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姬卓舞進入了後殿之後,後殿之門便已消失不見,根本看不出有門存在過的痕跡,那姬卓樂則伏身於月神神像前,此時她似乎是在懺悔自己的罪孽,許久都未起身。
“姬姑娘,既然令姐已然離去,那我們是否當應追上去的。”雉姜問道,卻是他三人等了許久都不見這姬卓樂有要動的跡象。
“你們此時不自刎謝罪,還要待到何時。”那姬卓樂道,此時她起身轉過身來淡淡的看着三人,其目光中有哀傷,還有自責,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自刎謝罪?!”南宮夏三人聽到此話卻是一愣,他們心中自卻有一種荒謬的感覺,
“你們將她帶帶到這裡自然是罪無可恕,你們不自刎謝罪,難道還要讓我動手不成。”那姬卓樂道,此時她又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玉笛來,但還未動手她便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是極度無力,無奈之下,她便將手中的玉笛垂了下來。
“將令姐帶至此處是我們的錯不假,但將她放入後殿卻是姑娘的錯纔是,要怪罪也應當算上姑娘纔是,又怎能只怪我們三人。”南宮夏道,這姬卓樂明顯受傷不輕,此時南宮夏三人自是不會怕了對方,南宮夏此時所想的自然是那爍天鼎的線索以及如何才能離開此處。
那姬卓樂聽到此話卻先是一愣,爾後她才頹廢的說道:“是啊,我也有錯呢,既然如此,那你們還是就此離去吧,我也不想再攔着你們了,反正姐姐手中也沒有爍天鼎,她就算去了玄冥宮,取回了自己的身體,她也不可能離開這裡的。”
“你錯了,我們便是追查爍天鼎的下落纔到這裡的,我想,令姐很可能便已經得到了爍天鼎。”此時說話的卻是柳羽長,見到這裡的情況,他心中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什麼,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姬卓樂聽到此話先是一愣,然後她又焦急問道,“你所說的,可是真的。”
“此事是不是真的我們並不曉得,但長生堂得到了爍天鼎卻是真的,而令姐掌管的外殿正可以號令長生堂的。”雉姜道,見到姬卓樂的表情她卻是暗自搖搖頭,然後便來到她的身邊,試圖讓她煩亂的心思鎮定下來。
“如此便是天意嘛,姐姐爲了得到更強大的力量自會抽取更多的冤魂怨靈,而得到冤魂怨靈最快的方式唯有殺戮,不停的殺戮。這一切確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姬卓樂道,她看着南宮夏三人,便將自己心中的焦慮說了出來。
“那麼,既然如此,我們自當盡一切努力阻止令姐纔是,又豈能在這裡怨天尤人。”南宮夏道,他看了一眼主神兩側方纔開門的地方,此時那裡光滑如初,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的存在。
“好吧,我與你們一同過去,但是我也不能保證我們可以到的了玄冥宮。”那姬卓越對南宮夏三人道,說完她便起身來到月神神像前,只見她先是對這月神神像拜了三拜,然後又以雙手輕觸神像懷中所抱的七絃琴,只見她手上藍光閃現,那神像兩側便已出現了兩扇同樣是藍色的門來。
此時南宮夏又看了幾眼這月神神像,他突然感覺這懷抱瑤琴的女神好生面善,但看了一會並沒有發現什麼,他便暗自搖搖頭笑道:“這可是長生殿的主神,自己又怎可能見過。”此時那姬卓樂已向門內而去,而柳羽長與雉姜也向那邊而去,南宮夏便暗自笑了笑,然後跟在三人身後走進了這後殿之中。
一入後殿之門,景色便是突然轉換,整體藍光濛濛的景象卻已換作了一處世外桃源,幾人放眼望去所能看見的便是一座繁盛的花園,花園中百花盛開,蝶舞翩飛,輕風扶過,帶來一股誘人的花香,卻是有種讓人陶醉於其中的感覺。南宮夏試了一試,他發現此處的花草等物全部都是真的。更讓南宮夏奇怪的是,這裡的花花草草全部都是江南所有,在這草原之地的自然環境下應當都是無法種植的。
南宮夏卻是有些想不通這玄冥宮爲何會是在一個百花爭豔的地方。
那姬卓樂見三人面露奇怪之色,便對幾人介紹道:“這裡便是娘娘當初所居住的地方,娘娘喜歡這樣清靜的地方,喜歡這裡盛開的繁花。”說道這裡,姬卓樂臉上卻是一臉的緬懷之色,自是在懷念她口中的娘娘。
“哦,那不知你口中的娘娘是。”那雉姜道,方纔聽這姬卓樂與她姐姐姬卓舞的對話,雉姜自是對她們口中的娘娘極爲好奇怪。
“娘娘便是娘娘,至於其它我也是不知道的,況且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說的。”那姬卓樂道,許是她感覺幾人並無過錯,許是她認爲自己還需要對方的幫助,此時她的語氣卻是和氣了許多。畢竟她不似她的姐姐,她的姐姐鎮守外殿,還可以與外界有所聯繫,而她鎮守內殿,自從與姐姐翻臉之後,她卻是再未見過外人,所以她的性格纔會如當初一般,毫無變化。
四人走了不遠便已來到一處竹屋之前,這竹屋以青竹架離地面約有半人之高,竹屋四周打理的極爲漂亮,那姬卓樂先是對這竹屋拜了三拜,然後纔開口道:“到了。”
“這裡便是玄冥宮?!”三人聽到這姬卓樂的話自是驚訝,幾人見過日月神殿的宏偉壯麗,他們自是先入爲主的認爲這姬卓樂非常重視的玄冥宮也是一樣美倫美幻的地方纔是。
“不,這裡不是玄冥宮,這裡是娘娘曾經的居所,娘娘喜靜,不喜歡吵鬧,在這裡的時候,娘娘便教我們修行,給我們彈琴,娘娘的琴技也許只有天上才能聽到吧,雖然我沒有去過天上。”姬卓樂道,回想娘娘還在時的情景,她心中自有一種傷感涌上心澗,娘娘在她眼中正如母親一般的存在,可是自從娘娘離去後,自己卻只能永遠被困在月神殿中,永遠不得離去,直到某一天自己的靈力散盡,自己便會迴歸於虛無。
“你口中的娘娘真是一位奇女子。”南宮夏道,此時他心中自是有些奇怪,這姬卓樂口中的娘娘既然如此喜靜,既然如此善良,那她爲何會創立這長生堂,爲何要將煉化他人生魂的方法傳了出去,以至於造成了如此多的殺戮與罪孽。
“玄冥宮的入口便在此處。”姬卓樂道,她對這竹屋拜了幾拜,然後又告了幾聲罪過,這纔對南宮夏幾人道,“你們出手攻擊這座屋子,自然會有進入玄冥宮的方法出現。”
南宮夏三人見此自是奇怪,但對方如此說,他們自是準備出手攻擊這屋子。但三人還未動手便又聽那姬卓樂道:“慢着,我還有話要說。”此時她站到了三人的對面,然後鄭重的說道,“不過你們且要知道,過會發生的事情,也許你們無法應付,更有可能會讓你們葬身於此。”
南宮夏三人見此卻是唯有古笑,既然已到此處,他們不出手還能怎樣,難道要退了回去?!他們可沒有把握能在長生堂的全力追擊下逃走。不,不是沒有把握,是絕無可能。
三人均不想將這對姬卓樂非常重要的屋子損壞,是以他們所謂的攻擊卻是連活動筋骨都算不上的。但當他們的攻擊擊在那竹屋上時,竹屋上便如水面一般閃現出點點漣漪,那點點漣漪輕易的將他們的攻擊就此化去。
突然間,一陣清脆的鳳鳴響起,南宮夏三人對望一眼,均知這很有可能便是姬卓樂口中所說的有可能無法應付的事情,所以三人均是各自戒備。
只見屋前一座法陣憑空出現,法陣中波光點點,根本看不出裡邊有何物質,不久後便見一隻藍色的鳳凰自法陣中飛出,她先是看見了南宮夏幾人,便對南宮夏幾人大聲道:“無知的凡人,你們怎敢打擾我的長眠,真是自尋死……”但她話還未說完便嘎然而止,只見她看着姬卓樂,許久之後才又說道,“你怎麼也來這裡了,難道你也想背叛娘娘,也想進入這你們不能進入的玄冥宮之地。”
那姬卓樂來到這鳳凰身前不遠處纔對她禮道:“玄鳥大人,我的靈力已經消散完畢,我去玄冰殿,只想拿回我的身體,難道這樣都不行嘛。”
“不可以便是不可以。你以爲你還能像上次一樣打敗我嘛。”那鳳凰道,但她的語氣中卻有了幾分怯意,只聽她又說道,“想要再次進入玄冥宮,你們必須踏着我的屍體過去。”
姬卓樂見此便已拿出了自己的玉笛,她以玉笛指着那隻鳳凰的道:“那你爲何要放我姐姐進去。”
“這是意外,只是意外。”那鳳凰道,此時她的話語中卻多了幾分尷尬與掩飾之意。
“既然如此,那你便再出一次意外如何,好不好,玄鳥大人。”姬卓樂道,她此時的話語中卻有了幾分撒嬌的意味在其中,此時她亦是一陣迷茫,似乎又回到了當初自己姐妹與這玄鳥玩鬧時的情形,不曾想多年已過,物是人非,曾經的親密,此時卻都是站在了對立面上,無論是她與姐姐,還是她與玄鳥。
“不可以便是不可以,你們二人絕對不可以同時進入其中。”那鳳凰道,說完她便將身上的寒氣散出,這座花園便已被寒氣所籠罩,四周的花朵都變成了晶瑩的冰雕。
“我已經盡力了,但她還是不肯放我們過去,這下,便要全看你們的了。”那姬卓樂道,說完後她便向後退了好遠,方纔她的靈力幾乎都被自己的姐姐姬卓舞吸收殆盡,她此時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可能。
南宮夏三人見此只好準備與這藍色的鳳凰相爭,只是這鳳凰的形象卻是讓南宮夏三人感覺奇怪,要知鳳凰本是神鳥,一出生靈力便是極強,而鳳凰又是極爲愛美的。只是眼前的這支鳳凰卻是讓人感覺到幾分古怪,她頭頂本應有的三根金翎此時卻只餘下的一根,而鳳凰尾翼本應有三根極長極美的尾羽,但眼前這隻鳳凰卻是一根尾羽都不存在的,此時她的身後卻只餘下光禿禿的一些絨毛。至於她身上的羽毛則更是加凌亂不堪。
果真是禿毛的鳳凰不如雞,這隻鳳凰雖是依然故作高貴,但看起來卻還是不如山雞漂亮。
“好吧,你既然敢帶外人來到此處,你果真與你姐姐一樣都背叛了娘娘的恩義。”那鳳凰道,只見她雙翅煽動,她的身前便有無數的冰凌向幾人飛來,這種場景,竟是與方纔姬卓樂攻擊姬卓舞時所運用的術法一般無二。
(作者前一些時間是不是看WOW太多了,結果老寫”你們真是自尋死路!“一句話,好吧,我承認,這是WOW中可憐的丹丹臨終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