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一直想着荊楚的事情,一路上都沉默着。
“大早上起來就有心事了?”
舒暖害怕被他看穿,搖搖頭。
“沒有。”16613532
蕭寒笑笑,繼續道:“想你媽媽了?”
舒暖含糊其辭的嗯了一聲。
“明天我們就去意大利,看到你妹妹後,我們就即可回去。”
舒暖則是一驚:“明天就去嗎?”
“你覺得快?你不是很想見舒雲和荊楚嗎?”
舒暖的神有些尷尬,“想,不過,這樣時間會不會太趕了。”
蕭寒看着她,臉上盡是疑惑。
舒暖立即解釋道:“我只是,只是還沒有玩夠,泰國太美麗了,我想再多待幾天。”
蕭寒笑笑:“兩天前厲害和我抱怨想要快點見到她們。”
“兩天前是兩天前,現在是現在嘛,反正我想在這裡再多呆幾天,你要是不願意,你自己去意大利好了。”
蕭寒看着她孩子一般鬧脾氣的樣子,笑了。
“我明天不會又變卦了吧?”17hwc。
舒暖一聽有戲,立即搖頭,神色堅決。
“不會,絕對不會。”
蕭寒不說話,只是微笑着看着她,舒暖被他看得不自在,佯裝惱怒道:“你看什麼看?”
“你心裡是不是藏着什麼貓膩?”
“沒有,絕對沒有。”
舒暖的臉熱得厲害,正想着他接下來會說什麼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她連忙用手捂了捂臉,扭頭看向
窗外。
蕭寒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笑了。
“文森。”
舒暖的身子一僵,耳朵便豎了起來,身子稍稍往他身邊靠了靠。
蕭寒的餘光已經把她的動作看在眼裡,揚脣笑了笑。
“我們正說你呢,你的電話就來了。”
文森靠在沙發上,上挑着眉“哦”了一聲。顯然已經猜到蕭寒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誰。
“真是榮幸啊,我還能成爲你們兩人的話題。”他把雙腿交疊的放在茶几上,動作舉止間就像是一隻慵懶的獅子:“不過,我還真好奇你們說了我什麼?”
“見面說吧。”
文森一愣,“你們也在泰國?”
蕭寒看了眼神色緊張的舒暖,笑着嗯了一聲,“她們二人在美麗的泰國相遇一定非常高興。”
舒暖見蕭寒掛斷電話,問:“是文森嗎?”
蕭寒點點頭,“沒想到他和荊楚也在泰國,明天晚上你就能見到荊楚了,高興嗎?”
舒暖扯扯嘴角,笑容很是勉強。
“高興。”
舒暖擰着手指絞了一會兒,問:“他們來泰國做什麼?也是來散心的嗎?”
“以我對荊楚的瞭解,散心是假,她是想趁機逃開文森。”
舒暖覺得有一口氣憋在胸口處,既擔心荊楚,又惱怒蕭寒的睿智聰明。
“文森爲什麼非要把荊楚囚禁在身邊?”說完,又道:“不會是和我一樣,和魔鬼簽下了契約吧?”
蕭寒認真的想了想,給了一個讓人鬱悶的回答。
“算是吧!”
荊楚端着飲料走過來,見他一雙眼睛刀似的直盯着自己,恨不得穿透她的衣服,刺中她的皮膚。
“把你那淫/穢的眼神給我收起來!”
文森招招手,“過來!”
荊楚搖搖頭,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看着他俊美的臉,問:“臉色這麼難看,你便秘了?”
文森的嘴角抽了抽,咬着牙放鬆了神情,笑了笑,說:“告訴你個好消息。”
荊楚的眉頭便是一皺,通常他說好消息,對於她來說就是壞消息。
“什麼好消息?”
“你哥和舒小姐在泰國,你很快就能見到他們了。”
荊楚的手一晃,杯子便掉落下來了,摔在地毯上,咚了一聲,黃色的橙汁在地毯上浸潤出一團深深的漬色。
“你好像很驚慌。”
“哪有,我只是驚訝而已。”荊楚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沒想到他們也在泰國,真是太好了。”
她就說是個壞消息。
她的自由啊!
文森揚脣微笑着,眼睛緊緊的鎖着她侷促不安的模樣。
“你這麼想他們,可以這麼快的見到他們一,定很高興吧?”
“呵呵,高興,當然高興。”
文森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微微皺眉:“你很冷嗎?手怎麼這麼涼?”
“沒、沒有,哦,不,有、有點冷。”
文森把她拉起來,“來,看看我爲你重新準備的泳池,我覺得非常適合洗鴛鴦浴。”
荊楚的腿便是一軟,好像以前那種被他整得欲/仙欲死的感覺又來了。
她用力拿掉他的手:“不用看了,你覺得適合就行了,我,我突然覺得有些困,想去躺一會兒。”說完,便匆
匆走進臥室。
文森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也跟着走了進去。
舒暖下了車便跟着蕭寒走,迎面走了兩個穿着工作服的男人,首先朝蕭寒點點頭,然後三人就開始說起話來,
舒暖只聽得懂簡單的打招呼的話,面對他們的問候報以微笑。
舒暖見有人海里打撈着什麼,忍不住好奇心,問:“他們在做什麼?”
蕭寒並未回答她,而是牽着她的手走過去,朝那些打撈的員工說了些什麼,他們便把網兜裡的東西倒了出來,
竟然是很多的蚌。
舒暖學着蕭寒蹲下來,看着打撈人員打開蚌殼,用到劃開蚌肉,裡面露出了一顆明亮的珍珠。
舒暖知道珍珠是由蚌體內長成的,但是今天確實第一次親眼看到,看到那顆泛着光澤的圓潤珍珠,她忍不住驚
呼出聲:“好漂亮!”
蕭寒笑笑,和打撈人員說了幾句,然後那些打撈人員便打撈上來的蚌裡的珍珠都挖了出來,有大有小,有圓
的,帶着瑕疵的,有色澤明亮的,也有色澤暗淡的,有時候一個蚌裡能挖出來幾顆珍珠,舒暖看着那堆在一起的珍珠,臉上的笑容明亮得就如最圓潤明亮的珍珠一般,她伸手抓起珍珠,那種圓潤冰涼的感覺,觸起來舒服極了。
“喜歡嗎?”
舒暖使勁的點點頭,“喜歡。”
“我自己也種植了幾顆,帶你去看看。”暖楚其可上。
舒暖跟着蕭寒走在架水面上的木板上,可以看到清澈的海水裡用繩子綁着連在一起的蚌、
“這裡是珍珠養殖場嗎?”
蕭寒點點頭,“這裡的海水潔淨,沒有被污染,很適合養殖珍珠。”
他們來到一個較小的養殖基地停下來,已經有工作人員過來了,蕭寒要他們把蚌打撈上來。
蕭寒把一個蚌殼打開,掏出一顆珍珠,又大又明又圓潤,就像是加工做好的珍藏品一般,舒暖用手摸了摸,有
些不敢置信道:“這個真的是你做的?”
“當然。”
蕭寒又把另一個蚌殼打開,遞給她。
“看看這個怎麼樣?”
舒暖看着蚌殼裡的肉,有些不敢下手。
“我害怕會把珍珠弄破。”
蕭寒笑笑,低聲道:“它可不是你的皮膚,吹彈可破。”
舒暖的臉一紅,看了眼身邊的餓工作人員,捶了他一拳:“討厭!”
“放心,他們聽不懂中文。”
“你怎麼知道他們聽不懂中文?”
“他們是我的員工。”
舒暖哦了一聲,半響,震驚道:“員工?你是說這個珍珠養殖場是你的?”
蕭寒點點頭,“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舒暖搖搖頭,“沒有。”
“你要是不敢的話,就我來了。”
不敢?
舒暖一被激,血就往頭上衝。
“有什麼不敢的,我來,反正不是別人的,弄破了也無所謂。”
舒暖說的豪氣雲天的,伸出去的手卻顫巍巍的,刀剛碰到了蚌肉又縮了回來。
“它會不會死?”
蕭寒握住她拿到的手,輕輕的劃開珍珠囊。
“雖然很痛,但不會死。”
珍珠終於取出來了,和蕭寒取出來的一樣明亮圓潤。
舒暖握住手裡,對照着太陽來回的看着。
“真的很漂亮。”
“想不想自己種一顆珍珠?”
舒暖的眼睛更亮了,“我可以嗎?”
蕭寒站起來把手伸到她面前,微笑着望着她,舒暖看了他一會兒,把手放到他的手心裡。
舒暖種植完珍珠,就已經到了中午了,他們和員工們在養殖場的餐廳裡簡單的吃了午餐。
吃過午餐,蕭寒把舒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下午要開個會,你去裡面的休息室休息一會兒。”
舒暖正拿着一串珍珠高興的端詳着,頭也不擡的擺擺手。
“知道了。”
蕭寒笑笑,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舒暖還在不停的看着養殖場裡的工人送給她的珍珠手鍊,蕭寒有些吃味。
“就是一個手鍊而已,你至於這麼幾個小時的拿着看嗎?”
舒暖也不看他,不客氣的回了一句:“你懂什麼?這是員工們送給我的禮物,他們爲你工作這麼多年了,他們
又送給你禮物嗎?”
蕭寒想了想,搖搖頭。
舒暖笑得像個吃了糖的孩子:“這說明什麼?”
蕭寒皺眉:“說明什麼?”
“說明比起你這個上司,他們更喜歡我。”
蕭寒的臉一黑,覺得自尊心有些受創。
“不就是一個珍珠手鍊嗎?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舒暖不屑的切了一聲:“那能一樣嗎?失敗的大資本家。”
蕭寒瞬間覺得那條手鍊極其的礙眼。
舒暖忽然想到了什麼,看着蕭寒,問:“蕭寒我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什麼問題?”
“你到底有多少錢?”
蕭寒認真的想了想,道:“不知道。”面對她的疑惑,他又解釋了一遍:“沒算過,也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