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珍珍低頭看着手機裡的錄像。
眼見那個混混頭子都要親上宮小白了,突然來了個氣勢逼人的男人,三兩腳把混混踢吐血了。
太可怕了。
不過有點可惜……
如果能拍到宮小白被黃毛男生親到的畫面,校草應該不會再對她有感覺。
雖然親一下面頰不算什麼,可那個男人是地痞流氓的話,噁心感肯定翻倍。
手機裡的錄像還在繼續,盧珍珍看着看着,猛地冒出一個想法,把剛纔那個畫面截屏,再隨便p一下,弄模糊點,差不多像那麼回事了。
突然想到這些,她覺得有風從頸後吹來,渾身冰涼。
——
天龍居。
下了車,宮邪一手拎着書包,一手拽着宮小白的後領,推着她往前走。
秦灃坐在車上沒下來,見這場面,笑得直打嗝。
這畫面,多像小閨女在外面惹了禍,被自個老父親拎着打。
宮邪推開了正廳的門,推她進去。
宮小白彎腰準備從鞋架上拿拖鞋,領子被提着,彎不下去,她扭頭說,“我要換鞋。”
“不用換,晚上阿姨要拖地。”宮邪鬆了拎衣領的手,順手把書包掛在玄關衣架上。
宮小白哦一聲,坑着頭往裡走。
兩個阿姨見宮小白回來了,一臉欣喜地過去打招呼,敏感的發現兩人之間氣氛不太對,便不敢說太多話。
人都出去了,客廳裡靜悄悄沒有別的聲音。暖暖的陽光從側面的落地玻璃窗射進來,折成幾道光線落在地毯上。
宮邪:“坐下。”
宮小白心想這是要嚴刑逼供了麼?
她坐在沙發上,兩條腿併攏,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腿面,視線不知道往哪兒看,盯着鞋尖上不小心沾到的一塊泥看。
宮邪走到電視機前,彎腰從電視櫃第二個抽屜裡拿出藥箱。
轉過身,坐在沙發上的小姑娘不知從哪掏出一顆糖,剝了糖紙喂進嘴裡,砸吧砸吧嘴,硬硬的糖果從一邊面頰跑到另一邊面頰,吃得不亦樂乎。
宮邪悶笑,這丫頭也就能老實三分鐘,多一分鐘都不行。
“不擡頭怎麼擦藥?”宮邪走過去在她邊上坐下。
宮小白擡起頭,不敢再砸吧嘴,怕被發現嘴裡吃了糖。
宮邪:“看着我。”
宮小白扭過頭看他,男人面容無波無瀾,倒看不出生沒生氣,菲薄的脣瓣輕輕抿着,弧度迷人。好想親一下。
好久沒親過了。
宮邪看她一眼,她眼角的劃傷處沒再流血,傷口兩邊泛紅,腫了起來,像有什麼東西拱進了皮膚。
他捏着宮小白的下巴左右對比着看,嗤笑,“宮小白,你這眼線真有特色,要不要拿把鏡子好好看看。”
誒?
他笑了,是不是不生氣了。
宮小白舌尖舔了舔口中的糖,小小一粒糖果被舌尖抵得骨碌碌地轉。她小聲說,“鏡子呢?”
宮邪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翻轉屏幕對準她的臉,“你自己看看。”
宮小白將受傷的那一邊臉側對着鏡頭。
啊啊啊!醜爆了!
紅腫的地方連着眼角,像一根粗粗的蚯蚓趴在上面。
我美美的臉蛋啊……
“你不會嫌棄我吧。”她有些擔心。
宮邪打開醫藥箱,在一推亂七八糟瓶瓶罐罐中找出消腫的外敷藥,聲音低低,“有點兒嫌棄。”
“啊?”
“啊什麼啊,擡頭!”
宮小白盡力仰頭,宮邪把沾了藥膏的棉籤擦在傷口上。
“嘶!”
宮邪動作輕了一點,“疼?”
這點傷於他而言,跟撓癢癢差不多,根本不值一提,可對她來說是個什麼概念,他不清楚。
宮小白晃了一下腦袋,“不疼,涼涼的。”其實還是有點疼的,這種藥剛抹上會有刺激性。
她擡手去碰,被宮邪阻止了,“手上有細菌,別摸。”
他小心翼翼幫她擦藥,因爲那一聲小小的“嘶”,他動作輕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把眼前的小女孩當成了瓷娃娃,擔心自己沒個輕重,碰碎了她。
養個她就這樣小心翼翼,心時刻提着,將來有了孩子可怎麼辦。
一大一小有他頭疼的。
恍然察覺自己想到什麼,宮邪的手狠狠頓了下。
“塗完了?”宮小白問。
宮邪掩飾性地咳嗽一聲,“嗯,塗完了。”
扔了手裡的棉籤,旋上藥瓶的蓋子,宮邪沉聲說,“說吧,怎麼惹上那些人了。”
那會兒讓她說,她估計也是嚇壞了,吞吞吐吐地也沒講完整。
宮小白:“不關我的事。”先撇清關係,再解釋,“那些人欺負學校的女生,要把她帶走,那肯定會有危險啊!”
“你摻一腳就不會有危險?”
宮小白:“……”
宮邪雙手交疊在身前,靠在沙發上,“出了這種事,得先確保有能力保護自己,才能考慮救別人,知道嗎?”頓了頓,“就拿今天的事說,如果我沒及時趕到,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宮小白不吭聲,其實她明白這些道理,當時情況緊急,她沒時間考慮太多。又或者說,猜到他會來,她有恃無恐。
僥倖心理作祟。
還有一點,有鳳皇在,她就感覺自己擁有了一個守護神。
好半晌不見她迴應,宮邪問,“在想什麼?”
“在想……”她突然仰頭笑,“我能親你一下嗎?”
“……”
宮小白扭動身子跪坐在沙發上,傾身上去,“我們都半個月沒見了,你都不想我啊。說,你想我。”
宮邪立刻臉色不自然。
無論多喜歡她,他都無法將這種話當面宣之於口。
他可以說“想”,或者“很想”,但說不出“我想你”這樣的話。加了主語,莫名覺得多了幾分羞恥感。
“我超級想你,吃飯在想,上課在想,下課在想,夜晚睡覺也在想。”他的冷淡沒能打擾到宮小白表明心意。
宮邪:“上課也想?宮小白你說了會好好學習呢。”
“……我偶爾也會跑神嘛,哪有一節課四十五分鐘都在想學習的事!”
他真的太討厭了!
不說想她也就算了,居然還破環氣氛!
宮小白氣勢洶洶地捧着他的臉,在他脣上啵兒了一口,親得很用力,宮邪感覺到嘴脣像是被吮了一下,眸色深深。
他繼續破壞氣氛,“嘴裡吃什麼了?”
宮小白嘿嘿一笑,舌尖在糖果上舔了一下,“是不是特別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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