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薛少給我取了個外號,玻璃人,幸好今天沒有這麼叫,他說很早以前就想給我取這名了,真是欠扁,總的來說今天一天蠻不錯’。
想想這個外號的來源,據薛少的觀察,他說我在雪兒身邊很安靜,以前就是傻傻的笑着,現在就是傻傻的擔憂着,這傢伙怎麼會懂我的心,我跟雪兒的甜言蜜語只有我們兩個人單獨相處時纔會說,哪像他這麼肉麻,今天又去泡那個新來實習的小護士,還是老樣子,如此的花心。
雪兒的好轉似乎讓大家都放下了心絃,薛少總算有精力去展示他的泡功,小護士嬌滴滴的也不抗拒,上一個有錢人,這輩子都好過。
我又望上了雪兒,像雪兒這樣的女孩真是世間少有,合上日記,腳步無聲的來到牀前。
小心翼翼的將手銬銬在彼此的手上,這才輕柔的摟上了她,仔細凝視,雪兒感覺身邊躺着我,睡夢中的她都會自覺轉身,我的心還是一如既往的下沉,什麼時候我才能取代迦佑呢?
背對我的雪兒又在微微的發抖,我輕輕的拍打着她,這種發抖的症狀才慢慢的消散,如果我能潛進雪兒的心裡那該多好,真想看一下她此時的內心~是否還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子豪與曼詩租的房子裡。
薛少舉起了酒杯,“後天逸雪就出院了,來,我們爲了慶祝她出院,先乾一杯”。
滿屋子的朋友應承的舉杯,明偉小聲的開口,“你真的打算帶逸雪出去旅遊嗎?乾脆趁這個機會跟我們一起出國走走吧”。
我搖了搖頭,我的資金只能在國內走,微笑的拒絕,“等以後吧,等我有錢了,我會帶雪兒出國的”。
子豪輕嘆,“雖然逸雪的情況確實比以前好很多,但我還是擔心”。
我再次微笑的附和,“她的身邊有我,放心吧,這次真是謝謝你們了”。
這時電話響起,我含笑的步入陽臺來接,小杰在電話裡詳細的交代着,“錢我已經都還給他們了,葉楓,這麼做真的妥當嗎?你又身無分趣了”。
我微微的一笑,“錢容易還,人情難還,我沒事的,小杰,你的錢我以後還你啊”。
“我們兄弟說什麼,哦,對了,吳墨、小鐘,還有峰子那些,說等雪姐後天回來,請你們吃飯,算是慶祝雪姐出院”。
我抿了抿嘴,急忙決策道,“你幫我推了吧,我想帶雪兒旅遊回來再說”。
雪兒的情況我還是很擔心,雖然沒有再自殺的意識,雖然失憶減緩了對迦佑的思念,但她依舊還是沒有忘記迦佑,依舊還在痛苦着,此行就是想讓雪兒做個最後的了斷,讓她徹底放棄迦佑。
掛斷電話的同時,明偉和子豪也來到了陽臺,明偉遞了根菸給我,輕聲的言語,“我們走之後,逸雪就交給你了,有什麼情況馬上給我們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望上一屋子的朋友,“子豪、明偉,謝謝你們了,還有薛少,幫我墊付這麼多錢”。
“謝什麼呢”,子豪拍了拍我的肩膀,撐向了欄杆,“本來我打算獨立承擔的,但看明偉也想獨自承擔,那時情況很緊迫,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想着這個錢我們三個分了,但沒想到所有人都要參一股,迦佑果然是我的兄弟,逸雪果然是我愛的女人”。
他是指迦佑跟雪兒的爲人,我真誠的望着他,毫不介意他的直言不諱,他確實愛雪兒愛的很深。
明偉再次開口,“葉楓,我很清楚你的想法,與其分散,不如集中在我們幾個人身上,你也很清楚我們的家世,我們並不缺錢,最重要的是逸雪,所以等你完全起家了再還都不遲”,明偉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按我說,你不還都可以,這畢竟是我們的心意”。
“不,這錢我必須還的,這是我爲人的準則”,我吐露着無比堅定的語氣。
子豪也真誠的笑言,“他這點很像迦佑哈,人情歸人情,數目要分明”。
“也很像逸雪,他畢竟是逸雪帶出來的”,明偉很瞭解的附言。
我望上了深藍色的天空,“我算是迦佑跟雪兒一起帶出來的,雪兒改變了我的性格,迦佑改變了我的前程,沒有他們兩個的出現,我也沒有現在這樣的人生”,說完露出了最甜蜜的笑容。
薛少也來到了陽臺,邊走邊問,“我一直都很想問你個問題,假如迦佑還在,你這輩子會結婚嗎”?
子豪跟明偉同時答道,“不會”。
我望着他們的搶答微笑着,他們果然很瞭解我。
薛少又道,“那樣孤獨一輩子會很寂寞的”。
“真的愛上一個人就不會寂寞了,你呢?那個小護士怎麼樣”?我抽着香菸,淡淡的問着。
薛少無謂的開口,“不怎麼樣啊,我又沒碰她,這些女孩子都是有目的的,我怎麼看的上”,我抿了抿嘴,他幸好沒有愛上雪兒。
這時薛少又露出了憂傷的神情,“等回了德國,我的父母就該談婚姻了,我是誓死不會從政治婚姻的,沒有愛情的婚姻怎麼可能維繫”。
明偉也有同感,“雖然我們家還沒有催我這方面,但我也是要找個愛的女孩結婚,不會輕易結婚的”。
“我比你們好”,子豪笑了笑,“我跟曼詩的家境很接近,父母也都同意,不用操那份心了”。
把雪兒讓給我,他們倆都留下了滿滿的遺憾,我舉起了酒杯,“祝福我們的未來吧,未來一定很美好”。
“肯定會美好”,四人同舉起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