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逃出石洞
下午,一封信無聲無息的放進了客棧甲子號房間,來人卻沒有見到屋子房樑上正臥着一隻肥碩火紅色的小狐狸正直勾勾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石洞裡!某人趴在大石牀上,無聊的唉聲嘆氣,雨琪無奈的翻着白眼,這小東西,意念呼喚它千百遍,連一個聲都不應。
“吱吱吱!”
雨琪猛的翻身,身邊赫然躺着一隻火狐狸!
“小東西,孃親喚你,你怎麼不知道應聲?還得的我白擔心!”
小叮噹甩甩尾巴,窩在她的懷裡,喃喃的道:“小叮噹還以爲孃親不要我了呢,後來才知道孃親是被擄走的,剛纔聽到孃親的聲音的時候,小叮噹正在跟蹤送信的,不敢分心就沒回。”
她恍然大悟:“這麼說,你是跟蹤送信人來的?我寫的那封信已經到了客棧?他們幾人呢?”
“恩,那些人到處找你,我發現一件事情,孃親,青一不知道偷偷的給誰送信,還是用的雄鷹傳信!”
小叮噹聽聞孃親不見的時候,恰巧碰見青一的舉動,當時比較好奇,它一度的以爲是青一把孃親擄走,正在給某人送信,可是卻細細的觀察,並非如此!這纔打消了疑慮。
“青一?送信?”,雨琪慢慢的撫摸它的毛髮,腦子裡不斷的轉動,青一是公主府的侍衛,也算的是朝廷中人,而自己和朝廷的大臣有關的莫過於那幾人,但是他們並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把手伸進兵營,那麼只有一人,便是太子,難道青一是太子的人?
在石洞里根本看不出來外面現在是什麼時辰,只有看桌子上的漏沙方可猜出一二。
晚上,碧兒把飯菜端到屋子裡,桌子上只擺放了一雙碗筷,雨琪蹙眉:“你們主子呢?”
“爺去安排明天回莊上的事情,今晚就不陪夫人吃飯了!”碧兒擡眉望了眼她懷中的那隻狐狸,隨即低頭,這爺什麼時候給她找來了一隻狐狸?她一直守在門外,卻是一點都不知情,難道是剛纔端飯的時候?
雨琪點頭,這樣也好,省的晚上逃跑的時候在被某些人發現。
一人一狐吃的很香,飯後,心繫要逃,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打了打哈氣,揮手屏退了碧兒:“下午吧,這裡不用你服侍了,本宮困了,告訴你家主子,明天本宮要睡到自然醒,醒了之後在跟他回去!”
碧兒揭揭眼皮,輕輕頷首,福身:“是夫人。”
等人走後,她躺在牀上靜靜等待片刻,側耳傾聽,外面很是安靜,就連細碎的走到生音都沒有,她伸手指了指石洞的們,小叮噹會意,嘴裡叼着鈴鐺,一躍到地上,毫無聲響,把門慢慢的開了一條縫,從縫隙望去,外面的地方有個人影,小叮噹微微的眯眼,一道亮光飛閃而出,片刻間,撲通,撲通,兩聲細微的聲響傳進小叮噹的耳朵裡。
坐在牀上的雨琪自然也聽到了,心裡激動起身,伸手拽過旁邊那漆黑的斗篷,看來小叮噹是成了!起身快走幾步到了門口,推開門一瞧,兩遍的侍衛倒地,已經陷入昏迷,回頭對着地上的小叮噹伸出拇指:“牛,前面帶路,咱們趕緊逃出這裡。”
小叮噹也不敢大意,扭頭就跑了出去,雨琪跟在身後,凡是見到有守門的人,小叮噹一律使用法術讓他們陷入昏睡中,一人一狐很快的消失在山洞裡,當再次看見外面景色的時候,她驚詫的看向四周,這、、這是、、這是莊家戶,農村!
“孃親,別看了,趕緊的走吧,要不然來不及了。”小叮噹急切的叫着她。
雨琪回神,直接抱起小叮噹,雙腳輕點地面,縱身飛了出去。
“什麼人?”屋子裡的人聽見輕微的動靜,大喝一聲,開門見外面並沒有人,偶有那一隻偷吃的貓快速的從他家的院子跑過。
開門的是一個壯漢,看見是貓,緊張的臉立時鬆散下來:“原來是一隻貓啊!”,沒在意‘碰’的聲,把門又給關上了。
客棧裡,當冰容幾人回來之後,見對方都是愁眉苦臉的,就知道肯定是沒有找到或是沒找出一點線索。
大白趴在牀上,見他們一個個的垂頭喪氣的,打着哈欠深深懶腰,低吼聲。
青一聞聲望去,見是公主的愛寵,一天下來想必它是餓了,嘆息的搖頭:“你主子都沒了,你還有心要吃的!哎,畜生就是畜生。”都不知道犯愁,真是好。
大白聞言不悅,向他呲牙,哼哼又從嗓子裡低吼了起來,眼散着幽幽藍光,鋒利無比的腳趾慢慢撒開,畜生?它是獸,是獸懂不懂,要不是主子不讓說話,它早就開口罵人了,嚇嚇這幫無知的人類。
冰容還是第一次見到大白漏出這種獸性,想來也對,這像虎不是虎的動物,估計也是通人性的。
大白叼着牀上的那封信,跳下了牀,跑到冰容的面前,青一眼尖要去接,大白毫不客氣的伸出鋒利的爪子揮像他。
青一低頭瞧瞧已經破口的袖子,要不是他剛纔及時的躲避,壞的可就不是袖子,而是這半條手臂已經廢了,有些後怕,這大白說翻臉就翻臉,虧得他平時還餵它吃的。
冰容接過大白嘴上的那封信,上面是公主的親筆信,簡單寫到,她很好,後吃有喝有穿,讓他們勿念,也別白費力氣的到處找,好好的待在客棧變好。
冰容看完之後,其他人輪流搶着看,冰絲狐疑:“這如玉公子到底幾個意思?好吃好喝招待,這、、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恩,不錯,是不是如玉知道公主的身份,然後怕朝廷出兵,所以才迫使公主寫的這份信?”青四狐疑。
青一反倒是搖頭:“你什麼時候聽見過如玉膽小怕事?他行事張狂,在擄走公主之前相比已經查清公主的底細!”
“那、、那這信是、、。”青五手裡捏着信,皺緊了眉頭。
“這信是公主自願寫的,一是怕咱們着急,二是讓咱們等待,以公主的聰慧,她肯定能逃出來。”
大家都看了看冰容,一時間都小聲的議論,青一蹙眉:“都別瞎想了,既然知道公主還活着,咱們更要安靜下來,想想對策,要是公主真的逃出來,回到這裡,你們想想是不是如玉也能想到?所以,咱們還是做好準備。”
“不錯。”冰容也很是讚賞這種做法。
如玉興高采烈的回來,一腳剛踏進石洞,變眉頭緊鎖,越往東里走,臉色越黑,身後的無情更是冷着一張臉,踹了踹地上的人,居然沒有反應!
走到自己寢室門口,見到地上斜歪了兩人,心涼了半截,推開寢室門,走進一瞧,牀上哪有那個女的身影,冷冷的笑了幾聲,咬牙切齒道:“好,居然敢逃,是不是爺對你太有愛了!”
捏緊了拳頭,轉眸看看那件斗篷,忽的笑了,轉身離開,無情緊隨其後,跟在主子身邊。
出了樹林,如玉用上最快的速度去追,無情瞬間被落下很遠。
他就像是一隻獵豹,鎖定前面的目標,死死咬住不放。
雨琪抱着小叮噹好不容易出了村子到了大街上,可是四周都烏漆墨黑的,什麼也看不清楚,這裡不像是漳州府,那會是哪呢?
抱着小叮噹就像是做賊一般,在大街牆根上急速的穿梭,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依然沒有找到城門,又穿過一條街巷,前面大街上倒是車水馬龍,整個大街上明晃晃的掛着五顏六色的燈籠,很是好看,不用細想,這一條街準是花街。
抱着它,帶上斗篷上的帽子,走到花樓的背後,一躍直接上了二樓,推開緊閉的窗戶,走在花樓的走廊裡,到處都能看見不雅的景象,耳邊甚至更能聽見那些靡靡之音。
往前看看就是三樓的樓梯,在樓梯的拐角處有一間屋子,而屋子裡並沒有聽見什麼不雅的聲音,背對着門,面前走廊看看沒什麼人,轉身快速的推門而進,進屋呆愣當場。
呆住的不止是雨琪一人,同時還有那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小叮噹睜大了狐狸眼看着地上趴着的男子,一動不動的。
“孃親,她殺人了!”用意念擡眸對着孃親道。
雨琪看看地上那已經動都不帶動的人,點點頭,同意小叮噹的話。
女子回神,拿起匕首緩緩起身,盯着乍然出現在屋子裡的人,不,應該確切說是個女子。
“你、、是誰?”
雨琪擡眸瞧她,殺人了,還能如此鎮定,不錯,這心裡素質夠強大的,轉眼瞧瞧指向自己胸口的匕首,失笑:“你的事情和我無關,我是來問問這個地方叫什麼?”
女子一愣,擰起了秀美,見她似乎不想管這件事,才慢慢的道:“這裡是青樓。”
“!本、、小姐的意思說,這裡是不是漳州府?”
“漳州府?不是,這是漳州府下面的一個鎮子,要是做馬車大半個時辰就到!”女子不敢大意,伸着酸楚的胳膊還在用匕首指着她。
雨琪瞧瞧這匕首,微微一揮,那柄匕首直接向她身後的柱子飛去,啪的沉悶一聲,匕首插進了柱子裡,尾部還在晃盪。
雨琪微微勾脣:“謝了!”抱着小叮噹轉身出了屋子。
女子驚訝的看看手,在看看身後的那柄匕首,雙眼冒着金星,碰見高人了!顧不得許多,拿起裝好的財物,開開門,左右瞧瞧,沒人,拎着包袱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跳了出去。
氣喘吁吁的追趕上前面的人:“等、、等等!”
雨琪回眸,見是她,蹙眉:“跟着我做什麼?”
“嘿嘿嘿,你不是要去漳州府嗎?正好我也要去,咱們兩個作伴!”
這人,還真是有意思,見她一臉的痞笑,手上還拎着一個包袱,估計那包袱裡是那個‘死者’的銀子銀票之類,敢情自己碰見一個偸!
“你殺了人還不敢跑,居然大咧咧的還敢站在這裡,你就不怕我報官府?”
女子聽後不見驚慌反而笑着迷上了眼睛,很肯定:“你纔不會,要是我估計的不錯,你也是偷跑出來的,要不然你怎麼會上這青樓打聽什麼地方。”
她抽抽嘴,還真是讓她蒙對了!
“走吧!”雨琪抱着小叮噹在路上左右瞄了瞄,往前邁了步,頓住腳回頭:“你帶路!”
芸兒轉轉眼珠,點頭:“那跟我來!”
雨琪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邊快走一邊還要東張西望,雨琪發現她似乎不適合做生意,更是個做賊!這東張西望做起來還真是挺熟練的。
走了半晌,雨琪微微抖了都耳朵,臉上頓時一驚:“不好,追來了。”
“什麼?”芸兒還不等問明白,眼前的人搜了上了房頂,片刻間就消失了。
芸兒盯着房頂看了半刻,忽的下,冷風吹過,眼前立着一名男子,芸兒眨眨眼,哇!好帥,居然比大哥還要帥氣!雙眼更是不由自主的拿他跟大哥比較起來。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神行看似薄弱,單剛剛看他如風馳一般的急來就知道這人肯定是武功極高之人,掩藏在衣服裡面的肯定是一副強健的筋骨。
“說,剛纔和你作伴的女子去哪了?”如玉緊抿的脣冷冷的開口。
芸兒怔了下,甩甩頭:“就我一個人,那還有什麼女子!”
如玉勾爪掐住她的脖子:“跟爺玩花樣你還嫩了點,說?”
她伸手指了指左面的:“她、、她要往那邊走了!”
如玉放開她,輕輕的嗅嗅周圍的氣味,不對,那股幽蘭的香氣並沒有出現在那邊!可是四周也並沒有幽蘭香味,她會去哪呢?
芸兒見他的目光又瞟像了自己,她緊忙的揮手:“我說的都是真話。”
“你要是敢撒謊我絕對饒不了你,即便你是赫連絕的妹妹我依然不會放過!”如玉輕撇了下她領子上的那朵墨蓮,起身飛走。
芸兒立在原地看他飛走,好半晌回過神,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聽這口氣似乎沒有把赫連家族放在眼裡,那他又會是誰?
雨琪和小叮噹躲進空間,站在房頂看着地方發生的事情,這個小丫頭原來是公子絕的妹妹,也就是太子的表妹嘍!看如玉剛纔威脅她,她都沒有出賣自己,有此可見這個丫頭膽子還真是不小。
小叮噹不解,他們逃出來並沒有留下什麼線索,爲何那個男的會如此精準的找到她們?
“孃親,那個男的真是太厲害了,就連咱們跟那個女的在一起他都知道!”
雨琪經它這麼一說,還真是,哪裡會出錯呢?摸着下巴回想着剛纔他和小丫頭說話的那一幕,細細的琢磨一番,小丫頭說自己並未和她在一起,他明確的說小丫頭耍花樣,可見他是非常的肯定,那倒地錯在哪了呢?
空間裡的溫度是恆溫,轉着斗篷站子啊空間裡沒一會便熱了起來,小叮窩在她的懷裡嗅嗅她身上氣味:“孃親,你身上好香。”
“香?孃親未曾擦胭脂啊!”雨琪放下小叮噹,伸手摸摸臉,嗅了嗅,不香啊!
雨琪低頭看看斗篷,揭起一聞,還真是有一股香氣,似是蘭花的香氣,但是比蘭花的香更好聞:“還真是,挺好聞的!”這丫的還真是挺會享受。
出了一身的汗,轉身去空間溫泉裡泡了個澡,換上一身新的衣服,還真是多虧了這個空間,要不然自己還指不定的死命跑到哪呢!
看看地上的,那件斗篷,嘆氣的撿了起來,清理乾淨之後放在了衣櫃裡,看了片刻關上衣櫃的們。
躺在空間的大牀上,這自己跑出來,如玉肯定會派人去客棧,要是自己在去找的話,那無意是自投羅網,憑藉着自己的功夫那肯定是打不過他,傷財勞命不說,萬一要是在被他抓回去,豈不是看守自己更加的緊了?
想起那種情況,搖搖頭,不行,這該如何是好呢?摟着小叮噹迷迷糊糊的就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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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鳥!
今天二更沒有!親們不用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