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珊珊神色凝重，眼中燃燒着蓬勃的鬥志：“局長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連環殺人案破了！”
林局長點頭：“嗯。珊珊，多查查卷宗。既然是連環殺人案，說不定11月4日並不是兇手第一次作案，也許之前有相似的案例，可以併案調查。畢竟，如果只死了2個人，線索還不夠。”
何珊珊點頭，“可是田雪的案子……”
“結案。”林局長打斷何珊珊，“這也是上面的意思。一樁普通的自殺案，已經查了6天，太久了。”
何珊珊繃着臉，並不認同：“局長，我們的天職是抓到兇手，就算追查一百年，只要一天沒有破案，就不能放棄啊！”
林局長微微皺眉，“珊珊，我最欣賞的就是你查案時的幹勁。你看看牆上掛着的這些錦旗，還有書架裡擺着的這些獎狀，你知道這些意味着什麼嗎？這些都代表着我們局破案率高、辦事高效，這是全局所有人幾十年的努力成果，難道你要因此而託大家後腿、讓全局的人失望麼？”
何珊珊皺眉，心中糾結萬分，最後，她仰起頭看着林局長，“局長放心，我不會給局裡抹黑的。但是，我時刻記得，我帽子上的國徽代表什麼！它代表的是國家和人民的利益，而不是個人的得失！”
丟下擲地有聲的話，何珊珊轉身扭開房門的把手，離開辦公室。
林局長看着何珊珊倔強的背影，目光變得複雜而深遠。
陳樂見何珊珊從林局長辦公室出來以後臉色不怎麼好，就猜到她和林局長沒有取得共識，趕緊湊上去安慰她，“師父，消消氣。結案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我們也破了一個案子不是嘛。年底評比時，也是功勞一件。”
何珊珊瞪了他一眼，怒吼着：“我剛纔對你和紅玉說的話，都當做耳旁風了？”
陳樂眨眨眼，“師父，我這是安慰你呀。你說的話，我哪敢忘。”
何珊珊扯扯嘴角，也覺得自己剛纔火氣有點大了，語氣也軟了些：“記得就好。”
“那結案總結，還寫麼？”陳樂問。
何珊珊嘆了口氣，“按領導的命令，寫吧。”
不過，何珊珊已經決定，就算已經按結案處理，她依舊會繼續追查這個案子。
檔案室。
院長的助理把所有亞裔學生的檔案都找出來，拿給莫小茜和夜川看，然後自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夜川和莫小茜並排坐着，夜川最先翻開的是2001級的學生檔案，檔案邊按照學生英文名的字母排序擺放。
莫小茜把另一本檔案拿過來：“先看2003級的吧，這級的學生中，最突出的就是Lewis了。”
“不。我想先了解一下你。”夜川邪魅地笑了，用中文在莫小茜耳畔說。
“我有什麼好了解的，你不是都記得麼。”莫小茜說完，覺得自己的耳根都有些發燙。
夜川笑了笑，翻到莫小茜的檔案，看着她入學時的照片。那時的她才17歲，青春的面容上洋溢着溫暖的笑容。夜川輕聲說：“真是奇怪，你怎麼十幾年都沒變。”
莫小茜用肩膀拱了他一下，“不許說我老。”
夜川順着檔案接着往下看，莫小茜是在景城天福福利院長
大的，這所福利院的名字，在夜川記憶中是空白。
“莫小茜，2001年本科入學，主修心理學，2005年本科畢業，2005年開始在哈佛大學碩博連讀，主修催眠學，2009年畢業後回國就業。2007年12月至2009年3月參加MRD項目研究，取得優異成績。從2001年至2009年，成績全部A＋。”
夜川輕輕點頭，莫小茜果然是學霸，4年就把碩士和博士的學位都拿到手了。
莫小茜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幹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說不定那個Lewis更神奇。”莫小茜翻開2003級的檔案，翻到Lewis的那一頁，莫小茜和夜川全都愣住了。
莫小茜的視線在Lewis的照片和夜川的臉之間掃射了幾遍，驚訝地說：“你們長得也太像了！要不是Lewis的額頭上有道疤，而你沒有，看起來簡直就是同一個人！難怪你總會被人認錯，以爲你是Lewis……”
夜川急忙繼續看Lewis的資料：Lewis，1986年8月1日出生，國籍：中國。
夜川愣住，翻出自己的身份證，莫小茜也湊過去看，身份證上寫着夜川的生日是1986年7月31日。夜川比Lewis早一天出生。
“你倆好像不只是有緣這麼簡單。”莫小茜說完笑了笑，“不過，我真接受不了Lewis比我年紀小、還比我學的好這個事實，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檔案上寫着：“Lewis，2003年本科入學，主修心理學，2006年本科畢業，2006年開始在哈佛大學碩博連讀，主修催眠學，2009年畢業後供職於美國國家心理學研究中心。2007年1月至2008年5月參加MRD項目研究，2008年6月至2009年3月參加美國重點項目RRD研究。從2003年至2009年，成績全部A＋。”
也就是說，而Lewis比莫小茜更學霸，3年修完本科，3年修完碩士和博士，而且畢業以後還在美國政府機構工作。
夜川看完，神色凝重，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問莫小茜：“茜茜，俞峰也是你的校友麼？”
“是啊。我想想啊，俞峰應該是2000級的，他的英文名是Felix（菲利克斯）。”莫小茜有些好奇：“你對他也感興趣啊？”
夜川翻開2000級的檔案，隨口說：“嗯。我看看你倆誰更學霸。”
莫小茜最不喜歡聽別人說她是學霸了，瞥了瞥嘴，“我這樣的程度哪算學霸呀。要是有你的檔案，你肯定是當之無愧的學霸。”
夜川淡淡笑了，“嗯，我應該至少比你更學霸。”
找到了，Felix，也就是俞峰的檔案。
“Felix，生日1983年4月4日，國籍：中國。2000年本科入學，主修心理學，2003年本科畢業，2003年開始在哈佛大學碩博連讀，主修犯罪心理學，2007年畢業後回國。2006年4月至2007年3月參加MRD項目研究。從2000年至2007年，成績全部A＋。”
莫小茜呵呵笑，學霸排名出來了：第一名是Lewis，本科到博士畢業用了6年，第二名是Felix，也就是
俞峰，本科到博士畢業用了7年，第三名纔是莫小茜，本科到博士畢業用了8年。
夜川合上檔案，站起身，紳士地向院長助理伸出手：“謝謝您，請幫我轉告院長，資助款會加倍，這個月月底就會到賬。”
院長助理與夜川握手，面露喜悅，“夜先生，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夜川回到酒店後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倚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莫小茜洗好水果，端着水果盆從洗手間走出來，遞給夜川一個蛇果，“吃個蛇果吧，沒有防腐劑。”
夜川伸手接過蛇果，也不吃，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
莫小茜坐在沙發上，小口啃了一口蛇果，問他：“你想什麼呢？”
夜川忽然轉頭看着莫小茜：“茜茜，你真的對Lewis沒有印象麼？”
“沒有啊。不過我也覺得很奇怪。”莫小茜疑惑地皺眉，“我是2007年12月至2009年3月進行MRD項目研究，而Lewis是2007年1月至2008年5月，俞峰是2006年4月至2007年3月。這說明2007年12月到2008年5月這半年的時間內，我和Lewis是在研究同一個項目。那時項目的研究人員不到十個人，如果Lewis真的參加了，我不可能對他沒有印象。而且2007年1月到2007年3月，俞峰和Lewis也在同時研究這個項目，俞峰可能認識Lewis，不，他應該也不認識Lewis。”
“爲什麼俞峰不認識？”夜川問她。
莫小茜不好意思地笑笑，“就在我收留你的時候，我想你既然知道關於我的這麼多事情，說不定和我認識多年的朋友認識你。於是，我就拿着你的照片給俞峰看了。他當時看着照片並沒有什麼異樣，並不像認識你的樣子。你和Lewis長得這麼像，如果俞峰認識Lewis，一定會不會那麼淡定的。”
夜川看着莫小茜的表情，知道她沒有說謊。可是他要如何能解釋，同樣是研究這個項目的成員，俞峰和莫小茜爲什麼都不認識Lewis呢？
夜川眼前一亮：“難道Lewis是在做秘密研究，或者和你們不在同一個研究室工作？”
莫小茜非常贊同夜川的觀點：“很有可能啊。這項研究涉及的環節非常複雜，如果分開研究也是很可能的。”
“茜茜，你和Lewis在碩博連讀時，主修的都是催眠學。會不會你和Lewis跟的不是同一個導師，所以你沒有印象？”
莫小茜嚼蘋果的速度放慢，思考了一下：“這也有可能，因爲催眠學的博士生導師一共就2個，一個是我的導師理查德，他是主攻恍惚催眠的，另一個導師叫翁玲，她主攻清醒催眠。”
夜川點頭，有了線索以後神經也舒緩了不少，他咬了一口蛇果，“那我們明天去拜訪一下翁玲。”
“好。”莫小茜看着夜川，“對了，問你個問題。”
夜川揚起微笑：“問吧。”
“你相信夜凌給你的身份麼？”
夜川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相信我是她哥哥。”
“哦？”莫小茜搖頭，“不會吧。那你爲什麼到了美國都不給她打個電話，向她報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