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夏三人繼續向前,此處過道上的光芒已不再是迷幻般的藍色,而是讓人感到幾分安心的銀色,過道兩邊的雕像也不再是手執兵器凶神惡煞的形像,而換作了一些展示舞姿的女子,這些雕像雖然極爲精美,但相對於前一個過道中那些守衛形像,這些女子雖然柔美精緻許多,但卻給人以一種少了些靈氣的感覺。
南宮夏特意注意這些雕像,這些女子雕像也不會如前次所見的守衛形像一般會注意自己的移動。頭頂之上,那裡依然是羣星的刻飾,但這裡的羣星卻不會自行動轉。
三人一直小心向前,那姬卓舞的話他三人自是知道不可全信,但卻又不能不信,這其中分寸,三人自是有不同的理解。
這時柳羽長看了一眼眼前那極長的過道,然後轉頭對南宮夏道:“不知南宮兄如何看方纔那自稱爲姬卓舞的女子。”
南宮夏微微一嘆,然後才又說道:“她所說之事我自是不知道其中真假,但我知道的是,她不是一個正常人,她是由一股靈力組成,但這靈力的成份極爲複雜,其中還多有一些怨念邪力,想必是與長生堂濫殺無辜有關,那女子所說之事,有極大的可能均是詐言,以她那種手段還要借我們的力量,其中危險自是可想而知,是以我們自是更要小心纔是。”
“南宮兄所說無錯,只是我們現在想走也要走,不想走也想走啊。”柳羽長道,說完他還苦笑一聲,對於此次之事,他自是極爲憂心的。
“對了師兄,這位兄臺應當便是你所說的南宮夏南宮兄了吧,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呢。”那雉姜道,許是她感覺再談論那姬卓舞也沒有什麼必要,便有意打斷了二人的話。
“正是南宮兄。”柳羽長搖頭笑了一笑,他指着南宮夏道,“這位便是玉華宮高徒南宮夏,其修爲精深,自是遠高於你我二人的。”說完後,他又指着稚姜道,“這位,便是在下的師妹稚姜。”
“稚姑娘。”南宮夏道,這雉姜目光清淺,容貌秀麗,但其不自覺中卻又有幾分媚態,只是她的媚態卻又不似有意爲之,觀她神色,又是給人一種清純如水中之蓮一般的感覺,這種種的景象卻是讓南宮夏感到幾分奇怪。不過這二人都一樣的奇怪,站在一起卻也般配,南宮夏心道。
柳羽長的怪異卻是他的長像,若是忽略其衣衫裝飾,他卻是給人有種難以分辨他真正性別的感覺,若非聲音是男子之聲,南宮夏都幾乎以爲他是女子假扮的了。
“人家姓姜,不姓雉的,將名放在姓前只是覺得稚姜好聽而已。”那稚姜笑道,她以雙手抹了一下臉,然後才道,“南宮兄,不知南宮兄來此,可是爲了何事。”
“我。”南宮夏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纔開口笑道,“我很好奇長生堂爲何要搞這麼多的殺戮,此次有空,自然是來看看了。”
“原來如此。”那雉姜道,但聽聽她的口氣,卻是明顯不信南宮夏這個理由的,不過南宮夏也沒有必要爲她解釋什麼,便不再開口。
三人又是向前走了不遠,見一座手執巨斧的雕像立於道路中央,這雕像目光所望正是日之聖殿所在,只見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卻似乎是想要生生將日之聖殿撕碎一般。三人雖然奇怪這座雕像爲何會立在路中央,但這一路的雕像極多,他三人也未多想,便要從這雕像的身邊走過。
“爾等三個凡人,不論你們來此有何用意,但都需速速離去,否則定讓爾等成爲吾斧下幽魂。”一個聲音冷冷喝道,說完後,他似乎又怕來人聽不懂夏語,然後又以夷語說了一遍,當然夷語內容只是南宮夏的猜測,畢竟夷語對於南宮夏來說還不如鳥語好懂的。
南宮夏三人手執兵器各自戒備道:“誰,鬼鬼祟祟的,爲何不出來。”
“爾等凡人,速速離去。”那個聲音道,說完便有陣陣兵甲碰撞之聲,南宮夏三人這才發現位於路中央的雕像已然化爲一個幽魂,只見他手執巨斧,一臉怒意的看着南宮夏三人,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並未出手。
“不知閣下是。”南宮夏問道,此時他三人已微微向後退了幾步,以留出足夠的空間。
“吾乃月神殿守衛,所有從日神殿過來的人想要進入月神殿,都必需死在這裡。”那幽魂道,說話之後,他又極力的嘶鳴一聲,聲音之大,卻是讓幾人感到耳膜陣痛。
“你既然是月神殿的守衛自然應當讓開,我們是來向月之聖女稟告敵情的。”南宮夏道,他見這守衛一時並未動手,似乎是有什麼顧及之處。
“是。我們要告訴月之聖女,說有一強大的幽魂已然要突破這裡,讓月之聖女早做準備。”此時說話的乃是雉姜,此時她見這幽魂並未出手,心中自是微微安心,見對方似乎講理,她便想曉之以理,期望對方可以放自己三人通過這裡。
“幽魂,難道日之聖女已經可以突破神殿封印而來到了這裡。”那幽魂聽到此話卻是一驚,他驚訝了好一會兒,才又對三人道,“此事我自會稟告月之聖女,你們就此離去吧。”
“此事,我們還是需要親自稟告聖女大人才行。就請你讓我們過去,如何。”南宮夏道,此時他對這幽魂疊手一禮,卻是期望不用拼鬥便可以通這這裡。在這長生殿中,他自是要保持最好的狀態來應付以後可能出現的任何問題。
“放肆。”那幽魂怒道,此時他將巨斧向前劈出,以斧尖指着三人道,“我見你三人身上並無幽魂怨力,這才與你們囉嗦,但你們若還如此糾纏,就莫要怪我下手無情。”
“幽魂怨力?!”柳羽長聽到這一詞卻是微微一愣,這種說法他自是沒有聽過,於是便又小心問道,“不知前輩,這幽魂怨力究竟是何物。”
此時他三人雖是準備隨時出手,但他們卻更想從他口中得到更多有關這長生殿的秘密。
“你們若是認爲自己能力不足,便也可以像他們那些叛徒一般靠吸收幽魂怨力來提高修爲。”那幽魂怒道,此時他指着日神殿方向道,“正如他們一般,雖然修爲提升了很多,但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不要以爲娘娘多年來再未現身,你們就可以爲所欲爲。”
“娘娘。”南宮夏奇道,此時他已經開以猜出這幽魂與那日之聖女二人中定是有一人說了假話,而以二人的表現來看,南宮夏知道那日之聖女說假話的可能性卻是更大。
“敢問前輩,何爲幽魂怨力。”柳羽長道,想到長生堂所運的術法,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幽魂怨力本質。
“你們不知道也好,否則又會去動那些屬於魔鬼的力量,如此遲早會受到娘娘的懲罰。”那幽魂道,此時他怒意更盛,他以巨斧指着南宮夏三人道,“你們若再不離去,就休怪我將你等三人就此殺滅。”
“我三人卻是有重要事情要告訴月之聖女,還請放我們三人過去,如此大恩,我三人定是不會忘懷。”雉姜道,此時她依然還想說服對方,雖然她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之事。
“這麼說來,此事便無挽回的可能了,那麼,就讓我冥虎送你們去九幽煉獄吧。”那幽魂道,說完他便以巨斧向三人劈來,巨斧上陰風陣陣,自是讓三人感覺到了極強的壓力。
見對方來歷極猛,三人都未硬駕,均是從他身側避過,但他舞動巨斧帶起的陰風卻是讓南宮夏三人感到了一陣極陰的冷意,似乎讓三人的腳步都爲之滯了一滯。
“鼠輩休走。”那冥虎怒道,他見自己一擊不中,便轉身又是一斧橫劈過來,他所用招式極爲簡單,但氣勢之猛烈,速度之迅速,卻是讓南宮夏三人感覺有些難以招架,三人堪堪避過,那冥虎的斧風擊到女子雕像之上時,那雕像卻顯現出一道銀色的光芒將那斧風擋住。
如此,南宮夏三人便借用雕像來阻擋對方的攻勢,這才微微有了些還手之力,畢竟論起靈活,南宮夏三人卻是遠盛於這冥虎的。三人邊打邊退,其目的自然是可以緩緩靠近的月神殿所在。
只見南宮夏手執鎮邪劍從雕像身後向那冥虎身側擊去,其劍上劍光閃現,看氣勢卻是比那冥虎還要強了幾分,但那冥虎見此卻是面露譏笑之色,他並不管南宮夏擊來的劍芒而是將巨斧平舉,然後向南宮夏攔腰劈去,其中陰風陣陣,卻是讓南宮夏感覺到幾分氣血翻騰之意。
當南宮夏的劍芒擊在對方身上之後卻如擊在水中一般毫不着力,唯有劍上的道力對其身體造成了些許傷害,使他的身體變淡了少許,但也僅此而已,劍芒並未對他真正造成多少傷害,見對方巨斧劈來,南宮夏執劍在其巨斧上借力,這才堪堪避過。
南宮夏看了看手中之劍,此劍加上劍芒應當是可以傷害到幽魂之物,但爲何卻傷不了現在此人,此時南宮夏卻完全沒有任何答案。
此時,那柳羽長便將長杖平舉平胸前,只見他杖上青芒閃現,爾後便有道道颶風於他杖上形成,他那颶風擊出,自是期望這些術法能給對方以實質性的傷害。颶風擊過,卻也只是將對方的速度阻了一阻而已,見此,三人自是以道法作爲攻擊手法,倒是給動方造成了一些麻煩,但也僅僅是一些麻煩而已。
三人邊打邊退,很快便已到了那月神殿所在。
(非正文:作者怎麼自己感覺他們三人進了一個副本了,其它勢力的人都不能進來,如長生殿的白衣修士。好吧,我承認我魔獸世界打多了。本書的稱謂是不是太亂了些,比如南宮夏有時又被稱之爲存古,柳羽長有時又被叫做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