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烽煙四起

上海,聯軍總指揮內,威而金森元帥面對着一張信紙,手裡拿着心愛的菸斗,盤算着怎麼下他帶兵來到中國以後的第一份戰報,兩個月以來,聯軍傷亡兩萬,克廣州,戰上海,勝臺北,所有的戰役都取得了勝利,可威而金森心裡卻更加焦急了,連續的勝利沒有等來中國政府的和談請求,反而讓二十萬聯軍進入進退兩難的地步,要不是所有戰役都以聯軍獲勝告終,威而金森可着不知道這戰報該怎麼寫?

廣州傷亡數千,臺灣又是一萬多,最要命的是,臺北雖然佔領,可中**隊逃入山中,與聯軍展開有機戰,致使臺灣大軍不能輕易離開,上海方面,被想攻打蘇州,蘇州雖然距離上海近,但在聯軍眼裡,蘇州距離上海彷彿隔了萬水千山,江南水網縱橫,大部隊展開只能靠現有的道路,可所有的道路早就讓中國人挖的不成樣子了,道路上陷阱密佈不說,偶爾還會有爆炸物爆炸,連續多日,都有探路的士兵被炸死炸傷的報告,走鄉間小路,那就更危險了,陷阱就別提了,就連田埂上也被中國人做了手腳,不是挖個坑埋幾支鋒利的竹籤,就是放上一付對付野獸的夾子,昨天就有位士兵被夾子傷了,威而金森一打聽,這夾子是用來對付野豬之類的猛獸的,那個士兵的腳算是廢了,筋脈全斷了。

至於上海,還算個安全的地方,可中國人早就全跑地沒影子了,糧食就更不用說了,一顆也沒有,現在十數萬海陸聯軍,全靠海上運輸維持,要不是臺北被拿下,航道得到暢通,威而金森真不知道這戰該怎麼打下去。

威而金森的戰報還沒寫好,一封來自英國的命令讓這位元帥更加爲難。

今年是英國政府的大選年,聯軍第一次聯合對華戰爭的失利,已經使執政黨在民間的威望受到極大地損失,反對黨也趁着那次機會,大肆抨擊執政黨的執政失誤,大選在即,執政黨急於想利用這一次戰爭的勝利來爲自己的連任做鋪墊,可聯軍出發兩月後,竟然一點勝利的跡象都沒有,付出巨大開支,頂着巨大壓力開戰的執政黨急了,首相決定修書一封,讓威而金森元帥加快戰爭步伐,儘快逼中國政府投降,而且要求,戰爭一定要在九月份以前結束。

英國有英國的難處,法國日子也不好過,拿破崙三世的復辟在法國本來就不得人心,完全是靠武力來使民衆屈服,國內政局並不穩定,對中國發動戰爭的目的也是想多撈點好處,在國民面前提高自己的威望,只是兩國都小看了中國,認爲中國政府在聯軍如此強大的攻擊下,會很快投降,可戰爭已經進行兩個月了,中國政府卻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俄國大使亞可夫在北京也四處碰軟釘子,中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好說話,實際上俄國的外交訛詐一點實質性的好處也沒有撈到,另外法國方面,最近一段時期,新興的資本主義國家普魯士不斷在兩國邊境佈置重兵,而且普魯士新任首相俾斯麥是一個態度強硬的傢伙,一心想通過武力來樹立起普魯士大國的形象,這無疑也是法國面臨的又一個威脅。

動用如此龐大的軍隊勞師遠征,對英法兩國來說,這都是一個沉重的負擔,他們希望的是戰爭儘快結束,而最快的方法就是,迫使中國皇帝投降。

面對政府這樣的決定,威而金森元帥十分爲難,目前聯軍的軍火儲備,按照中國人這樣的抵抗勢頭,頂多能打上一個月的,糧食也是個大問題。

威而金森元帥和讓、卡爾蒙多等人商量後決定,利用半個月的時間進行戰略物資的儲備,然後動用所有力量,北上進攻北京,迫使中國政府投降,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可這個辦法做起來實在有點危險,萬一聯軍在進攻北京的過程中受阻,整個聯軍的補給就是個大問題,沒有了糧食和彈藥,再厲害的軍隊也是一羣沒牙齒的老虎,就在聯軍決定計劃的同時,一個壞消息又傳來,聯軍留守廣州的部隊在去英德外糧食的行動中,五千聯軍被中**隊伏擊,全軍覆沒,這個消息對於聯軍統帥部來說,無異於青天霹靂,也使得威而金森他們進一步認識到這場戰爭的危險性,決定提前發動對北京的進攻,儘早離開中國這個鬼地方。

英德方向到底發生了什麼?原來聯軍自進入中國以來,糧食補給一直很困難,就地搶掠成爲聯軍首選的方法,廣州方面駐紮的三萬法軍就承擔起了這樣一個艱鉅的任務,陳玉成自從廣州撤退後,一直屯兵英德,一直想找個機會收拾聯軍,好將功補過。

陳玉成聽說聯軍在四處找那個糧食,便很快想到了一個辦法來對付廣州的聯軍,首先陳玉成故意讓英德方向多次的搶糧食行動中,故意留下一些糧食讓聯軍搶去,然後派人散佈消息,英德縣城裡有大批中國人藏匿的糧食,聯軍得到消息後,先是派了幾股小部隊朝英德方向試探,陳玉成命令所有部隊,主動後撤,只派少量部隊在英德縣城內堅守,聯軍果然上當,認爲中**隊已經在廣州遭到毀滅性打擊,現在在廣東一帶已經沒有多少抵抗能力,只能困守英德縣城,加上在英德附近頻頻發現中國人藏匿的糧食,數量還不少,這更說明了英德縣城內藏有糧食的可能,於是,聯軍決定加大進攻力度,派出一隻五千人的部隊,攻打英德。

五千部隊纔出廣州,就被陳玉成派出的探子盯上了,一路殺進英德,城裡的中國人早跑沒影子了,果然發現糧食無數,聯軍高興壞了,可是很快就犯難了,縣城裡一個人都沒有,這麼多糧食怎麼才能弄走?聯軍指揮官最後決定,自己的士兵搬運,好在中國人跑了以後,縣城裡還留下很多馬車,沒有馬也不是問題,士兵們自己拉就是,聯軍五千士兵肩抗手擡,總算把所有能找到的車都裝滿了,這時候天已經黃昏了,一番辛苦下來,聯軍士兵拉着糧食就出了英德縣城,沒走多遠,就發現前方道路已經被完全破壞,這才知道情況不對,這時候不部分聯軍都把槍支放在車上,人都在拉車呢,周圍一陣槍聲暴響,中**隊殺來了。

聯軍這才如夢初醒,知道着了中**隊的道了,士兵們手忙腳亂的開始拿起槍支進行抵抗,邊打邊撤,想退回英德縣城,堅守待援,可早就有預謀的陳玉成哪能就這樣放了聯軍,到嘴的肥肉怎麼能就這樣溜走,聯軍的所有退路都被新軍堵上了,別說想回廣州,連回英德都沒指望了,三萬新軍如下山猛虎猛撲聯軍這支部隊,加之天色很快黑了下來,黑暗中聯軍更沒辦法有效的組織起防禦,新軍在陳玉成的指揮下,全面出擊,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五千聯軍只跑了不到三百人,至於糧食嘛,還是一顆也沒能運走。

陳玉成這邊纔打完,廣州城內,聯軍辛苦弄來的糧食,在碼頭上正準備裝運呢,一夜之間讓人放火燒了個乾淨,聯軍在廣州附近弄的糧食,大部分都沒能用上就沒了。

廣東沿近海,通過情報,劉十八他們知道聯軍的主力艦隊都在臺灣那呆着,便決定到廣東一帶海面去尋找戰機,論海戰劉十八不是聯軍的對手,論起在海上打游擊,那就是海盜們的專業了,打一下就跑,這是海盜最擅長的,離開臺灣後,劉十八他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幹上一票,兄弟們手早就癢癢了。

連着幾天,這海面上劉十八他們一條聯軍的船都沒有看到,劉十八和劉遠整天帶着兄弟們在海上小心的搜索,希望能再有肥羊送上門來。

“大哥,發現洋鬼子的船了。”桅杆上的士兵突然發現目標,高興的把黑話又說了出來。

“在哪?在哪?你小子要是看錯了,我踹你下海。”劉十八也激動起來,掏出望遠鏡就朝士兵指的方向看去。

順着桅杆上的瞭望員的指引用望遠鏡看過去,果然海面上出現了一支聯軍的船隊,三艘大貨船在五艘普通戰船的保護下正在朝水師的方向而來。

“好嘛,買賣不小,通知兄弟們,都給我好好幹。”劉十八激動的把上衣一脫,光着膀子就喊上了。

大家都憋了好長時間了,總算有買賣了,哪有不賣力氣的。只有劉遠,一直在用望遠鏡不停的看着聯軍的船,嘴巴里一直在嘀咕:“不對啊?怎麼會這樣的?”就在劉遠還在觀察聯軍船隊的時候,劉十八已經讓艦隊朝聯軍船隊圍了上去。

劉遠終於想明白了,想明白自己爲什麼一直覺得不對,急的朝劉十八大聲喊到:“大哥,趕快命令全軍撤退,這是個陷阱。”劉十八聽的一驚,本能的回罵到:“死狗頭,烏鴉嘴,兄弟們等了這麼久,你怎麼說是陷阱,別動搖大家的士氣。”

劉遠急了,罵到:“你媽的豬頭,你見過這麼大的運輸船嗎?這是洋人的大型戰列艦僞裝的。”劉十八用望遠鏡猛看一陣,這也才醒悟過來,趕緊下令傳令兵,用旗語通知全軍撤退。

可劉十八的命令還是下的有點晚了,三艘大船已經把船舷上的幔布拉起,露出密密麻麻的炮口,猙獰的對着劉十八和他的艦隊。這三艘戰艦是聯軍主力戰列艦的三艘,“僕次茅次”號,“胡伯”號,“女皇萬歲”號,僞裝而來。

這是個陷阱,是由亞當斯親自設計並帶隊來完成的陷阱。劉十八命令撤退的時候,新軍艦隊的大部分戰船已經進入聯軍戰艦的炮火射程內,首當其衝的是“長江”號,“大河”號,“順風”號三艦。

“轟、轟、轟”聯軍艦隊首先開炮,三艘巨型戰列艦的一次齊射,就在海面上掀起無數的巨浪,新軍旗艦“定遠”號也身中三彈,開始起火。劉十八一面命令還擊,一面繼續讓艦隊邊打邊撤。

衝在最前面地“長江”號,“大河”號,“順風”號三艦。損失最重,都先後捱了十餘炮,並被聯軍艦隊纏住,沒辦法脫身。劉十八一看就急了。一向一起爲重的劉十八怎麼肯丟下兄弟自己逃跑,對劉遠道:“狗頭,乾脆跟他們拼了,我們船多,怕他們個鳥。”說着就打算命令全軍出擊。

劉遠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兩翼的海面道:“你自己看吧。”劉十八舉起望遠鏡一看,不由吸了口冷氣,海面上已經能看到聯軍艦隊的大批戰艦的桅杆,這是聯軍預先埋伏的艦隊正快速的朝戰場趕來。

萬般無奈地劉十八隻好讓艦隊快速撤退,臨行時劉十八仰天大喊道:“兄弟們,你們先走一步,我劉十八一定幫你們把這仇報了。”劉十八喊後,全體艦隊官兵也齊聲吶喊道:“報仇!”喊聲震天,直上九霄。

“長江”號,“大河”號,“順風”號三艦。也發現了聯軍的意圖。主動要求承擔起掩護艦隊撤退的任務。亞當斯也發現了新軍撤退的意圖,急忙命令全軍快速包圍新軍。並讓三艘主力戰列艦追上新軍主力。“長江”號,“大河”號,“順風”號三艦拼死阻攔,或炮擊,或撞擊,總之只要有聯軍艦隊想擺脫他們去追擊主力艦隊,無一不被他們頑強地阻攔下來。

在“長江”號,“大河”號,“順風”號三艦的頑強阻擊下,新軍艦隊在聯軍合圍之前突出了包圍圈,朝茫茫大海上,劉十八最後看見的是三艘斷後的艦隊發出的旗語:“永別了,兄弟們,爲我們報仇。”

“長江”號,“大河”號,“順風”號三艦被包圍了,這一次陷阱,亞當斯出動了六十艘戰艦,意在一舉消滅新軍艦隊,掃清海面上的道路。

“長江”號,“大河”號,“順風”號三艦還在拼死抵抗,三艦上都冒着大火,水兵們一面救火,一面不停開炮。棉隊頑強的三艦,亞當斯心生敬意,下令督促三艦投降,聯軍快速用旗語通知三艦:“你們被包圍了,投降吧。作爲軍人,你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光榮的投降了。”

在聯軍看來,已經被包圍,沒有了退路,在完成掩護任務的情況下,“長江”號,“大河”號,“順風”號三艦完全會選擇投降的道路。可東方人的性格西方人永遠不會明白,投降對中**人來說,是一種奇恥大辱。也許在內戰中會有大批投降的事情存在,可中華民族在抵禦外辱的戰場上,更多的勇士選擇的是戰鬥到最後一刻,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不會改變。

“長江”號,“大河”號,“順風”號三艦先後用旗語回覆聯軍:“來吧,中國有的是不怕死的兒郎,犧牲可以,投降免談。”

“長江”號,“大河”號,“順風”號三艦是被擊沉的,在聯軍密集的火力覆蓋下,三艘沒有能支撐太久,太就傷痕累累的“大河”號首先沉沒,接着是“順風”號,最後是“長江”號。

當逐漸沉沒的“長江”號戰艦發出最後一發炮彈,海面上終於安靜了。此戰聯軍雖然擊沉三艘新軍戰艦,但亞當斯全殲新軍艦隊的計劃破滅了。

海面上到處是在海水中掙扎的新軍水兵,一向以紳士自居的亞當斯下令打撈救援水中的新軍士兵。可亞當斯又一次被震驚了,在海面上垂死掙扎的新軍士兵,竟沒有一人接受聯軍伸來救命的竹竿,不僅如此,水中的士兵還紛紛破口大罵,而且罵的是五花八門,分外精彩。

棉隊這羣勇士,亞當斯徹底的被震驚了,先是拒絕投降,死戰到底,現在是拒絕救援,亞當斯明白了,水中的中國士兵是在拒絕當俘虜,在做俘虜生存和死亡面前,他們選擇了後者。

亞當斯下令停止救援,全軍到甲板上列隊,向海中的勇士們敬禮。聯軍離開了,亞當斯放棄了救援這些士兵的計劃,但也沒有爲難他們,只是讓艦隊離開。儘管亞當斯知道,這些人一旦生還,將來還是與聯軍作戰的好漢,但講究騎士風度的亞當斯沒有讓聯軍殺害那些在海面上掙扎的人們,只是讓他們在那自生自滅。

附近的漁民得知這裡的情況後,紛紛駕着小船,到海面上來搜救這些勇士。三艦上的勇士最終生還的不過四十多人,兩千勇士永遠的長眠在大海上。

浙江巡撫左宗棠聞訊後,親自主持追悼會,悼念在海戰中陣亡的將士們。追悼會當天,天公也一付悲慼狀,陰沉的天氣,絲絲的小雨,杭州城內,前來參加追悼會者無數。劉銘傳,左宗棠都親自出席,就連北京的楊一也派人送來輓聯“戰洋夷從容赴死,揚國威魂歸來兮”。

杭州街道上到處是給英雄們送行的人們,招魂的道士大聲高呼:“魂歸來兮!”希望這些浙江海上的兒郎們,他們的遊魂能迴歸故里。

中國曆來有江南民風孱弱的說法,經此一役,國人提起這些水兵來,無不翹起大拇指道:“這些爺們,個個都是條漢子。”誰說江南無男兒,兩千勇士死爲證。

亞當斯在戰後的回憶錄上寫到:“就在那一刻,就在中國水兵選擇死亡而不願意當俘虜的時候,我徹底明白了,中國人是不可能被征服的。也就在那一刻,我對這場戰爭的前景,第一次感到了擔憂。”

亞當斯的擔憂不是多餘的,聯軍在中國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劉十八和他的艦隊應證了自己的誓言,四處主動出擊,頻頻在運輸線上騷擾和打擊聯軍,亞當斯不得不把大量戰艦派出來,用以保護運輸的船隊。

海上不寧靜,陸地上也不消停。陳玉成在廣州附近大量派出小分隊,四處出擊,聯軍只要有小隊人馬出城,就會遭到伏擊,弄的廣州城裡的聯軍只能整天龜縮在城裡。上海方面也不平靜,劉銘傳以蘇州爲基地,大力開展游擊戰,新軍以少量人馬爲單位,在上海周邊到處給聯軍搗亂,一到晚上就在上海城外放鞭炮,打空槍,有時候還朝城裡打上幾炮,弄的十萬聯軍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但天黑聯軍又不敢出城,生怕遭到新軍的埋伏。聯軍就是在這樣的處境下過着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

現實逼着聯軍加快了戰略物資儲備的步伐,時間進入七月中旬,威而金森見儲備的軍火堪堪能維持打上兩次大的戰役,便決定全軍放棄上海,立刻北上,猛攻北京,希望能打下北京,逼着中國政府投降,就算中國人不投降,在北京搶上一票,多少也能撈回點本錢和名聲,畢竟北京是中國的首都,打下來和沒打下來,意義上有很大的區別。

七月二十日,聯軍做好了一切作戰的準備,在一百艘戰艦的護航下,十萬聯軍開始北上,一場決定聯軍在中國命運的戰鬥就要打響。

天津,李秀成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作爲新上任的直隸總督,楊一把所有的軍政大權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天津作爲北京的門戶,這裡將是今後作戰的焦點。聯軍要想盡快結束戰爭,逼迫中國政府投降,拿下北京也許是最好的辦法,這一點所有的人都認同,李秀成也不例外。

李秀成一直沒有弄明白,楊一哪來的那麼多花樣。洋鬼子西門子從上海拉來了一車又一車的新鮮玩意,有帶刺的鐵絲,楊一說這東西叫“鐵絲網”,繞在木樁上就能延緩敵人的進攻,還有就是西門子送的一車車鐵西瓜,那東西可是寶貝,李秀成找人做過試驗,被楊一稱爲“地雷”的鐵西瓜,基本上是人一踩上就炸,而且爆炸的威力也大,用來防禦再好不過了。

這一個月了,聯軍在南方和李鴻章、左宗棠、陳玉成他們打的是熱火朝天,李秀成在天津也沒閒着,整天都呆在部隊裡,督促下面的人儘快把工事修好。

通過這次在天津城外的工事修築中,李秀成明白了,洋人也有很多個國家,而且國家與國家之間也互相有矛盾。象那個西門子就很夠意思,整天幫着用鋼筋和一種叫“水泥”的東西,加上些石子建起了一座又一座堅固的碉堡,裡面架起機槍,這基本就是步兵衝鋒的惡夢了。

天津有多重要,李秀成完全清楚。天津外圍的防禦陣地,可以說每一個陣地李秀成都親自去視察了一下,可以說,就是閉上眼睛,李秀成也能清楚的知道每一塊陣地上的情況,兵力的部署,火炮的配置等等,李秀成都一一去了解。務求做到心裡有數,一旦打起仗來纔可以從容調度。

對於天津的防禦,李秀成是很有信心的,可以說完全可以憑藉外圍陣地就能挫敗聯軍的進攻。李秀成地信心來源於手上兵力和武器的充足,聯軍十萬之衆,李秀成手上也有十萬左右的人馬。聯軍進攻。李秀成防禦,就這一點李秀成就佔了很大的便宜。更何況還有地雷鐵絲網這些秘密武器,還有臨時補充的三十挺重機槍,現在李秀成手上部隊裝備的重機槍數量已經達到八十挺。把這些機槍配置在正面陣地上,可以讓聯軍死傷慘重。

又是一個黎明來臨,李秀成又熬了一個通宵,手頭地事情總算略微能告一段落,防線地佈置,兵力的部署等等,總算基本完成。李秀成打了個哈欠,已經三天沒閤眼了,李秀成從書桌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手腳。衛兵送來早點,李秀成吃完後便靠在躺椅上打算稍微睡一下。

疲倦的李秀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門口警衛站的筆直,盡職地守衛着李秀成。這時候門外進來一羣人,爲首的正是楊一。李秀成身邊的警衛都是跟隨他多年的部下,都是認得楊一的。一見楊一突然到來,連忙敬禮。楊一習慣性的回禮。問道:“你們的總督大人呢?”

警衛趕緊回答:“稟報大人,我們老爺忙的三天沒閤眼了,現在正在書房裡小睡,小的這就去稟報老爺。”這警衛雖然說的是實話,但也有爲李秀成解釋地成分,要不然楊一發現李秀成大白天在睡覺,大敵當前怎麼也不好說的清楚。

楊一趕緊制止這警衛去驚擾李秀成休息,李秀成身上的擔子有多重,楊一比誰都清楚。可也沒辦法啊,北京城裡事情也不少,楊一現在大權獨攬,百官們除了嫉妒還有怨恨,一些皇親國戚更是想扳倒楊一,奪回他們昔日的容光。各種勢力在北京城裡暗流涌動,楊一必須流在北京坐鎮。

爲穩定局勢,楊一也沒少下狠手。一些原來的王公大臣,先後被楊一找出各種把柄,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罷黜的罷黜,這一切也多虧得到慈僖的支持,才能順利的進行。

最近楊一不斷收到南方來的情報,聯軍已經不斷的減少在南方沿海的活動,開始收縮兵力,估計是北上了。楊一雖然對李秀成很放心,可這事情太大,還是決定親自下來看看準備的怎麼樣了。纔有下來就發現李秀成已經累的在睡覺了,李秀成現在能睡的着,說明他心裡有數,楊一也放心很多。

既然來了,楊一還是決定到前沿去看看,楊一對那警衛道:“你們大人醒了,請轉告他,我先到外面去看一看,記住了,別驚了你們大人休息,否則我軍法處置。”警衛趕緊一貫立正,表示道:“請大人放心。”

楊一帶着手下來到天津城外,城外已經是一派熱鬧景象,衆多民工在陣地上幫着建築工事,許多陣地上部隊已經進駐,士兵們有的在幫着加固工事,有的在休息,有的在檫槍,更多的是聚在一起說話。

楊一來的時候雖然穿的是便裝,幾個警衛也只是遠遠的跟着,陣地上也有許多幫忙的民工,可楊一那一身打扮怎麼看也沒辦法跟民工聯繫上,所以當楊一來到一個陣地前想仔細看看的時候,楊一那高大的身材,特別的打扮,立刻就成了哨兵眼裡最醒目的目標。

“站住,幹什麼的?你沒看見這是軍事區嗎?”哨兵阻止了楊一前進,還很負責的上前要檢查楊一,免得被洋人的奸細探去了情報。

“你,說你呢,有身份腰牌嗎?”哨兵明顯被楊一心不在焉的樣子惹惱了,說話的口氣也有些生硬。

楊一正看的入神,一開始還真沒注意到哨兵在說話,等哨兵用明晃晃的刺刀對着他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這時候後面的幾個警衛也發現了情況,生怕哨兵會傷着楊一,趕緊圍了上來。

楊一正打算拿腰牌給哨兵檢查,可一摸口袋,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什麼腰牌。那哨兵一見楊一拿捕處腰牌來,槍栓就拉了起來,子彈也上了膛。對着楊一喊道:“老實點,你是幹什麼的?”這也就是這士兵不認識楊一這纔敢拿槍對着楊一。

楊一剛打算解釋,後面跟着的警衛營長趙子平就擋在了楊一面前,趙子平掏出塊腰牌往哨兵面前一亮道:“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拿槍指着我們老爺,萬一走火怎麼辦?”當時就把哨兵嚇了一跳。原來趙子平亮出的腰牌可不一般。這腰牌是鑲着黃色金邊的。代表了主人顯赫地地位。不過剛纔士兵把槍上膛也的確把趙子平他們嚇的不輕,真要是走火了,傷了楊一,他們回去真沒辦法交代。趙子平越想越氣。瞪着士兵就要發火。楊一趕緊攔着道:“子平,別這樣,這是他的責任。”趙子平這才收起怒氣,站回了楊一身後。

哨兵再怎麼不認識楊一,也知道來了個大人物,加上幾個膀大腰圓的警衛跟了過來,哨兵更不清楚楊一的來頭了。不管是什麼來頭,總之來頭不小,哨兵趕緊收槍敬禮。

“大人,我這就去叫我們連長讓他來見您。”哨兵趕緊想辦法彌補。

楊一揮手道:“不用了。讓大家忙自己地,我也只是隨便看看。”

哨兵再也不敢攔楊一,等楊一走後,這哨兵也不由檫了檫頭上的冷汗。剛纔趙子平瞪的那一眼,殺氣騰騰的還真把他嚇了一跳。

楊一很隨便的在陣地上走着,一面走,還不時檢查一下工事的堅固情況。陣地上的士兵們見楊一氣勢不凡,所到之處,士兵們紛紛站起敬禮。

“誒!你們都別鬧了,讓排長好好說說,上一次楊大人帶着大夥打洋人,我們都沒趕上,讓排長說說,那洋鬼子都是什麼樣子的。”一羣士兵正圍坐在一起說話,楊一見大家說的熱鬧,也偷偷來到旁邊,想聽個究竟。

“想聽啊?來,先給我把旱菸點上。”一個三十出頭的老兵,看起來是這裡的排長。看來這排長還挺會賣關子,故事還沒開講,就吸菸吊了吊大家的胃口,而且那付得意的樣子也挺有趣,連楊一看了也不禁一笑。

這排長抽了口旱菸,這纔開始說到:“話說當年,也是在這天津城外,咱們這些跟着楊大人從廬州出來的老兵,在楊大人的指揮下,在白河邊上……”這排長口才不錯,把當初楊一率領新軍全殲五千聯軍於白河邊上地事蹟說的很精彩,尤其說到炮戰的時候,說到大炮都打的暴膛的時候,士兵們都發出驚訝的聲音,都在想象當初戰鬥地激烈。當然了,這排長說的也有誇大的成分,把楊一說成能呼風喚雨的人物,連戰鬥中的那場秋雨,也被這排長說成了楊一的傑作。

“就這樣,洋鬼子一個也沒跑掉,都成了甕中之鱉。要說這洋人還真沒用,水師讓我們一滅,沒了支援的五千洋人,就這樣投降了。”排長終於講完了他的故事。

楊一聽完,正起身打算離開,自己來的目的基本達到,戰士們看起來精神面貌不錯,李秀成帶兵很有幾下,正站起來呢,楊一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全體起立。”戰士們立刻都站了起來。楊一回頭一看,原來是個軍官摸樣的在喊。楊一還沒反應過來,那軍官已經走到楊一面前,猛的一個立正,然後一個有力的敬禮道:“報告校長,新軍第三軍,第三師,十一團,三營九連連長何有志向你報告。”

這軍官這麼一說,楊一明白了,自己被認出來了,沒說的,這連長肯定是軍校畢業的學生,自己還兼着軍校的校長呢。以前每期學員入校,楊一都有參加開學典禮,被認出來不奇怪。

這連長是怎麼來的?原來那哨兵等楊一走後,越想越不對,趕緊跑去向連長彙報。要是被連長知道,有大人物來連隊上自己不彙報,那肯定得蹲小黑屋了。

連長跟着哨兵來到楊一附近一看,自己先倒吸了口冷氣,這不是萬人敬仰的校長,新軍的最高統帥楊一嗎?怎麼跑這來了?

士兵們也被連長恭敬的樣子嚇到,沒想到,剛纔大家說話的時候身邊居然來了個大人物。這時候那排長也認出楊一了,吃驚的叫到:“楊大人,怎麼是您?我是李二樹,您還記得我嗎?當初跟您從廬州出來的。”

這時候,衆人才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麼人了,雖然新軍沒有磕頭行禮的習慣,可這些從鄉下出來的士兵突然見到這樣的大人物,還是一起都給楊一跪下磕頭道:“參加大人,小的們給大人請安。”這時最害怕的就要數那個哨兵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撞什麼邪了,自己居然敢拿槍指着總老大,現在這哨兵真狠不得扇自己幾耳光,平時大家想見楊一都沒可能,自己倒好,楊一來到面前。居然拿刺刀招呼,要被連長知道了,肯定要倒黴。這哨兵跪在地上,兩腿還在不停的哆嗦。

楊一見如此,知道今天是裝不下去了,趕緊笑着對大家道:“都起來吧,把部隊的規矩都忘記了,以後在部隊上,不管是遇見誰,都不興磕頭。”

士兵們哪裡敢起來,楊一大聲喊到:“全體集合。”大家這才紛紛站起來,站成一隊。連長何有志也趕緊來到隊伍前喊口令:“向右看齊,立正,稍息。”然後回過頭對楊一道:“請大人訓示。”

楊一來到隊伍前,隊伍猛的又是一起立正,這連長看來帶兵有方,是個人才。楊一滿意的看了看連長何有志,對大家道:“稍息,我這次下來也只是隨便看看,大家別拘束。今天我下來看到的一切都很滿意,大家都是好樣的,部隊訓練的很好。我再次強調,今後在部隊裡,只有軍禮,見誰也不磕頭。聽我口令,全體解散。”

士兵們都不敢相信的互相看看,沒想到楊一這麼簡單就結束了講話。

“大人,您來了怎麼也不讓人叫醒我,真是失禮的很。”楊一背後又有人在喊,楊一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李秀成來了。

楊一的突然到來令李秀成很惶恐,加之楊一在自己睡覺的時候獨自來到前沿陣地上視察,這更讓李秀成不安,生怕自己有什麼沒做好,被楊一發現後影響自己在楊一心目中的地位。

李秀成雖然是個人才,但其天性上對權利的追逐**還是很強烈的,這是他和陳玉成很不同的地方,都是出自太平天國,陳玉成在這些方面就看的沒那麼重,也許跟個人的出身有關吧,出身書香門第的李秀成和出身貧苦的陳玉成這一點有本質的區別。

李秀成快步來到楊一身邊道:“卑職沒能陪大人一起下來巡視,請大人恕罪,那個該死的警衛我已經罰他去關禁閉了,該死的傢伙,大人來了也不通報。”

楊一趕緊笑道:“別,不讓吵醒你是我的命令,你關他做什麼?”楊一對李秀成的信任和體貼,也許是最讓李秀成感動的地方,作爲一個太平天國的降將李秀成能做到今天這地步,對楊一的感激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雖然李秀成熱衷與權利,但他對楊一的忠誠卻一生也沒有改變。

李秀成陪着楊一在城外所有陣地都去看了一下,對李秀成的工作楊一很滿意,前沿陣地上鐵絲網已經拉好,地雷也埋了下去,李秀成對情況很熟悉,小到一挺機槍,大到一門火炮的具體位置都很清楚,在李秀成的陪同下,楊一很快就瞭解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楊一走了,北京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情報部門前段時間彙報,陝甘總督和北京城裡的舊權貴接觸頻繁,這都是大敵當前楊一最擔心的事情,最近國內各種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西藏在英國的操縱下,一些人也開始叫囂獨立,新疆也不安寧,蒙古一些部落也開始在不斷的擴充勢力,這一切都說明有人在背後操縱,楊一清楚的知道,這些都是聯軍和俄國人鬧的鬼,主要把主子大疼了,這些奴才就該老實了,至於國內這些傢伙,還對過去的權利和輝煌念念不忘,遲早是要造反的,等收拾完聯軍,再回頭處理他們。

臨行的時候楊一對李秀成道:“天津是北京的門戶,你一定要充分利用所有力量,儘快迫使聯軍撤退,俄國人已經在東北動手了,好在東北地方大,聶士成有足夠的戰略縱深,(色色小說?都市小說邊打邊退,完全有可能支撐到天津戰鬥結束後,一切都拜託你了。”

東北,俄國人在沒辦法從外交斡旋中得到好處後,再也坐不住了,俄國大使亞可夫前段時間在北京上躥下跳,結果一點實質性的利益都沒得到,還到處吃閉門羹,楊一倒是見了他幾次,但不論亞可夫如何威逼利誘,楊一總是在打太極拳,亞可夫談和平楊一讚成,一說籤賣國條約,楊一立刻就開始裝迷糊,跟亞可夫推,今天說要請示皇帝,明天說要大臣們議論一下,後天說要請示皇太后,大後天……

亞可夫總算明白,楊一根本就是在耍他玩,惱羞成怒的俄國人也揭下了虛僞的面紗,圖窮匕現,十萬大軍開始朝東北縱深殺了過來。

俄**隊一上來就吃了聶士成一個啞巴虧,亞可夫雖然已經把中**隊和聯軍作戰的情況傳回國內,俄軍主帥皮得落夫,也得到了關於英法聯軍在中國境內作戰遭遇頑強抵抗的消息,自1841年以來,外國人在中國爲所欲爲慣了,加上清軍**,給西方國家的印象就是中**隊裝備落後,軍官怕死,訓練極差,沒有多少戰鬥力,這一點在西方各國早就已經形成一種概念,所以俄軍沒把聶士成的新軍放在眼裡。

俄軍先以三千哥薩克騎兵爲先導,十萬大軍朝中國境內猛撲過來。聶士成先是示弱於敵,大踏步的後退了一百五十多公里,俄軍果然上當,以爲中國被他們下破了膽,俄軍主帥皮得落夫更是揚言,半個月內,殺到北京城下,俄軍主帥皮得落夫還譏笑英法聯軍無能,在中國打了兩個月也沒有能讓中國政府投降,還遭到巨大損失,俄國人在克里米亞吃了英法兩國的虧後,國內並不是很服氣,軍中都有再和英法較量一次的想法,這次出兵中國,正是他們找回面子的最好機會。

俄軍在戰爭初期如入無人之境,哥薩克騎兵所到之處,中**隊早跑的沒影子了,這一下哥薩克人的氣焰頓時高漲,也不等後續部隊上來,獨自朝中國縱深殺了過去。

當哥薩克騎的三千騎兵和主力部隊拉開距離後,聶士成的機會來了,撫遠城下,聶士成集中三萬主力佈下口袋,決心一口吃掉三千哥薩克騎兵,給俄軍一記響亮的耳光。

驕傲不可一世的哥薩克人一過青雲嶺,聶士成就開始收緊口袋,一萬人在青雲切斷了哥薩克騎兵的退路,兩萬人開始圍殲哥薩克騎兵。

1860年8月5日,三千哥薩克騎兵仗着馬快兵勇,快速的殺向撫遠城,與俄軍主力拉開了將近二十公里的距離,落入了聶士成的伏擊圈。

當日,新軍槍炮齊鳴,機槍,手榴彈,步槍,迫擊炮一起射擊,打得哥薩克人象無頭的蒼蠅,四處逃竄,俄軍主帥得知哥薩克騎兵被包圍後,命令部隊火速救援,青雲嶺前,新軍一萬將士,冒着俄軍猛烈的炮火,頑強阻擊了俄軍一天,撫遠城下,兩萬新軍奮勇殺敵,三千哥薩克騎兵,無一漏網,聶士成初戰告捷後,立刻佈置在撫遠城準備防禦,吃了悶虧的俄軍急於報復,立刻殺向撫遠城,聶士成指揮部隊,依仗城牆和有利地形,在撫遠狠狠的跟俄軍打了一天,俄軍傷亡六百,天黑以後,聶士成帶着部隊放棄撫遠,大踏步的後退,與俄軍拉開距離。

就這樣聶士成指揮新軍,邊打邊退,白天阻擊一下,晚上就撤退到下一個有利的地形,佈置好陣地,等俄軍殺到,又是一通猛打,有時候狠狠的阻擊上幾天,有時候打個半天就跑,弄的俄軍根本不知道中**隊到底想做什麼,俄軍雖然頻頻遭到阻擊,但總是在前進,不過有時候一天能前進十幾公里,有時候幾天也沒辦法挪動,這都要看聶士成想怎麼打了。

幾天阻擊下來,雖然給俄軍造成了兩千多的傷亡,聶士成的部隊也傷亡一千多人,畢竟俄軍人多,炮火也還算猛烈,隨着餓軍不斷的深入,戰線過長,問題就暴露出來了,聶士成早就在沿途埋伏下數千騎兵,這些本地的小夥子,陣地戰或許不是俄軍的對手,但依仗熟悉地形和騎兵的速度,打了就跑,頻頻襲擊俄軍的補給線,弄的俄軍大傷腦筋,向前進攻的速度也減慢下來。

同樣是在1860年的8月5日,英法聯軍也開始殺到天津大沽口外,李秀成壓根就沒打算在大沽口炮臺阻擊聯軍,大沽口炮臺空無一人,附近的居民也早就轉移,雖然天津城外的華北平原是一馬平川,除了大沽口就無險可守,但李秀成還是決心把聯軍引到平原上,避開聯軍海軍炮火的威脅,與之決戰在平原之上,儘管大沽口炮臺是一片平靜,但聯軍還是很小心的進行了炮火準備,在打了幾百發炮彈後,發現根本就沒有中**隊的還擊,這纔派出登陸部隊,登陸部隊很快把實際情況報告了聯軍統帥部,這讓威而金森等人更加擔憂,從上海的經驗來看,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可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天道走到黑了。

雖然沒有出現登陸時的阻擊,但聯軍還是花了兩天的時間才完全登陸,白河早就讓李秀成用水雷封鎖了,不僅如此,河面上還能看見到處是沉船露出的桅杆,且不說李秀成用沉船的辦法堵塞河道,就說那到處可見的,黑乎乎,圓滾滾的不明漂浮物,在長江吃過苦頭的聯軍根本不敢把戰艦開進白河,只能停靠在近海上,陸地上的戰鬥就全靠陸軍自己了。

天津距離大沽口不遠,可對於聯軍來說,道路卻顯得那麼漫長,官道上早就埋下地雷,聯軍每走幾步就得捱上一個,不斷爆炸的地雷雖然並沒有影響聯軍多少戰鬥力,但天津城的影子還沒看見呢,就被炸死炸傷三百多人,看着被炸的缺胳膊少腿的聯軍士兵,其他士兵也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覺,聯軍士氣遭到嚴重打擊,有心避開大路,其他問題又來了,地雷是沒有了,但陷阱卻不斷,真不知道中國人是怎麼想的,好好的地上,挖那麼多坑做什麼,這不是破壞土地,破壞農田嗎?

威而金森和他的部隊整整花了三天時間,一路上小心翼翼,破壞了無數個陷阱,踩響了幾十個地雷,終於看到了天津城,三天時間,連中國人的樣子都沒看見,六百官兵就已經搭進去了,最讓聯軍頭疼的是,道路艱難,炮兵行動起來很慢,聯軍士兵要先發現並破壞陷阱,還要把陷阱填上,這纔好讓炮兵前進,慶幸的是兩國已經能生產出新型鋼材,造出的火炮比以前輕便許多,要是弄個什麼八千斤大炮,那這仗就沒辦法打了,聯軍還要感謝中國落後的工業,沒有足夠的鋼材和設備,新軍兵工廠連地雷產量也不高,天津城外只埋了三百多個地雷,這已經是李秀成手上的全部現貨了。

天津城是看見了,可聯軍卻被自己看見的一切驚呆了,威而金森,讓,卡爾蒙多元帥,拿着望遠鏡觀察天津外圍陣地的時候,腦門字一陣發麻。

一道道戰壕,一排排鐵絲網,一座座碉堡,把個天津城外圍的密不透風,戰壕聯軍是見識過的,這東西對降低炮火的傷亡作用明顯,可鐵絲網和碉堡聯軍上上下下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看着鐵絲網和碉堡,威而金森腦子裡狂叫,中國人又在搞什麼花樣?這都是些什麼東西?一時半會聯軍和他們的主帥們是搞不清楚了,也顧不上許多,天色已晚,聯軍就地紮營,準備第二天進攻天津,打通前往北京的道路。

大戰的前夜,這也許是聯軍士兵永遠沒辦法忘記的一個夜晚,中國人都是魔鬼變的,整個晚上,聯軍駐地附近熱鬧非凡,鞭炮聲,喇叭聲,號角聲,響了整整一個晚上,聯軍在上海也沒這麼高的待遇啊,中國人似乎把所有能找到的樂器都用上了,還好聯軍在上海都已經經受過這樣的考驗,有心不理睬專心睡覺吧,轟的一聲,新軍特有的迫擊炮響了,駐地內又不知道是誰倒黴了,地獄般的夜晚終於過去,聯軍士兵都睜着熊貓眼,無精打采的開始列隊,準備開始今天的戰前準備工作。

面對天津城外的防禦陣地,聯軍統帥部做出了慎重的判斷,經過三天觀察和分析,對天津城外的各種不熟悉的事物也做出了初步的判斷和相應的對策,這纔開始準備揭開戰鬥的序幕。

炮火開始,十萬聯軍裝備了進一千門各種火炮,把天津城的外圍陣地都炸了個遍,新軍士兵躲在堅固的掩體內,等待着聯軍的炮火的結束,好上陣地上去收拾洋鬼子,首次登臺亮相的碉堡表現突出,聯軍炮火對他光滑的外表並沒有造成多少傷害,數百鋼筋水泥建築的碉堡,只有二十多個在炮火中被破壞,綁着鐵絲網的木樁倒是有不少被炸斷,可這一點都沒有影響鐵絲網阻攔聯軍順利前進的功效。

一個多小時的炮火準備後,聯軍開始了第一次試探性進攻,說是試探性,是因爲聯軍投入的兵力不多,五千陸軍成散開隊形,緩慢而小心的靠近中**隊的陣地,來到中國以後,聯軍以往的作戰隊形連連吃虧,密集的隊形前進先後在廣州和臺灣成了中**隊最容易打的靶子,現在也學乖了,敲着進軍鼓,排着整齊的隊伍前來送死的做法現在都不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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