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呃……那是吹牛的,半個時辰也就完事兒了!抱着懷裡貓一樣的賽貂蟬,心裡暗自發愁――這事兒咋辦呢?
如果我是那種吃完抹盡,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無良敗類,這事兒倒也好辦。敗類嘛,這要是不欺男霸女,擄掠的,那夜也配得上叫敗類?!你叫人家正人君子咋拉的下臉來收拾你?
呃……不對啊!雖然我一向偷着羨慕人家敗類來着,但面子上我不是在扮演一個正人君子的角色嘛?
嗯,累、困交加的有點兒犯糊塗,角色選錯了。可正人君子不好當啊!
唉――不好當也得當,誰叫咱一個把持不住就出手降妖伏魔了呢!雖然尉遲紅、李雪雁肯定得給我好看,但自己犯錯在先,活該受罪!也不知道這大唐朝的洗衣板兒是啥木料做的,希望別太硬就好!
想明白就不想了!睡覺,既然知道後面要受罪來着,那前面不多享受享受,豈不是虧的荒?
給懷裡的賽貂蟬抱抱緊,眼睛一閉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天光大亮,掙扎良久,終於戰勝了賴牀的魔咒,搖頭晃腦伸懶腰的坐起來。伸手一摸――身邊兒是空的?!……呃,該不會又晌午了吧?
“起來啦?”賽貂蟬端着一盆洗漱用的水推門進來,看見我正坐了牀上發呆,笑着說道。
“嗯。”我點點頭:“又晌午了?”,跳下牀開始穿衣服。
“還不到,差半個時辰呢!”賽貂蟬半開玩笑的說道:“還當你得睡到晌午以後呢。”
“嗯!好!”很滿意的點點頭:“不到晌午,好!今兒屬於早起!”我一邊胡亂穿衣服,一邊道:“以後要儘量爭取做到這樣!”
“噗嗤!”賽貂蟬樂了,沒好氣的白我一眼:“這也算早起啊?也虧你說的出口。”邊說邊給我把系錯的衣服帶子重新解開系過。
我咧咧嘴,伸手站好,任由賽貂蟬幫我整理,嘴上卻不閒着的問道:“忠哥回來沒?”
“統領大人來過兩回了,見你沒起,也沒讓我叫你。正和剛哥在前面喝茶。”賽貂蟬應道。
“哦!”我點點頭:“那就沒啥大事兒。拾掇拾掇我也去喝茶。”
賽貂蟬幫我整理好衣服,笑了笑道:“你這人啊,連荊王爺……這都不算大事兒,那在你眼裡還有什麼大事兒?”
“我想想啊!”我抱手撓撓下巴,然後看着賽貂蟬道:“昨晚跟你那事兒在我看來算是件大事兒!”
“啐!”賽貂蟬俏臉一紅,推我一把道:“沒你這麼挪揄人的。還不趕緊去洗漱洗漱。”
我笑笑,搖頭道:“你看吧,我說真話你還偏偏不信。”
“我們這些女子,在你們男人眼裡,什麼時候算是事兒了?高興了就親熱親熱,圖個風流,不高興了根本懶的搭理我們。說到底,也不過就算個玩物罷了。”賽貂蟬垂着眼簾有些自嘲的說道。
唏哩呼嚕洗了把臉,我也沒接賽貂蟬的話,自顧自用青鹽水漱了漱口。她說的是這個社會的現實,是她這些年看過經歷過的,要說憑我兩句話就能讓她改個看法,那是放屁!
“別人咋樣我管不着,可你就不一樣了。我這清白身子被你糟踐了,我這兒褲子才穿好呢,你就想不負責任咋的?”我衝賽貂蟬挑挑眉毛:“哪兒那麼容易!還就告訴你,我賴住你了,你也別想跑!信不信我立馬跑城門樓子上大喊幾聲:‘賽貂蟬是我的女人!’,憑我的身份,我到要看看以後誰敢對你起心思!”
這話大概太前衛,連見多識廣的賽貂蟬都愣住了,臉上表情那叫個精彩!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啵,我趁賽貂蟬愣神兒的功夫,偷襲成功,賺到香吻一個!
“我前面喝茶去,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我做個鬼臉,笑呵呵的開門找李忠和尉遲剛去了!
這兒門才關上,就聽裡面賽貂蟬一聲又好氣又好笑的呻吟,哈哈哈,要的就這效果!
晌午沒過,整棟樓裡還挺清淨。我施施然下樓抓了老鴇帶路,到前面找到了正在一個臨街包廂裡喝茶的李忠和尉遲剛。
“大人!”見我進來,李忠和尉遲剛趕緊站起來行禮。
“行了,行了!哪兒那麼多禮數!”我不在意的擺擺手,往倆人旁邊兒一坐,衝老鴇道:“麻煩姐姐弄點兒吃的來,我這兒肚子餓了!”大概因爲賽貂蟬的緣故,我對明月樓裡的人看法都兩樣了,這嘴上也開始不把門了!
老鴇嚇的連連擺手搖頭,連說不敢當不敢當,顛兒着就去準備吃的了。
李忠和尉遲剛倆人苦笑着搖搖頭,也坐了下來。李忠伸手給我倒了一杯茶。
ωωω ¸tt kan ¸¢ o “咋樣?”我看看李忠:“那些人頭都是什麼人?”
“荊王府二十一人,除了荊王爺的大公子、五公子和幾個女兒,其他都在裡面了。荊州府官員十八人,府牧、長吏、監司一個不差。府軍將領五人,連同司馬薛萬徹、督軍張亮,剩下的十幾個都是張亮的義子。至於荊王府剩餘的那些人,昨夜都已經在城外被我們送一塊兒保護起來了。”李忠的回答很合我胃口,言簡意賅,要是他一個個的報人名,那我還不得抓瞎!
瞧瞧,到底是內衛,這動作快的,連荊王想保存的一點兒苗裔都給提溜出來了!還美其名曰――保護起來了?場面話,實際上的意思那就是沒有一個漏網之魚,全逮着了。
“這麼說來,荊州官府一半兒的班底兒都在這兒了?”我皺皺眉毛,貌似不好辦啊!這得鬧多大動靜?朝堂上那些個老精怪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嗯!”李忠點點頭,看了看我:“大人的安排我已經佈置下去了,今日上午,荊王已經帶領府軍出發去剿匪了。給京裡的信息也發了。可一夜之間荊州府這麼多官員都沒了,如今整個荊州官場算是亂成一鍋粥了。大人你看……”
“看什麼看,既然調動府軍的印信裡還有我的金牌,那這事兒也沒得躲。忠哥你派人告訴那些剩下的官員,沒事兒別找事兒,各自做好自己的司職,正職不在的,副職暫頂上,正副職都不在的,誰官兒大誰頂上!一切等荊王爺打完山賊回來再說。那些沒了的官員,統統算是跟荊王爺去打山賊了!”我開始睜着眼說瞎話:“荊王爺說了,要讓他們好好看看,自己當得什麼官兒,怎麼會治下出這麼大亂子!等着拾掇幾個呢!”
李忠愣了愣,問道:“這……合適麼?”
“怕什麼,我保證,理由雖然荒唐點兒,但肯定沒人敢彈跳!”我笑笑道:“有齷齪心思的基本都死完了,那些正經人鬧不出亂子來的!”
“那大人您看,您是不是也寫份奏摺……畢竟,我這兒的消息都發了……”李忠尷尬中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看看我說道。
點點頭,我衝李忠笑道:“忠哥你乾的是你的本職,沒啥不好意思的。反正事實放在這兒呢!朝堂上那些,各個都是精明人,糊弄是糊弄不過去的,反正大家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事兒,量也沒有哪個有膽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我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下,我有些自嘲的緩緩衝李忠、尉遲剛笑道:“奏摺肯定要寫的,但得等山裡剿匪的人馬回來再說。至於荊王府剩下的那些人,既然保護起來了就保護好,過幾天等送奏摺的時候一起送去京城吧,後面的事兒……我也管不了!呵呵,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一把火就給荊州府燒塌了一半兒,你們說,得有多少人恨死我啊?”
“要我說,大人這把火燒的好!”李忠正色道:“要是多幾個大人這樣的頂樑之臣放幾把這樣的火,我大唐江山必能百鍊成鋼,穩如泰山。至於些許宵小之輩,自有我等蘀大人料理。”
尉遲剛居然還一邊兒點頭。
唉――跟這倆傢伙沒法兒溝通,我這兒突然想老妖精了!
“算了,這事兒你們不明白。我啊,到時候得寫份請罪的摺子,否則陛下面前怕是交代不過去的。”我搖搖頭苦笑道:“看來得在荊州待幾天了,總得等陛下的旨意下來了再說。”唉――,也不知道這回李大帝有得怎麼敲打敲打我。
李忠和尉遲剛有點兒納悶,剛想問我什麼。
“咚,咚”有人敲了兩下門:“大人,早飯來了。”聽聲音是老鴇。
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但勝在做的精緻,稀飯、小菜的樣樣都是上等原料做的。
我笑着謝了老鴇,看看李忠和尉遲剛笑道:“你們繼續喝茶,我這兒就不客氣了,前胸貼後背,都快餓扁了!哈哈!”
李忠和尉遲剛連着陪站在邊兒上的老鴇不禁啞然失笑。
吃完早飯,左右無事,想想這摺子雖說要等“荊王剿匪”回來我才能送,但早寫也得寫,晚寫也得寫,乾脆寫完拉到。反正知道結果的事兒,沒必要浪費時間瞎等。
三人回了三樓後,我推門進屋,看見賽貂蟬正坐了窗戶邊兒上百無聊賴的發呆。一片陽光灑落在她的百褶裙上,倒也好看。
“考慮好了?”我隨手帶上門,伸個懶腰:“幫我磨墨吧,看我寫故事。”
“啊!”賽貂蟬一驚,沒好氣的白我一眼:“還不都是你害得人家這樣。”
呵呵笑笑,一臉流氓無賴的樣子,過去伸手在賽貂蟬雪白、粉嫩的小臉上摸一把:“丫頭,你是犟不過我的,還不如從了我吧!”
“啐!”賽貂蟬俏臉一紅,抓住我的手笑道:“你呀,還真不是做無賴的料子,哪兒有無賴像你這麼摸臉的?”
“啊?那摸哪兒?”我好奇的問道。
“反正都得挨一頓暴打,當然先摸摸想摸的地方纔行不是。”賽貂蟬笑着踮起腳親了我一下,然後跳開了去:“我去磨墨,看看你些個什麼故事。”
呃……妖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