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上學。”
宮小白沒經過思考,直截了當地說。
宮邪對她的答案不意外,輕笑着問,“爲什麼不想去?我以爲你會覺得學校很好玩。”
至少從她上高中的情況來看,她非常喜歡學校的氛圍以及跟同學相處。
他的想象中,她的大學生活會很豐富。
每天抱着書跟舍友去教室裡上課,下課了跟她們出去玩或者忙自己的事。
當然了,他會經常去看她。
帶着她將帝京沒有逛過的地方都逛一遍。她上高中的時候課程比較緊,其實帝京城還有很多地方她沒有逛過。
他現在有足夠的時間陪她,彌補她成長中的遺憾。
既然她不樂意,那他的計劃只能擱淺了。
她想做別的事情,他也會支持陪伴。
宮小白放下玻璃碗,裡面的紅薯丸子被她吃得只剩下兩顆,她扭頭看着他,半開玩笑地說,“你知道的吧,我以前所在的班級是學霸班,基本上所有的同學都上了帝京大學。我要是現在去上學,就成了他們的學妹,見了面我還得稱呼他們學長學姐,想想都不好玩,我纔不要!”
宮邪沉默片刻,有點想笑,她的想法總是這麼奇怪,“就因爲這個?”
還因爲我要開啓兩層塔,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學校裡。
宮小白大呼,“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好吧,他被她折服了。
宮邪兩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一不小心捏成了一個v形,“那你可想好了,我們要在帝京待的時間很長,我可能會繼續管理公司。我去公司了你怎麼辦?一直待在家裡?或者,陪我去公司?”
他還沒就這方面的問題跟她商量過,正好趁着這個機會。
宮小白骨碌碌地轉動着眼珠,鬼靈精怪的樣子,“唔,你突然這麼問我,我都沒來得及思考。”
“那就現在思考。”
鳳皇至今都沒告訴她開啓第四重塔和第五重塔的要求,我現在對未來的規劃就是一張白紙,上面一個字都沒有,等待填寫。
宮小白無賴一樣躺倒在他懷裡,“這種事哪是說想好就想好的。”
宮邪定定地看着她,幽深眼眸中的暗示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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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紅的顏色一路從宮小白的臉頰蔓延到耳根子,她哼了一聲,“你幹嘛?不會想讓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吧?我可什麼都不會幹,對公司的事一竅不通。”
“你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宮邪聲音裡有鼓勵。
聽他這口氣,他還真打算讓她去公司啊!
宮小白摸着他生了胡茬的下巴,“我學習幹嘛?當你貼身秘書啊。不要。公司無聊死了,每天都被困在四四方方的格子間裡,早上進去,到了晚上再放出來。”
宮邪對她這形容極度不贊同,“難道還能比軍營更無聊?你在軍營裡不也是從早到晚困在四四方方的訓練場上,還頂着風吹日曬。”
宮小白無言以對,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表達不滿。
說來說去,他還是想讓她進公司。
她露出不滿的表情,宮邪便立刻鬆了口,“我只是給你一個合理性建議,關鍵怎麼選擇看你自己。”
“老公,你好好哦!”宮小白立馬化身狗腿白,抱住他的脖子猛誇,“長得帥就算了,關鍵是性格還這麼好!這就很難得了。”
宮邪:“少拍馬屁。”
“我還沒說完呢,別打岔!”宮小白捂住他的嘴巴,“長得帥、性格好就算了,關鍵是老婆還這麼漂亮。”
宮邪:“……”
他抽抽脣角,看着她一聲不吭,似乎已經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宮小白松開手,不滿道,“喂喂喂,你幹嘛這個表情,我說的不對嗎?請摸着你的良心告訴我,你的老婆漂不漂亮。”
一張小嘴,不是吃東西,就是嘟嘟囔囔。
宮邪纔沒有摸着良心回答她的問題,直接低頭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還自己一個安靜的環境。
宮小白唔了聲,像突然被抓上岸的小魚兒,撲騰掙扎了幾下,被他抱起來,走出書房。
中途停了一下,她聽到宮邪用低醇誘惑的聲音說,“我們回房間再討論這個問題。”
宮小白推着他的胸膛抗拒他的親吻,“宮邪,自從回了帝京,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徹底放飛了自我。”
長腿踢開房間的門,宮邪抱着她進去,“別說話了,節省力氣。”
宮小白翻白眼表示不滿。
——
三天後,宋老先生的壽辰。
這兩年宋家的人脈積攢得廣,出席老先生壽宴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宋家也是破天荒頭一次將宴會設在自家別墅的宴會廳,而非旗下酒店。
大廳裡金碧輝煌,水晶吊燈垂下的流蘇在燈光的折射下,光華璀璨。請來的五星級酒店糕點師,製作出各種精緻好看的點心,擺成了金字塔形。
女人們端着香檳杯在人羣中穿梭,巧笑倩兮,聊着圈子裡的八卦話題。男人們則聚在一起談事業談合作。
宮邪不愛湊熱鬧,避開了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錯開了半個小時才進去。
沒想到還是引起了注意。
宋先生正與人說話,看見宮邪的身影頓時眼睛一亮,忙端着一杯香檳走過去,與他握手,“宮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他臉上笑意真誠,態度和藹,如一個長輩對待喜愛的小輩。
宮邪也不好板着臉,嘴邊溢出絲淺笑,“宋先生,好久不見。”
宋總看着站在他身邊的宮小白,朝她點頭微笑,“宮太太?”
他語氣裡存着兩分疑惑。
從第一天見宮邪,這姑娘就跟在他身邊,之後的每一次見面,她都跟在他左右。這兩人按說已經結婚了,可是沒聽說過兩人結婚的消息。
宮家獨子的婚禮怎麼說也轟動全城。
有可能是隱婚?
宋總猜不透,只能用疑問的口吻。
宮小白點點頭,露出微笑,“你好,宋先生。”
宮太太……
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她,不得不說感覺還不錯,腰板可以挺得直直的,名正言順四個大字就寫在臉上。
她的語氣堅定,宋總立刻確定了,這兩人已經結婚了。
“宮先生太低調了,我怎麼着也得送份大禮。”宋總哈哈大笑,扭頭看宮邪,不輕不重地捶了下他的肩膀。
他話裡的意思不明顯,宮邪卻聽明白了,笑着說,“宋總客氣了。”頓了頓,補充一句,“會有機會的。”
宋總愣了一下,笑容不止。
宮小白捂着額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看大廳裡漂亮的千金小姐們。
千金小姐們的目光紛紛看過來,眼神充滿好奇打量,宮小白愣了愣,撤回視線。
還沒扭回頭,就看見了大廳門口的霍錆。
他臂彎裡攬着一個長相美豔的女人,穿着大紅色的吊帶長裙,慵懶地靠在男人懷裡,漂亮的桃花眼四處看。
宮小白蹙起了眉毛,那個女人不是上官婧。
“看什麼呢?”宮邪跟宋總說完話了,轉頭看着她,湊到她耳邊問。
然後跟着她的視線看去,看見了霍錆那張臉。
宋家雖然明裡暗裡表示跟宮家交好,畢竟還沒有躋身帝京六大豪門,不好與霍錆徹底斷絕來往,還是給霍家遞了請帖。
宮小白眉頭蹙得深深地,有些氣憤地道,“在看霍錆身邊的女人,爲什麼不是她的妻子上官婧!”
她這次回帝京還沒跟上官婧聯繫過,不曉得她的寶寶是男是女,長什麼模樣。
霍錆公然帶着除了妻子之外的女人出席重要場合,未免太不把上官婧放在眼裡了!
宮邪眼神暗了暗,“小白,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
“什麼事?”宮小白直視他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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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有罪,還是沒寫到小白的真實姓名……晚上接着奮鬥【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