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聽他聲音就知道是崔明偉,只見他跟我同樣的穿着歐洲宮廷服裝,唯一不同的是顏色,我是一身白,而他是一身藍,就是不知道腰上掛的那把劍是否也是塑料做的。
“感覺,是因爲你叫我的名字,我回頭了是吧”?
“不,真是感覺”。
雪兒笑笑的不再說話,明偉抿了下嘴角,面具內那雙明亮的眼睛暗沉了一下,再次轉爲紳士的微笑,“那你能猜到我是誰嗎”?
“崔明偉”。
“你怎麼知道”?
“聽你聲音就聽出來了”。
“呵!你對我的聲音這麼熟悉嗎”?
“當然羅,天天跟你在一起跑步,還聽不出來”。
明偉直言不諱的望上了我,“你這個弟弟真周到啊,姐姐走哪背哪”。
雪兒剛想出聲,我急忙說道,“那是當然,誰叫她是我姐呢,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有資格”,說完挪動起了腳步,之前略帶掙扎的雪兒也乖乖的默許。
雙方挑釁的話語,我們三個人都聽懂了含義,並肩走的明偉很無奈的轉移着話題,他盯上了雪兒的裙子,讚許的說道,“白雪公主裙真適合你,就像爲你量身定做的一樣”。
“白雪公主裙”,雪兒重新審視了自己的衣服,詼諧的說,“那七個小矮人在哪兒呢”?
“有兩個騎士陪你走,還不夠嗎”?明偉說完又輕笑了一下,隨即望了我一眼,這纔回到他很在意的問題上,“現在老師都還在學校,你讓你弟揹着你走,是不是太張揚了點”?
“我覺得還好”,雪兒話是這麼說,但身體卻略直起了一些。
我更緊鎖着她的身體,低沉的勸慰,“有這麼多同學揹着,抱着,怕什麼”。
明偉的眉頭瞬間糾結,不再計較的看向了前方,風度的吐露出一句,“走吧,我的公主,讓我們這兩位王子帶你去童話世界”。
“你的公主?是我的公主吧”,我很不爽的說着,腳步也隨之加快。
“升級了,剛纔還是騎士,現在就變成王子了”,雪兒笑了笑,隨即催促着說,“行了,你們兩個也別爭了,快走吧”。
明偉很識趣的又道,“你們姐弟倆的關係真是太好了,我也想有一個這樣的姐姐,可以隨時霸佔着”。
我瞬間糾起了眉頭,嬌笑的雪兒,風度的接話,“很簡單啦,去認一個呀”。
明偉又盯上了她,“認你呀,我說過很多次了”。
“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我的哥哥弟弟夠多了,不要了”。
就在這時拿着幾盤帶子的宇跟上了我們的腳步,僞裝醋意的說着,“崔主席,你這就不對了,爲什麼總是找逸雪說話,都不理我們這些部員呢”?
“我哪有啊”?
趁明偉說話這時,我加快了腳步,走了相隔一些距離,雪兒調笑的說,“好了,放我下來吧”。
“就這樣揹你過去有什麼關係”。
“像什麼話,下來了”,雪兒執意的退下了我的後背。
我怏怏不悅的望着她說,“剛纔都讓我背,不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吧”。
“爲什麼要做給他看?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明明就是,幹嘛不承認”?知道明偉追她,所以拿我當擋箭牌嗎?我是很樂意,只是介意雪兒不向我吐露心扉。
默認的雪兒整理好衣服剛走兩步,明偉又追了上來,雪兒灑脫的玩笑道,“白馬王子,宇呢”?
“被她的男朋友纏住啦,不要叫我白馬王子,跟你的哥哥比起來,我應該是黑馬王子”。
我望向了身後不遠處,只見峰子殷情的跟宇走在一起。
雪兒繼續調笑道,“那有什麼關係,黑馬王子的定義,應該是指家庭環境不好,但自身卻很優秀的,還是叫你白馬王子,適合你一些,再說你的皮膚也挺白的,更相襯”。
“呵”!明偉會心的笑了,風度的擡起了手臂邀請着雪兒,“走吧,就由我這個白馬王子帶你去禮堂”。
雪兒不再閃躲,大方的挽上了他的手臂,我頓時醋意橫生,勾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雪兒無奈的笑容更加燦爛,拉上兩個王子護她去參見舞會。
半晌明偉才柔聲的說着,“這次的晚會真是要感謝你了,我明明是代理主席,卻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你”。
“沒關係呀”,雪兒笑笑的說着,“你要參加高考嘛,我理解,只是覺得正副主席真是太沒用了,就掛個虛名”,明偉很贊成又略帶心疼的笑了笑,雪兒接着說道,“再說你呀,已經謝過很多次了,幹嘛這麼客氣呢,如果這次沒有你在,我們還找不到這麼大一棵松樹做聖誕樹,所以你安心高考吧”。
明偉嘆了口氣,“真是辛苦你了,沒在主席的位子上卻做着主席的事情”,他略停了一下才道,“爲了表達我的謝意,今晚上我負責做你的舞伴”。
“不需要吧”,雪兒大笑道。
我斜眼望着他,這傢伙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陰陽怪氣的說着,“我姐答應陪我跳舞的,你找別人吧”。
“是嗎?我又來遲一步”,明偉誇張的摸着後腦,很清楚雪兒的拒絕,顯出了幾分失落的神傷。
我們三人東拉西扯的,話中帶話的,很快便到了禮堂,除了學生會的成員之外,每個班還抽調了兩個人做聖誕老人,這樣大家都可以玩。
胳膊上戴粉色絲巾的聖誕老人負責放煙花。
戴黃色絲巾的聖誕老人負責派禮物。
戴紫色絲巾的聖誕老人負責維持禮堂內的次序。
戴藍色絲巾的聖誕老人負責維持各個遊戲點的次序。
戴白色絲巾的聖誕老人負責維持選舉,這是臨時增加的一個項目,如果遇到心儀的人就到門口找聖誕老人領一條紅色絲帶,讓派禮物的聖誕老人送過去,誰收到的紅繩最多,誰就是今晚的王子和公主,到時候會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