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隨着他的動作,桑冉的呼吸開始有了紊亂,不過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沒有以往的懼意,不但非常期待也更加想要他的靠近。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拉着他往下,四片脣瓣相吸,不斷在對方口腔裡翻攪。
桑冉一時情動地睜開眼,仔細打量近在咫尺的奉天行。
他的面部線條如刀刻般清晰立體,一雙鷹凖般的目光黝黑如外面的夜色,整個人的周身氣場伴隨着他逐漸變了色的雙眼,顯得人邪肆性感。此時的奉天行,就像是一個黑暗邪士,雙手就猶如沾了魔粉般令她顫抖不已。
“奉天行……”桑冉低聲呢喃,而她的手則是轉移向了躺着的雪白牀單。緊緊揪着忍住嘴裡的嚶嚀,在她看來如果呻吟出來,那就認輸了。
奉天行擡頭看她雙眼一片迷離的樣子,臉上的線條不禁更柔和了幾分,空出的兩手除掉兩人身上遮蔽的衣物……
而奉天行似乎是想要懲罰她似的,手下的動作雖不見停,但卻不讓她得到解脫。讓她感覺不上不下的,就是得不到解放。
“說,你不會走。”奉天行撐起了身子盯着她動也不動。
她差點沒哭出來,長髮披散在絨白枕頭間。看得奉天行差點就想給了她算了,可想到她會一聲不響離開他,就生生忍住,額間都有了細細的薄汗。
“你快點……”聲音顫抖,就連身體都在顫慄,她眯着美目瞪着頭頂上的人。
奉天行輕笑,一隻手覆住她胸前的風光,繼續逼問道:“說,你不會走。”
桑冉只覺得腦袋裡的一根玄要斷不斷的,就那麼折磨着她。囁嚅着嘴巴就是開不了口,而雙眼更迷離了幾分,身體也由粉紅漸漸成了幽紅。看得奉天行的雙眸更加熾熱,抽出了手指雙手撐着牀面。
兩人僵持了三十秒,桑冉先認輸,她主動撐起身子貼向他,在他耳邊低喃:“我不走……”最後的尾音還沒來得及說出,奉天行腰間一沉,桑冉只感覺像是找到了紓解的源頭,不斷向他拱去。
身體上都布上了薄汗,半眯着眼,像是剛嚐到了肉食的豹子。而桑冉則是戰敗的狐狸,搖着頭求他慢一點。
奉天行就像是不知饜足的野獸般,彷彿要將她拆進腹中般不管不顧。而桑冉的乞求更像是給了他莫大的優越感……
後半夜,桑冉被渴醒,剛一動了身體就感覺全身腰痠背疼,就連剛着了地的雙腳都顫抖不已。她嘴裡咕噥
着站了起來,身體還沒立好就一個哆嗦要倒了下去。
奉天行眼明手快地伸出手扶住,將她拉上了牀鋪坐好,問道:“你怎麼了?”要不是他動作快,這女人不知道摔在地上成什麼樣子了,身上還沒穿衣服就裹着浴巾。
桑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至於腳軟腰痠背疼的嗎,這男人就不知道饜足,一個勁的壓榨她。非要等她哭着求饒了,還被迫說出了那些難以開口的情話,才放過她。剛躺下沒兩分鐘,又在她耳邊開始廝磨,一次又一次。
“我要喝水!”桑冉咬牙切齒,這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啞着嗓子給醒了,可見哭喊得多激烈。
肇事者似乎沒有一點自覺,破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戲謔道:“我記得你沒有半夜喝水的習慣啊,怎麼了這是?”
桑冉陪着笑,“呵呵,麻煩你走到門邊給我倒杯開水,我謝謝你全家了啊。”剛說完就皺眉瞪他,手放哪裡呢?
奉天行收回手,光着腳丫子踩在厚重的地毯上,無聲無息地到門口處倒了杯水。剛遞過去沒等桑冉接過就收回,想了一秒就喝了一大口,湊着嘴巴上前示意。
桑冉再一次咬牙,這人是真的要把流氓行徑做得徹底了是不是,本想不欲理會。可實在嘴巴幹得難受,說出的話都沙啞得厲害。潮紅了臉將嘴巴湊過去,慢慢地,他嘴裡的水慢慢被渡入了她口中。
來往幾次,一杯水很快就兩人喝完,可四片脣瓣卻依舊死死地貼在一起。奉天行把杯子往地上一拋,翻身覆上她的身子。
笑道:“喝了水也有了力氣吧,那再來一次。”只是眨眼的功夫,桑冉身上的浴巾就已經不知道被他甩到了哪裡。
桑冉眯着眼睛看他,明明一直動的人是他,爲什麼她會像被打斷了骨頭那麼軟,不是說在上面的人通常都是最消耗力氣的嗎。兩手推着他的肩膀,桑冉嘆道:“奉天行,我很累。”希望他能發揮一下善心,讓她好好休息吧。
沒想成,奉天行只是邪肆一笑,道:“沒關係,你休息,我動就好了。”
桑冉無言,這混蛋連這麼王八蛋的話都給說出來了,要是真的再來一次,明天她還起得來纔怪。早上八點鐘護士會來輸液,要是死沉死沉地睡着,身上又佈滿了痕跡。不就是昭告衆人說昨晚他們做了什麼好事嗎?
不行,她才丟不起那人!瞄了眼牆上的壁鐘,桑冉指了指那走着的時針,說道:“奉天行,
醫生要我每天睡眠充足的,而且縱慾對身體非常不好。”
奉天行失笑,手下的動作依舊未停,不在意地說道:“明天我起來不會打擾你的,我這攢了一個多月呢。”
奉天行憐惜地吻着她,身體裡的滅頂感覺就要將她整個人像海浪般狂襲,兩種極端的感受讓桑冉就猶如身處在冰火兩重天中掙扎。
她低低地吟哦,低沉的桑冉又夾帶着極致的愉悅感覺。
細碎的吻不斷落在她身上,臉上,最終回到了脣上。她的眼角淌出了一顆熱淚,還沒來得及滑落到枕頭就被他吻去。
兩人就像是一同飛入了雲霄,在雲霄裡彼此相望,再彼此相惜……
桑冉被小聲的簌簌聲吵着醒來,她用力擡起上睏倦的眼皮,看向正在牀邊穿衣的奉天行,再瞄了眼壁上的鐘,嘟囔了句話側過身繼續睡。
憑什麼不動的是她,享受的也是她,一大早精神抖擻的是他?這還真一點規律也沒有了,昨晚那男人就像只被困了一萬年的猛獸突然盯着她就像看着肉似的胡來,以至於睡了幾個小時全身依舊腰痠背痛。
都不知道待會兒要怎麼跟護士說明情況,想到這,桑冉費力地掀起被子看了一眼驚聲叫住剛打開門的奉天行。
“等等等等等!你給我站住!”幫她穿衣服啊!待會兒護士來可就有口說不清了,明顯是奮戰了一整夜留下的痕跡,還說保證睡眠呢!
奉天行回頭看她,不解地問道:“你不累嗎?”明明雙眼都睜不開了。
“你倒是給我穿上衣服啊!”費盡全身力氣才把上半身撐起來靠在枕頭上,滿頭黑髮都披在身上、被子上、枕頭上。他滿眼意味地看了她一眼。
將本來已經打開的門合上,落下鎖回到牀上。
桑冉驚恐地看着他,這眼神是怎麼回事,還有還有還有!剛纔爲什麼要反鎖,這禽獸又想幹什麼?“等等等等!你想幹嘛?”桑冉脫口而出的驚叫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十分突兀。
昨晚差點把她榨成了人幹,現在是想怎樣?難道還要再來一次?怎麼可以!桑冉只要想起昨夜他說的最後一次,不斷地翻來覆去變換着姿勢,她都無法想象原來這種事情也能換這麼多姿勢。
這馬上都要出院了,難道他要她趴在擔架上被人送上車,還是他難得煽情一把將她一個公主抱抱上車?能不能讓她正正常常和別的人一樣走着上車,再坐着車回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