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太乙宮。
冥王和四海龍神忙着與姚青黛之間的三角戀,百草仙君和老龍神夫婦便過得逍遙自在,時不時湊在一起小聚,喝喝小酒,下下棋,日子過得甚是逍遙愜意。
因着一局棋和老龍神殺了兩天兩夜,最後敗北,百草仙君回了住處,準備倒頭大睡三天,再去找老龍神再戰,可這剛躺下不到兩個時辰,還在睡夢中被花楚給拖了起來。
“百草仙君,你快點,祝姐姐她病倒了。戛”
百草仙君迷迷糊糊地聽着,掙脫了花楚又倒回了牀上,“不去,現在什麼事都沒有我睡覺重要。”
不用想也知道,以無極聖尊那德行,就是祝一夕打個噴嚏,他也得急匆匆地把他拎去診病。
他好歹也是個仙神,哪能一再這麼爲這種小事被拎過去。
“百草仙君,你快起來,祝姐姐昏迷幾天了,聖尊帶她回來了,你快點去看。”花楚急地拖他起來,看聖尊那風塵僕僕的樣子,定然一路都沒有停歇趕回來的。
百草仙君一聽她這話,哪裡還敢再睡,一翻就起來,連外袍都顧不上披,連忙往玉闕宮去。
這樣的話,情況怕真是比他想的要重了,他要敢不去,無極聖尊肯定宰了他沒商量,別的事可以商量,但跟祝一夕的有關的事,他一向瘋的厲害,爲了自己的小命,他還是趕緊去一趟比較保險。
花楚回來這一鬧騰,住在太乙宮的,老龍神夫婦和姚青黛也聽到了聲音,齊齊趕去了玉闕宮探望。
百草仙君進了無極聖尊的寢居,疾步到了牀榻邊上,一邊診脈一邊詢問,“怎麼會無故昏倒的。”
雖然她現在弱得不如一般小妖,也不能再練什麼高深的術法,但也不至於脆弱得容易暈倒。
“興許是因爲蛇毒的影響。”無極聖尊實話實說道,那個時候唯一她接觸到的對他有害的,只有燕丘所說的蛇毒。
百草仙君診了脈,倒並沒有他們一個個那麼面色緊張,道,“放心,還要不了命,她好歹是封天印轉世,沒那麼容易死。”
“她已經昏睡好些天了。”無極聖尊面色依舊凝重緊張,從她修成妖開始,莫說是這樣昏睡幾天,便是傷到一天,他都揪心好些天。
“其實,按理說,她是該從蝴蝶殞滅,吸引蝴蝶本身的靈力,再轉化爲別的,一步一步慢慢積蓄力量,這該是個漫長和艱險的過程,但這就是老龍神所說的,封天印所修習的六道輪迴之精髓。”百草仙君說着,望向無極聖尊,但你不忍她再受輪迴之苦,所以不斷給予自己的仙元之力給她,我又以靈藥,才讓她修成現在的蝴蝶妖,但蝴蝶本是脆弱的生靈,這樣多少有些拔苗助長,她比一般的妖脆弱是必然的,還好殘留的蛇毒的並不多,她本身所擁有的靈血與蛇毒相抗,她纔會昏睡,我想辦法把餘毒清了,她休養幾天就能醒來了。”
“當真沒有大礙?”無極聖尊追問道,看着她沒醒,多少有些不放心。
“信不過我,那別來找我啊。”百草仙君哼道,什麼事都能忍,懷疑他醫術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花楚也忙上前,說道,“我會幫祝姐姐驅除餘毒,讓她快點恢復起來。”
百草仙君一聽,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嘛,有花楚的術法,讓她好起來會更事半功倍的,不過以後讓她玩什麼都好,別玩什麼有毒的東西,起碼在她能學習術法之前。”
這好在不是什麼大事,還不到傷及性命,不然他又要得忙死,無極聖尊又要發瘋,好不容易纔恢復平靜的生活又得完蛋。
無極聖尊聽了他的話,面色稍有緩和,在祝一夕的牀邊坐了下來,自己守着她才能安心幾分。
這邊診斷剛剛結束,燕丘也拎着飛林回到了玉闕宮,匆匆闖了進來問道,“她怎麼樣了?”
“說了死不了,你們這一個兩個,這麼緊張做什麼?”百草仙君一邊和花楚幫祝一夕驅毒,一邊不耐煩地數落道。
飛林聽百草仙君這麼一說,一路上緊懸的心才放回了肚子裡,好在不是傷及性命。
姚青黛看了看無極聖尊,又看了看了燕丘,百草仙君沒有親身經歷在輪迴塔,祝一夕消逝掉的事,所以無法理解他們這些人的緊張,但她那時候是親身在場的,祝一夕化作封天印逝去的一幕親眼所見,所以才怕現在的祝一夕會有性命之憂。
她尚且如此,何況是無極聖尊和燕丘兩個,將
tang祝一夕視如生命一樣重要的兩個男人。
燕丘自責地看着尚還未醒的祝一夕,緊張的心情卻還是沒有辦法放鬆下來,因爲自己的疏忽,纔會讓她這樣。
經此一事,只怕他和無極聖尊之間的公平競爭也該做罷了,以他那嚴苛的性情,定不會再把祝一夕交給他了。
百草仙君看了看燕丘和百草仙君,大約猜測到他們離開崑崙山發生的事,而祝一夕的蛇毒又是跟誰在一起才中的,能帶她出去的只有聖尊和燕丘兩個,而以聖尊那恨不得把她捧在手裡,含在嘴裡的勁頭,是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的。
所以,不難猜出,蛇毒是與燕丘在一起才中的。
不過,聖尊帶着祝一夕故意躲開,他竟然還能把他們找到,還真是不容易。
現在他們兩個誰都不肯退出,除非祝一夕愛上他們其中一個,明確地做出選擇,否則這三角戀就沒辦法作罷,可看祝一夕現在玩心這麼大,對感情之事懵懂不知,不知還要糾纏多少個年頭,這段三角戀纔能有個結果。
老龍神和姚青黛幾人陸續退了出去,燕丘被飛林給催促着,才離開了房間,只有無極聖尊一人留在屋內守着了。
燕丘雖然離開了房間,卻在門外守着,不肯再走。
百草仙君拖着飛林和亓霽離開,八卦兮兮打聽着三角戀的最新進展,現在到底是誰更得祝一夕的歡心。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些?”飛林瞪了他一眼,根本不願多說。
“我這不是擔心,聖尊談情說愛的本事不行,會輸給燕丘嘛。”百草仙君一副好心的口氣,說道。
聖尊癡戀祝一夕是毋庸置疑的,但他那死板嚴苛的性情,雖然對祝一夕是不一樣,但確實是個不怎麼會討女人歡心的男人。
現在祝一夕根本不記得以前喜歡他的事,燕丘插一腳進來,最後她會選誰,還真是說不準。
“聖尊爹爹纔不會輸。”飛林沒有說話,小亓霽卻先信誓旦旦地開了口。
百草仙君卻摸了摸亓霽的頭,笑着分析道,“大人之間的事,你個小鬼頭不懂的太多了,以前你孃親呢雖然先遇到燕丘,但沒見過他的真身,在崑崙山又先看到你聖尊爹爹,你爹爹長得那麼禍水,憑那色相勾了你孃親的心也是正常的,可是現在不一樣啊,燕丘早早就在了,論長相和本事,都不相上下,燕丘還比你爹爹會討人歡心,有個這麼強大的情敵,你聖尊爹爹當然有可能輸掉。”
但是,做爲朋友,他還是無比希望無極聖尊能抱得美人歸的。
不然,好不容盼了那麼些年,結果媳婦沒想起自個兒,倒跟着別的男人跑了,他怎麼得受得了。
“百草仙君,你是太閒了嗎,跟個孩子說這些。”飛林冷着臉哼道。
“什麼孩子,他這年紀,在凡間都幾百歲的老頭了。”百草仙君說着,摸了摸小亓霽的頭,說道,“我這是早點開發他的情商,以免他將來遇到喜歡的姑娘了,跟他爹一樣的性子,不知道怎麼去追女人。”
“霽兒,走了,別忘了,聖尊說過的,你百草叔叔腦子有病,你得離他遠點。”飛林說着,拉上亓霽走開了,出口損人的話,全然不留情面。
“喂,回來,我還沒說完呢,回來……”百草仙君叫着,可是亓霽和飛林已經走遠了。
他再轉頭地去看不遠處的花楚和姚青黛,兩人也似見了瘟神一樣,走得遠遠的,根本不願與他說話。
他們誰不知道,百里仙君添油加醋,把聖尊的戀愛史寫成了小說,傳得四國之間人盡皆知的,聖尊只是一心照顧着祝一夕,所以沒顧得上跟他算賬罷了——題外話——王的寵妃番外,晚上或是明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