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檢查着每個人的保護杆,我越過身邊的龍娜看向場外的雪兒,場外就只有她和肥肥,抄手三人。
肥肥和抄手坐在休息椅上守着大家的揹包,雪兒則扶着欄杆微笑的看着我們。
“不用害怕,多玩幾次就習慣了,我會象逸雪一樣照顧你的”。
身邊的龍娜體貼的說着,我這才注意到她,低沉的“哦”了一句。
一聲鈴響,海盜船緩緩開動,最大擺角60度,時而衝上浪峰,時而跌入谷底,驚險刺激,極力挑戰着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同學們肆意的尖叫着,我也忍受不住的放聲嘶吼,不知何時,龍娜將她的手扣在了我的手背上。
心裡觸動般的警覺,隨着海盜船大幅度的擺跨,我再無餘力顧及此時的感受,也許她只是害怕才握上我的手。
能感覺到龍娜握住我的力度,既然是正常反應,那我也沒必要再做過多的遐想,只是覺得如果此時身邊坐的人是雪兒,握住我的人是雪兒,那該有多好呀!
“過山車,過山車”,“太刺激了”,同學們一路走下來,一路狂議論着。
過山車,我知道是最驚險,最刺激的娛樂項目,遊性正濃的我問着身邊的雪兒,“他們說去玩過山車,你玩嗎”?
“嗯,不”,雪兒邊說邊搖着腦袋。
有些失望,我還沒玩過那個東西,真想去玩玩看,但又十分不捨得丟下身邊的雪兒。
“你去玩嘛,那個很刺激的”。
“嗯,我不想玩”,遲半秒的撒着謊。
雪兒見狀,直接從我屁股兜裡掏出錢包,大跨步的跑向饅頭,“喂,饅頭,葉楓也要玩”。
“喂,雪兒”,我欲言又止。
她已經把錢給饅頭了,我怎好再要回來?如果是雪兒的錢還好說,可是我自己的錢,我去要的話萬一雪兒又爲我付錢怎麼辦。
身邊的龍娜邊把錢遞給薛莉邊對我說道,“放心吧,我會象剛纔一樣照顧你的”。
我十分不情願的瞄了她一眼,照顧我,剛纔還不知道是誰在照顧誰呢。
雪兒走了回來,聽見龍娜的話,幫腔的說,“就是啊,龍娜說會照顧你的,你怕什麼?我有心臟病,我不能玩的”。
“真的嗎”?雪兒這句話完全引起了我高度的重視。
幫衆單身女孩提着口袋的豬豬笑容滿面的插了進來,“你聽她吹”。
“也,你又知道了”,雪兒嬉皮笑臉的調侃着。
我面色嚴肅又極度緊張的問道,“你真的有心臟病嗎”?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雪兒掩不住的怪笑着。
我糾結的情緒已經無處閃躲,龍娜面色冷峻的批評着雪兒,“以後別跟你弟開這種玩笑”。
“知道,知道”,雪兒依然嬉皮笑臉的回答。
小賢作出了最後的陳訴,“你想嘛,逸雪真有心臟病,她膽子還敢這麼大”?
“看把你弟嚇的”,菲菲也在一邊起鬨。
雪兒有些收回了笑容,“我不就開個玩笑嗎?至於都說我嗎?葉楓,給她們笑一個”。
什麼?簡直是把我當猴耍,我頓時又怒火中燒,把臉轉向一邊不再看雪兒。
我這麼擔心她,她卻這般的不在意。
我面色如此的慌亂,她卻要我強顏歡笑。
這就是我愛的女人,氣死我了。
“都站在那兒幹嘛?過來撒”,前方的饅頭大聲的對我們喊道,圍在這邊的同學才陸續的向那邊涌去。
雪兒低聲的說,“對不起嘛,我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會這麼在意”。
“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我憤怒的咆哮。
她賠盡了笑臉,安撫着我的情緒,慢慢的帶領我向同學們移去。
“你真的是在開玩笑,真的沒有心臟病”?我關切的問着。
“沒有了,騙你的啦”。
“那爲什麼不敢玩這些”?
“不想玩就是不想玩嘛,問這麼多幹什麼”?
雪兒有些失去耐心的解釋,我露出一抹淺笑,只要她的身體無恙就好,我寧願雪兒像現在這般吼我,都不願意看見一個有氣無力,病魔纏身,失去陽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