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夏本想進入大南山去調查那些妖修之事,但是他心中還有一些疑慮尚未想清,是以他便緩步前行,如此他便可以細心思慮此事,但他還未走出多遠,便感覺有一位道人向自己這邊追來,只是南宮夏不想被打斷思緒,便走向一邊給他讓開了道路,以便不讓自己被對方打擾。
當那道人路過南宮夏身邊時,南宮夏甚至都沒有認真去看,只是聽到他前邊有人說道:“師尊,正是這位道友。”那聲音有幾分熟悉,但南宮夏並不想理會他們,只是當那爲首的道人聽到此話時,他便向南宮夏這邊行來,是以南宮夏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思緒,擡頭向那三人望去。
“在下已不想前去與道門相謀,不知三位爲何還不肯放在下就此離去。”南宮夏道,原來三人中有二人南宮夏方纔見過,他二人正是阻擋他進入道門駐地的兩個年輕道人,至於那同行長者,很明顯應是他們的長輩了。
“這位道友,既然來此,又爲何就要匆匆離去。”那年長道人道,說完後他又向身後二人訓斥道,“你二人,還不向這位前輩賠禮。”
“晚輩方纔多有得罪,還請前輩海涵。”那二人道,說話同時,還向南宮夏疊手一禮。
“這位道友,妖修勢大,我們自當同心協力纔好,況且道友已然來此,又何必就要離去。”那年長道人道,此時他便擋在南宮夏路前,以讓南宮夏不至於就此離去。
“也好,那我便前去看看,只是在下修爲淺薄,怕是會給大家增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南宮夏道,此時,南宮夏便又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貧道如意門斐文道人,不知道友是何門派,又是如何稱呼。”那老道說道,他向前作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南宮夏與自己一同前行。
“在下南宮夏,此時無門無派。”南宮夏,此時他也作了一個請的動作,現下他答應與道門合作,其主要原因只是他對妖修太不瞭解,所以想從道門中得到一些用的信息。
“無門無派?!”那斐文道人道,他想了一想,不僅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於是他便開口問道:“莫非你便是原玉華宮弟子。”
“是與不是,現在還有什麼分別,這玉華宮……”南宮夏並未說完,原來二人已經來到了玉華宮故地,此時這玉華宮故地卻幾乎沒有幾個玉華宮弟子,玉華宮精英之輩多已在七絃谷之變時成了也含光劍的劍下亡魂,而留守弟子則在數次妖修之亂中就此斃命,能餘下的,又能有幾人。
“說的也是,想這玉華宮雖不爲道門翹楚,但也能排入道門前十,不曾想會是這樣的結局。”那斐文道人道,想到此時,他亦是一陣唏噓。
“對了斐文道長,聽說前幾日似乎有妖修突襲之事,不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南宮夏問道,至於玉華宮之事,他自是不想再去提了。
“前幾日之事。”那斐文道長先是微微一愣,然後這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便開口道,“說來慚愧,那日接到魔門求援之後,我等本欲出兵,但……,唉,此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嘛。”
“不提也罷?!”南宮夏道,他又與對方談了一些妖修之事,但所得結果也沒有什麼新鮮的地方,甚至在某些地方,他知道的還不如南宮夏知道的多,如此二人很快便已到了如意門的駐地,看着這個地方,南宮夏心中卻是一陣悲涼,原來此處正是南宮夏在玉華宮時所居住的地方。
只是時過境遷,此處早已是物是人非,讓觀之故人只餘一陣唏噓。
次日,以太一宮爲首的道門諸人在原玉華宮三清宮相議,也不知出自於何種原因,那如意門之人竟是有意讓南宮夏一同前去。
此時的三清宮只餘下了一片廢墟,主殿側殿均在數次妖修之亂中被妖修焚燬,而此時再無玉華宮之人,自然也沒有人來修理此處,是以在此聚集的道人只是在略略的整理了一下廣場之後,便在此處領集會。
待南宮夏來到此處之時,會議已然開始了一半,南宮夏站在後方聽了一會,便已知道此時商議主題乃是道門業已發現了他們對妖修之亂所知實在太少,是以此時便已打算派人前去大南山查探此事。對於此事,南宮夏自是沒有插口的意思,更沒有插口的必要。
不久之後,商議便已有了結果,此事便是由太一宮派出數位修爲精深,行事機智的前輩就此深入大南山查探此事,商議已定,此事便是太一宮內部之事,是以不便再留他派商議。此事既了,又聽有另一位道人說道:“待我等解決此次之事後,還應當由諸派再行派出人手重新鎮守這楚山之地,省得此處再出什麼瓜葛。”
“斐雲道人所說極是,只是不知應當由何派駐守此處纔好。”另一位和尚道,此人正是翠雲禪寺之人,翠雲禪寺本不怎麼爲道門之人所待見,所以佛門之人本不願介入此事之中,但此事事關重大,他便帶領幾人來到了此處。
“普智上人所說極是,不過由哪派分駐此處,卻還是需要再行商議,不知大家有何高見。”先前說話的樞雲道人道,說完之後,他還伸手虛指了一下在場之人,其實這楚山之地本來應是一處修仙問道的良地,將門派分駐此地來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時至此時,這裡卻不再是一個修行的好地方,因爲玉華宮幾乎被滅了全門,然後又有魔門血靈宗於此全部滅絕,再者便是無數於此居住的人死在了妖修之亂中,是以此處不再是一處福地,而是一處凶地。
“我建議由翠雲禪寺分駐此地,佛門對於收服煉化怨靈之事應當有極爲獨到的見解纔是。”一個道人說道,他說出此言,正是含有擠兌佛門的意義含在其中。
“我佛門之人……”但他還未說完,就見一個年輕人向這邊快步而來,南宮夏望向此人,此人南宮夏正是認識,他正是太一宮弟子柳羽長,只見他此時面色倉皇,也不知是有何慌張之事。所有人見有人帶此,便均是停下了討論。
“羽長,究竟是出了何事,你爲何會如此失了禮數。”那爲首的太一宮樞雲道人道。
“稟師長,據可靠消息,有妖修意圖於夏宜道進入江南,還主師長早日作下定奪。”那柳羽長道,說話同時,他便將一個玉符交到這樞雲道人手中。
那樞雲道人看完玉符之後,這纔將玉符交到身邊之人的手中,待所有人看完之後,這樞雲道人才又說道:“此事,不知各位道友有何高見。”他說完之後,各人又均是商議起來,不久之後便有了結果。此時那樞雲道人便又說道:“諸位,此事我等自應早作安排纔是,如此安排,可好。”他便將此事的安排說了一下,之後便等其他人發表自己的見解。
其他人也知道此事事不宜遲,倒是沒有再行商議,均是答應了此事。之後諸人便各自散去,而南宮夏也隨着這如意門之人就此離去。
待所有人都離去之後,只見那柳羽長冷冷地看了一眼所有人駐地,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如意門駐地,那斐文真人指揮門下弟子撤離此處,向阻擊妖修的地方進發。安排好這些事情之後,他見南宮夏似乎沒有一同離去的意思,於是便又來到南宮夏身前對南宮夏說道:“南宮道友難道不隨我等一同前去。”
“在下畢竟只是一介散修,與道長同行卻是不好,況且,在下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請道長自便吧。”南宮夏道。
“如此,就請自便吧。”那斐文道,聽到南宮夏此話,他便不再理會南宮夏,畢竟在他看來,南宮夏雖然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好的修爲,但南宮夏畢竟年紀不大,想必他的修爲還不至於讓他一直如此待他。他初始時會去見南宮夏,其最重要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爲南宮夏可以一招擊敗自己門下之人而已,而此時他對南宮夏的修爲卻有幾分失望,但這還不是更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以爲南宮夏不去阻止妖修,只是怕死而已。
修爲可以不高,但若是心境如此,那便是無可救藥了。
見那些人離去之後,南宮夏便獨自向外而去,但他還未走出多遠,便見又有二人向自己這邊而來,見此南宮夏卻有幾分無奈之意,原來這二人正是前日與自己見過面的未濟和尚與不凡道人。
“南宮兄弟,你怎麼還不去阻擊妖修的地方,所有人都走完了。”未濟道,說完他便拉着南宮夏向前走去。
“可是我。”但還未等南宮夏說完,就又聽到那不凡道人道,“好啦,快走吧,你千萬別告訴你不想去,如果是這樣,你又怎麼對得起玉華宮衆人。”
“好吧,前去便前去吧。”南宮夏道,他在無奈之下便隨幾人前去。
“對了南宮兄弟,你前日去了何處。”那不凡道人問道,此時見南宮夏已隨自己前行,他便不再拉着南宮夏而鬆開了自己的手。
“是這樣的,魔門行事雖是詭異,但終究是了天下蒼生而亡,是以我便重新爲他們立了石碑。”南宮夏道,此事對方很容易查到,是以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要獨自離去呢。”那未濟道,此時他們已然走入大道之中與許多人前行。
南宮夏與二人一同前行,很快便來到了一片谷地所在,這裡,正是血靈宗覆滅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