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上官元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自己那兩兄弟不是對唐寅恨之如骨嗎?怎麼突然決定投靠他了,這怎麼可能呢?他張口結舌,愣了好一會方問道:“唐大人此話當真?”
“當然全文閱讀!”唐寅含笑說道:“剛纔他二人都受了些輕傷,現在正在後院休息,如果上官兄不相信,可以親自去看!”
看他不象是在說謊,而且他也沒有向自己說謊的必要,上官元吉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形,疑問道:“可……可以嗎?”
“當然可以!”唐寅跟着站起,笑道:“上官兄請跟我來!”說着話,他向會客廳裡端的後門走去。
上官元吉急忙跟上前去,一路上,他心裡七上八下,主要是想不明白自己那兩兄弟如何轉變的如此之快,又如此之大。
唐寅領路,將上官元吉帶到縣守府的後院,又走了一會,在一間客房的門前停下,輕敲兩下房門,時間不長,房門打開,開門的是位身着青色長袍的中年人。
這位是爲上官兄弟治眼的軍醫,看到唐寅,軍醫急忙躬身施禮,必恭必敬地說道:“唐大人!”
唐寅點下頭,看向房內正躺在牀上的上官兄弟,問道:“他倆的眼睛怎麼樣?”
“並無大礙,只是被薰傷而已,修養幾日便可恢復正常。”軍醫誠言道。
“恩!很好。”唐寅聞言,心裡也暗自鬆口氣,帶着上官元吉走進房內。
進入房間,看到眼睛蒙着紗布一動也不動的兩兄弟,上官元吉急忙走上前去,關切地喚道:“元武、元彪!”
“大哥,你……你怎麼來了?”上官兩兄弟確實沒受什麼傷,只是眼睛被薰壞而已,現在上過藥後已不如剛纔那麼疼了。此時突然聽到上官元吉的聲音,兩兄弟都很意外。
只聽他二人底氣十足的話音,上官元吉便知道他倆確實無事,加上軍醫又說兩人的眼傷都不重,他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緊張的情緒得到舒緩,怒火立刻燃起,他怒聲道:“我怎麼來了?我倆還好意思問嗎?以前你們胡作非爲也就罷了,現在反而變本加厲,竟敢來行刺唐大人,你……你們……”
上官元吉越說越氣,不知道該罵他兩兄弟點什麼好。
上官元彪嘿嘿笑了,雖然眼睛看不到,可也不難猜到兄長此時氣憤的模樣。他嬉皮笑臉地說道:“大哥,你別生氣了,三哥和我對大人只是有些誤會而已,現在誤會解開,我倆已決定追隨大人左右了。”
上官元武接道:“大哥,我看你別做什麼商甲大戶,也投靠大人算了,這樣一來,我們兄弟又可以在一起,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啊?”上官元吉有些反應不過來,最厭惡唐寅的兩兄弟現在反過來拉自己一齊投靠唐寅,他又好氣又好笑,簡直懷疑唐寅是不是給他倆下了蠱。
正在他不知該做何反應的時候,後面的唐寅走了上來,不留痕跡地含笑問道:“上官兄,元武和元彪所言及是,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上官元吉搖頭苦笑,現在他還可以說不嗎?事到如今,也只能拼命賭一賭了,既然唐寅有馴服自己這兩個桀驁不遜兄弟的魔力,也許輔佐他真會成就一番大業。
想到這裡,他轉回身,拱手施禮,說道:“屬下上官元吉,願意接受大人的邀請,誠心輔佐,爲大人的大業貢獻綿薄之力!”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的精神同爲之一振,尤其是唐寅,他想也沒想,上前便將上官元吉的手臂托起,笑容滿面地說道:“有元吉助我,我便後顧無憂了!”
至次,上官四兄弟中的三人都投靠到唐寅的麾下,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成了唐寅最貼身也最忠誠的護衛將領,日後跟隨他的左右南征北戰,立下戰功無數,而上官元吉則成爲唐寅的內政靠山,爲他的征戰天下提供了堅實的後盾。
遇到邱真,可以說是唐寅命運的一次轉折,而收服上官元吉,又是一次大轉折,也直到這個時候,唐寅一系的核心骨架纔算基本成型。
內有上官元吉,外有邱真,這兩人可以說是唐寅前期最重要的兩大智囊,也是真正推着他迅速崛起的加速器。
接下來的幾日,平原縣都很太平,匪患因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兩兄弟的被招安而大大減輕,臨國莫非斯聯邦也沒有出兵騷擾,這爲唐寅提供了難得練兵的時機。
上官元吉投靠的好處很快便顯露出來,不僅平原縣混亂的內政得到整頓,就連徵收新兵也變的容易許多。上官元吉在平原縣威望甚高,連他都肯投靠唐寅,普通的百姓們也都心中有了底,願意投身軍方。
隨着新兵大量的涌入,平原縣的三個兵團變的越發忙碌,很快,三個兵團的人數都補充齊整,其兵員還有剩餘,唐寅這時開始考慮再增設兩個兵團的事。
也正是這個時候,他提報鹽城的奏章得到回覆,風王展華批准了他的提議,認可唐寅在平原縣下設五個兵團的事,但因爲戰亂期間,都城無法調派人力過來,新增兵團的人力需要靠唐寅自行去解決。
唐寅根本就沒指望鹽城能撥人過來,展華的旨意也正合他的心意。
跟隨展華旨意一同送過來的還有舞媚的書信。
信中提到舞虞對他增加麾下兵團一事大加讚賞,原因很簡單,唐寅是舞家一手提拔起來的,他控制的兵團越多,也就等於舞家控制的兵團越多。當然,風王展華能這麼快批准唐寅的奏章,和舞虞的大力薦言離不開干係。
舞媚對此事也很高興,只是她和舞虞的想法不一樣,她覺得平原縣兵力增多,自然會令唐寅的處境更加安全。信中她一再詢問唐寅的近況,以及到平原縣之後是否適應。
唐寅將書信從頭到尾的看過一遍後,給舞媚寫了回信,內容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也告明舞媚不用爲自己擔心,他會謹慎行事等等。
另外,他又給鄧明洋寫了一封信,詢問他都城最近的狀況如何。
得到風王的准奏,唐寅的擴軍變的更加大張旗鼓。
他新設平原縣第四、第五步兵團,第四兵團的團長定爲古越,副團長爲陳放,第五兵團的團長爲李威,副團長爲劉忠勝,雖然兩個兵團的人員暫時還不齊整,但加到一起也有近萬人,算是一支不可忽視的戰鬥力。
一個月的時間在忙碌中度過。
這日,唐寅剛剛起牀,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近來!”
房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這位是唐寅新找來的管家,本名叫張忠,是軍中的老兵,任第一兵團第一陣的司務長,平原縣本地人,家人早已死於蠻兵的鐵蹄之下,雖然年過四十但仍是孤家寡人一個,本已到了退伍的年齡,可因爲無處可去仍留在軍中,唐寅無意中發現他,詢問之後便請他做自己府上管家,張忠欣然接受,姓氏也跟隨唐寅改爲唐,名字變爲唐忠。
唐忠是司務長出身,做起管家來也得心應手,加上他又是從軍中出來的,爲人也忠厚老實,唐寅對他甚是信任,縣守府的大事小情都交由他一人打理。
“有事嗎?”唐寅問道。
“大人,上官大人求見!”唐忠先是深施一禮,然後輕聲說道。
“哦?”唐寅笑了,可能因爲政務繁忙的關係,上官元吉可是很少主動來找自己的。他說道:“請他先到客廳等我一會!”
“是,大人。”唐忠答應一聲,轉身快步而去。
唐寅沒有讓上官元吉久等,後者在客廳落座後剛喝了兩口茶,唐寅就到了。
“元吉,找我有什麼事?”這段時間,唐寅對上官元吉表現出來的能力十分欣賞,對他的稱呼也很親切。
“大人!”看到唐寅,上官元吉急忙放下茶杯,站起身形,拱手施禮,然後正色說道:“聽說現在軍中缺少戰馬,不知可有此事?”
唐寅居中而坐,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平原縣根本沒有騎兵兵團,戰馬齊缺,而唐寅又有心建立一支騎兵,戰馬確實是個問題。
他眼珠轉了轉,話鋒一轉,笑問道:“元吉可有辦法弄到戰馬?”
上官元吉暗贊唐寅反應敏捷,他點頭說道:“我與許多商戶都有往來,其中不乏馬商,買一批戰馬並不是難事,我只是想知道,大人要用這批戰馬做什麼?”
唐寅說道:“當然是與蠻兵作戰了!”
上官元吉點點頭,他早已料到這個答案,微微一笑,說道:“蠻兵驃悍,驍勇善戰,而我風國的戰馬,要速度沒速度,要強壯沒強壯,即使組成騎兵隊伍,我想在與蠻兵的交戰中也發揮不出多大的作用,反而浪費我們自己的錢財!”
“哦?”這倒是唐寅沒有想的,他若有所思地垂下頭,仔細考慮他的話。頓了片刻,他問道:“那依元吉你的意思呢?難道我們不要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