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陸總!”員工莫不點頭致敬。
酷兒抓着華城的衣袖,看着陸雋遲帶着一行人朝電梯走去,她嚥了口唾沫,“他,他有沒有看到她啊!”
她也同其他員工那邊,對着他點頭問好,他只是點點頭後,帶着隨行的人進了電梯。
華城挑着眉梢,看着酷兒盯着那人離去的方向,他別開眼,不禁有些哭笑。
酷兒回過神,“華城,你稍等我一下,我上去拿包!”
她小跑着上了樓。
“齊姐,您怎麼不跟我說,今天陸總回來呢?”走到齊晨的身邊,酷兒小聲的咕噥。
“我也不知道啊,說是出差兩週的不是,誰知道,怎麼兩週就回來了呢!”
酷兒皺着鼻子,“我今天請假了,用不用跟陸總說一下啊!”
“回來了,你自然得去打個招呼啊!”
酷兒硬着頭皮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進!”聽到沒有任何溫度的應門聲,酷兒走進去,“陸總,我,今天請假了!”擡起頭,偷瞄着那伏案工作的人。
“嗯,有事情,我會找齊秘書的!”好公事公辦的口氣。
酷兒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一時間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她盯着他略顯疲憊的臉,一陣的心疼,動了動脣,話始終是沒說出口。
“你還有事?”他擡起頭,看着她站在哪兒,冷聲問。
“沒,沒了!”酷兒咬着脣,落寞的轉身離去。
辦公室的門關上,陸雋遲身體的重心朝椅背落去,他將手中的金筆一扔,捏着自己發疼的眉心。
酷兒在走出辦公室後,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情,儘管心裡難過的要命,人前,她總是一臉的微笑。
“齊姐,我先走了!”
拎着包,跟齊晨打了招呼,她進了電梯,到了無人的角落,她的笑才僵在脣際,眼眶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
遲,我想你,好想你!
他出差的這些天裡,她每天都生活在煎熬裡,原以爲,他回來了,一切都過去了,可是沒想到,他回來了,她的日子更難過了。
他到底是怎麼了嘛,她到底哪裡錯了嘛,不要讓她猜他的心思,她猜不透!
華城在大廳的接待區,視線落在落地窗後,來往的人身上。
茫茫人海,你一個回眸,便烙在了心底,光陰是否將我在你的記憶中沖刷的支離破碎?!
“華城!”清雅的吐囑,讓華城回過神。
看着她,他站起身,摟着她的肩往外走,“其實來這裡,你瘦了些!”
“我這叫骨感美!”酷兒翻白眼,多少人想要她這身材,都沒有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看是吃不飽吧?”華城哼了哼,對她絲毫不留情!
“什麼叫吃不飽啊,沒見着我活的很滋潤嘛,你呢,最近怎麼樣?”酷兒仰頭看着他,見着她,她竟然有種見了親人的心酸。
“挺好,我的項目成功了,你給我當老闆娘吧!”他賊賊的笑,酷兒眯起眼睛,掐住他的脖子,“你耍着我玩呢,我要自己當老闆,當什麼老闆娘啊!”
華城跟她並肩走着,“這城市太冷漠了,也太匆忙了,太不適合居住了,還是咱們那兒好!”
“既然出來了,就要整點成績再回去吧,對吧?”
“你一女孩家家的,整什麼成績吧,跟我回去吧,我養着你!”華城的表情有些飄忽不定,酷兒歪頭看着他,他的臉在陽光下格外迷人,其實,這人好看的不得了,他跟陸雋遲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你養我,靠山山倒,靠水水乾,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她看着他臉上半認真戲謔的表情。
“哎呀,你這個女人,這樣就不可愛了,如果女人都你這心態,還讓我們男人做什麼?女人生來不就受*的嘛!”華城撇撇嘴。
“呃……還不是你們男人喜新厭舊嘛!”
“我什麼時候喜新厭舊了,我對你這麼多年了,深情無比的等着你回頭是岸,可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怎麼時候也是放眼幾百裡地找不出的帥哥一枚啊,睜開眼睛,收了我吧!”
酷兒皺眉,“華城,我知道怎麼說?”
她開始犯難了,其實,誰都不是傻子,對誰付出,誰都知道。
可是,感情是一筆很難還的債,她非常清楚,她愛的是陸雋遲!
“算了,那就別說了!”他擺擺手,“其實,等一年也是等,等兩年也是等,我就等着唄,我還不信,我耗不死你!”
酷兒撲哧笑了,“你說,你這圖個啥!”
“切,我要知道,我圖個啥,我跟你耗個毛勁啊!”這種事兒,要是知道緣由了,想必,這世界上,再也沒人願意犯傻了吧!
其實,人就是一種非常愛犯賤的動物,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他覺得,她是最好的,而她呢,對他的殷勤視若無睹,華城擡頭看着天空,哎,人說了,人來到這世上,要麼來討債的,要麼來還債的。
顯然,他華城上輩子是對周以陌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了,以至於這輩子來當她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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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相思的人,傷不起啊。
可是,特麼的,他就覺得心甘情願,就覺得,爲這沒良心的女人死,也值了!
“哎呀,周同學,你別羅裡吧嗦的了,我餓死了,你趕緊的給我整點吃的去啊!”
“好咧!”
兩個人走街串巷的,吃着當地知名的小吃,就讓那些不如意的事情都見鬼去吧。
夜幕降臨,城市被另一種風貌所代替。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酷兒喝了點小酒兒,只是這酒不醉人人自醉。
喝着,喝着就高了。
當從火鍋店裡出來的時候,酷兒兩腿都軟了,華城皺着眉頭,將她扛在肩上。
“周以陌,你這女人,你們家住哪兒啊?”
“華城,你知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個什麼感覺啊?”她伏在他的背上,說着那些語無倫次的話。
“你有沒有那種感覺啊,就是,你見不到那人的時候,有種發瘋的感覺啊?!”
華城嘆了口氣,“你這豬!”
“我不是豬,我是人!”她咕噥着。
“遲……”她趴在他的肩上,嘴巴吧唧吧唧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華城嘆了口氣,揹着他在這座城市裡轉悠,揹着她,還拖着行李,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加悲催的人嗎?
“女人,咱倆到底是誰啥呢,我明明知道,你來是找他的,還不阻止你,我特麼的愛你愛的要死,幹嘛讓你來啊,收了你,不就完了嘛!”
枉費他華城閱女無數,百花叢中過,竟收拾不了她!
陸雋遲迴到住所,打開門,看到客廳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鞋架上,有着兩雙同款的拖鞋。
看着她粉紅色的拖鞋擺放在哪兒,她沒回來。
他刻意在辦公室裡多待了一會兒,可是面對他的是無盡的空寂時,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扯下領帶,隨意的一扔,就將自己拋在沙發上。
“遲,你看,我給你買了一雙拖鞋!”當她耍寶似的,對着他擠眉弄眼的時候,他的視線從電腦熒幕上落在她的身上時,她走到他的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喏,你看,好看嗎?”
一雙灰色的拖鞋,上面很誇張的印着一個卡通頭像,他只能說,這頭像真的是醜斃了!
“問你話呢!”
“嗯!”
“你看,這是我的!”她擡起腳,粉紅色同款拖鞋。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創意!”她摟着他的脖子,有些得意忘形!
“還行!”
同款的拖鞋,同款的牙杯,就連毛巾,都是用的同款的不同顏色。
同款拖鞋,同款睡衣、就這樣,這個女人就這樣進駐了他的世界,他嘆了口氣,枕着自己的手臂,明明很累,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起了身,摸着黑,他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開冰箱門時,不知道什麼蹭着他的手,他打開燈,看到冰箱上貼着幾張便利貼。
他俯下身,一隻手撐在冰箱上,仔細的看着冰箱上的娟秀的字跡。
“遲,你走的第一天,沒來電話,我,很生氣,不打算理你了!”
陸雋遲接下便利貼,似乎看到她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寫便利貼的可憐情景。
“遲,你還沒到嗎,爲什麼不聯繫我?”
“陸雋遲,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不再不給我一點的消息,我發誓,我發毒誓,我不理你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遲……”
第五張到第九張,都是同一內容,“遲,我想你……想你,我快瘋了……”
後面是無盡的省略號,他的心不由的一痛。
想他了,爲什麼不告訴他,明明看到他回來了,還請假走人,到底是有多想他?!
他生着悶氣,找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當電話裡傳來女人機械化的聲音時,他走出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了十分鐘,再撥通一次。
關機了?!
是睡了嗎?
他沉思着,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他拎起外套出了門。
車子停在巷口,他拉了拉風衣的衣領邁着沉穩的步子朝裡面走去,走到院子前,看到沒亮燈的房間。
他站在門口,足足有半小時,沒任何的動作。
她睡了嗎?
他正要離去時,主屋的門開了。
“哎……你怎麼來了?”張大媽看到他,很是驚喜。
“我來找她!”
張大媽一笑,“你出差回來了?還沒回家吧,這小陌不是住你那兒嗎?”
陸雋遲的心一沉,“呃,我這就回去看看!”
上了車,陸雋遲手裡緊緊的攥着手機,湛深的眼眸透着沁寒的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二點整,他窩在駕駛室裡,看着街燈照耀下空寂的街頭。
他依靠在駕駛室裡就等着。
直到,東方微明,燦爛紅日不及穿透薄薄雲層射出第一道光芒。
他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他不再等,便發動了車子的引擎,車子如離弦的箭般,消失在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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