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湖,位於墨國最南雲江城鎮的一處最美景色地。舒愨鵡琻
夏初,天空萬里無雲如水洗般湛藍,陽光如碎金灑在了碧綠的月牙湖上,隨清風波動,如同金沙緩緩流淌燦爛炫目。
“顧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月蝶挽起了衣袖,在碧綠的湖水中撩了幾下清澈的湖水,感覺到了湖水的清涼,她禁不住雙手捧起了湖水,將發熱的面頰和手臂都用湖水沖涼了。
可回眸看向顧淳時,發現他有些神情發呆望着碧綠色的月牙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淳像是沒有聽到月蝶的呼喚,緩緩闔上了雙眸,那些煩擾絲絲縷縷襲上了心頭,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爲何他還是不能釋懷,不能忘記過去呢?
月蝶見顧淳沒有聽到她的話,她也不氣不惱,她掏出帕子在清涼的湖水中沁溼,然後將帕子上的湖水擰乾,感受到帕子微溼和清涼,她脣角含着笑意站起,走到了顧淳的面前,用溼涼的帕子爲他擦拭額頭上的細汗。
顧淳感覺到額頭上一陣清涼,睜開了雙眸這才發現月蝶爲他擦拭額頭上的細汗。
他有些尷尬的擡起手,將帕子從月蝶的手中奪走:“還是我自己來吧!”
“哦!”
月蝶也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顧淳用帕子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她噙着溫婉的笑容看着他。
顧淳被月蝶盯着有些尷尬,面頰上暈紅了大片:“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月蝶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爲何要一直看着我?”
月蝶想了想:“因爲怕你笨手笨腳擦不到額頭上的汗,所以纔看着你擦汗的!”
月蝶本來是出自於好意才說的,可她忘記了現在的顧淳已經不是曾經痞美*的顧淳了,而是一位畢竟敏感和多愁的男子。
顧淳苦澀一笑:“你是在笑話我失去了一隻眼睛,所以變得人也笨了,是嗎?”
月蝶擡起手搖了搖:“不是的,顧大哥你誤會我了!”
“好了,你不用在向我解釋些什麼了,我心裡清楚的很!與其讓你笑話,還不如你我兩散,各走一邊!”
顧淳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如今的我何等的狼狽,再也不是大名鼎鼎的雲翠山莊的莊主,也不是墨國得民心的賢王。”
“顧大哥,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況且我從來都不覺得你很狼狽,你在我的心裡已經是最好的顧大哥!”
月蝶說這些話,發自於真心,還差一些將她喜歡顧淳的話說了出來,而顧淳又豈會不知道月蝶的心裡有他,只不過他放不過他自己,不能忘記那個人罷了。
“我相信你就是了!”
他望了一眼船頭,竟然只有一隻空船,沒有船伕在,按理說船頭很大,船隻應該不少,船伕也應該忙活於其中。
怎麼今日卻不見一個船伕在船頭等候客人上船?
“月蝶,你覺得覺得很奇怪?爲何這船頭沒有一個船伕候着?其它的船又到哪裡去了?”
月蝶見顧淳已經不介意之前她說的話,她的心也釋然了許多,她望了一眼船頭果然是沒有船伕,只有一個空船。
“是有些奇怪了,不過只要有船就不怕過不去月牙湖啊!來,這一次我當船伕,帶你渡湖,欣賞下月牙湖的美景!”
月蝶三兩步走到了船頭,跳到了空船上,然後等着顧淳走近船前,她伸出手將他扶上了船,然後鬆開了將船系在船頭上的繩索,將長長的乘船竹竿拾起。
顧淳望見月蝶這一本正經,像是會乘船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你很會撐船啊?”
“其實……”月蝶臉微微發紅,吐了吐舌頭:“我不會撐船,這都是以前渡江時,跟着船伕學會的!”
顧淳輕輕咳嗽了一聲,先是在船上坐穩了身子,雙手攀住了船緣:“我們走吧!”
月蝶歡快地喊了一聲:“好了!我們走!”
月蝶用竹竿子撐着船在月牙湖上,很快船就蕩在了月牙湖之上。
顧淳瞧見月蝶撐船的樣子很是可愛,聽着她哼着地道的家鄉民謠,他的心裡也漸漸溫暖了起來。
在陽光的光暈下,他彷彿看到了那一道纖麗的身影,清麗的面龐,還有她如蓮花般嬌豔的笑容。
有多少年沒有相見了,真的會是你嗎?你過得好不好,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想着你、念着你!
“妍夕……”
顧淳的喚聲並不大,但是月蝶卻聽的清清楚楚,她哼着的民謠聲停了下來,望見顧淳正兩眼發怔望着自己,而且喚着妍夕的名字,她的心有說不出的難過,可是她早就知道了顧淳喜歡的人是妍夕,而不是自己,所以她能怎樣?明知道會傷心還不是一樣陪在他的身邊。
所以這點傷心,也不過像是針刺痛了下心頭,痛得快,好的也快,何必一直耿耿於懷?
月蝶沉默了下來,但是她沒有停下撐船的動作,而顧淳因突然間的沉默氣氛變得清醒。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想要打破這尷尬的氣氛,眸光凝向了不遠處的荷花聚集的地方。琝鉬
月蝶見顧淳望向了荷花羣,不由得含笑,默不作聲的將船撐到了荷花羣的地方。
“這裡的荷花開的真美!”
顧淳輕嘆一聲,伸出能觸碰到晶瑩剔透的荷花瓣,也能聞的見荷花的清馨香氣。
月蝶點了點頭:“是啊,這荷花千嬌百媚的開着,的確是很美!”
她忍不住伸出手摘下了一朵荷花,戴在了髮髻上,對顧淳笑問道:“我美不美啊?”
顧淳眉毛微微皺着,哭笑不得:“你本來是很美的,戴上這朵荷花後……真是俗不可耐!”
月蝶有些氣急,將頭上的荷花摘下,扔到了月牙湖中,嘟起了櫻桃般大小的嘴巴。
顧淳知道月蝶這是表面裝作很生氣,其實她這個人總是大大咧咧慣了,哪裡會這麼小氣,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所以他也沒有勸她,而是隨意的看了一眼荷花羣。
“月蝶,我們快走!”
顧淳突然聽到了水波流動的急促聲音,像是從水下有什麼東西在急速的朝着他們靠近。
月蝶還未反應過來:“我們爲什麼要走?”
“讓我來!”
顧淳來不及向月蝶解釋,將月蝶手中的長竹竿奪過,用長竹竿撐着湖水,朝着背離荷花羣的方向劃去。
噗!
從水下突然間蹦出數十位身穿白衣,渾身溼透的男子,他們手中持着短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在落在湖水上時,用輕功雙腳站在了水面上。
“你們知不知道月牙湖不能擅闖!”
月蝶警惕地看着他們,口中卻毫不屈服:“我們怎麼知道這月牙湖會被你們霸佔去了,你們管的還真寬,還不讓我們遊湖了啊?”
爲首的一位身穿白衣,頭上點着硃砂,墨發披於身後的男子,輕蔑一笑:“你們來月牙湖前就應該好好打聽一下,這裡不能有人擅自闖入,否則擅闖入者殺無赦!”
月蝶沒見過會有這樣囂張氣焰的人,連整個月牙湖都想佔有了,還真是管的夠寬了。
她雙手掐腰,冷哼一聲:“姑奶奶就不信了,你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顧淳重重的咳嗽一聲,在月蝶耳邊輕語:“你忘記了,你的武功很差勁呢!”
月蝶突然想起,她曾經喪失了武功,雖然在與顧淳在一起很久了,學會了一些功夫,也不及從前那般高強,只能稱得上強身健體,防身防*罷了。
她耷拉下腦袋,躲到了顧淳的身後,小聲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是要向他們道歉嗎?我可不想這樣沒骨氣,被他們踩在腳下!”
顧淳見她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死要面子,輕嘆一聲:“怕是現在道歉已經沒用了!”
他的話剛說完,已經有幾名白衣人手持短劍朝着顧淳和月蝶刺來。
“闖入者,必死!”
他們的劍勢很兇猛,顧淳知道如果以一敵十,是很難贏過,況且還有一個武功不強的月蝶當累贅,他只好用防禦的戰術,來拖延時間想辦法逃走。
顧淳用手中的長竹竿,挑起湖水,將內力都加註在竹竿之上,使得挑起的水花也有了很強的攻擊性。
白衣人還未近他們的身,就被這些帶有攻擊性的水花擊中身體,痛的他們呲牙咧嘴落進了湖水中。
“一起上,一定要殺了他們!”
月蝶見剩下的幾名白衣人都要一齊進攻她和顧淳,她可不想成爲顧淳的累贅,讓顧淳受到危險。
她咬了咬牙,在顧淳全神貫注準備奮戰時,她噗通一聲躍進了湖水之中。
“你們這些窩囊廢,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有能耐過來抓我!”
月蝶因爲不會輕功,也只能潛在水中笨重的超前遊着。
顧淳眉心一挑,將長竹竿猛的揮出,打落了幾名白衣人,還將竹竿的一頭遞到了游出不到五米遠的月蝶身側。
“抓緊它,不要鬆手!”
月蝶固執的搖了搖頭:“不要管我,你先走!”
她伸出手將竹竿推開,倔強的朝着前方游去,卻在這時一道寒光從她的面前閃過。
“你還真是個癡情種!雲翠山莊的莊主,我們談個交易怎麼樣?”
一道女子的聲音,帶着勾人心魂的音調,讓站在穿上的顧淳警惕的眯起一雙星眸。
“竟然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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