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聞言隨即趕緊將皇后送回房間去休息,隨即叫了個郎中來給鳳無霜診脈,還好診斷的即時,並沒有性命危險,而後來傳聞皇后中毒比鳳無霜更深。
皇上在宮中聽到這個消息,移駕來到了司南的府上,看着密密麻麻跪在面前的司府之人,心裡又氣又怒。
“朕的皇后纔在這裡幾日,便遭遇此時的境況。朕的皇妹,也離開了人世。司南大將軍,這一切,你倒要如何解釋?”
司南跪在地上,惶恐的說道:“微臣無能,臣立馬就派人前去徹查!勢必將這個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皇上拂袖而起,冷眼看着司南:“如果將軍查得出,就不會有此事的境況了!李公公,通知黑鷹,徹查皇后中毒一事!”
當日,沈靈音由於中毒不深,已經能下牀走動,便前往探望皇后,卻仔細看着皇后的表情,覺得甚是有趣。躺在榻上的皇后面露驚恐,掙扎着想要說自己沒事。卻發現因爲中毒,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可是如果真的被皇上查出來,自己可就是欺君之罪!
“姐姐,你這身體可還病着呢。還是安心養病,等皇上將一切查清楚,一定會還姐姐一個公道!”沈靈音說着端了一杯茶水,從容優雅的喝着。
“妹妹,如若真的查出來,你身爲我的妹妹,恐怕也不能倖免吧?”皇后咬牙切齒的說道,睜着起身,卻發現心有餘而力不足。
“確實如此,欺君之罪,一不小心可就是滿門抄斬。可是唯獨這**後宮之罪,恐怕連累不到妹妹身上。姐姐就放心吧!天色已晚,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那個賤人已經走了,你還不給本宮滾出來!”皇后厲聲斥責道,張榮顫抖的從屏風後出來,跪在皇后面前,已是說不出半個字。
“奴才…奴婢參見皇后,罪該萬死,望皇后賜奴婢一死,爲皇后今日所受的苦賠罪!”如若自己死了,也能夠去找月容了,張榮此時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不要讓張家受到牽連。
“你是該死!如若你死了,能夠讓本宮擺脫今日的困境。本宮現在就命人將你凌遲處死!咳咳——”皇后因爲生氣不住的咳嗽,氣得不行。
“皇后息怒,小心您的鳳體!”張榮上前扶住皇后,輕輕拍了拍皇后的後背。希望她能夠氣順些。
“今日之事,已經驚動聖上,你是留不得了!你也不要怪本宮狠心,還有,本宮今日的困境,你也要想辦法幫本宮解決!否則的話,你的九族,皆會給本宮陪葬!你可聽清楚了?”
張榮後背驚起陣陣冷汗,懊悔不已。都是自己一時糊塗,竟然連累家人。叩首說道:“回稟皇后,奴才有一孿生妹妹,是與臣生得一般無二。今日皇后何不將她請進此處,眼下困境皆可解了!”
皇后聞言,如釋重負,看着面前的人,惋惜的說道:“與你相識,也是有緣,但是今日到了如此地步,你也該知道如何做了吧?這個給你,可保你無痛無苦!”
“娘娘聖德,奴才去了,定不讓娘娘失望!”說着便帶着皇后給的瓷瓶,離開了司府。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第二日,皇上便拿到了黑鷹調查的結果。龍顏大怒,沒想到下毒的竟然是皇后的身邊之人。而看這黑鷹的調查結果,自己頭上的帽子,也還不僅是這金黃的皇冠,更是隱有綠意。
“擺駕!去見朕的好皇后!”皇上龍行虎步,向皇后的房間走去。身後的人,匆匆忙忙的跟着。看着皇上臉上的驚天怒意,竟是連一句皇上息怒都不敢說。
“臣妾參見——”
“啪——”一個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皇后的臉上頓時印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嘴角滲出淡淡血跡。皇后大驚失色,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皇后,你身邊的容兒,在何處?”皇上怒目而視,因爲沒看到所謂的姦夫,心裡更是不痛快莫不成皇后爲了保護他,寧願犧牲自己?
“容兒——皇上召見,你還不進來見駕!”皇后不顧疼痛,向門外喊着,還好自己早有準備!
“奴婢參見皇上,皇后!願皇上、皇后萬福金安!”容兒俯首行禮,雖有些戰兢,但是還算淡定。
“你就是容兒?日日侍奉皇后的宮女,容兒?”皇上看着容兒,氣血難平,加重了侍奉二字的語氣,雙目如同要噴出火一般。細細打量容兒的五官,看着確實眼熟,與黑鷹提供的畫像,也無比神似。
“回稟皇上,確實是奴婢,奴婢自打進宮,就服侍皇后娘娘。請問皇上,有什麼不妥之處?”
“你倒是淡定從容!朕且要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說着皇上拔出寶劍,劍上一閃,容兒身上的衣服紛紛被劍勢劃破。不着寸縷的容兒,確實是前凸後翹,身材出落得曼妙多姿。真真切切,是個女子!看來黑鷹調查的結果有問題。
“皇上,今日爲何如此大怒?是臣妾做了什麼錯處嗎?如若是真的,還請陛下示下,臣妾也好改過!”
皇后涕淚俱下,跪倒在容兒面前。臉上的巴掌印,此時也是更加奪目,顯得尤爲可憐。印證着皇上剛纔的怒火。
皇上瞬間懊悔不已,將皇后扶起,憐惜的說道:“是朕一時之間聽信了讒言,皇后,委屈你了!劉公公,快傳太醫!”
皇后如釋重負,這一關終於過去了。含淚偎依在皇上的懷裡,低聲說道:“只要皇上明白臣妾的心意,這點委屈,算不得什麼!”
“小姐,皇后中毒一案已經被查清楚了。說是皇后不小心吃錯了東西,皇上也沒有怪罪。現在皇上正陪着皇后呢!”
“噢?如此說來,這皇上的心,還真是大!能容萬物啊!”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有蹊蹺,起身去了皇后的院裡。正看到了在門口面色淒涼的容兒,卻不是張榮。
“看來,你是張榮的親人,此番到此,竟是來李代桃僵嗎?”沈靈音悠悠說道,擡手扣了扣已經被封死的井口,正色說道:“這口井裡,不知道有多少冤魂。這位姑娘,張榮的下場,你比我更清楚。你說這口井裡的冤魂,下一個會不會是?”
那女子後退幾步,險些摔倒。
“你是誰?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那女子說着聽不懂,可是臉上的驚懼早已出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