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還沒到走到摘果子的地方就聽見一羣的童聲,嘻嘻笑笑的,好不熱鬧。
哇,好大一片桃園,雨琪雙眼放光,這看在她的眼裡可都是金光燦燦的銀子。
“咦?雨琪,雨潔,小翠你們來了。”烏荷拎着裝滿了籃子蹭蹭兩步就跑了過來。
“你來摘桃子都不知道叫我們,哼。”雨琪見是自己的好友,輕哼了聲,擡頭看像樹上的桃子,尋思着一會從哪下手。
雨潔和烏翠嘿嘿一笑,給了烏荷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揮一揮手拎着籃子去找地方摘桃子去了。
烏荷皺了皺鼻子,對着她們做了個鬼臉,回頭傻笑了幾聲搖着樊雨琪的胳膊:“哎呀,你家不是剛蓋完房子麼,我還以爲你在家幹活呢,就沒去找你。”
哼!
恩?烏荷聽見他重重的一哼,才注意雨琪身邊還有個人,看他離去的背影,烏荷擡擡下顎,問:“這人是誰啊?”
“我表哥,樊大河。”
“哦!怪不得以前沒見過。”點了下頭後又皺了起眉頭:“不對啊,你表哥跟你娘姓纔對,這會怎麼跟你的姓了?”
噓噓噓!
烏荷看着雨琪的動作,更加的好奇,於是也小聲:“怎麼了?”
雨琪看看走遠的樊大河,想着他應該是聽不見了,才小聲的對着她道:“大河他是我孃的孃家遠方親戚,他爹和他娘都死了,爺爺不親,奶奶不疼,叔伯更不用說,搶了他家的地,佔了他家的房,就把人給趕了出來,後來沒地去就跑來我家,我爹瞧着他挺可憐就收留了他,他倒也是倔種,住到我家就直接該了姓,怎麼勸都不好使。”
雨琪擦擦額頭上的汗,偷眼望去,見她深信不疑,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救一個人真難,要不是怕引起村裡嘴碎的人惹出閒話,何必廢這麼大的功夫編這一套謊話。
嘎嘎嘎,樊大河只感覺頭頂上的烏鴉飛過,抖抖耳朵,很是後悔用自身的內力去聽她們的談話,扯動了幾下僵硬的嘴脣,無奈的站在樹下看着雨潔她們摘桃。
烏荷看着他寂寞的背影,越發的感覺他甚是可憐,甚至比自己還要慘,搖搖頭,惋惜:“真是沒孃的孩子想像根草,可憐。”
抽了抽嘴角,沒理會發神經的烏荷,奔着桃樹就過去了。
“哎,雨琪,明兒我去鎮上賣兔子,你去不去。”見她快走遠了,扯着嗓門叫喚道。
“去。”
“哦,那我明天找你去。”烏荷見她對自己揮揮手,這才拎着籃子下山。
樊二妞和烏杏遠遠的就瞧見了雨琪,憤恨的目光一直沒有變過,在一看她身邊還有一個俊俏的後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烏杏,你瞧她那樣,真是欠揍。”
“可不是,你去揍她一頓,我瞧瞧。”烏杏聳肩,唆使她上。
樊二妞扁嘴搖頭:“你是大力神都打不過她,更何況我這小身板!”
“那你還說什麼風涼話。”杏眼一瞪,樊二妞縱使在有不滿,也不敢對着她發脾氣。
——
山下的烏魯木揹着竹筐走出了院子,墊着腳沒一會的功夫就上了山,找到雨琪的時候,見她已經摘的差不多了。
漫步走到她摘桃的樹下,站在樊大河的身邊,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後,才把視線收回,望向樹上她。
樊大河明顯的感覺出了此人不善的眼光,回瞪了他一眼,扭身靠在樹上,閉目養神。
雨潔和烏翠摘完桃子從樹上下來,瞧見多出的一人,起先是楞了下,雨潔回神看看樹上的姐姐,扭頭問他:“你是來找姐姐的?”
“恩。”淡淡的應了聲。
雨潔和烏翠相視一笑,他還是原來老樣子,跟他說話總是不鹹不淡,兩人根本沒把他寡淡的話放在心上。
樹上的雨琪看看摘的也差不多了,這東西放時間長了,就好壞,味道也不好,把籃子跨在了胳膊上,順着樹幹就出溜下來了,剛站定就瞧見四隻手伸了過來。
一雙白皙的手上虎口處有明顯的老繭,一雙古銅色的手上,食指和中指卻多出了一些新繭子。
“小雨,我幫你拿。”
“我拿。”不由分說的,一雙白皙的手已經搭上了雨琪的籃子。
烏魯木擰了下眉,臉上掛着淡淡的笑:“表哥,不用了,雨琪的東西還是由我這個未婚夫來拿吧,省得別人說閒話不是。”
樊大河眯了眯眼睛,攥着籃子的手緊了緊,抿脣不動,兩人攥着籃子暗中較勁,誰也不讓誰。
雨琪看看樊大河,回頭又看看烏魯木,繡眉蹙起:“樊大河,把籃子給木頭。”
看雨琪那樣似乎是生氣了,回頭撇了他一眼,才鬆開手:“哼!”
烏魯木對着他歉意的笑了笑:“謝了。”
“不客氣,反正我在姑姑家住的時間長,有的是時間幫小雨幹活,不差這一點。”氣過後的樊大河咧着嘴得意的笑道。
烏魯木臉上一僵但很快的回覆過來了,皮笑肉不笑的道:“表哥,還是注意一下,小雨這稱呼似乎不適合你,要是讓有心人聽了去,怕是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能叫我就怎麼不能叫了?”剛剛搬回了一局的他還沒等爽快夠又讓他給奪回了一局,鼻孔噴灑熱氣,憤恨的瞪着他。
“呵呵呵,誰叫我是她未,婚,夫呢。”
“你、、、哼,以後的事情誰能說準,現在說還爲時過早。”
說完看了眼雨琪,微微擰起了墨眉,張的不是很出色,蠟黃的小臉上已經恢復了些血色,但還是一眼看出營養不良,瘦弱的身子就像是風一吹就倒似的,哪裡有可人之處?但是爲了不讓他在自己面前得逞,還是故意的跟他起反調,誰讓他一來就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