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賺錢

高衫合子現在處於一種痛苦和快樂並存的狀態,痛苦源自於快樂,快樂源自於性生活的滿足。痛苦的根源又來自於恐懼,一種對劉十八的恐懼。高衫合子對劉十八的恐懼不是因爲劉十八傢伙太大,而是因爲劉十八在她面前暴露出殺人不眨眼的一面,而那一幕高衫合子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

那天的天氣其實很好,雲淡風清的,實在是航海的好天氣,風不急不徐的鼓動着風帆,“狗丸”號離開上海,返回日本,高衫晉作也結束了他在上海長達半年的秘密考察。

日本這個民族挺可憐的,因爲他們一直處於一種半野蠻半文明的狀態,可以說一直到21世紀,日本人的骨子流的還是野蠻民族的血。日本人好學,可是無論再怎麼好學,野蠻的秉性從沒有被進化掉。日本自身沒有文字,甚至連遮身避體的衣服都沒有像樣的,他們的文字來源於對漢字的學習,服裝也仿造隋朝時中國人的服裝,只可惜野蠻人就是野蠻人,優美的漢字衍生出的卻是許多醜陋的日文字,服裝中也摻雜了的因素。(如女子和服,日本女子穿和服後是不穿內衣的,目的估計就是爲方便被操。)

日本人學習中國文化,但是把中國文化中的寬仁,謙讓都摒棄了,學習西洋,卻把西洋人的殘忍和侵略學了個全,所以對這樣一個下賤的民族,不需要客氣。

“狗丸”號離開上海半天后,茫茫的大海上出現了兩艘掛着骷髏旗幟的巨大戰艦。雖然一直弱小,但頗具野心的日本一直沒有放棄對中國地企圖。也沒有停止過對中國情報的收集,所以高衫晉作一眼就認出,來的不是什麼海盜船,而是中國新建海軍的主力戰列艦,剛從英國購買回來“揚威”號和“靖邊”號。作爲這一船人的頭目,高衫晉作立刻就感覺到了危機,立刻讓船加速,企圖遠離劉十八他們的威脅。

可“狗丸”號這種老式的風帆動力船隻,怎麼跑得過蒸汽動力結合風帆動力的戰列艦,不到半個小時,“狗丸”號就進入了劉十八他們的有效射程。

炮彈呼嘯着在“狗丸”號身邊掀起一個又一個巨大地水柱,“狗丸”號拼命的變化行船的角度,企圖規避炮彈的招呼,水手們也都在拼命的划動着船漿,做着最後的掙扎。

“狗丸”號先後幾發炮彈光顧後,速度立刻就慢了下來,很快被兩艘戰艦前後包圍起來。一向武士自居的日本人。在高衫晉作地帶領下,操起武士刀,擺出一付拼命的架勢,結果所有敢於抵抗的都被機槍打成了一團爛肉,血流遍佈了整個甲板,當時高衫合子正躲在船艙裡,親眼目睹了自己的丈夫被機槍子彈打成了篩子。

做海盜可以說是劉十八這羣弟兄的老本行了,所以傢伙也都齊全,“狗丸”號上的抵抗被清除的七七八八後,一條條帶搭在“狗丸”號上。居高臨下的海盜們順索而下,到了“狗丸”號上又是一通開殺,而且是劉十八帶隊。

對劉十八來說,這次實在是爽,自從不做海盜做海軍,這手就癢的難受。一向過着刀口舔血生活的劉十八,以前殺人放火那是常有地娛樂項目,如今有部隊紀律在那管着。很久沒能過癮了。這次是奉了命令出來當海盜的,這樣的好事可不多。所以劉十八一定是要好好爽一下的。上了船的劉十八,一手拿短槍,一手拿把斧子。只要還有口氣的,遠的就是一槍,近的補上一斧頭,一會的功夫船上就再也沒一個活着地日本男人了。

在船艙裡發現這幾個日本女人的時候,劉十八樂了,早聽說日本女人夠,還不穿內褲,今日一見果然不假,當場就把高衫合子給幹了,其他兄弟當然不肯落後,剩下的幾個女人就成了他們快活的目標。

劉十八是個老粗,手下的兄弟也大多是這種類型,由於不識字,士兵條例他是看不懂的,所以都不知道士兵條例上還有一條,那就是不許強姦婦女,雖然軍官中有政治人員跟他們講解過,但是他們理解爲不許糟蹋中國良家婦女,至於外國女人,不屬於銜命保護的對象。

這事被楊一知道,楊一當然要處罰他們,海軍司令帶頭強姦,這還得了,所以一定要嚴懲不貸,至於怎麼處理,老斷後面交代。

且說胡雪巖和唐廷樞,當天就沒離開楊一家,如今楊一大搞建設,手頭實在不寬裕,這兩個都是弄錢的好手,當然要他們留下來,商量商量怎麼弄點錢。

想到歷史上的胡雪巖弄錢的本事,還有唐廷樞這廝玩股票的手段,楊一覺得鐵路公路,工廠礦山的開發建設資金都有着落了。

唐廷樞和胡雪巖果然沒有讓楊一失望,收拾小日本,販賣鴉片這些缺德事就先不說他,唐廷樞果然提出了弄錢的辦法,辦法不是別的,就是股票。唐廷樞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成立一個證券公司,然後把全國的鐵路集中或者分段成立公司,發行股票,這辦法在楊一眼裡不希奇,可是在當時就不簡單了,唐廷樞甚至連詳細的計劃都有了,可見他對這事情是早有預謀的。

說起股票,連胡雪巖眼睛都發亮了,這樣弄錢的方法雖然不是很新鮮,中國早有合股做買賣的事,可是大規模的合股,用別人的錢來做買賣,這可比開錢莊厲害多了。

唐廷樞的辦法楊一當然要接受,而且是一拍即合,至於胡雪巖,楊一有事給他做,這也是後話,這事也跟錢有關係。

當前最要緊的當然是如何先從小日本那撈上一票,要做買賣,當然得有公司。於是在三人密謀之下,華夏綜合物資股份有限公司誕生了,對外簡稱華夏公司。大股東當然是楊一,公司主要經營方向是對外貿易,首選目標也就是日本,具體項目就是往日本運鴉片。楊一是大股東,唐廷樞和胡雪巖各佔10的乾股。本錢是不用他們出的,他們只負責做事。

閔閎回來了,除了把小愛迪生拐騙回來了,還帶來一大堆斯密斯招聘來的各類型有一技之長的人員,這對楊一來說無疑是特大的好消息,接着又收到霍夫曼從普魯士拍來的電報,稱第一批被誘惑的科技人才已經上路,望楊一妥善安排。

跟隨閔閎回來的還有一羣特殊的人物,對於這羣人,斯密斯來信要求楊一,親自接見他們,因爲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楊一談判。楊一雖然覺得不大對頭,但是既然是斯密斯的要求,面子總是要給的,只是眼下實在忙得脫不開身,春節都快到了,楊一估計得在上海過年了,北京的女人們已經怨聲載道了,但是沒辦法啊,只能委屈她們了。南下過年是不用考慮的,好幾個女的都帶着肚子,這還多虧了沈碟衣從一老太醫那弄來的秘方,現在沈碟衣已經盤算着在利用這秘方發財了,真不愧是沈家出來的,什麼事都能聯想到買賣,孩子還沒生呢,就想着發孩子財了。

安排美國來的移民沒有什麼難度,現在特區到處都在辦工廠,其他地方比如馬鞍山,東北的鞍山,都在建設大型的鍊鋼廠,這點人楊一還嫌少呢。這些人的安置還是老辦法,先進行半年的強化漢語訓練,至少得讓他們說幾句簡單的漢語,至於小愛迪生,直接把他丟到準備好的實驗室裡,就算弄不出什麼成果來,也比他留在美國強,更何況還有楊一這樣的引導。估計成就也不會太小。

閔閎回來了,楊一心頭的一件大事就有人來辦了,那就是辦銀行,歷史上中國地第一家銀行是盛宣懷1897年興辦的。比起1845年第一家外國銀行在中國的出現,晚了半個世紀。最早提出設銀行的是太平天國地幹王洪仁幹。洪仁幹在1852至1858年在香港生活,接受了西方文明。1859年到天京(南京),被封爲幹王,總理朝政。他在《資政新篇》中提出了“興銀行”的主張。次年留美歸國的閔閎訪問天京,也向洪仁幹建議創立銀行。

銀行做爲一種金融機構的存在,它對市場的調節作用是相當明顯地,楊一要發展中國,模仿西方現成的經驗,銀行是必不可少的。

開辦銀行,資金哪裡來。這一次楊一早有準備。象銀行這樣來錢快的項目,楊一怎麼會錯過。先拿出老本來,把銀行辦起來,然後丟給閔閎來管。這是楊一打的如意算盤。

苦命地閔閎,從美國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楊一拉了壯丁,楊一先是以介紹朋友給閔閎認識爲理由,拉上胡雪巖和唐廷樞,大家一起喝酒。

量淺地閔閎哪裡是這三個陰險傢伙的對手,幾輪酒灌下來,閔閎就糊塗了,糊塗中還簽了和約按了手印,閔閎楊一是知道的,這傢伙是個搞學問地,一肚子本事,但就是不願意出來辦實業,搞搞研究,帶帶學生這纔是他最願意做的事情,其實要想說服閔閎也不是不行,只是楊一嫌麻煩,這樣多省事啊,等閔閎酒醒過來,一紙聘書已經擺到他面前,出任中國銀行的第一任行長。剛想推託,楊一就把按了手印地合同擺出來,閔閎這才知道着了楊一的道。

中國第一家銀行當然得是官辦的銀行,只是由於資金緊張,楊一隻好先弄個一千萬兩的老本,讓閔閎來啓動,想起這些銀子,沈清霜就心疼,硬逼着閔閎打了張借條,當然是以國家的名義借的,楊一也代表國家按了手印的,弄的閔閎大腦一陣糊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

閔閎沒辦法,只好走馬上任第一任中國銀行的老大,苦的是現在的銀行連影子都沒有,閔閎一切都得從頭來,人員,地方楊一都不管,閔閎也不是吃素的,楊一想當甩手掌櫃,門都沒有,先逼着楊一簽署一張手令,要求閔閎所到之處,各地必須大力支持,然後又逼着楊一,先解決上海的地皮問題,沒地皮拿什麼來蓋房子。

楊一也是窮人啊,錢都在老婆那管着呢,沒辦法,晚上回家好好的把沈清霜弄的舒服後,才拐彎抹角的把地皮的事情說出來。

沈清霜也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可是楊一又要往日本倒騰鴉片,又要派艦隊去日本旅行,現在雖說還沒開始,可是一千萬已經給了楊一,閔閎辦銀行又是一千萬,現在沈清霜手頭也沒錢啊,現在上海弄特區,地皮漲價漲的厲害,要另外買地就得一大筆錢。現在地皮都在馬權那掌握着呢,馬權也是一天到晚向楊一哭窮,沒辦法啊,搞特區,到處都得用錢,楊一咬牙把地皮的出賣權給了馬權,弄來的錢都讓馬權調度。楊一要想要地好說,拿銀子來,楊一很鬱悶,怎麼就培養了這一批認銀子不認人的主,楊一的私房錢現在也沒多少了,總不能把生意都停了吧,這樣殺雞取卵的事情,別說沈清霜,就連楊一也不會去做。

沈清霜就是沈清霜,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靠在楊一寬闊厚實的胸部上,沈清霜眼珠一轉,主意就來了。

俗話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話一點不瑕,沈家兩姐妹這些年跟着楊一南下北上的,平時也難得回家一次,這一次回上海,也不過就是到沈家照了個面,又跑回來關心楊一的買賣,沈家媽媽對沈家兩個小的意見還不是一般的大。

“地皮的事我包了,不過我有個條件。”沈清霜膩在楊一耳朵邊上提要求,現在只要有地別說一個要求,十個要求楊一也得答應,所以楊一一口就應下來了:“說吧,什麼要求,老爺我先答應你了。”

沈清霜摸摸自己的肚子道:“老爺,老太醫說了,我每個月這個時候最容易懷上,您就再辛苦一次吧,完了地皮我保證給您弄回來。”

楊一頭皮一麻道:“我說老三,你也太狠了吧,今天都要了三次了,這是第四次了。”

反正捏着楊一的把柄呢,沈清霜纔不管這些,嘴巴里說出來的話甜得都膩人:“老爺,我不要,別人也會要,再說了,我可是要出地皮的。”說着沈清霜用嘴巴朝小月的房間努了努,柔軟的小手已經摸上了楊一。

楊一暗暗叫苦,明天到了小月那,拿什麼交帳啊。楊一還在想着呢,沈清霜已經縮到被子裡了,楊一被吸的渾身一麻,暗叫到:這丫頭,太狠了,一點餘糧都不給小月留啊。

第二天一大早,心滿意足的沈清霜,丟下還在補覺的楊一,容光煥發的召集家人,讓他們備車,因爲沈清霜要回孃家贅天。楊一這才明白,原來這狠心的丫頭是怕回家後便宜了小月啊,所以一次弄個夠。齊人之福不好享啊。要不是楊一身體結實,平日裡夫人們又是湯又是水的補,楊一估計早趴下了。想起每次完事後,女人們都是紅光滿面的,第二天精神賊好,楊一終於明白,爲什麼女人的平均壽命比男人長了。

沈清霜弄地皮的辦法很簡單,跑回家後,倒在沈家媽媽的懷裡膩歪半天,把沈家媽媽哄高興了。沈家媽媽關心的問沈家姐妹:“三女,在北京呆的好不好啊。”

沈清霜等的就是這句,老媽問候一來,立刻開始下套:“不好啊,媽媽,北京那地方賊冷賊冷的,我和心冬天給凍的不行,真想每年冬天回上海過。”

“那就回唄,媽也好經常看見你們。”沈家媽媽上鉤了。

“瞧您說的輕巧,就老爺原來那破房子,能住人嗎?地方還住不下。”繼續下套。

“沒良心的死丫頭,當初你們嫁出去的時候,不是給你們蓋了大房子當嫁妝了嗎?”一旁陪着說話的大姐不答應了。

“是啊,不是給你們房子了嗎?”沈家媽媽也問到。

終於都上鉤了,開始收網,沈清霜眼看奸計得逞,懸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嘴角微微的上翹,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露了出來。看的大姐心頭一驚,這丫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媽,您就別提那大房子了,打鬼子的時候,老爺沒錢造大炮,您說我這做老婆的能看着自己的男人愁眉苦臉的嗎?早賣了。”其實是沈清霜見特區地皮值錢,這才賣的,而且還賣了個好價錢。現在跑來這哭窮了。

“說得也是,如今這國家窮的,女婿他也有難處啊,我說老大,上次三女不是報信說上海地皮要漲價,你買了沒有?”沈家媽媽終於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沈清霜設下的陷阱。

“買了,去晚了,沒買上幾塊好地”沈家大姐已經意識到了危險,故意往少了說。

“大姐,你這就不厚道了,據我知道的……”沈家大姐立刻打斷沈清霜的揭發道:“丫頭,你這沒良心的丫頭,你就向着你男人吧,沒事就回家來拿錢。”

“老大,怎麼說話的?三女要幾塊破地你怎麼就這麼羅嗦,這些年,你們仗着姑爺的名頭,也沒少弄銀子。難道非要給你家那沒出息男人,你纔開心嗎?”沈家媽媽臉黑了,忘記了那男人是按照她的要求來找的。

“媽……我不是……”大姐還想解釋。

“別說了,你把地皮都交出來,三女看上幾塊,你就給幾塊。”沈家媽媽一臉不高興的說到。

地皮有了,閔閎也沒時間了,整天忙的除了睡覺就是工作,新銀行的興建,地址的選擇,分行的確定等等,其實閔閎也想輕鬆點,可是不行啊,因爲楊一整天沒事就盯着閔閎、胡雪巖還有唐廷樞他們,催着他們動作快點。也合該胡雪巖倒黴,楊一說他是搞錢莊的,都屬於金融系統的,讓他給閔閎幫忙。胡雪巖想着自己的錢莊今後也得晉升爲銀行啊,現在跟着閔閎學點本事總不會有錯吧。

閔閎、唐廷樞、胡雪巖組成的三架馬車,是楊一心中最理想的組合,也是楊一以特區爲起點,進而推動整個東部沿海地區經濟騰飛的關鍵人物,畢竟在這個時代,楊一可以用到的自己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從海外回來的學子們,缺乏足夠的社會經驗,還很難擔起重任,至少在經濟上是乳齒,就連閔閎,楊一也只是利用他的戰略眼光,真正堪當大用,還得在實際中多加磨練。胡雪巖倒是個天生的賺錢好手,但胡雪巖的長處是他起點低,靠自己的摸爬滾打纔有了今天的成就,實戰經驗豐富,所以楊一讓胡雪巖跟着閔閎後頭幫忙,也就是讓胡雪巖增加點堅實,胡雪巖和閔閎之間的互相彌補,各腮長,也正體現了楊一的良苦用心。至於唐廷樞,楊一覺得這傢伙根本就是個怪才,這小子學涉中西(不敢用貫),生意上更象是無師自通,天生的坑蒙拐騙的高手,想想歷史他玩的那楔樣。而且這傢伙涉及面之廣,在中國近代史上無人能出其左右。

楊一現在交給唐廷樞的任務是聯繫英國東印度公司,希望能聯手打開日本地鴉片市場,只是日本這個民族雖然下賤,但還是有其長處的。估計這鴉片買賣做的不會太順利,楊一唯一希望的是日本的明治維新來的晚一點,因爲楊一至少需要十年才能組建起一支強大的現代化海軍,纔有完全制服日本的本錢。

一面盯着這三個傢伙,不讓他們偷懶,楊一一面還得調動海軍,準備去日本的旅行。

1863年的春節如約而至,劉十八、胡雪巖、唐廷樞、閔閎等人在上海也算外鄉人了,都跑到楊一這來過年,中國人向來看重過年,所以大過年地唐廷樞他們也算能喘口氣了。銀行的籌備已經進入實質性的階段。年一過銀行的工程就開始動工,唐廷樞和英國人的談判也初見成效,英國人原則上同意雙方合作,只是具體的分贓還有待商榷。

上海這個年過的還真熱鬧,徐壽、華蘅芳、李善蘭也都被楊一請到家中,這一時代中國的精英們基本上算是被楊一網羅了。

大年三十地鞭炮聲早早就劈里啪啦的響起來,年夜飯也早早就準備下了,只是唐廷樞一直沒到,楊一也只好讓大家等着。唐廷樞終於出現了,這傢伙來白吃白喝也這麼拽。居然還帶了個年輕酗子一起來。

楊一網羅的這些人都是些怪才,脾氣跟正常人都不一樣,跟着楊一久了,在一向生活在美國,講究民主平等的閔閎帶動下,這幫傢伙現在在楊一面前也沒那麼拘束了,大過年的,見了楊一也不行下位之禮。其實他們都知道楊一最煩這套。大家稱兄道弟的倒更和楊一的胃口,加上個劉十八在中間攪和,這幫傢伙就更沒大沒小了。只是唐廷樞帶來的少年以前沒見過這樣的人,來之前估計唐廷樞也告訴他來地什麼地方了,原本以爲森嚴肅穆的地方,來了一看卻不是那麼回事。

“唐小子,你來遲了,等下自己主動點,罰酒三杯。”劉十八的大嗓門震得桌子上的菜碗都晃動。

“對對,唐老弟你讓大家等了許久,這酒是不能少喝的。”落井下石的事情,胡雪巖做起來是熟練地很啊。

“我說,劉老哥,你別得意,等會我找你單挑,看你喝多了怎麼回去抱你的日本娘們。”唐廷樞立刻反擊。

這邊三個人在鬥嘴,另一邊李善蘭他們也談地熱乎,他們談話的對象居然是小愛迪生,這酗子別看他人小,進了中國科學院地試驗室,那就是龍入大海,做起試驗來把徐壽華蘅芳他們看得一愣一愣的,其他人英語不好,閔閎這不是在給他們當翻譯麼。

楊一還在裡面沒出來,外面這幫傢伙就在那各說各的,等楊一出來的時候,他們也談的快把吃年夜飯的事情忘記了。

唐廷樞帶來的酗子一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專注的看着大家,聽着大家談論。先聽華蘅芳他們,談的是什麼物理化學試驗什麼的,實在沒興趣,再聽聽胡雪巖劉十八他們談的,這還有點意思,都是寫商場戰場上的事情,有時候還淫笑着提起某個女人,不用問,笑的最大聲的就是劉十八。

“兄弟,你看着很面生啊,是哪家的?”楊一一出來就發現這少年正饒有興致的聽大家說話,由於面生,便問上一句。

“這位大人,小人鄭觀應,是唐廷樞大哥帶我來的。”鄭觀應是不認識楊一的,但他知道出沒楊一家的人,頭頂上都是頂着官銜的,就連數學家李善蘭都頂着個九品學辦的官銜,所以叫聲大人是不會有錯的。

“鄭觀應,鄭觀應。”楊一念着這熟悉的名字,卻一時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忽地楊一想起一本書來,這書就是《盛世危言》。楊一總算明白了,自己面對的傢伙居然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高級白領,歷史上的鄭觀應給英國人打工的年薪就已經是七千兩了,這還不算年底的分紅,這傢伙還是個出色地外交人才,還是個出色的間諜。歷史上的中法戰爭期間,鄭觀應就曾經出色偵察過法軍在金邊和西貢的軍事情報。一句話,這鄭觀應又是一個寶貝,這小子眼下看起來是出道時間不長,估計是被唐廷樞拐騙來的。

“好你個唐廷樞,乾的漂亮。”楊一在心裡頭暗處叫好的時候,唐廷樞卻在暗暗叫苦。沒想到啊沒想到,楊一這眼睛也太毒了,鄭觀應原本在英國人那乾的好好的,自己是靠着老鄉關係才把鄭觀應騙來給自己幫忙的,最近被楊一驅使地實在累的不行。才騙了個給自己幫忙的,誰知道自己千方百計從英國人那誘騙來的幫手又被楊一看上了唐廷樞現在真是弄不明白了,楊一的眼睛是什麼做的,看人居然這麼毒。

眼前的鄭觀應纔不過二十出頭,還遠遠沒有日後地才幹,不過楊一相信。只要錘鍊幾年,就能擔當大用。現在楊一就已經開始盤算着把鄭觀應放哪才能快速的將其培養起來了。歷史上的鄭觀應的氣節還是不錯的當年就曾經放棄英國人優厚的待遇,投身李鴻章的麾下,決心爲國出力。

“大人,這是我新找的幫手,廣東中山人,我的小老鄉。”看見自己的小弟要被楊一霸佔,唐廷樞當然得過來搶人,這一段有了鄭觀應給自己幫手。很多事情都沒以前那麼辛苦,鄭觀應聰明能幹,一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唐廷樞多說,就能辦地妥貼,今天帶鄭觀應來本是想顯示一下自己的門路之廣,讓鄭觀應看看跟着自己乾的前途是如何光明,千算萬算,漏算了楊一。漏算了楊一那雙毒辣的眼睛。

楊一笑眯眯的看着鄭觀應,不住的點頭說到:“好好好。這酗子不錯,人看起來也精神。”楊一的表情看的唐廷樞心頭一陣叫苦,暗罵自己:“沒事顯擺什麼?把人帶到楊一這來,那還不是羊入虎口。”其實唐廷樞帶鄭觀應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鄭觀應和他一樣,也是孤身在外,佳節在前,自己有玩地地方,怎麼能不把鄭觀應也帶來。

“鄭老弟,這就是我說的楊大人了。”唐廷樞忍着心頭地疼,給鄭觀應介紹楊一。

鄭觀應可沒想到,眼前這個笑眯眯,面色和善,一點架子都沒有的人就是楊一,當時嚇的兩腿發軟了。沒辦法,天下人誰不知道,如今地中國,楊一就是沒坐上龍椅的皇帝。別說鄭觀應,就說唐廷樞這樣的狂人,後來不也跪倒在楊一的面前嗎?

“別跪,別跪。”楊一趕緊的攔住要下跪的鄭觀應道:“大家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誰也沒比別人多帶些什麼來,都是光溜溜的,所以這世上的人原本就是平等的,以後在我這大家不需要下跪。”

這時候衆人都已經發現楊一的到來,都在看楊一和鄭觀應說話,楊一這一番話又激起衆人心中的波瀾。象李善蘭徐壽華蘅芳他們這些知識分子,包括胡雪巖在內,都覺得今生能遇見楊一這樣的主子,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至於閔閎和唐廷樞,也被楊一表現出來的豁達氣度所折服,中國這個國家,官場上的大小官員,哪一個不講官威的?除了那些被楊一送去西方洗腦的新生代,其他的有幾個能在普通百姓前做到楊一這樣?他們從楊一的身上,看見了中國強大的希望,就連唐廷樞也覺得人才只有在楊一的手上,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至於鄭觀應被楊一看中的事情,現在唐廷樞也覺得不是件壞事了。

“酗子,你跟着唐廷樞好好幹,等幾年磨練下來,我看你的表現,表現好我一定重用。”楊一這話就算給鄭觀應貼上楊式的標籤了,這話的意思就是人我看上了,唐廷樞你好好培養,廢了我拿你試問。

楊一說完就直奔小愛迪生那去了:“嗨,愛迪生,你在中國還習慣嗎?實驗室還不錯吧?”楊一說的是英語,這一下把唐廷樞和鄭觀應聽的暗暗叫好,楊一英語之標準,他們兩個都覺得自愧不如。愛迪生看見楊一就象貓兒見了魚,眼睛立刻就放射出光芒。愛迪生從懷裡摸出一個筆記本,上面全是楊一辛苦用英語寫的一些後世愛迪生髮明的一些原理,愛迪生一看到楊一寫的筆記,立刻就被迷住了,整天都泡在實驗室裡,不過他還是有很多東西沒明白,畢竟現在他還小,所以看見楊一後討教一番是不會少地。愛迪生不是中國人,他纔不理會什麼年夜飯,美國人過的是聖誕節。

“哦,酗子,今天是中國的聖誕節,可不是工作時間,你想談話,得等段時間,等我有空了,一定好好和你談談。”楊一可知道這愛迪生是個少年角色,結婚的時候都躲在實驗室裡工作。放新娘鴿子的主,他哪裡會理睬你什麼春節聖誕節,所以楊一趕緊提醒愛迪生。

“哦。”愛迪生懊惱的撓了撓頭,回答楊一道:“謝謝先生,您的實驗室很棒,我在中國過的很愉快。”開玩笑,楊一弄的這些個實驗室哪一個不是按照世界第一流的實驗室來裝備地,爲了這中國科學院的實驗室,楊一投入之大。就連在歐洲的霍夫曼都說楊一要不把世界上最先進的實驗室都照搬到中國了。“麗人”集團這些年在歐洲的利潤,都讓楊一用到拐騙人才和購買試驗器材和設備上了。用楊一的話來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新年的年夜飯在一片熱鬧中開始了,所一挨個地問候後,這年夜飯就開始了。吃過飯後,這些人立刻就顯示出不同了,李善蘭、徐壽、華蘅芳愛迪生他們聚在一起,開始繼續探討他們在試驗中遇到的問題,奸商胡雪巖和唐廷樞提出打麻將。這一舉措得到楊一兩位夫人的響應,桌子擺好。戰恥快就擺開。胡雪巖、唐廷樞、小月、沈清霜正好一桌,可憐的楊一倒成了編外人員,幸好還有閔閎和鄭觀應屬於邊緣人。三個人談在一起,其實基本都是楊一和閔閎在談一些經濟改革上的事情,鄭觀應基本就是個聽衆,不過這個聽衆鄭觀應應當的倒是心甘情願,楊一和閔閎的見識讓他可大開了眼界。銀行的一些經營手法在鄭觀應看來實在是新鮮,聽的都有點入迷了。楊一也存心讓鄭觀應應學點東西,除了銀行之外,還談了些保險,股市,期貨,債券,其中的一些名詞,象牛市、熊市、支撐點、期權、保證金、k線圖等等,在鄭觀應眼中,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裡地東西。

大家共同守歲的結果是,奸商胡雪巖和唐廷樞贏了楊一兩位夫人一千多兩銀子,愛迪生纏着楊一,問了半天關於如何改進現有電報的一些原理問題。徐壽和華蘅芳他們也想出了一些解決目前鋼材耐熱性能的設想。在新年的鐘聲和鞭炮聲中,新的一年終於來臨。

曲終人散的時候,大家都相互的道了聲:“新年好。”

新年對於楊一來說也是繁忙地,當地的官員們楊一是一律不接待地,就連許名也只是楊一親自去拜年,年初二楊一被沈清霜押着去了杭州,沒辦法,誰叫楊一欠了丈母孃的地皮呢,女婿給丈母孃拜年也無可厚非嘛。楊一的到來,令沈家風光無限,大擺宴席,沈家不愧是鉅富,在街道上就擺上了流水席,只要是人,誰都可以來吃免費地,而且大魚大肉管夠,這一下把杭州的普通百姓可樂壞了,排隊到沈家吃白食的都排出十里地。弄的浙江巡撫王有齡不斷的加派警衛,維持治安,劉銘傳乾脆連軍隊都派出來了。沈家的作派楊一雖然不喜歡,但考慮到杭州人民難得有吃大戶的機會,就連街邊的乞丐都能白吃上熱乎乎的肉包子,楊一也就不往心裡去了,畢竟沈家也是要面子的。不過從這件事情上,楊一也得出一個結論,中國人要面子的習慣,實在是不好。歷史的中國,就是因爲要面子,對外客氣的不行,對內卻窩裡鬥。弄的二十一世紀的小日本,得了便宜還不賣乖,不要戰爭賠款,人家乾脆連侵略的事實都要否認侵略中國居然說成進入,南京大屠殺居然說成謊言,所以楊一認爲,作爲來到過去的自己,可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對日本這樣的畜生民族,就得往死裡整,能把日本弄回原始社會,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十五也過去了,新年結束,一切都在新的氣象中開始。唐廷樞帶着鄭觀應,開始繼續和英國人討價還價,閔閎也整天忙着銀行的建設,至於海盜頭子劉十八,也被楊一一腳踢回海軍的老窩,威海海軍基地,就連劉遠也被楊一從海政學堂中拉了出來,讓他跟着去威海,畢竟楊一下一步的計劃靠劉十八這個老粗,光準備就得多耽誤不少時間。

很快唐廷樞和英國人的談判就ok了,唐廷樞果然本事,英國人出鴉片,中國出海軍押運,大家四六分賬的協議達成了,楊一拿大頭,接下來就得看劉十八他們的表演了。

在二十一世紀,日本有美國人撐腰,老是找中國的彆扭,中國雖然不爽,但多數時候也拿小日本沒什麼辦法,頂多就是抗議啊譴責啊,日本人皮厚,根本不在乎,還鬧騰的更歡了。什麼釣魚島問題,修改教科書,高官參拜靖國神社,事情是一樣接一樣。結果弄的體育場上,中國隊打日本隊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動員,運動員們都憋足了勁,只可惜楊一喜歡的足球老是不爭氣,讓楊一沒少砸壞電視機。

如今這年頭,美國還在內戰,日本還處於幕府的統治時代,現在不修理小日本,什麼時候修理。楊一的如意算盤是,用大炮打開日本市場,用鴉片和大工業的產品,徹底讓日本的經濟倒退幾十年,這樣一來,日本在一百年之內都別想翻身。而楊一投入的巨大資金也纔會有巨大的回報。

“兄弟們,日本可是個好地方啊,日本女人那叫一個騷啊,我這當老大的可不騙你們,上過日本女人,你們絕對不會後悔,這次只要大家好好幹,我保證沒媳婦的兄弟,都能弄個日本媳婦回來,有媳婦的,只要你有那能耐,能養的活,也可以弄個二房嘛。下面請劉狗……劉軍師說話。”不用看就知道這是劉十八在給兄弟們做戰前動員,這番話聽的躲在人羣中的楊一暗自偷笑,話雖然說的粗魯,不過看起來效果不錯,兄弟們似乎都看見了日本媳婦在向他們招手,眼睛都瞪的紅紅的。

劉遠的講話比起劉十八的講話那就斯文多了:“兄弟們,我不是什麼軍師,我是新任地海軍參謀長。你們中間許多都是老熟人了,大家都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海軍是朝廷裡楊大人的寶貝,你們吃的好拿的多,打起仗來就得多賣力,給你們司令和我長臉,這次去日本,打好了大家升官發財,怕死後退的,我劉遠第一個嘣了他。明天楊大人他們就到了。你們都給我精神點,丟了我的人不要緊,丟了你們自己的臉那就難看了。”

這是海軍誓師出征大會的預演,這次去日本,楊一也跟着一起去,可見楊一對此事的重視,海軍也是卯足了勁,拉出了全部看家地家當,新購買的兩艘戰列艦,以前的十艘各種中型的戰列艦和巡洋艦,小一點的艦艇都沒資格出戰,留在家裡看家。

楊一來了,還從上海帶來一羣特殊的客人,從上海海政學堂精心挑選的一些孩子們,鄧世昌,劉步蟬都來了,楊一就是想讓他們感受一下海戰地氣氛,眼下的小日本還不經打,拿日本人來練兵是最好不過了。

二月二,龍擡頭,楊一選擇在這一天正式誓師出征,也有一定的含義。

1863年3月20日,這一天也是農曆的二月初二,以20艘戰艦,30艘運兵船給養船組成的船隊從威海出發。目標是日本的長崎港。

日本國土狹長,主要由四個大的島組成。長崎位於九州島的西部,是距離中國最近的港口城市,其實現在地長崎也頂多能算一個小城市。1863年的日本,其統治者還是德川幕府。日本人也經歷了和中國相似的命運,幕府統治下的日本,被美國人的戰艦打開了閉關多年的門戶,接着西方列強接踵而至,幕府的統治已經引起日本國民的強烈不滿,日本國內地改革派也開始在尋找救國的道路。不過現在日本這些改革派維新派還沒形成氣候。歷史上地日本是1866年開始革命,推翻幕府的統治,並確立了以天皇爲核心的資本主義制度,不知道楊一如今再給日本來上這麼一刀,會不會激化日本內部地矛盾,引起日本內部變革的提前。

經過二十天的航行,中國的艦隊終於看見了日本的長崎港。海軍中有不少被斯密斯拐騙來的美國人,還有一些英國海軍士兵和軍官被俘後不願意回國的,如今他們已經加入中國國籍,沒有這些外國士兵豐富的遠洋航海經驗,艦隊來日本還真有點難度。

中國人最講禮節了,一向是先禮後兵,所以楊一併沒有急着立刻進攻,而是派出代表,向日本政府提交國書,要求享受和西方其他國家一樣在日本的待遇,並要求長崎當地政府,給中國海軍補充淡水和糧食。

中國作爲打敗了英國法國和俄國的強國,開着軍艦來提要求,要求提的也還不算太高,在楊一看來,要求的確不高。不過在幕府的德川將軍看來,這要求不是不高,而是太高了,幾年前還跟自己國家命運相似的中國,現在怎麼也跑來要好處,提要求了。

幕府的德川家茂將軍雖然很氣憤,不過楊一的條件他還必須答應,因爲現在他根本沒精力來對付中國人,日本人自己的矛盾,在1863年已經進入了一個極度激化的時候。

起源於1861年的“尊王攘夷”運動在1863年進入了,日本國內的矛盾已經進入白熱化。代表日本日本兩大勢力派別都分別推出了“尊王攘夷”和“公武合體”運動,一方是要推翻幕府,一方是要維護自己的統治,兩者針鋒相對,尊王派成立了“天誅”小組,專門刺殺那些政見不同者,幕府成立“新撰”組,表面上是維護京都的治安,實際上是與勤王派對抗。

應該說幕府是懼怕西洋的,但是並不代表幕府會害怕中國,日本幕府對中國的瞭解並不多,倒是日本的維新派瞭解的多一些。

1868年4月30日,楊一終於得到幕府的回答,同意雙方談判,請中國代表團到京都談判。歷史上一些註定要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並沒有因爲楊一的出現而改變。至少目前在日本是這樣。

1863年5月10日,歷史在這時候沒有絲毫折扣的上演了真實地一幕,長洲藩地武士伊藤博文,等襲擊了英國使館,原本也參加了這次行動的高衫晉作,由於楊一的出現,這一次沒能出現在日本歷史上。“奇兵隊”的組織者也成了伊藤博文,下關海面,長洲藩開始炮擊美、法、荷艦隊,不過和歷史上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英國人並沒有艦隊在日本。美國人也只有兩艘戰艦在日本,法國也才一艘,荷蘭多一點三艘。相比之下,中國在長崎的艦隊是最強大的。

大家都是來日本發財的,身爲敗軍之將,英國和法國當然在中國人面前沒什麼脾氣,美國人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中國人這麼一個強大地艦隊在,不拉攏一下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荷蘭人也不是傻子,當然也不願意得罪其他國家,於是在英國人的倡導下,四國一起派出代表,要求與中國組建聯合艦隊,對長洲藩進行報復性的打擊。

楊一現在和英國人怎麼說也算合作伙伴,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日本,也正是由於這一年日本的動盪局面。能爲楊一在談判中撈取更多的籌碼。

1863年5月5日,中國艦隊停泊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型人,他們是英國領事領銜的四國代表團。楊一把他們請到旗艦揚威號地甲板上,擺上桌子,端上咖啡後,英國領事皮特立刻開門見山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尊敬的楊大人,儘管我們過去有過不愉快,但現在怎麼說我們都是合作伙伴。大家到日本來都是爲了發財,現在我們需要您的幫助,希望您能伸出援助的手。”

楊一對發生的一切瞭然於心,不過要幫忙可以,但不能白乾啊。

“皮特先生,我對在下關發生的一切表示遺憾,也對日本人表現出來的不明智行爲表示惋惜,怎麼說我們來日本都不是爲了打仗的,中國和日本一衣帶水,是友好鄰邦,總不能說你們叫打,我們就打吧?”楊一這話說地很明白了,要打可以,開個條件吧。楊一這一番中日友好的鬼話聽的其他國家的代表們眉頭都皺了起來,說起楊一這話也夠噁心的了,既然是友好國家,你沒事把艦隊開過來做什麼?這擺明就是來逼宮的。四國代表們心裡跟明鏡似的,楊一不是不打,是有好處纔打,這個出發點和他們是一樣的。

“楊大人,只要您幫了我們,我們一定在您和日本談判的問題上,全力支持您。”皮特這話說的也很明白,想要錢是沒有地,不過楊一找日本要錢的時候,他們也不搗亂。

“這話我愛聽,行,怎麼說大家是友好國家嘛,中國和英國法國還有很多合作項目嘛,你們的事就是我地事,中國人最講朋友義氣了。”得到保證的楊一也不再討價還價了,也收起了中日友好的鬼話。

1863年5月25日,聯合艦隊三十餘艘戰艦出現在下關海面。

“可以開始了。”楊一下達了開戰命令。三十艘戰艦上的數百門火炮,瞬間的齊射就把長洲藩的炮臺籠罩在硝煙中,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日本人的炮臺上的火炮無論是數量還是射程,都遠遠沒辦法和聯合艦隊相比,這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日本人的炮臺雖然拼命反擊,但火炮可憐的射程,根本就夠不着聯合艦隊的影子。

戰鬥前後只持續了兩個小時,下關的炮臺上就再也沒有任何抵抗的存在。聯合艦隊在打完下關後,又繼續北上,進逼京都,楊一這纔要和幕府開始談判。

此時的幕府也處在一種完全危機的狀態中,尊王派的活動日益猖獗,“天誅”組不斷的刺殺幕府一派的人士,幕府現在最需要的是發動一場戰爭,來徹底打擊“尊王攘夷”運動的勢力。

要打擊“尊王攘夷”勢力,就必須得到列強的支持,有了聯合艦隊炮擊下關的舉動,就可以看出聯合艦隊和尊王派之間存在的不可調和的矛盾,也可以確保能爭取到列強的支持。

就在中日之間談判開始的前夕。一支由10艘戰艦組成的英國艦隊抵達日本,他們是爲了解決“生麥事件”而來的(江戶幕府末期殺害外國人的一次事件1862年(文久2年)8月,進行幕政改革的島津久光從江戶回藩,途經橫濱附近的生麥村時,薩摩藩士以四名英國人騎馬行走攪亂隊列爲由,砍死其中一人,砍傷二人。英國要求幕府、薩摩藩懲處兇犯和支付賠償費。幕府支付了賠償費十萬英鎊。但當時正是攘夷運動興盛之際,肇事者薩摩藩拒絕英國的要求。)。

中國艦隊一到京都,立刻就驚動了幕府的德川家宗將軍,看見了中國艦隊在下關的出色表演。再聯想到中隊打敗聯軍地事情,德川家宗立刻得出結論,中國人也不是好惹的,至少幕府惹不起,楊一帶領的中國談判代表團也立刻被當成上賓,被迎接到京都最好的驛館住下。

在德川家宗設宴款待楊一時,楊一首先對京都的治安表現出了不不滿。

“將軍,京都的治安實在太差了,你的新撰組裝備太差,我看還不足以滿足你維持京都安定地要求。”

德川家宗也沒想到,楊一在談判之前居然先談這事,沒有弄明白楊一目的的德川家宗小心翼翼的問道:“尊貴的楊大人,您對這事有什麼高見嗎?”

“中國和日本,有着上千年的交往歷史,我們可是友好國家,看着日本政局動盪,我實在很擔心了。作爲日本的近鄰,我真誠的希望能爲將軍做點什麼。”楊一又開始談論他的友好論調了,聽的德川家宗眼皮直跳,美國人來地時候也是先談的友好,等到條件得不到滿足的時候,軍艦就開炮了,於是便有了黑船事件,日本的門戶也從此被打開。俄國人來的時候也是先大談友好,結果逼着日本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法國人,荷蘭人也一樣,都打着友好的幌子出現,可是誰也沒少撈一點,一律要求利益均沾,別人得到的好處,我也得照樣來一份,所以現在德川家宗聽見友好兩字頭皮就發麻,眼皮就猛跳。

“是啊,中國和日本一定要世代友好。”德川家宗一面說友好,一面肚子裡在罵到:“友好你個頭啊,有開着軍艦,亮出大炮來友好的嗎?”這次還不知道又要被中國颳走多少油水。

“恩,本着友好的原則,我國政府決定幫助將軍,穩定日本國內的局勢。”楊一拋出誘餌。

“這個……貴國打算怎麼幫助我們呢?”德川家宗雖然不相信楊一,但是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

“這個嘛,首先當然得簽訂一個友好條約了。”楊一漫不經心的回答。

楊一的回答讓德川家宗眉頭皺得更厲害了,西方列強和日本簽訂的條約,哪一個前面不加上友好兩個字的,中國人也不例外啊,算了,給點好處買個平安吧。

“這個條約您想怎麼簽訂呢?”德川家宗來打探楊一的底牌了。

“條約嘛,先不着急,我們總得表現出一點誠意嘛,你知道中國是憑藉什麼打敗的洋人嗎?”楊一繼續誘導德川家宗。

“哦?願聞其詳”德川家宗果然感興趣,他不感興趣纔怪。

“當然是憑藉先進的武器了,你以爲還能是什麼?”楊一的口氣有點嘲笑的味道,聽的德川家宗不爽,不過又不敢怎麼樣,只好忍耐着說:“這和我國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了,我出來的時候,正好帶了幾百條新式快槍,想作爲給將軍你的見面禮,我們中國人是最講禮儀的,空手來拜訪的事情我們可做不出來。”楊一說的新式快槍,其實是中隊已經淘汰的紙底單發後裝步槍,不過就這玩意在日本也算是新式武器了,楊一現在還打算研製單兵自動和半自動武器,這些老掉牙的東西是要找個買主了,所以先帶上一部分來日本,看看有沒有銷路先。

德川家宗聽的一愣,怎麼還有這樣的好事?就在德川家宗發愣的時候,楊一拍了拍手,堂下就有一羣中國士兵擡着十幾個箱子上來了,楊一來到箱子前,打開其中一個,從裡面拿出一支油光澄亮的步槍道:“來的匆忙,步槍帶的不多,也就四百條,子彈三萬發,算是一個見面禮吧,將軍不要嫌少啊。”

這一下把德川家宗的眼睛都看直了,沒想到楊一會來這一手,看來,中國人至少現在比西洋人夠意思,沒有空手來。

宴會結束,楊一也沒有提出立刻談判,而是說先要在京都觀光旅遊一下。德川家宗現在也沒心情說談判的事情,宴會一結束,立刻就找人來試槍。

試槍的結果讓德川家宗感到了恐懼,這種步槍強大的殺傷力和更遠的射程,都讓德川家宗看見了快速解決國內問題的希望,要是自己的部隊能多裝備一點這種步槍,所有的尊王派都不夠看的。第二天德川家宗就又親自來拜訪楊一,楊一聽說德川家宗來了,笑了,知道自己第一批買賣來了,期待以久的發財機會來了。

且說德川家宗連夜試槍的同時,中國代表團也回到了驛館住下,所謂中國代表團不過是奸商唐廷樞、胡雪巖當然唐廷樞還把鄭觀應捎帶上了。這兩個奸商可是討價還價的高手。艦隊參謀長劉遠也是必不可少的,這可是唱白臉的主角,談不攏的時候武力威脅就得靠劉遠了,美中不足的是,劉遠這幾年小日子過的蠻滋潤的,已經恢復往日書生的品行,不過長期海盜和軍旅生涯倒也讓劉遠帶了幾分殺氣。

清酒這玩意有點後勁,但對喝慣了中國烈酒的楊一他們來說,開始並不覺得有什麼,不過回到驛館後酒勁就上來了,個個頭都有點暈暈的,楊一是知道清酒的酒性的,喝的時候不能急,所以基本沒什麼反應,唐廷樞和胡雪巖酒量雖然不錯,但臉也開始紅了,劉遠走到半路就暈了,下車的時候都是驛館的人員擡下來的。鄭觀應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在酒桌上沒逞能,估計也就三分酒意,兩頰也泛起紅潤,酗子長的又帥,一路上沒少招來日本女人大膽的目光,這小子要是這個樣子獨自上了街,估計逃脫不了被日本怨婦們的命運。

回驛館的路上楊一一直在納悶,小日本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不過日本人善於做表面工作,對中國代表團這樣的客人,吃飯後怎麼也應該安排點娛樂節目嘛,進了驛館後楊一才發現,驛館的接待已經領着一羣臉上畫的慘白的年輕女子等候在大廳裡,楊一這才知道,原來娛樂節目安排在驛館裡了。

其實德川家宗爲了接待楊一他們還真費了番心思,原本打算讓楊一他們直接在將軍府娛樂的。誰知道楊一性急,把步槍給亮出來了,德川家宗一下就被步槍勾引住了,迫不及待地要試槍,原本的娛樂也只好轉移到驛館來進行了。還有一點德川家宗也想到了,中國人出名的要面子,在將軍府怎麼也不好意思大膽吧?回到驛館後沒有外人,起來纔夠爽。

果然不出楊一所料,大廳裡已經又擺好了酒菜,每一桌邊上還跪着一個年輕的女子。“媽的。小日本搞的本事還是蠻不錯的。”楊一暗自罵了一聲。這些女子臉上厚厚的白粉,說明了她們的身份,她們明顯是藝妓,表演和陪客的時候都化裝成這樣地,身上的和服倒是滿光鮮的,從穿着上來看,這應該是屬於高級藝妓了。估計還是德川家宗自己家裡培養出來專用的藝妓。

楊一看了胡雪巖和唐廷樞一眼,這才發現這兩個傢伙已經迫不及待坐到位置上了,哪裡有半點喝多的樣子。楊一不由暗罵“都是的傢伙。”

藝妓臉上厚厚的粉讓楊一看地極度不爽,招手讓接待他們的人員過來道:“讓她們去洗把臉,把臉上的妝都卸了。”楊一說的是日語,這可把唐廷樞他們嚇着了,心裡頭在那想,老大就是老大,連日語也說的這麼順溜,看到接待員聽的點頭哈腰的樣子。估計楊一沒說錯,不是在蒙人。如果他們知道楊一還能說西班牙語、德語、葡萄牙語,還有朝鮮語,不知道他們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接待員沒想到楊一會提這樣的要求,不過看來德川家宗早有吩咐,這接待員立刻就照辦了。看着mm們一起離開,唐廷樞和胡雪巖一臉不爽的看着楊一,都奇怪楊一怎麼把mm給弄走了,這不是要出人命嗎?好不容易來趟日本。mm都送到嘴邊了,居然不讓吃。不爽歸不爽,楊一畢竟是老大,他們也只能哀怨地看着楊一,希望楊一能收回成命。楊一一臉不慌不忙的笑容。也不理睬他們,端起清酒,就着生魚片就吃上了,剛纔在將軍府可還真沒吃到什麼,場面上的宴席總不能胡吃海塞吧,有損形象嘛。

唐廷樞他垂頭喪氣的端起酒杯的時候,峰迴路轉,mm們又回來了,不過這一次臉上沒有化裝,都是一張張素淨的臉。楊一這纔可以仔細的看清楚這些女人,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而且個個面容姣好,看來德川家宗是下足了本錢地。這些女子果然是精心培養出來的,溫言軟語地陪着楊一他們,雖然胡雪巖他們聽不懂,不過看錶情還是很滿意,臉上都是色眯眯的,手已經開始在亂摸了。

音樂響起,一個日本妞在那咿咿呀呀的開始唱起來,楊一聽着音樂怎麼就這麼熟悉?再一看臺上表演地動作,明白了,這是“淺川”舞。果然,臺上的日本小女人們邁着虛步,扭動着和服下豐滿的屁股,開始模仿過河的樣子。楊一現在知道爲什麼這些藝妓要畫成那樣的妝了,只要是女人,在跳這樣的舞蹈的時候,沒幾個能面無表情的,化裝就是爲了讓別人看不出自己表情。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這時候沒有裝的掩蓋,臉上的羞紅可想而知。臉上是害羞的表情,身體卻要做出淫蕩的姿勢,這一幕讓唐廷樞和胡雪巖他們看的口水都下來了,菜鳥鄭觀應應該是娶過媳婦的,但什麼時候見過這等場面,家裡的黃臉婆從小受三從四德的教育,夫妻間的事情也大都是在關燈後,黑燈瞎火的狀態下進行,這等的場面,鄭觀應早看的心旌搖動了,雙手也不由的搭在身邊的女子胸脯上,手上的勁道也在不斷的加大,一點也沒注意到那女子已經開始發出低聲痛苦的呻吟。

河水越來越深,臺上的女人們做出怕和服被弄溼,不斷提高的動作。先是小腿,後是大腿,然後是白花花的臀部,最後一直把和服提到腰間,紅的白的黑的都在她們移動間被一覽無餘。

楊一看着心中感慨,小日本這招的確厲害,沒來到這個年代時,楊一就曾經在銀座的一家色情躇裡和東京大學的同學一起見識過這招地厲害,每當女人把和服提到腰間的時候,下面的觀看者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有的衝到臺上和藝妓一起跳,有的乾脆就在臺上把跳舞的小妞就地正法。

就在楊一遐想之際,臺上的女人又出新花樣,背對觀衆,兩腿分開,做出髮簪落水後彎腰打撈狀,這時候清晰可見少女淡黑色的絨毛和淡紅一點在兩面雪白的襯托下,格外醒目。楊一看到這裡的時候,暗自叫道:“完了。”果然楊一扭頭環視時,已經看見鄭觀應鼻孔裡流下了鮮紅地鮮血,唐廷樞和胡雪巖畢竟是久經陣仗的花叢老手,定力要高一些,但這時候也支持不住了,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臺上,生怕錯過一點精彩之處,口水已經溼透了胸前的衣襟。

中國人總體上在性方面還是保守的。都讓人挑逗到這份上了,胡雪巖和唐廷樞也沒有勇氣在大庭廣衆之下下手,羣交這樣的事情在中國人至少這個年代還沒勇氣去做。更別說在色情躇上的菜鳥鄭觀應了。

中國地高級妓女和日本妓女在這個時代還是有區別的,雖然都是出來賣,但中國的高級妓女講究的是個情調,雖然嫖者的最終目的也是,但在琴棋書畫後交易還是遮遮掩掩的,即使是最低賤的中國妓女,也沒有勇氣在衆多的觀衆面前做出這樣地動作。

“都帶上女人滾回自己的房間去。”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鎮定自若的楊一發話了,如蒙大赦的唐廷樞他們立刻就拉上身邊的女人離開。胡雪巖,一個不夠居然還到臺上又拉上一個,唐廷樞見狀不肯落後,也依樣畫葫蘆,這才心滿意足的回房間去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22歲地鄭觀應也在迷糊中,被身邊的女子引領着回到自己地房間。音樂已經停止,舞蹈也結束了,楊一依舊面無表情的叫來接待員,讓把臺上剩下的兩個跳舞女子送到喝醉地劉遠的房間。好處大家都有嘛,不應該虧了劉遠,日本妞送上門來了。不日白不日。

楊一身邊的女子對楊一表現出來的鎮定感到驚訝,日本男人這個時候一定是象狗一樣的撲上來,然後也不管不顧的先發泄一通再說。她要是知道楊一當初訓練定力的時候,曾經在糜爛的羣交場面也可以面無表情,鎮定自若的全身而退的話,就不會感到奇怪了。

楊一上起身回房間,身邊的女子和臺上一位彈琴的女子也跟了上來。爲什麼要來兩個?問題出現了,很明顯這兩個女子是預先就指定了陪楊一的。楊一這才注意到,這兩個女子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比其他的要好上一點,看來德川家宗是要把好鋼用在刀刃上。

回到房間的時候,楊一突然笑了,笑的原因是日本人的房間隔音效果看起來不理想,住在楊一旁邊的鄭觀應正在用中文大聲問自己頭上的女人:“秀,我可以摸你嗎?”酒喝多了還不忘記斯文,不過酒喝多了膽子是變大了,嗓門也大了許多。(以上笑話是來源絕對真實,95年的時候,一位初涉色情躇的學弟就鬧過這樣的笑話,那時候是盛行色情按摩的年代,至少在海南是這樣,該學弟在被按摩女極度的挑逗後,發出了這樣的問題。我靠。當時周邊按摩房間裡的兄弟們頓做羣笑。)

女人都是好奇的,楊一身邊這兩個亦然,在給楊一寬衣解帶的時候,其中一個裝作不經意碰了碰楊一的傢伙,結果碰到的是擎天而立的兇器,這時候她們才顧慮全消,先前的猜測也得到了答案。如果楊一知道這兩個女子剛纔一直在暗自膽戰心驚就更加來火了。楊一的鎮定讓兩位女子懷疑楊一是性無能,或者是性取向有問題,這對她們來說可不是好事情,一旦楊一沒有要她們,她們回去後受到的懲罰是可怕的,現在這個問題不存在了,兩個女子連笑容也變的自然多了。

一個女子幫着寬衣,另一個卻在地上鋪上被子,再鋪上兩塊雪白的白絹,楊一這才明白,爲什麼來的是兩個而不是一個。原來這些女子全是處女,“德川家宗,算你小子狠。”(下面的細節省略,免得起點砍人。)

苦短,一夜地辛勞過去,楊一再次見到代表團的其他成員時,才知道什麼是色是刮骨刀。連帶昨天喝醉的劉遠在內,出來的沒一個是精神的,兩腿都軟的,也難怪。昨天晚上就聽這屋子裡盡是日本娘們的叫聲,媽的日本娘們,小小年紀,叫起來卻夠雙騷,看來平時練過,這讓代表團的兄弟們哪個肯落後,就連喝醉睡下地劉遠也被吵醒。事後劉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說,大傢伙才明白,原來劉遠屋子裡那兩個娘們生怕回去交不了差,又是用嘴,又是用手的,劉遠還是稀裡糊塗的狀態下,兩個娘們的身子就騎上劉遠,其中一個自己就解決問題了,按劉遠的話說,這一番折騰死人都被弄活了,何況是活人。

楊一他們在裡面相視苦笑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分,這醒酒地早茶還沒喝完呢,德川家宗就已經匆忙來拜訪了,德川家宗也是沒睡好啊,上半夜試槍的結果太令人振奮了,射程遠,穿透力強。難怪楊一的中隊能戰勝三國聯軍,要是日本軍隊也裝備上這些步槍,實力將得到大大的提高。不過要是德川家宗知道這些都是楊一淘汰下來的玩意,估計得嚇的半死。在楊一看來,紙底的後裝步槍算什麼?老子都在弄ak47了。

“楊大人,昨天的接待您還滿意嗎?”德川家宗上來先獻寶。

“還行吧。”楊一淡淡的回答。楊一地答覆讓德川家宗感到一絲的失望,的確楊一昨天的表現他都知道了。不過德川家宗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但單看楊一的隨從們的表情,就知道昨天晚上他們都辛苦了。德川家宗覺得自己的苦心沒有白費,一下搭進去十個頂級藝妓,而且還是長期培訓,年紀都是16—18歲之間地藝妓,本錢是大了點,不過想到回報,德川家宗也覺得沒虧本,再怎麼說四百條步槍的禮物,比起幾個女人來,女人實在不算什麼,中國人心情好了,沒準還能便宜賣點步槍給自己。更關鍵地是,眼下德川家宗正着手對付尊王攘夷運動,他最希望得到的還是中國和西方列強的支持。

既然是有求於人,那麼姿態放低一點也是應該地。德川家宗面露笑容和氣道:“楊大人,招待不週的地方,請多多原諒。”

“將軍大人你太客氣了,都是友好鄰邦嘛,大家交個朋友,我們中國人最喜歡交朋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別人客氣楊一也不能太拿大,面子上的總得過的去,只要在實質問題上不讓步就行,其他的好說。

“楊大人您太客氣了,我這次來主要是感謝您帶來的禮物,實在太貴重了,另外我還有點事情要求您幫忙啊。大家既然都是朋友,一定請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能幫忙的一定不推辭。”楊一終於看見上鉤的魚了,嘴角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這微笑唐廷樞和胡雪巖太熟悉了,每次楊一這樣笑的時候,就一定會有人要大出血,現在兩個奸商正估摸着楊一得讓德川家宗這一次掏出多少家當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希望能從貴國再購買一批步槍,最好能買敘炮。請一定幫忙。”德川家宗面對楊一微微躬道。這一下兩個奸商都知道了,原來楊一在這等着德川家宗呢。這幾年楊一在軍工上的投入最大,光在安徽山區就新建了幾個大型兵工廠,用的鋼材全是聯軍的賠償,新軍的更換裝備也進行了一年多了,大批淘汰下來的老式步槍正不知道怎麼處理呢,拿去回爐可就太浪費了。至於火炮,從聯軍那繳獲來的大批火炮,隨便賣幾十門給德川家宗就是了。

“這樣啊,這叫我難辦啊,將軍大人。這幾年我隊爲了應付西方的威脅,冷的很快,我們也缺武器啊,賣吧,您要的多了我們沒有,不賣嘛,又不夠朋友。”楊一做出爲難狀。

“八嘎,你不是不賣,是錢少了不賣。”德川家宗在心裡頭把楊一罵上了,嘴巴里說出來的卻是:“讓您爲難了,實在是我國要的也很迫切,所以請您一定幫忙,價錢方面也請您多多關照。”德川家宗還真冤枉楊一了,和日本人做買賣,幫着幕府打維新派,進而得到德川幕府的信任,最後達到控制日本市場,延緩日本維新的時間,這纔是楊一來日本的目的,這批軍火楊一還真沒打算賣高價錢,扣除運費和成本,能有點小賺就知足了。

“這樣吧,一條步槍的造價是三十兩,加上運費一兩,還有出動海軍押運一支步槍我收您三兩,我再賺您一兩,四十五兩一支步槍,我先賣給您四千六百支,子彈每發一錢銀子,你要多少有多少。”

德川家宗聽了楊一跳樓大甩賣的價錢後,臉色豁然變的陰沉起來,楊一被弄的糊塗了,難道說四十五兩一支的步槍太貴了?楊一開始檢討自己了,做人還是要厚道啊,一支步槍除去成本,折舊,頂多也就能算個30兩,畢竟不是新鮮出爐的步槍,難怪德川家宗不滿了。得趕緊補救,淘汰的步槍拿去回爐太可惜了,日本幕府這樣的買主,現在不好找啊,再說賣槍炮的地方也不止中國一家,英國人和美國人還有法國人,甚至俄國荷蘭都很願意做這筆交易的,楊一有點後悔,剛纔價錢開的太高了。

“呵呵,將軍閣下,您難道對我開出的價錢不滿意?”雖然想做成買賣,但主動減價的事情不能做,總的先弄明白狀況纔好下手嘛,楊一一臉笑容的開始套德川家宗的話。

德川家宗突然衝着楊一一臉恭敬鞠躬,而且是那種深深的鞠躬道:“太感謝您了,楊大人,您的誠意讓我感到無比的激動,您是真的拿我當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佔您太大的便宜,這樣吧,50兩一支步槍,我要三千支,如果還有多的,我希望是一萬支。”

剛纔還是陰沉的德川家宗現在卻換成一臉感激和誠懇的請求,這讓楊一有點搞不清楚了。原來德川家宗的陰沉源自英國人,黑心的英國人最近也賣了批武器給德川家宗英國人賣的步槍一千支,屬於前裝步槍。威力和射程遠遠不如楊一送地步槍,現在楊一開出的價錢是45兩,可英國人賣給德川家宗的步槍卻是80兩一支,這讓德川家宗如何不惱火,這擺明了英國人狠狠的宰了德川家宗一刀,而且是在德川幕府統治出現前所未有的危機時刻。

“八嘎,英國人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德川家宗用日語罵了一句,楊一這才明白,原來德川家宗在英國人那吃了悶虧,難怪會生氣。不過就日本現在來說,生氣也是白搭。

天下竟然還有這種買賣,買主居然主動要求加價錢,這樣的好事不多見,估計這好處也不會白來,果然德川家宗又說了:“大家來日本一次不容易,談判的事情先不着急,大家玩夠了再說,至於中隊的給養問題,我負責解決。”

這德川家宗到底打地什麼主意?楊一從歷史發展過程的角度來看,很快就明白了,德川家宗這是希望中國海軍幫着對付尊王派,現在是又送女人又給銀子,還出糧食,到時候再張嘴巴,楊一就不好拒絕了。德川家宗的算盤打的不算不精,不過這也正和了楊一的心意,來日本就是要收拾維新派。歷史上德川家宗由於實力不夠,沒有從根本上剷除尊王攘夷派的力量,像伊藤博文這些人就跑到國外避難了,如今楊一來了,那可就留他們不得了,而且楊一爲了這些人,還專門準備了一手,到時候就算德川家宗不上他們,楊一也會偷偷下手。

“一萬支太多了,有困難。這樣吧,將軍閣下,我賣給您八千支新式步槍,二十門大炮,你看如何?”楊一不是手頭沒貨,現在一下賣的太多了,日後萬一鬼子翻臉,收拾起來難度也大,不能不防上一手。當年尊王派憑藉兩千洋槍武裝地部隊,就打敗了幕府大軍,佔領京都(江戶),估計現在這八千條槍應該夠幕府輕鬆收拾尊王派了。

“那就感謝了,現在我才明白,中國人才是真正的朋友歐洲人的不可靠。”德川家宗如釋重負的感謝楊一,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了。

“朋友之間,又是友好鄰邦,幫忙是應該的。”楊一也客氣道,其實心裡頭想的卻是,小日本,歐洲人是不可靠是沒錯,可你們日本人也不可靠,出爾反爾,背信棄義是你們玩的最熟練的把戲。

德川家宗滿意地走了,接下來的日子楊一他們也只是在四處遊玩,反正將來着急的是鬼子,先玩夠了再說。這一次來日本居然真的成了一次旅遊,停泊在江戶港口上的中國艦隊也算放假了。京都的街道上出現了一些身穿中國海軍軍裝的士兵,他們出手大方,而且和日本人長的也很象,一時間街上地日本女人們放電的目標都集中在中國水兵地身上。弄的劉十八大叫“軍心渙散,軍心渙散”楊一一打聽,原來這幫兔崽子現在都有點目無軍法了,大面積的出現夜不歸宿地現象。這樣下去怎麼得了,楊一趕緊下令,假期提前結束,劉十八帶上半支艦隊回上海,找劉銘傳領八千支步槍,二十門火炮,這是賣給德川家宗的。

雖然假期被提前結束,可就是這短短的五天假期下來,艦隊的處男們全都失去了第一次,造成的直接結果是當月薪水以及光棍們的老婆本都留在了日本,水兵們爲活躍京都經濟做出了巨大貢獻,還有玩的更絕的,乾脆就直接從日本帶個老婆回家。大約一年後,江戶城裡就會多了許多名字中帶有“華”字的孩子。中國第一艦隊的這次日本之旅,爲加深兩國民間交往,促進兩國友誼又塗上了濃重的一筆。

整個假期期間,唯一不爽的也許是艦隊司令劉十八,因爲楊一對他的懲罰就是假期期間不得上岸,也不得從岸上帶mm上船來happy。所以當楊一下令劉十八帶部分艦隊回上海的時候,劉十八是艦隊裡唯一表現出歡呼雀躍的。終於可以回去操高衫合子了。靠,在日本操不到日本女人,居然還要回國去操,劉十八之鬱悶,可想而知。

不得不承認,小日本在行業上的確是走在世界前列,什麼溫泉,什麼桑拿,男女混浴,總之怎麼怎麼來,爽的代表團是樂不思蜀。一晃時間就過去了半個月,德川家宗大概是認爲火候已經到了,決定開啓談判的日程。德川家宗在耐性上輸了一籌,因爲他沒時間等待,面對日益壯大地尊王派的挑戰,德川家宗迫切的希望得到中國的支持,新撰組的屠刀已經高高的舉起,一場日本國內不同階級之間的矛盾終於要迎來第一個。

“鹹臨丸”號,德川家宗憂心忡忡看着江戶港內停泊的中國海軍戰艦,通過對比,可以清晰的發現,作爲日本最先進的蒸汽動力結合風帆動力地戰艦“鹹臨丸”號,全長一百六十三英尺,寬二十四英尺,吃水十二點五英尺,備炮十二門,螺旋槳推進。帆裝三桅帆船,排水量六百二十五噸。“鹹臨丸”號1860年的遠航美國,曾經讓日本人看見其海軍興起的希望,可是眼前的現實又讓德川家宗猶如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中國海軍最小的戰艦都是千噸級的,“鹹臨丸”“號和中國海軍的戰艦比起來,簡直就是幼兒與成年人地比例,特別是中國海軍的旗艦“揚威”號,排水量達到了二千三百五十一噸,中國人已經把日本遠遠甩在了後頭。

開着戰艦到日本來的中國海軍。難道真的是象楊一說的那樣是來旅遊的嗎?德川家宗不信,他手下的家臣也不會相信,他們知道中國有句俗話“來者不善”啊。

日中友好和談終於啓動了,整日裡看着中國艦隊在自己的眼皮下游弋的日子也不好過啊,萬一中國人叫尊王派勾搭上了,大戰艦上的大炮就隨時會落到自己地頭上。隨着對尊王派動手日期的臨近,加上對中火的期盼。德川家宗也只能低調行事了,反正和美、英、法、俄、荷蘭都簽訂了友好條約,也不在乎再多一箇中國,就算是在乎又能怎麼樣?楊一都把艦隊開來,難道會空手回去。

和談在德川家宗的將軍府上進行,擺在德川家宗面前的是楊一早已草擬好的和約,其內容跟其他國家開出的倒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開放神奈川(後改名爲橫濱)、長崎等五個通商口岸;降低關稅,規定出口和稅爲5,這些都基本上和其他列強地要求相似。幕府方面幾乎沒有任何討價還價就答應下來,這一切看起來都不是很正常。三天的談判下來,中國只是把西方各國在日本撈到地好處都撈了一遍,而德川家宗的幕僚們也很合作,基本是有求必應,這讓楊一感到一種意外的同時也迷惑“小日本怎麼轉性了,不是一向不見棺材不掉淚地主嗎?”

迷底很快就被揭曉了。談判進行到第四天,一切都明白了。

“尊敬的楊大人,這幾天的談判,作爲我們已經表示了足夠的誠意,現在鄙人有幾個小小要求,希望得到大人您的幫助。”一直三緘其口的德川家宗終於說話了。

楊一笑了,就知道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小子,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很感謝您表現出來的誠意,做爲日本的友好鄰邦,我們一定會盡力幫助日本的。”楊一這話說的也漂亮,不過在唐廷樞他們聽來,這幫助無非就是往日本走私點鴉片,傾銷點產品嘛。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德川家宗略微調整了一下身體的姿態,儘量做出一付誠懇的樣子道:“以楊大人您的睿智您應該不難看出,如今日本國內局勢的危機。第一、近期將軍府方面將對反對勢力進行一次清剿活動,我希望能得到中國方面軍事上的支持;第二、和約簽訂後,我懇請中國政府能派遣軍事人員,幫助我訓練軍隊;第三、日本和中國都是亞洲國家,應該聯合起來維護共同的利益;第四、日本政府希望能和中國進行全方位的交流,希望中國政府能給以關照。還有一些小小的要求我都寫在這份和約上了,請你過目。”德川家宗說着把一份和約推到楊一面前,只見封面上寫着《關於建立日中戰略伙伴關係的約定》。

看着德川家宗一臉虛僞的笑容,楊一心頭就來氣,小日本,居然還要講條件,沒有超過西方國家地要求多提條件就算給你面子了,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的談條件。

德川家宗提出的條件,就是想拿中國當槍使,按照德川家宗的意思,中隊有義務幫着他消滅日本國內一切反對勢力,幫其鞏固政權。當其他外國勢力與日本發生衝突時,中隊還應該幫着對付。其他還有什麼幫助培訓作戰人員,經濟上的合作就是想着象唐朝的時候,日本人隨便派個什麼人來,中國都得什麼都教會他。其中居然還有條什麼相互最惠國待遇,我去。

楊一心道,德川家宗啊,你小子夠膽子,不收拾你就對不起開來的艦隊和三千海軍陸戰隊。

“恩,將軍閣下,你的要求我需要考慮一下。明天給您答覆。”楊一說完起身離開,招呼也沒打。

眼睜睜看着楊一離開,大老井伊直弼走到德川家宗面前道:“主公,爲什麼不留下姓楊的?昨天不是說好了地嗎?”

德川家宗哀嘆道:“你以爲我不想嗎?你看看這個,這是今天一早報上來的,我都沒來得及跟你們商量。”說着德川家宗把一份情報遞給井伊直弼。井伊直弼接過一看,嘴巴倒吸了口冷氣。今天一大早的功夫,幕府的海軍基地就被中國艦隊堵在港口內了,所有日本的船隻,一律不許出海。另外新撰組的營地外圍也出現了大批中國海軍陸戰隊。

“你再看看這個。這是芳子老闆娘送來的,是中國士兵留給她那裡姑娘的信物。”德川家宗又摸出一顆子彈遞了過去,井伊直弼看了之後道:“這子彈怎麼和中國人賣給我們地不一樣?全是銅的?”

“我們的姑娘們早打聽過了,中隊的步槍全用的是這種子彈,他們槍射擊速度至少比賣給我們的快三倍,現在我們到手的步槍才四百支,別看新撰組有三萬人,可我看根本就不是人家三千人的對手。據說中隊還裝備了一種可怕的武器。子彈射擊速度飛快,打起來象下雨一樣啊。我敢說只要中國代表團一個時辰不出去,他們就會打進我的將軍府,沒辦法啊,實力懸殊啊,八嘎。”

“那我們該怎麼辦?”井伊直弼問道。

“怎麼辦?等着楊一地回信吧。你準備一下,過幾天帶人上人家的軍艦跟他們談判吧,先把《日中親善條約》簽訂了吧,然後再求他們幫忙對付尊王派,別的以後再說吧。”德川家宗無力的搖了搖手,井伊直弼鞠躬後這才表情沉重的離開。

自打中國艦隊來到江戶,幕府就利用一切手段來收集中隊的情報,女人倒貼那都是小意思了。德川家宗原本也打算拿下楊一,逼中國就範,可是看到楊一早有準備,知道討不到好處,只得作罷。

揚威號戰列艦上,唐廷樞和胡雪巖一直不明白,好好的驛館怎麼不住了,跑回到軍艦上。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唐廷樞疑問道。

“哼,德川家宗,居然想拿老子做人質。”臉色鐵青地楊一陰冷的回答到。“他沒想到老子早就盯上他了。”原來德川家宗和他地手下在談判開始如此好說話,楊一就覺得奇怪了,總覺得今天要出事,連夜讓人給艦隊下命令,陸戰隊也連夜登陸,怕的就是他耍花招。

命令艦隊,朝外海方向來個全體齊射,老子要顯顯威風,殺殺德川家宗的銳氣。“一聲令下,傳令兵立刻用旗語通知全體艦隊,三分鐘後,旗艦上地令旗一舉,整個艦隊發出驚天動地的炮聲,各種口徑的火炮三百多門,一起發射,震的海岸都在顫動。

將軍府內,德川家宗還在難過呢,炮聲響起,桌子上的茶杯都震的亂響。

“給我去問問,怎麼回事。”一會的工夫就有人來彙報

“將軍閣下,是中隊在海面上朝外海開炮。”

“轟隆隆。”又是一陣巨響,德川家宗手上的茶杯應聲落地,吧嗒摔成了碎片。

神情淒涼的德川家宗椅着來到歷代將軍的靈位跪了下來道:“德川家宗無能,丟盡了將軍府的臉面,如今連中國人都打上門來了,求列祖列宗們保佑我,一定重振幕府的威風。”德川家宗的語調由自責變化成咬牙切齒的歇斯底里。

第二天德川家宗就接到楊一的國書,提出談判地點將改在中國艦隊的旗艦“揚威”號上。這一次的談判楊一的口氣強硬到了極點,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日本幕府必須完全接受中國的條款,否則將面臨中國艦隊的攻擊,楊一特意拉來的英國代表和法國美國的代表也表示,一旦中國和日本開戰,作爲中國的合作伙伴,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萬般無奈的井伊直弼只好在和約上簽字,至於狗屁的戰略合作伙伴關係,連提都沒敢提。和約簽訂,中國艦隊還沒離開,日本的薩摩藩和英國人打了起來,楊一又等到了一次趁火打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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