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揚負的話,洛莘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皇千重是被傅風雪給打殘四肢的,難道你們也要打回去?
不過,她明白揚負這麼說是爲自己的兒子打氣,心裡也只有感謝和支持。說道:“揚負說的是。你們都還年輕。時間就是你們最大的資本。摔倒了並不可怕,摔倒了能夠站起來,這纔是一個成熟男人應該做到的事情----”
她轉過臉看向揚負,問道:“醫生來了嗎?”
“來了。”揚負點頭說道。“德國愛德堡醫學院最頂尖的骨科醫生。他們在骨科領域所取得的成就是數一數二的。我相信他們一定有辦法治好千重大哥。”
洛莘高興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揚負,謝謝你。”
“不用客氣。”揚負謙遜的說道。“我讓管家先安排千重大哥去房間休息。我叔叔一會兒會回來,可能有點兒事情要和夫人談-----”
“沒關係。我在書房等揚主任。”洛莘笑着說道。
“好的。我先送千重大哥去房間,然後來陪你喝茶。”揚負說道。
“謝謝。”洛莘點了點頭。
揚甫從奧迪車裡鑽出來,管家立即就迎了上來,熟練的從秘書手裡接過公文包,討好的說道:“二爺,洛夫人和少爺在書房喝茶等您。”
揚甫點了點頭,徑直往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是開着的,還沒走近,就聽到裡面傳來男人和女人說笑的聲音。男人笑的爽朗,女人笑的配合,一幅賓主盡歡的模樣。
揚甫的嘴角噙了一抹笑意,故意加重了走路的步伐。
他一出現在門口,洛莘和揚負就一起站起身迎接。
“坐吧。”揚甫邀請着說道。“洛夫人遠來是客。哪有讓你站起來迎接我的道理?說出去還不讓人笑話?”
“千重的事情還要勞煩揚主任和揚負,洛莘的心裡只有滿滿的感覺。站起來迎接一下算得了什麼?”洛莘遊刃有餘的應付着。當年的燕京第一美女,她知道如何和男人們打交道。
更清楚如何和那些對她有企圖的男人打交道。
“唉,小事一樁。”揚甫擺手說道。“揚負和我說過這事兒,我對千重的遭遇也深感痛心-----無論如何,天明也是他們的結拜兄弟。這麼對待友人之後,實在是讓人心寒啊。”
洛莘就知道他們的談話進入了正題,而且,她還不得不接着他的話說下去。
人家一個外人都在幫你‘打抱不平’,你這個當事人卻毫不在意,這合作的基礎不就沒有了嗎?
“誰說不是呢?”洛莘一臉哀苦的說道。“天明走的早,剩下我們孤兒寡母艱難過活。要是能夠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滿足了。沒想到-----沒想到千重落到這般境地。”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那精緻誘人的小臉泫然欲泣,很是悽婉。
“是啊。”揚甫抽出紙巾遞了過去,關心的說道:“洛夫人不要難過。事情一定能夠完美解決的。既然洛夫人和千重來我們揚家做客,我們揚家也不會坐視不管----只要有機會,我們一定會給夫人和千重討回一個公道。”
“謝謝揚主任。”洛莘‘裝作’很感激的樣子。
“不客氣。”揚甫笑着說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爲千重治病。千重的病已經耽擱了那麼長時間,現在不能繼續耽擱了-----我聽揚負說他已經請了德國的骨科專家回來是吧?”
“是的。叔叔。”陪在末座的揚負笑着說道。“我是用叔叔的名義發出邀請的,不然他們根本就不給這個面子-----”
“真是麻煩揚主任了。”洛莘及時的接腔。
揚甫笑了笑,沒有應聲。
“不僅僅請了德國的骨科專家。還有美國的兩位專家也會在這兩天趕過來。由這些國際頂尖專家組成一個醫療小組,專門爲千重大哥醫治----”揚負自然不會隱藏自己的功績,趁這個機會把他爲皇千重,也就是洛莘做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洛莘起身對着揚甫深深鞠躬,說道:“大恩大德無以爲報,唯有來世做牛做馬償還了。”
揚負笑眯眯的看着洛莘,說道:“哪裡用得着來世?洛夫人----”
“揚負。”揚甫低聲喝道。“你先出去。我和洛夫人有事情要談。”
揚負看到叔叔突然間生氣,趕緊閉嘴退了出去。
揚甫看着洛莘,一臉歉意的說道:“洛夫人,小孩子說話沒輕沒重,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怎麼會?”洛莘悽然笑道。“我就是一苦命的女人。哪裡還計較的了那麼多?而且,揚負也確實在全心幫忙找人治療千重-----我的心裡只有感激。”
揚甫點了點頭,正色看着洛莘,說道:“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知道洛夫人身上發生的一些不愉快,恰好我們揚家也和他們有過一些衝突----我想,我們在很多事情上的目標是一致的。”
“是的。”洛莘點頭。“我明白揚主任的意思。”
“洛夫人不僅僅是燕京第一美人。也是燕京第一聰明人。”揚甫笑着說道:“在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向洛夫人展示我們的誠意。”
“揚主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請儘管開口。”洛莘笑着說道。“雖然天明去了,但還是有三兩個朋友的。”
“哈哈。洛夫人今天辛苦了,我先讓人帶你去房間休息吧-----在這裡就像住在自己家裡一樣,千萬不要和我們客氣。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吩咐傭人就行了,我已經叮囑過了,他們不敢怠慢。”
洛莘再次鞠躬道謝,說道:“謝謝揚主任的細心安排。”
等到洛莘搖晃着她豐滿的臀部離開後,揚負又一次推門進來。
他笑嘻嘻的坐到揚甫的面前,說道:“叔叔,就這麼放過她了?”
揚甫面無表情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吃相不要太難看。”
“嘿,那又怎麼樣?她們現在除了倚仗咱們揚家,誰還願意幫她?”
“你太小看這個女人了。”揚甫說道。“你知道有多少人覬覦這個當年的燕京第一美女嗎?爲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人得手?”
“難道說,她的背後還有人支持?”
“有沒有人支持我不清楚。”揚甫說道。“但是她的手段一定不可小覷。如果你認爲她們現在就是落魄母子的話,那就大錯特錯。”
“明白了。”揚負受教的說道。“叔叔,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找人全力治療皇千重。”揚甫說道。“將心比心。我想她會拿出相應的籌碼來償還我們的恩情的。”
“嘿嘿,還是叔叔高明。”揚負笑着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不過-----”揚甫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低聲說道:“只能治壞,不能治好。”
“叔叔?”揚負驚訝的看着揚甫。
“出去吧。”揚甫下達了逐客令。他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年輕人,還是需要自己多動腦子才行。
揚負一臉迷茫,還是聽話的走出書房。
這幾天是貝貝最開心的日子。‘原來的媽媽’來了,現在的爸爸秦洛也不出國,經常在家陪她,還有現在的媽媽林浣溪因爲要陪‘原來的媽媽’的原因,也有很多時間陪在她的身邊。所以她每天都像是過春節一樣的開心,胖乎乎的小臉一直都是笑嘻嘻的。
因爲秦嵐要開拓燕京市場,林浣溪帶她去中醫公會走了一趟,又陪着她見了不少中醫公會的合作伙伴。因爲秦洛和林浣溪兩人的面子,僅僅在飯桌上達成的口頭合同就達兩個億。
有了這個基礎,就算她把業務重心全都轉移到燕京也不是問題。
秦嵐知道秦洛在燕京很有人脈,沒想到僅僅是林浣溪出面就讓她取得這麼大的成果。工作上的事情輕鬆解決,剩下的就是全心全意陪伴自己的女兒了。
秦洛正在陪貝貝玩遊戲時,李嫂快步走了進來,說道:“秦先生,一位姓戰的先生在門口,說想來拜訪你。”
姓戰?
秦洛認識姓戰的也只有戰俠歌一人。聽說他來拜訪,就對李嫂說道:“請他進來吧。”
“好的。”李嫂答應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秦洛抱着貝貝站起來,說道:“走。我們去迎接客人。”
貝貝趴在秦洛的懷裡,看到走進院子裡的戰俠歌,驚呼一聲,從秦洛的懷裡溜了下來,蹬蹬蹬的往樓上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壞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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