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方蕩進入吞噬之主的身軀之中,九嬰都皇攔阻的話,蒼血鱗主早就出手了,吞噬之主的身軀已經膨脹得太大了,必須早一點刺破,若等着吞噬之主的身軀自己爆裂,帶來的炸力將數倍於被人刺破。
吞噬之主的身軀爆炸,將成爲一場災難,如花萍這樣的三轉嬰士自然能夠全身而退,甚至如果是二轉嬰士跑得快的話,也能逃出生天,但那一座座的三星都城池卻根本逃不了,城中的數不清的鱗族們將成爲這場災難的殉葬品!
蒼血鱗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不出手拯救自己的族類的!
要不是九嬰都皇阻止他,他早就將不住膨脹的吞噬之主戳漏了。
此刻吞噬之主被蒼血鱗主戳漏了一個窟窿,雖然同樣也是爆開,但這種爆開是可以控制的,尤其是爆炸的方向新,吞噬之主的身軀之中的力量大部分都朝着天空噴去,這樣可以將吞噬之主爆炸的損害降低到最小。
即便是這樣的降低了不少級數的爆炸,方蕩只要被波及一樣是必死無疑。
好在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方蕩的岳母大人出手相救,用古神鄭的洞文裂刻文字將方蕩給護住。
方蕩耳邊只有隆隆巨響,洞文裂刻的文字在這白光包裹下也顯得有些脆弱,不斷的搖曳,不過,好在這些蝌蚪文字雖然來回搖晃,但依舊維持着彼此相互連接的狀態,只要這個狀態不被打破,方蕩就沒有危險。
當外面巨大的爆炸聲逐漸消失,方蕩知道,這一次的災難他挺過來了!
果然,那些蝌蚪文字似乎喪失了活力,在方蕩的眼前慢慢枯萎,而外面的世界,也隨着蝌蚪文字的凋零而逐漸顯現出來。
這是一片灼燙的煙氣滾滾的世界,方蕩似乎處於沙塵暴中,肩膀上頭上噠噠噠的有碎石還有灰渣不停地敲打,宛若在大雨中站立。眨眼之間方蕩就被從天上降落下來的灰沙沒過了大腿,這些灰沙有些甚至是橘紅的顏色,散發着灼燙無比的熱度,若是被這些灰沙埋住,就算是金鐵也會融化掉。
方蕩身形一動從沙粒之中拔出身形,一路向上騰空而起。
在這灰塵之中,就算是以方蕩的目力都無法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方蕩一路向上,直升數千米,四周的灰塵這在逐漸變得稀疏起來,此時一個驚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蕩!”
方蕩扭頭望去,隨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來,就見遠處,一個女子從滾滾灰塵中鑽出,雖然蓬頭垢面,但在方蕩眼中卻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蘇晴!
蘇晴本應該早就躲開了,從黑色的方蕩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灰塵上就能看出,蘇晴之所以會這麼狼狽,想必是在爆炸之後,就一頭扎進灰塵之中去尋找方蕩所至。
蘇晴如乳燕投林一般的投入方蕩的懷抱中,方蕩心中暗叫一聲痛,他雖然現在已經是二轉嬰士,但實際上在修爲上依舊還是比不上蘇晴的,蘇晴忘情投入他的懷抱,若不是方蕩咬着牙挺住的話,差不多直接就將他給撞飛了。
方蕩伸手摟住蘇晴,苦着的臉上重新綻放出一絲笑容來。
而另外一邊黑色的方蕩目光微微一閃,身形一沉,沉入滾滾的黃沙之中。
不遠處,九嬰都皇緩緩停住身形,在九嬰都皇身側還有花萍。
這一人一妖,默默看着抱在一起的方蕩還有蘇晴。
“蒼血鱗主呢?”花萍看了眼四周後,開口問道。
九嬰都皇搖頭嘆息一聲,一臉鄭重的道:“這傢伙還是那麼厲害,他稱得上是太清界第二人了!了不起,當真了不起!”
花萍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他還是比不上你這個太清界第一人是不是!”
九嬰都皇聞言不由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伸手摸着下巴道:“那是自然,不過這傢伙也很有兩下子,我就算出盡全力,也無法將其擊殺,他被我重創,現在應該是帶着鱗族還有那些城池逃走了吧!”
花萍長吁一口氣道:“太險了,若對方就是抱着殺心的話,晴兒現在估計已經屍骨無存了!”
九嬰都皇一張臉重新變得凝重起來,“這都怪那小崽子沒用,娶了我的女兒卻連我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這麼沒用的東西,我現在就應該將他劈了!”
花萍撇了撇嘴道:“你去試試,現在你劈了方蕩,你的女兒能把你給劈了!”
九嬰都皇看了看已經要融化在方蕩身上的蘇晴,隨後搖頭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花萍此時道:“你說說看,這個小傢伙究竟有幾個元嬰。”
九嬰都皇淡淡的道:“五個!”
花萍則道:“爲什麼我看着是十個?這可比你要強上很多了。”
九嬰都皇不屑的道:“那是他的分身的元嬰,他一個變成兩個,要想超過我,除非他能將兩個變成一個!”
花萍眉頭微微一挑道:“那麼就叫他們兩個變成一個吧,這樣他才能好好的保護我們的女兒!”
九嬰都皇聞言不由得一愣,看向身邊的花萍,隨後又看向方蕩,未置可否。
花萍繼續道:“另外一個方蕩和咱們女兒的丈夫之間早晚會有一場爭鬥,雖然兩個都是方蕩,但你覺得你的女兒會希望誰活下來?早動手總歸是比晚動手要好的。”
九嬰都皇依舊還在沉吟,片刻後才說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機緣,修行一途上,外力幫忙往往都不會得好,你現在插手方蕩的修行,沒準是害了他!”
花萍冷哼一聲道:“虧你還是什麼九嬰都皇,號稱太清界最強者,竟然還有這種陳詞濫調,什麼機緣?方蕩娶了咱們的女兒就是他的機緣,碰到我就是他的機緣,我現在幫他合而歸一,就是他的機緣!”
九嬰都皇聞言眉頭微微蹙起,微微搖頭道:“我不贊成你這麼做,小心你害了方蕩,最終女兒跟你翻臉是小,永遠失去了我們的女兒纔是最可怕的!”
花萍嘴角微微一撇道:“我是妖族,我們妖族從不在乎你口中的那一套!方蕩必須只有一個,我女兒的愛人必須也只有一個!”
花萍的目光變得冰冷堅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