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着淚水大嘆了口氣,多麼想把眼淚給嚥下去,今天是雪兒的生日,我不想影響她的心情,雙雙沉默了一秒,雪兒溫柔的開口,“你在哭嗎”?
“沒有,感冒了,嗓子有點啞”。
“早點休息好嗎?吃點感冒藥”。
“恩,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
“拜拜”。
“拜拜”,放下電話,我嚎啕大哭了起來,她不喊我掛,我自己都會先提出掛,我實在是太想她了,每當聽到她的聲音,眼睛都會紅一圈的感覺。
等待雪兒的日子是多麼的漫長,可是我深知我的等待沒有結果,我又是多麼的無力加無奈,爲什麼她在認識我之前會愛上別人?爲什麼愛上的偏偏又是一個我欽佩的男人,我拿什麼去爭,根本就是不戰而敗。
從來打電話都是別人喊雪兒,今天她卻站在電話旁,顯然不是在等我,我明白她在等誰,也明白此時迦佑正在跟她通電話,再次撥通電話傳來嘟嘟的佔線聲,我徹底倒在了牀上,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去證實,也許是想多給自己找一些死心的理由。
含着眼淚睡睡醒醒,又是一個夢裡眼裡全是雪兒的夜晚。
“葉楓,電話”。
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來到電話旁,龍娜焦急又小聲的說着,“葉楓,是我,我現在在夜之來酒吧,你來接下我”。
我看了看錶,就快凌晨一點,今晚不是臨時趕客人的車我早下班了,低沉的開口,“你不是在忙着高考嗎,怎麼還逛”。
“別說了,快點來吧,我被纏住了,快來接我”。
我大嘆了口氣,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天下,以前全班出去玩,有事全班扛,現在她卻一個人出去,膽子真夠大,社會這麼亂,她也不害怕出事,聽她焦急又小聲的聲音,看來龍娜有麻煩了,我沉重的說道,“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借了同事的摩托,快速趕往夜之來酒吧。
昏暗的酒吧,聲音嘈雜,新踏入黑道的小學妹,小學弟也在這裡玩,不過大多都是社會青年,小太妹。
我看着龍娜規規矩矩的靠在良哥的懷裡,她的表情看起是這麼的不自然,這麼的不情願,乖乖女的她一點都沒有高中時那大姐大的風範。
畢竟不是那個時候了,曾經如此出名的同學們各奔東西,現在有事只能靠自己扛,可惜她也不像雪兒那樣,在社會上完全吃的開,可以獨當一面。
我拿着頭盔瀟灑的走到良哥面前,簡單的寒暄了兩句,明說龍娜是我的女朋友,我要帶她走。
良哥也不再像高中時那麼給大家面子,他輕扯着言笑,挑釁的說着,“不對呀,你跟龍娜分手了嘛,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要帶我的女人走,好象說不過去呀”。
我瞟了龍娜一眼,只見她有些迴避我的目光,我不再追究她~直視着良哥,“我們還沒說分不分,她腳踏兩條船也無所謂,我做爲她前任男友或現任男友,做爲她的同學,我都必須帶她走,良哥,看着大家以前兄弟一場,給我個面子”。
良哥大笑的拍手,“好,葉楓,我給你面子,可是你就這樣帶她走,我在我兄弟面前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你想怎麼樣”?我收回了一絲笑顏,眼露着冷光。
良哥依然不改他那抹陰冷,低沉的說着,“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我看你以前打架挺厲害的嘛,跟我打一場怎麼樣?單挑”。
我揉了揉頭髮,這真是一個很傷腦筋的問題,他所說的單挑,我很明白是什麼意思,除了赤手空拳之外,很可能還要動刀,我點了點頭,“好啊,在什麼地方”。
“夠爽快,跟我走”。
良哥站起身,龍娜仍傻傻的坐在沙發上,她也明白其中的含義,我向龍娜露出一抹安慰般的笑容,紳士的伸出手把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龍娜緊摟着我的腰小聲的說着,“不要去”。
“放心沒事的”。
“太危險了,不要去”。
“沒事,走吧”。
感覺從來都不怕事的龍娜竟然在我懷裡發抖,我更加緊摟住了她,跟上了良哥的腳步,一直登上了夜之來酒吧的天台,空曠的天台上就只有一個霓虹燈的招牌,招牌之下的鐵架處,稀稀拉拉的堆放着鐵棍,鐵鏈,砍刀等東西。
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站在天台的四周,空出中間一個大圈,防止激斗的我們衝下天台~掉到樓底下去,良哥解開了一點衣領,比畫出一個動作,我同樣也是,這個場景就跟我歷來打架時一樣,面對對手,只注意對方的手腳,完全沒有餘力去看別處,跟迦佑對決時也像這般的又快又狠又準。
從來沒有跟良哥打過架,想不到他的身手這麼好,反應能力相當敏捷,我踢腿揮拳,他一一化解,他的反攻我也全部避開,瞬間抓住招牌的鋼筋,騰空着身體,良哥手上的鐵棍狂揮過來,我的左腳躲避,右腳直踹,橫着一腳踢到了他的下顎,因爲騰空又避開鐵棍,所以我踢的那腳無法使上太多力度。
良哥連連後退,被他身後的兄弟扶住,在同一時間我跳下來之際,他的兄弟一窩蜂的全部上來,這哪裡叫單挑,明明就是幾個人毆我一個,我是左閃右踹,摔翻了眼前的衆人,良哥再次衝了上來,明晃晃的砍刀發着陰冷的光芒,我隨手一拉,扯掉了鋼筋上的鐵鏈。
鐵鏈一揮便纏上他的刀,以最快的速度抓住鐵鏈的另一頭,在刀上纏繞了兩圈,固定住他的砍刀,再猛用膝蓋踢打着他的肚子。