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住她的脣不僅沒有放鬆一點,反而更加用力,幾乎就是一隻正在啃咬着自己獵物的獅子,唐嘉虹的嘴脣上有被咬破的地方,淡淡的腥甜氣息傳至兩人的鼻尖,鮮血混合着兩人的氣息,讓本來就已經失控的林書彥越發的放肆起來。
他們之間的吻有很多次,這是林書彥第一次這樣的狂暴,與溫柔繾綣完全無關,根本就是一個男人在征服一個女人的作戰。
起初唐嘉虹的神智還保持着清醒,知道此時此刻不能在林書彥的懷裡亂動,否則只會讓這個男人體內的邪火燒得更厲害,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但是脣舌被他這樣瘋狂的劫掠着,連呼吸都不暢,實在是太難受了。
“林太太你也不是第一次了,連婚都結的是第二次,有什麼放不開的?”林書彥冷笑着暫時放開了她,他看着身下的唐嘉虹,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敢在牀上打她的,這些年對他投懷送抱的人簡直如過江之鯽,不僅有女人,甚至還有男人,爲了他的錢,爲了他的權,還有單純的爲了他的外表。
這個女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居然想反抗他,甚至還動了手,在他情動,反應不及時的時候狠狠的抽了他一耳光。
林書彥的模樣已經像餓虎撲食,大有真的想在這裡收了她的意思。
唐嘉虹很緊張,慌亂中,大腦一片空白,理智早已被扔到爪哇國,除了逃走之外,她的心裡已經沒有別的想法,她的心底在循環着自己的聲音,快逃,快逃,遠遠的離開這裡,離他越遠越好。可是,現在她根本就無法逃開,這是一種本能的大腦意識。
動物在感應到環境的危險時,腎上腺素會急劇分泌,使身體擁有更大的爆發力去逃避危險,只是,唐嘉虹的爆發力,對於林書彥而言,只不過是一隻小兔子的力量又加上了另一隻小兔子而已,根本不足爲懼。
她只想要逃離,遠離這個可怕的包間。
林書彥心中壓抑着的怒火在吻上唐嘉虹的那一瞬間,便已將體內收押多年的那隻野獸釋放出來。
唐嘉虹身上的香甜氣息混合着酒精,還有她口中溢出的細碎呻吟,如同一劑最強烈的媚藥,挑起了林書彥全身的火焰,只是一個吻,已讓他情動難抑。
深吻,難以收斂,越發的深入。
被自己牢牢壓制在身下的女人,身體在用力的掙動着,兩人此時身體緊貼在一起,林書彥清楚的感覺到,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體在自己的身上摩擦着,胸前的挺翹被壓在他的胸口,兩腿之間那塊神秘而又柔軟的黑森林,在他越來越硬挺的部位來回的磨蹭着,原本就已如熊熊烈火一般的情慾,此時如同被澆上了一桶油,將他殘留的理智完全燒掉了。
原本只是想要好好的處罰這個打他、逃家、還跑出來找男公關的女人,沒想到把自己也拉進了沉淪的慾海之中,現在他的所作所爲完全是出於雄性生物的本能,征服她,得到她,品嚐她的美好,享受上天賜給生命中最暢快的感覺。
唐嘉虹的雙手無法解脫,只有兩條腿空得出來,她曲起兩條腿,想要收緊,將身上的男人踹飛。
不料兩人之間根本沒有讓她踹出腿的機會,反倒是讓她那兩條曲起的長腿緊緊地夾着林書彥的腰側,在任何人看來,這動作更像是刻意求歡。
“等不及了,嗯?”林書彥的脣角揚起一抹笑意,他的眼神越來越狂放,深不見底,他那隻捏開下巴的手鬆開,唐嘉虹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聽見“嗤啦”一聲,她身上的衣服被他用力一扯,鈕釦盡數繃落。
唐嘉虹只覺得身上一涼,她慌忙低頭,看見自己的上半身完全坦露在林書彥的目光之下,只有白色的文胸還在守護着最後的陣地。
只不過,越是這樣半遮半掩,就越是會勾起男人的慾望。
唐嘉虹心底一顫,聲音都變啞了,林書彥低下頭的時候,她無助的低聲哀求:“不要,求你不要這樣……”
無力的語言根本無法控制住男人小腹那隻奔騰着,尋找發泄出口的野獸,男人的脣在她的身上不斷留下痕跡,那般滾燙的脣與舌,直燙的唐嘉虹全身都在顫抖,每一個重重的吸吮,都在唐嘉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個橄欖形的紅痕,在更衣室中,他留下的那些已褪去鮮紅轉爲暗紫,現在暗紫未去,又添新紅,這兩重痕跡相對比,更添濃濃的色氣。
“林書彥,你這個禽獸!快放開我!”
唐嘉虹嘴上雖然罵的難聽,可是那顫抖的聲音與同樣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此時的情緒,當林書彥的脣舌不斷在她的身體上留下豔痕之時,那種熟悉的悲傷感卻不斷的涌入腦海,在更衣室裡他們都做了些什麼,然後電話又是怎樣的響起,他是怎樣的毅然決然棄自己而去,沒有一絲留戀。
還有接電話時的溫柔聲音,電話那頭明顯與他更加親近的小漓,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像一道陰影,壓在唐嘉虹的心頭,她不可能完全大度的當那件事,那個女人不存在,她也無法做到像很多人那樣單純的把林書彥當成一夜情的對象,天亮之後各自離去,只談性不講情。
她做不到!
如果沒有愛,她寧可一個人寂寞孤獨的過完這一生,也不想與任何人糾纏不清。
“你根本沒資格碰我,放手!”唐嘉虹大叫道。
林書彥微微擡起頭,相較於她此時已是春光乍泄,林書彥卻是穿着襯衫,連一顆釦子都沒有解,齊齊整整,馬上去出席重大商務會議都沒有問題。
他那張俊朗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見一個優美的輪廓,平添了幾分神秘,讓他更加的捉摸不定,也更加的危險,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我要的女人,沒有一個人可以拒絕!”
他的聲音不再溫柔,而是如同君臨天下的帝王在宣佈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所有物,讓唐嘉虹如同被獅子盯上的小白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書彥的話霸道而不留餘地,站在至高點,俯視着身下的女人。
唐嘉虹明白,此時的自己就是一個無力反抗的提線木偶,只能任他擺佈,他想怎樣就怎樣,而以他的權勢,之後,她想對他做出怎樣的反擊,也都只不過是徒勞。
唐嘉虹無力的吐出幾個字:“我們,我們是簽了契約的。”
“契約這種東西,自古以來,就是用於被撕毀的。”林書彥的話,明明白白的宣告了一件事,那一紙契約,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廁所裡的紙,想留就留,想扔就扔。
唐嘉虹的眼睛睜得很大,她不敢相信一個商業帝國的巨頭,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守約,難道不是商業人士最基本最起碼的道德底線嗎?
爲什麼他可以這樣爲所欲爲?!
唐嘉虹那雙震驚的眼瞪着林書彥,林書彥臉上的戾氣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線條與微笑的模樣,只是,在表面的溫存之下,卻藏着令唐嘉虹冷到心底的威脅感。
林書彥貼着她,那雙帶着異樣情緒的眸子重重地擊向她那加速跳動到甚至有些難以負荷的心臟。
唐嘉虹看着就近在眼前的英俊臉龐,從他的眼底,看見了他的慾望和勢在必得,他的話十分清晰的傳達了一個意思,協議?只不過隨便寫一張紙意思一下而已,並沒有任何的約束力,畢竟,也是自己有需要他的地方纔會簽下這種約定。
法律根本不會保障這種建立在想要欺騙雙方家長基礎上的約定。
唐嘉虹閉了閉眼睛,她知道很多協議都是不被法律保護的,但是,雙方出於互相利用的利益鏈,還是會將這種契約執行完成,她從來沒有想過堂堂瑞誠集團的總裁林書彥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耍無賴的話。
這個男人實在是先天條件過於優越了,家世權勢金錢容貌,一個男人可以吸引女人的所有條件,他都具備,他的一生過得實在太過順利,他根本就不需要靠這種強迫的手段令一個女人對他獻身,只要他想,一個眼神,就有從漠河排到曾母暗沙的人們願意從了他。
但此時,林書彥卻爲了一個並不是豔名滿天下的女人,如此認真的耍無賴,他的語氣是那樣的認真和冰冷,他的眼神又是那樣的堅定,唐嘉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也不知道剛剛到底是說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令唐嘉虹心底發慌,慌到不行。
唐嘉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做爲一個工商管理碩士,她有一百種情緒管理的方法論,有一千種在談判桌上應該怎麼樣令對手臣服,答應自己條件的手段,但是現在,她卻只能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那樣,沒頭沒腦的對林書彥叫嚷:“林大總裁,你這是想搞婚內強姦嗎?”
她努力想要讓自己保持平靜,假裝自己根本不在乎林書彥現在已完全掌控了情勢發展,可是大腦卻無法控制恐懼給聲音帶來的顫抖,雖然很想有氣勢的嚇唬嚇唬林書彥,讓他知難而退,更像是見到大野狼的小綿羊,她不知道自己強行想要說出有氣勢的話卻聲音發顫的樣子,更能勾起男人的施虐欲。
林書彥的神色未變,只是發出一聲輕笑,一隻長而有力的手,在她的肌膚上輕撫,男人滿意的看着身下的唐嘉虹身子欲發的顫抖,他的手按在她的渾圓上,肆意揉捏着,林書彥看着她的眼睛:“強姦?你是不是忘記那天臨走的時候奶奶說的話了吧?”
唐嘉虹聞言身子一僵,那天奶奶的壽宴散去,他們回去之前,奶奶一臉欣慰的看着唐嘉虹與林書彥,她說:“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眼睛也越來越看不清,要是能在臨死前看一眼你們的孩子,此生也沒有什麼遺憾啦。”
當時,她的心中滿是逃避的想法,刻意不去想這件事,,如今從林書彥的嘴裡提出來,不得不說是一個有力的威脅,如果她當真撕毀契約,和林書彥崩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奶奶,總不能說又換了一個吧?
林書彥的話給唐嘉虹以有力的衝擊,她不是單方面的幫助林書彥,而是她也有求於林書彥,他的話讓唐嘉虹無法再起反抗,而林書彥的下一個動作,就是直接伸手控住她的腦後,深深的吸上了她柔軟的櫻脣,雖然動作不像剛纔那樣如同野獸撲食,,但也離溫柔很遙遠,他似乎是在報復着她剛纔的不聽話,這次的深吻令她無法呼吸。
唐嘉虹不得不張開雙脣,以便可以自由呼吸,卻給了男人機會更加深入的探索她的內在,她感到無比羞辱,想要推開他,卻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被糾纏得她整個人都要抓狂之際,她恨恨的想要咬下,卻又被他眼疾手快的捏住了下頷,林書彥的舌惡劣地在她薄薄的耳廓上舔了一下,低啞的聲音如一陣風吹進她的耳朵:“你彆着急,想要咬,很快就能滿足你的願望。”
曖昧不清的話在她的耳中如同響起了一個炸雷,雖然已與他有過一夜,但是那次她幾乎是完全無意識的,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上學的時候是乖乖女,工作之後又專心工作,真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於這些只有老司機才懂的隱藏意義的話根本就完全不明白。
她很困惑的皺着眉,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會這麼想不開。
直到林書彥貼在她的耳畔,幽幽地補了一句:“是下面的那張小嘴。”說完之後,他又非常貼心的親自用身體語言做了一番演示,就好像擔心天真純潔的她不明白那張小嘴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