貨幣準繩,民間銅錢和銀錢之間連最基礎的兌換概念都模糊不清。雖然官方設置了銀、銅錢兌換比例,卻又明令禁止銀錢作爲一個流通手段,甚至對銀礦的開採都有苛令限制。而銅礦開採手段相對貧乏,難以讓銅錢廣泛流通。這些年雖然好了點,但銅幣作爲通貨還是難以盡到自身的責任,自然就衍生了一些輔助通貨,錦絹、蠶絲、甚至糧食。

打個比方,我從錢莊裡貸了一萬貫現金,歸還時候我的財富足以歸還這一萬貫的本金和利息了,可受當時條件限制,我手上還沒有這麼多存款和現金。於是帶了綢緞、糧食甚至國家限制的銀子來還帳,作爲錢莊用什麼辦法來估算這些東西的價值?市價還是均價?反正總有一方要吃虧。看似可笑,用一千多年後的貨幣機制難以理解這其中的艱難,可這的確是金融業最原始的運營模式,不滿足這個基本條件就難以在上面形成一套成熟的金融體制。

如今就加官方自己都認爲自己的貨幣機制不合理,卻受環境約束找不出更合理的辦法,銀本位?銅本位?銀銅混合本位?什麼本位都不全理,受一間制約,愛管理制度限制,想打破這個約束就得逐步提升整個社會的生產力,將整體實力提升到一個新階段。

不成熟,甚至連銀行業最基礎的狹義儲蓄都難在開辦。我存一隻雞,他存一隻羊,要問我倆爲啥不存錢的話,很遺憾,雖然家裡看上去很富有,可手裡僅有的一點通貨還不捨得存銀行吃利息。羊不少,要不我再多存幾隻?

這是根本,金融業是以大唐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和大唐社會成員對財富的積累爲前提的,一切業務都是圍繞了以上兩個中心來開辦。對這麼龐大的內容我無能爲力,蘭陵只能長吁短嘆。

“是蜃景啊。”蘭陵懊惱地敲了敲桌面,“你怎麼不早說這些道理?爲什麼老是讓人聽了高興的時候卻淋下一盆涼水呢。”

“農學、工學、織造學等等新興學科,踏踏實實地把這些都搞上去。科學就是生產力,有了生產力就能逐步地提升社會財富的積累。”摸摸蘭陵頭髮,安慰道:“其實積累的過程就是我們學習的過程,完成積累靠的不光是我們這些人。農戶、商人、工匠,最重要的是軍隊。發展自己,掠奪別人是個關鍵,靠汗水,也靠鮮血。其實誰的血都無所謂,後世人從不在乎自己的祖先做了些什麼,只在乎自己的祖先給他們留下了什麼,你確定要給一千年後的人留點啥呢?”

蘭陵忽然想開了的樣子,朝我挑挑大拇指,挑挑眉梢,“說得好!我只想現在如何如何,至於別的什麼都不想給他們留,讓他們坐在我們的墳堆上哭去吧。難道我們現在無論遇見什麼挫折都去怪老祖先麼?他們沒有挖太多的銅,他們沒有留下太多的銀子,他們沒有把周圍國度的金銀財寶都搬回來好讓我現在混吃等死?”說着放聲大笑,朝我指了指,又朝自己指了指,“我們長了手,老祖先沒挖的是留下讓我們挖,老祖宗沒搶的是留下讓我們搶;我們長了心,他們沒尋思到的我們幫他們想,祖輩們該做的已經做到了,剩下的我們幹!”

唐朝個女人,這番話聽得我心裡不是滋味。氣度啊!鑽在瓶瓶罐罐裡炫耀老祖宗功績的同時卻不思進取,挖了祖先的墳墓還埋怨着從什麼朝代開始積弱難返理所當然地指爹罵娘,是嫌自己丟的人不夠還是嫌老祖宗留下的太少?最可笑的是有人嫌老祖宗沒有把倭國打下來,然後害得人家打上門來?誰知道呢,反正這也可以算到老祖宗頭上吧。

“別太偉岸了,這樣會讓我置疑你的性別。”掂了腳終於比蘭陵高過一頭,提醒道:“你忘記生孩子的事了?”

蘭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女人不該說這話,就是想通了一時感慨而已,別在意。”

“不要緊,偶爾這樣子挺好。”我承認,自己不過頂了個唐朝護照而已,混了個綠卡,卻還沒人家的風骨。想法就不一樣,氣度也比不了。盛世的人,尤其是骨子裡滲着自豪的年代,不是我這種生活在幽怨中的人能比擬的。

時間問題,或許再有幾年我會將自己的來歷忘卻,徹頭徹尾地變成唐人,最少能變得和他們一樣的心境。已經有進步了,真的,我已經開始爲國家着想了,至少在農學裡和劉仁軌這老不死的討論問題時已經可以容忍他指手畫腳。甚至感覺到李義府被迫和我商量銀監製度時候對我的敬意,因爲這是我今生第一次站在國家委任的職務上考慮問題,的確,第一次。

“能感覺出我的變化嗎?”

穎搖搖頭,和二女對望了一眼,“這兩天倒是不忙了泡澡了,您今天一身汗味。”

“這不算,別的,仔細看看。”

穎和二女一起搖搖頭,懶得理我。一個勾襪子,一個記賬本,無視我存在。太可恨了,新人新氣象就這麼被否定,朝二女腦門推了下,眼神朝澡堂那邊指了指。

二女會意,扔了賬本跑去確定了下,回來給我作了個肯定的動作。意思老四還在,這次去比上次更危險。

沒事,咱泡澡的地方多,胡亂找了幾件替換的衣裳塞衫子裡,走了門口才給穎打招呼說晚上回來晚。不用等我云云,趁穎答應的空檔奪路而去。三裡太近了,沒用力氣走就到,蘭陵正規劃了錢莊的事入迷,拿了我給她設計的防僞戳模型擺弄,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銀行通用的手工戳記器。很好造,通了其中的道理後也很好僞造,沒辦法,反正總會有詐騙案發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銀行的安全體系就是隨了詐騙犯業務水平的提高而提高,永無止境。

“少跑我家來,你家沒有?”蘭陵翻我一眼,拉了我的衣襟按在手工戳記模型上使勁一按。壓合的凹槽數字就出現了,幸虧沒有油泥,要不這衣服就完蛋了。笑道:“打了這記號就是真的了,真有意思。”

“不許侮辱我!”使勁搓揉衣襟,幸虧衣料有彈性,拉拽幾下基本恢復平展,“快,讓人準備熱水,我着急洗澡!”

“嗯。”蘭陵笑吟吟站起來,“一起。”

水有點熱,坐下去也沒我家的舒服,腳底下也沒我家的平整,將就了。露個頭,腦門捂個熱毛巾,臺子上長頸瓶裡裝了酒,大肚子瓦罐放了幾把蜜餞隨手掏了吃,蘭陵正靠我身邊閉目養神,不時地張嘴等我朝裡面塞果脯進去。

舒服,索性一骨碌連腦袋都縮水裡憋一陣,再猛地送出來大口喘氣,太美了,隨手給水淋淋的毛巾撈出來貼蘭陵臉上。

“討厭。”蘭陵給毛巾拽下來扔我臉上,笑着將身體整個貼過來,“我最近想呢,什麼時候過去好。咱們先出潼關去淮南呢,還是直接過嶺南等事情辦妥了再繞道淮南迴來?”

“等等啊,先得知道什麼時候懷孕。”這是個先決條件,要不就是去阿富汗也沒有用。

“妾身覺得已經懷孕了,這幾天老是害喜。”蘭陵緩緩將胸膛壓在我身上,刻意讓我感受她有力的腹肌,輕輕磨擦。

“話不能亂說,除了害人,再沒見你害過別的。”笑了,給蘭陵身子搬過來放在腿上,臉貼了臉,“前天吃魚的時候沒見你比我塞得少。”

“妾身以前不動魚,忽然開了胃口,說不定就算是害喜了。”眯了眼睛哼哼幾下,環摟在我肩膀上。

也不看看吃的什麼魚,肉墩墩的鮎魚既沒有腥氣又沒刺,裹了各種調料和好的蛋清炸得酥香,上面還淋了我精心配製的芡汁,都吃完了纔想起問是什麼肉做的,這也叫吃魚?魚啊,滑滑的那種……

“別笑,真的好吃呢。”蘭陵被我笑得羞澀,身子貼住晃了晃,細聲問道:“說魚,您想什麼呢?不老實……”

三里路,來的時候蹦蹦跳跳,回去的時候磕磕絆絆,摸爬滾打,眼花繚亂。看來魚不是個好東西,要忌口,不能多吃,今天有點過頭了。老天爺體諒我,就像穎體諒我一樣,她雖然不相信我頭髮沒幹是因爲過雲雨的關係,便還是讓把老四攆出去給我騰出澡堂,然後……然後就可以寫墓誌銘了!

沒去給國家效力,雖然我很愛國,可身份不允許。一早就向牀上打死不起,讓農學見鬼去,種大煙都無所謂;至於銀監,李義府愛咋辦咋辦,就蘭陵說的話,不用給後世留東西,活眼前的,都爬墳上哭去!

“六天了,您得病什麼時候去?農學都來人問三次了。”

“管不着,養好身體是本錢,往後少叫我猛洗澡!”六天洗四次澡,美很,鐵打的也洗死了。尤其是蘭陵,咋就不會體諒人辛苦呢,我家明明在澡堂,非得讓我去她那邊沐浴,惱道:“趕緊,抓藥我吃,全大補的,補死爲止!”

“沒您這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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