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看了看孫銘晶,她沒有說不,他便點點頭,帶着謝政遠去往訓練室。
“現在他們都在接受舞蹈培訓,即便是創作型的歌手,公司也希望能把他們打造成唱跳俱佳的能人。”一路上,Jam簡單地介紹着,也算是找點話聊,不讓氣氛沉寂得過於尷尬。
謝政遠對他說的那些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最關心的是當聶梓嵐得知冠軍不過是別人幫忙買來後會是什麼反應,尤其那個別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戀人。
舞蹈室裡,聶梓嵐在中間的位置,全神貫注地看着鏡子裡自己的動作比劃調整,不少人已經到一旁喝水休息,他滿頭大汗也沒有要停下的趨勢。
謝政遠站在門口,等Jam把他叫出來。
聶梓嵐一邊用毛巾擦着汗水,一邊笑着和Jam攀談,來到門口才一眼他便認出了謝政遠,總決賽當晚作爲投資方之一的他也出席了現場。
“謝總。”他放下手中的毛巾,客客氣氣地打招呼。
謝政遠淡然一笑,讓Jam去忙之後帶着聶梓嵐到了單獨的休息間,同樣客氣地請他坐下。
“謝總找我有什麼事嗎?”聶梓嵐問。
謝政遠淡漠地看着他,一個十九歲的陽光男孩在爲夢想的未來拼搏,是一件很令人嚮往的事。回想他的十九歲,已被爺爺送去部隊磨練意志,連自己想要的東西都碰觸不到。
“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這個冠軍是怎麼來的吧?”
聶梓嵐怔住,“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謝政遠勾起了脣弧,“紀暖颯,這個名字想必你不會陌生。”
一提這三個字,聶梓嵐頓時變了臉色,尤其是從謝政遠這樣有權有勢的人口中說出,且還是和選秀有關,他擔心背後的臺詞是說他靠有錢千金,說他吃軟飯。
“看你這神情,莫非你也是知情人?”
聶梓嵐搖頭,“我還是不知道謝總你要說什麼。”
謝政遠忽而流露出可惜的神色,感嘆道:“現在還真是有點說不出口,真應該把錄音帶過來。既然你知道紀暖颯,那麼她爲你做的事也應該知道吧?”
聶梓嵐心中一涼,莫非他說的是車禍的事?爲了不露出破綻,他硬着頭皮問:“暖暖爲我做了不少事,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
謝政遠挑眉,“用錢買票,助你拿下冠軍的頭銜,這一件知道嗎?”
聶梓嵐的臉色霎時變白,剛擦拭完畢的汗漬一時間又滲得滿額頭都是,他難以置信地看着謝政遠,瞧他那風輕雲淡的神態彷彿是同他開玩笑,“二少是在說笑嗎?”
“你看我像在說笑嗎?”
聶梓嵐抿起嘴脣,一瞬間全身冰涼,可他明顯地感覺到額頭的汗還在不停地冒出,有的甚至從臉頰流下。
謝政遠漫不經心地站起來,俯視着聶梓嵐的眼神戴上了遷怒,“下週一經紀公司就會以選秀的名義召開記者會,宣佈選秀結果無效,你的冠軍是用錢買來的,而真正的冠軍應該是獲得亞軍的李益佳,那纔是名至實歸。”
說罷,他決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