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這話怎麼這麼怪呢?以往出去玩或者是去學校,我不交代他也不問,今天主動給他打招呼→_→,他還來個暗示,‘別忘了學習’,去學校不學習幹嘛?擔心我早戀啦?
我悶着嗓音“恩”了一聲,父親這纔出門,我忙找出保溫桶,把預先留出來的飯菜全部倒在了裡面,用一個紙口袋裝着,揹着書包開始往學校奔。
看了看錶,時間還早,雪兒肯定還在上電腦課,穿過我們的新教學樓直接向前走去,這一片綠化的雖然很好,長椅、路燈也隨處可見,可惜沒見到幾個學生的蹤影,再怎麼說也是在校園內,打情罵俏要挑這些地方就太不合適了。
走到這條小石子砌成的小路,總感覺小路兩旁的路燈太明亮,這麼大的兩個操場卻只有鍋爐房那兒亮起一盞燈,看來學生都比較喜歡往黑的地方磚。
彎彎拐拐的小路總算走到盡頭,眼前就是‘V’字形的舊教學樓,我站在教學樓下的壩子裡向上望去,還真不知道微機房在哪兒,雖然每個教室的門前都掛着有牌子,但天色已暗根本就看不清。
“同學,請問微機房在哪兒”?隨便問了一個過路的,不知是我的學姐還是學妹,新教學樓就只有我們這一屆的學生,舊教學的人際卻錯綜複雜,有新入校的,有等待分配的,也有參加高考的。
女生指了指二樓的盡頭,“那邊就是”。
我說了聲“謝謝”,便向‘V’字樓走去。
一橫一豎的兩棟樓房,縱橫交錯、相連的部分就是樓梯,我登上二樓來到最後一間教室,透過走廊上的玻璃窗向裡張望。
這個教室裡面全擺的是電腦,沒有連接網絡,有的人在照着書本操作,有的人正在練習打字。
來學電腦的學生加起來只有十多個人,老師正把着雪兒的椅背給她講解着,雪兒認真的看看書又看看電腦,似思考一樣的點着頭,一會又指着電腦向老師詢問着相關的知識。
似乎好學的學生每個老師都喜歡,這個微機老師也不例外,給別人講講,又很快的回到了雪兒的身邊,花上大把的時間爲雪兒講課,時不時的又到黑板上去比比畫畫,我看了看時間,雪兒差不多也快出來了吧。
果然,同學們陸續起身的時候,我急忙退到了一側,把着拐角處的欄杆望着雪兒,只見她和老師同學有說有笑的走着。
有的同學向我們教學樓走去,有的同學直接登上了三樓,還有些女生圍着這個男老師問長問短,這時雪兒告別的走向了樓梯口,我大喊了一聲,“雪兒”。
她漸漸的轉身,驚奇的看向倚靠在欄杆邊的我。
我笑着招呼她,“怎麼?不認識我啦”?
雪兒走向我的說,“你怎麼會來這兒的”?
“來上晚自習,想着時間還早,順便來看看你”,我不太高興的說着,站在拐角這兒,離樓梯也不算太遠,她既然沒有注意到我,她的眼睛長哪裡去了?
雖然我站的這個橫教學樓走廊上亮的燈,沒有雪兒所在的那個豎教學樓走廊上亮的燈多,但她在出教室時就應該看到我纔對,只顧着跟老師和學電腦的同學說話去了嗎?
雪兒淺笑的“哦”了一句。
看她這麼淡漠的表情,我的心中噴發着火焰般的不滿,就象要不到糖吃的小孩ヽ(ˋДˊ)ノ向她抱怨的嚷嚷,“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兒,你既然沒看到,你在想什麼去了”?
雪兒反應靈敏的回答着我,“你又不是百元大鈔,我爲什麼要看到你”?
啊?百元大鈔?她的腦袋裡面除了錢之外還有什麼東西?想了想,覺得非說不可,我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這裡面除了裝着錢之外,還裝的有什麼”?
她想都不想的回答,“糨糊”。
“我想多半也是糨糊”,我重複的說着,瞄上她的木魚腦袋,°(°ˊДˋ°)°她那個機器腦袋什麼時候才能對情感開竅?
雪兒微笑的注視着我,我立刻降火丫(X_X)丫,見我鐵青的臉上也露出笑容,她這才說道,“好了,不跟你鬧了,我們快點回教室吧,就快上課了”。
我微笑的跟雪兒肩並肩的走着,她靈敏的反應度我算是學會了,可是這種玩笑又帶有自嘲的口吻,我還應該加強學習。
望着雪兒抱在懷裡的電腦書,我溫柔的說道,“我幫你拿吧”。
“就這本破書,這麼輕,乾脆你拿我吧”。
啊?我又是一個面癱的表情,她今天要洗刷我多少次?這本嶄新又厚厚的電腦書不破也不輕,她明擺着在戲弄我,我極好脾氣的輕語,“要我怎麼拿你呢”?
雪兒沒有說話只是做出了動作,直接把上了我的肩膀,“這就叫拿我了”。
我側過頭去無聲的大笑着,真覺得她可愛,有時候像個淘氣的小孩能把人氣死;有時候又像個乖乖女能把人膩死;有時又古靈精怪的能把人逗死,我真恨不得去捏一捏她那個小粉臉。
轉過頭,語氣溫和的說,“書我也順便拿了吧”。
“不用啦,走吧”。
本想走在那片來時的小林間,但雪兒讓我追隨她的腳步走外面的畫報欄,感覺她壓在我肩上的力氣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沉默,我輕聲的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嗯~”。
雪兒嗯了半天還是沒有話說,這種情形時常也有,在她找不到話說的時候,生氣的時候,不想說話的時候,很多很多時候,她都會如此的沉默,我很不喜歡這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