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問題拋到汐瑤身上的那刻,她一雙小手緊緊攥在一起,指甲狠狠嵌進肉裡,“我跟你回去。”
齊軒拉住她,沉默了一會,再開口時聲音有些發澀,可還是扯出一個笑,“汐瑤,有孤在。”
汐瑤垂眸看着他的手,眼眶發紅,推開他的手,“陛下,你若心裡真的有汐瑤,就別爲了我讓北齊陷入戰亂之中。”
“北齊不會向任何一個國家開戰,但孤也不會讓一個女人去做出犧牲。”
汐瑤勾起一絲輕笑,“也並非是犧牲,這是我的選擇,汐瑤是真心愛慕勒塵王的。”
看着汐瑤離去的背影,齊軒只很痛他自己的無能,讓汐瑤承受了這麼多,“集結將士,攻打東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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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遼勒塵王府。
葉向塵忍着怒意,強拉着汐瑤進王府後,對着下人怒吼道:“滾,都給本王滾出去。”
汐瑤只是冷靜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發瘋。
“給我下藥,然後偷跑去找齊軒?你們都做什麼了?”他一把掀翻圓桌,桌上的瓷杯碎在地上。
“我問你,你們都做什麼了?你真是下賤!跟誰都能搔首弄姿,人盡可夫!”他一把抱住汐瑤,用最難聽的話侮辱她。
“你放開我,放開我!”汐瑤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怎麼?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嗎?”他撕開汐瑤的外衣,眼底驟起的猩紅染着狂色。
“滾開,別碰我!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就你不行!”
“啪——”葉向塵一掌摑在汐瑤的臉上。
汐瑤抓過葉向塵的手掌,一口咬了上去,狠狠的咬在他手掌邊緣,不肯鬆口。
“呃——”手掌上傳來開的鈍痛,他下意識又一掌打在汐瑤臉上,抽回手掌,手上的咬痕滲着血。
汐瑤的嘴邊被血染紅,顯得她更加嬌豔,她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掐住她的脖子,渾身上下散發着濃濃的戾氣,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求我。”
“做.....夢......”她的雙眸死死地盯着她,眼裡全是恨意,卻沒有半分求饒。
葉向塵突然明白她不怕死,讓她求饒就要用她的軟肋去折磨她。
“好。”葉向塵笑了笑,陰森可怖。
他抱着汐瑤上馬,又到了那日的石場。
“去,帶幾個奴隸過來。”葉向塵冷冷的吩咐。
守衛帶了五個奴隸過來,她們跪在地上,顫抖着。
葉向塵抽出長刀,劈向其中一個男子,剎那間,血肉橫飛,腦花四濺。
“啊——”
“求......求求您......我......我什麼也沒做過。”
剩下的四個奴隸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哆嗦着話都說不明白。
汐瑤睜大了眼睛,鮮血揚在她臉上,她渾身發冷,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只剩下眼前殘缺不堪的肉體,那個被劈倒的男子甚至被劈成兩半後,身體還在抽搐。
“嘔......”她強忍住想吐的衝動,更多的還是悲痛。
她明明答應這些人要帶他們回家的......
汐瑤癱倒在地上,淚水模糊,無法抑制的戰慄。
“呵。”葉向塵冷笑了一聲,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魔,他又高舉起長刀。
“不要——”汐瑤撲到他的腳邊,緊緊抓住他的衣袍。
“不要——放過他們,我求你......我求你......”她嗚咽着,哀求着,痛恨着。
葉向塵垂眸看着她,沉默了一會,彷彿想到了什麼更好玩的,“好啊,那我就給她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他把手裡的刀扔在地上,眼裡多了絲玩味,“你們如果想活命,就拿着地上的刀,殺了她。”他貼近汐瑤的耳邊,“你猜,她們會爲了活命,殺了你嗎?”
汐瑤那一刻才覺得他是真正的魔鬼,他想要的從來不是她屈服,他想要的,是毀了她。
幾個奴隸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他們從未殺過人,一直被欺壓甚至連反抗都不敢。
“怎麼?”他笑道,“你們不敢嗎?”
葉向塵招了招手,又拿過一把長刀,“好,那就只能你們死了。”
就在葉向塵高舉長刀時,跪在地上的四個奴隸幾乎同時去搶奪地上的武器,其中一個女人搶過長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汐瑤瞳孔劇烈放大,最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當——”一聲脆響,在女人的長刀落下時,葉向塵幫她擋開。
“哈哈哈.....汐瑤,這就是你要救的人。你爲了她們幾次甘願留在東遼,放棄逃跑,可他們呢?”葉向塵笑着撫摸過汐瑤柔美的側臉。
“要不要我幫你殺了他們,他們根本不值得你救啊。”葉向塵的音調更加怪異,染着殺氣。
“求求你,別殺我,我可以殺她的。我可以替你殺任何人,做任何事。”那女子跪在地上哀求。
汐瑤好像掉進冰窟窿裡,心從頭冷到腳,她冷聲說:“別殺他們,他們只是想活下去。”
對於他們來說,她只是一個陌生女人,爲了活命而拋棄底線,也只是人的本能吧。
葉向塵冷哼了一聲,“把他們帶回石場。”
他扶起汐瑤,把她又帶回王府,命下人打了盆水,輕輕擦去她臉上的血漬。
或許對於葉向塵來說,她與他小時候喜歡的雄鷹沒什麼區別,都是玩物而已。
“阿瑤。”葉向塵輕柔的爲她畫眉,“這世上的人都是自私的,他們都不值得你付出生命。可我不一樣,我會努力保護你,爲你付出一切的。我想我是愛你的。”
汐瑤空洞的眼神,含着恨意看向他,“對於你來說我只是一個玩物,你想馴服的玩物。”
像葉向塵這樣的浪蕩子,哪裡懂什麼愛。
“或許吧,這世上的感情都太複雜了。”他覺得心裡酸酸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他確實有很多女人,他也做不到爲了汐瑤放棄她們。
“陛下傳汐瑤姑娘前去。”一個婢女在外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