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凝似乎是隻是想來跟奉天行見上一面,又可能是還有別的什麼目的,桑冉不清楚,等她離開後,奉天行讓青龍調來了暗組裡的人在別墅里加強守衛。
桑冉等人經常遛出去的後門也被她供了出來,奉天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桑冉佯裝沒看到,吩咐那裡多派幾人守着。
事情安排好了之後,桑冉坐在了沙發上看着眉頭緊蹙的衆人。
夏雨凝竟然能在別墅裡來去自如,這倒是讓衆人都覺得疑惑。
“老狐狸,你說夏雨凝這次來是幹嘛?”桑冉看着衆人都不說話,只好開口問奉忠奎。
奉忠奎眨眼,像是意外桑冉竟然問他,他微微挑眉,道:“天機不可泄露。”
莫韻皺眉,語氣頗爲不滿:“好好說話!”
奉天行等人也跟着看着奉忠奎,可他偏偏就像是沒有看到衆人的目光,徑自說道:“既來之,則安之。”
某個急躁的女人再一次皺眉,挽起了上衣的袖子,語氣警告:“說人話。”
桑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擺手示意莫韻不要說話,看着奉忠奎,問道:“這麼說來,夏雨凝並不是來找回姚羽的,而是忍不住過來看一下奉天行,因爲她的心裡還有他?”
這話有些酸,說出來後她不滿地看了眼奉天行,這張臉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她能不能劃上兩刀然後宣誓主權?
羅成嫌棄地看了眼衆人,也包括這其中的桑冉,然後再鄙夷地看着奉忠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教他們的,連這樣的問題也想不通,什麼愛不愛的,反正就是來下戰書的。”
桑冉驚呼:“下戰書?”
“就是來告訴你說,過幾天我就來殺你了,你要小心,還有你家,我也能來去自如。”說完話看了眼時間,揹着手站起來走到何靜的身邊,問道:“靜妹妹,準備睡覺了,你要和我一起麼?”
這話引得何靜發笑,奉忠奎發飆,羅成趕緊溜了。
看着兩個老狐狸散了,桑冉看着蘇安,想要問她一些話,但是她覺得蘇安似乎很討厭她,一直在排斥和她的接觸,也就沒有再碰釘子。
“韻韻,你說兩個老狐狸是什麼意思?”當初莫韻和桑冉還有奉瑜都見到夏雨凝明明已經死了,就算是真的救活了,可是現在的她怎麼那麼讓人看不清呢?
莫韻不懂地看着桑冉,“剛纔羅成不是說了嗎?反正她要來就來唄,我們又不是怕了她。”莫韻的神經一向很大條,對不上心的事壓根就不會去過度考慮。
“那姚羽怎麼辦?”奉瑜突然問道。
桑冉臉上邪笑,奉天行看到輕輕挑眉,但是沒說話,無聲地問她怎麼了。
她微微彎脣,櫻脣的弧度就像是一片荷花似的淡雅,但是卻是讓他看得着迷。
莫韻看到桑冉臉上的笑也不禁笑了起來,笑得客廳裡的人側目,所有人心中看着兩個正在暗笑的人,心裡納悶道:怎麼了,這兩人神經兮兮的。
“白虎,去
把公館夫人閣下請到這來,咱們來場好戲。”
不知道是吧,不知道就去問啊!這還是以前老是教的呢,他們怎麼就都還給老是了呢?
姚羽已經被衆人關了一個下午了,雖是關在地牢下面,但是桑冉去過那裡一次,雖說是地牢,但是也不像是電影裡看到的那樣,裡面的東西應有盡有,但是就是沒有自由,而且另一邊還有辛牧和閆森在研究某種藥物。
自從被莫韻一刺激後,這兩個人的幹勁又再度升了兩個度,發着毒誓一定要把莫韻這個外行人給趕出心中佩服的那一欄人中。
等白虎把姚羽帶上來後,桑冉也不讓她坐下,也不讓她繼續站着,就是直接開口說道:“夫人閣下,剛纔令千金來過了。”
姚羽身體一震,假裝聽不懂桑冉的話,桑冉笑着繼續說道“哦,她只是過來看奉天行的,至於你,她好像不知道你在這裡哦。”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姚羽站得累了,索性就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莫韻就對白虎說道:“明天記得把客廳上的沙發都給我換了,要一模一樣的,這樣的人坐下來我嫌髒。”
“你!”姚羽恨不得上去和莫韻廝打在一起,她一貫的身份,什麼時候受到這樣的對待了,以前是一個總理千金,嫁給夏儒風之後就是公館夫人,別人巴結都來不及,可就是這羣人似乎壓根就將她放在眼裡。
奉瑜看着姚羽,心裡在疑惑,她第一次見到姚羽的時候她表現得那樣和藹,拍着她的手似乎就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可如今的姚羽就像是一個隨時會發瘋的潑婦,面對桑冉這樣的對手,也是,要是不瘋還真難怪了。
桑冉和莫韻的嘴巴一向是出了名的難纏,只要被她們盯住的人,似乎就沒有能逃脫的。桑冉的話微微婉轉一些,可是莫韻不一樣,只要是不喜歡,管你是男是女,是名人還是普通人,照罵不誤,反正就是等她發泄了心裡頭舒服纔夠。
一邊沒有將三個人的對話放在心裡的蘇安,則是一直在觀察着奉天行,他的蹙眉,他微微上翹的嘴角,他神情清淡卻是飽含注視地看着桑冉的眼神,他的一些慣有的動作。
當桑冉話說了一些,只是將手伸向奉天行,後者就立刻給她倒了杯溫水,喝了一口就將杯子遞給他。奉天行神色未有改變地就一口仰盡,如果蘇安到這裡還不能承認,桑冉已經和奉天行兩個人的感情已經進入到了一種令人羨慕卻無法插足的地步,那就是在欺騙自己。
她低垂着眼瞼沒有讓人看到她眼底裡的失落,淡淡地道:“我先上樓了,打擾了,我明天就走了。”她跟了奉瑜好多年,這些年來支持她的一直是對奉天行的感情,但是這裡的一切都不屬於她。
似乎她的小女兒都感覺出了她的敵意,所以每次見到她都會大哭,但是一旦遠離她十米之外,就會停住哭聲,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這樣的兩個人,生出的兒子女兒都這樣聰明伶俐,蘇安不知道她還有什麼餘地留在這裡。
看一次,心痛一次,痛一次,麻木一次,這樣到永無止境的循環。
奉瑜同她一起上了樓,律言讓他們早些休息,也跟着奉瑜的身後上了樓,此刻樓下就只有桑冉和莫韻兩對戀人,以及白虎還有姚羽。
說回這姚羽,也還真是對女兒是真心的,當她在危險之中的時候,可以不惜犧牲情夫和丈夫來保全自己。
可如今卻是不願說出夏雨凝的目的,桑冉和莫韻也是有些頭大,激將法什麼的都用過了,可姚羽就是死命不說。
當桑冉覺得累了,差一些就倚着奉天行睡過去了,她側目看向莫韻,早抱着奉天擎呼呼大睡去了。
接收到桑冉的目光,奉天擎哭笑不得地看着桑冉,再望了眼懷中的莫韻,無力聳肩。
桑冉看了眼牆上的鐘表,都凌晨了,這姚羽還真是嘴硬。
撇撇嘴,桑冉坐正身子,準備再一次審問,反正她有的是時間,明天還能耍賴不去奉天行的公司,不然別人的目光早晚能把她戳死。
想到這裡,桑冉微微彎脣,奉天行見狀,低低在她耳邊說道:“起不來我抱你去上班。”
姚羽從頭到尾都不曾說過任何關於夏雨凝的話,可這般看到桑冉和奉天行的親密,不禁想到夏雨凝爲了奉天行曾自殺過兩次,一次成功差點救不回,一次則是被她打醒。
“奉天行,你好狠的心,凝兒爲了你不惜和和他父親反目,不惜犧牲掉自己的前程替你剷除異己,不惜雙手沾滿了鮮血,可你卻一再地忽視她,一個女人,這般爲了你,你竟然視如不見,這個女人有哪點比得上凝兒?!”
做母親的心,看到女兒滿滿心心都爲了眼前的男人,可他卻是一再地踐踏夏雨凝的心,她怎麼能忍?
桑冉一愣,看着姚羽,再瞄了眼奉天行,掙扎出他的懷抱,垂眼問道:“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姚羽大笑,話已至此,再瞞下去又有什麼用?
“想要幹什麼?”姚羽猙獰的笑着:“夏儒風坐上奉天行的位置,而我依舊是公館夫人,只不過還有另一層身份,黑道人人尊稱的夫人!”
奉天擎嗤笑:“就憑夏儒風?他若是真的坐上了黑道的領袖,還能有機會當公館?你還有什麼權利當一個夫人。”真是異想天開,有的時候,奉天擎不得不佩服一些人的心理。
“夏儒風那個廢物?當然不是,現在只有一個夏儒風,只有一個!”
桑冉一驚,只有一個夏儒風,那就是真的已經被殺了?
“你再說一遍!”桑冉逼迫道。
姚羽笑着對桑冉說:“夏儒風那個廢物怎麼能成我大事,既然已經沒用了當然該殺,一個公館府邸裡怎麼能有兩個公館,你說對嗎?”
桑冉沒來由的覺得驚悚,姚羽似乎已經被權利矇蔽了雙眼,眼睛裡就只有這些東西,爲了她的野心,她培養了自己的女兒,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再殺了丈夫讓情夫取代,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